牛小蒙含糊地說:“如果你需要公司幫助,到時,我看看,能不能幫你一下。”
這樣說着,施老闆到了,臉上泛着焦急的汗光:“牛總,真的要發民工生活費了?”
牛小蒙有些威嚴地看着他:“施老闆,按照合同規定,你應該墊到結構四層,我們才能給你支付工程款。墊不上去,你就是違約,我們就有權請你出場,並要求你賠償拖延工期所造成的一切經濟損失。”
施老闆的臉一下子黑下來,手都嚇得發抖了。陳智深也吃驚地看着她,不敢出聲。
牛小蒙這才轉變口氣說:“可是考慮到民工的生活太苦,我們有些不忍心。所以,公司不同意提前給你支付工程款,我只好個人借給你。這樣吧,你給我寫張三十萬的欠條,然後與陳智深一起把錢發下去,要直接發到每個民工的手中,不得截留。”
“好好,那就謝謝牛總的。”施老闆感激得跟什麼似的,點頭如搗蒜,“牛總真是一個好人。”
於是,他們就辦理手續,然後三個人一起出去,到銀行去起現金。這件事辦好,牛小蒙在公司裡,特別是在工地上的名聲和威信,一下子提高很多,人們都在背裡都說她的好話。都叫她是好老闆,好企業家。
這事很快就被嚴旭升知道了。嚴旭升在公司裡安插了兩個親信,一個是他堂弟,叫嚴玉兵,在公司當副總經理,一個是他表妹,叫朱琪琪,是公司的總賬會計。兩人平時看似大大咧咧,其實卻在暗中密切關注着牛小蒙的一舉一動。
他們按照嚴旭升的吩咐,既監督牛小蒙的行爲,掌握公司的動向,又控制公司的財務,注意資金的流向,所以,嚴旭升人不到公司,但公司裡的情況他也是瞭如指掌的。
發下去的民工生活費不是從公司賬上支的,而是從牛小蒙的個人銀行卡上拉的,但這錢也是嚴旭升給她的,所以嚴旭升知道後,很是生氣。
嚴旭升對牛小蒙敢於違抗他的指示而生氣,也感到她這樣做,除了出於對民工的同情心之外,很可能另有隱情。
他一想,就想到了那個深不可測,讓他感到有些害怕的陳智深。儘管那天在工地上,他第一次看到他,但他已經從牛小蒙和別人的嘴裡知道了這個人的一些情況,覺得這個人表面上厚道,其它相當厲害,不可小視。
他後來專門問過嚴玉兵,嚴玉兵說他研究生畢業,是個下海落魄者,但很能幹,水平也高,離異單身,三十二歲。還說他工作認真,忠誠老實,在公司裡,特別是在工地上,大家對他的反映越來越好,威信也越來越高。
這就讓嚴旭升更加不安,尤其是聽到他是單身這個情況,他就有了一種莫名的不安和焦慮,甚至還有一種危機感。
他是不是對牛小蒙有那種意思,或者牛小蒙對他也有好感呢?要真是這樣,那就可怕了。他反覆回想着那天工地上的情景,和他們兩個人的神情,覺得有點象。是的,有點象一對暗戀的情人。
天哪,這是真的嗎?嚴旭升警覺起來,背上不禁一陣發熱,心裡也有些發緊。剛開始,牛小蒙就背叛我,那發展下去,還怎麼得了啊?
不行,必須馬上搞清楚他們的情況,然後對症下藥。如果他們真有曖昧關係,那麼,必須立刻除退陳智深。否則,他在公司裡多呆一天,就多一份危險。不僅他與牛小蒙的感情有危險,而且他們的公司,他的政治前途都有危險。
嚴旭升坐臥不安了。這天,他來到蘇南房產公司,先是跟新提拔的副總張林談了一些工作上的事,然後纔去跟牛小蒙見面。
張林是姜董安排過來的人,表面上對他唯唯喏喏,其實一直在監視着他。所以他不象以前牛小蒙在的時候那樣隨便了,而是謹言慎行,非常小心。特別是自己的行蹤,他有意搞得很神秘,讓公司裡的人都捉摸不定。
每次出去,他都要看好是不是有人跟蹤,才往前開去。有時,他還故意朝相反方向開了一段時間,才向牛小蒙的住宅方向拐去。
“小蒙,你在哪裡?在公司,哦,你出來一下,回家啊,我有事跟你說。”嚴旭升從蘇南房產公司出來後,一邊開車,一邊給牛小蒙打電話,“我在家裡等你。不行,你下午就趕回來,有事?我晚上要趕回去的。最晚也不能超過四點,集團公司還有事等着我。”
他霸道地打完電話,就開車來到牛小蒙的住宅小區,不,也是他的住宅小區。他停好車,看後面沒人注意他,才鑽出車子,上樓,來到門前,掏出鑰匙,打開房門走進去。他關了門,就在家裡走來走去察看起來。
他要尋找牛小蒙在感情方面和私生活上的一些蛛絲馬跡。可是,他每個角落都看了個遍,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於是,他先去衛生間裡衝了個澡,出來舒服地靠在客廳裡的沙發上看電視。他只等牛小蒙回來,先作一次愛,然後盤問她有關陳智深和民工生活費的事。給她一個厲害瞧瞧,至少先警告一下她,否則,她真的要無法無天了。
應該設法控制住她的錢,對,這是很重要的,不僅要控制住公司賬上的錢,還要控制住她的私房錢,否則,她完全有可能做出比私發民工生活費更爲嚴重的事情來。
嚴旭升形似看着電視,腦子裡卻有些亂,看不進去。他既要操心這裡的事情,又有興隆集團的一大攤子事,主要是他還在想着當副市長的事,以及與牛小蒙、馬莉莉等幾個情人的情事。所以,他的腦子一直處一直高度緊張狀態,基本上沒有休息的時候,除了與情人作愛和入睡。真的,有時連在牀上應付老婆的性飢渴時,他也在想着問題。
這幾件事情,對他來說,都很重要。當官,賺錢,女人,是一個男人三種最本能最重要的慾望,缺一不可。所以,他一直在不餘遺力地爲之而努力。他爲什麼要拼命地賺錢呢?除了想多搞幾個他喜歡的女人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要靠它去鋪平升官之路。
他的目標是:在這兩年之內,靠錢和關係,走出興隆集團,走上政治舞臺,爭取一步就能當上副市長,而後市長,副省長,副部長……他相信,只要用錢開路,關係到位,就沒有達不到的目的。
因此,牛小蒙是他實現這個目標一個很重要的關鍵。他要靠她賺錢,沒有錢,怎麼能順利實現這些目標呢?當然,他也是喜歡她的。跟她作愛,他是很開心,有時也是很有激情的。但他在搞女人上的最終目標是:在當上副市長,市長,副省長以後,能搞上幾個明星。他看中的是趙薇,還有范冰冰等,不知道她們要多少錢,才能搞到她們?
當然,他也想搞幾個最新出爐的女模特,所以每次選秀,他只要有時間,都會看這方面的電視。發現那個模特特別漂亮,氣質特好,他就是用心記住她們的名字。
你想想,我很快就有幾億,甚至十幾億的資產了,不多搞一些國色天香的美女,賺這麼的錢,不是就白賺了嗎?
可是,他沒想到這個牛小蒙這個小妖精不識好歹,剛開始就與我玩心計,就想出軌,哼,我饒不了她。
他一邊等牛小蒙回來,一邊心煩意亂地想着。一直等到四點半,門上才響起鑰匙開門的聲音。
他馬上站起來,朝門口走去。牛小蒙進來了,那樣的嬌豔迷人。白嫩的臉蛋紅撲撲,尖挺的胸脯顫巍巍,蜂腰,肥臀和苗條的身材更是充滿了魅力。一股女孩的香味先她的身體,向他的鼻孔撲來。
他衝動起來,上前抱住她就吻:“小蒙,你越來越美了。”
他也搞不清爲什麼,今天看到她,突然發現她比以前更美,更性感,他也變得比以前更加急切,彷彿她要被人搶走一般,有一種莫名的焦慮和緊張,也就顯得格外的迫切和激動。
牛小蒙也感到他有些不正常,還沒有放下包,他就抱住她拼命,她仰着頭說:“你急什麼呀?放開我,我要去衝個澡。剛纔在工地上驗收,走得一身的汗。”
嚴旭升這才放開她,讓她去衛生間裡沖澡。一會兒,牛小蒙衝完澡,裹着浴巾,更加性感迷人地走出來。
嚴旭升走上前,把渾身散發着熱氣和光澤的小情人拉進臥室,解下浴巾,就抱住她狂吻。
今天,他顯得特別激動和粗暴。這是一種男人的征服感在作怪,他要先在性這個根本上征服這個不聽話,又有出軌嫌疑的小妖精,然後再教訓她。
他象野獸一樣地喊了一聲:“噢——蒙,你還是我的,我好開心啊——”
牛小蒙還沒有象以前那樣激動起來,他就氣喘吁吁地顫抖着,泄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