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是禽/獸

她的傷處淤青了好大一塊,慕容蘭心搓揉她受傷膝蓋格外心疼。阿麟命人準備數十種藥帶來,絕對有道理。

厲璇的話突然浮現耳邊,慕容蘭心凝向身邊連映瞳,如最恣意盛開生機勃勃的薔薇,年輕朝氣,吸引人目光。

母后真的容不下她了,帶出宮暫居庵堂是唯一能保護瞳瞳的辦法,最棘手的還是慕容尉遲。慕容蘭心沒來由一陣心驚。

連映瞳一點未留言慕容蘭心神色變化,她腦袋裡裝滿閩越王的事。

“我今天見到閩越王。”她思忖片刻還是問了。

“嗯,怎麼了?”

她支支吾吾半天,“他眼睛是碧綠色的。”明擺着想套話,心裡對慕容蘭心愧疚感作祟,說話底氣不足。

“他與皇上都是先帝的皇子,母妃是胡姬,天生碧綠色瞳眸。”

連映瞳恍然大悟,“原來這樣啊,不過宮裡沒人提起他,每年太后壽辰,也不見他回來慶賀?”

“皇子成年便要離開宮中,前往自己的封地,之後未經皇帝傳召,不得擅自離開封地回來。”慕容蘭心詳細解釋給她聽。

“他離開帝都多久了?這次是纔回來嗎?”關鍵問題,九年前玄之離開南溟,她坐等答案緊張得手心冒汗。

“小孩子問這個做什麼?”慕容蘭心話鋒一轉,眸中疑惑望向她。

連映瞳一怔,隨即笑着掩飾,“沒什麼,就是好奇隨口問問。”

“你對閩越王的事兒問個不停,也沒有聽你提起皇叔父一句。”

無端提起慕容尉遲,她有些憤恨小聲抗議,“爲什麼非要提起他?”如今這個惡劣的男人在她心裡就是隻惡狼,隨時準備伺機撲向她,令連映瞳又厭惡又害怕。

“你和皇上怎麼了?”離宮前慕容蘭心找不到她,連阿麟也不見。

“他不可理喻!”還能如何?“他根本就是......”禽~獸兩字喉頭打轉還是和血嚥下。

她難以啓齒告訴皇姑姑,所謂的皇叔父曾經對她做過什麼。

“你乖乖聽話,別惹他生氣。皇姑姑保證,他永遠都會將你當成侄女來疼愛。”現在阿麟還有耐心和她玩,一旦耐心全無,常寧豈是他對手。

連映瞳沉默,只將自己蜷縮深深埋入錦被裡面不再吭聲。

所以,她並沒察覺慕容蘭心的擔憂還有她話中深意。

所以,第二天她鬼使神差跑去後山再試試運氣。

即將入夏天,山裡再陰涼,唯獨他着厚重的大氅,那麼顯目。身影挺拔偉岸,卻透着孤寂,她沒來由鼻頭一酸。

“叔父。”她想多靠近他一點,無論用何種辦法。

閩越王步伐頓住,濃重的眉習慣性微擰,對一臉笑容的她漠然頜首,擦身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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