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心中一喜,這樣的情況當然是她樂見其成的了,一邊可以側面瞭解一下這個女人跟周紹文的關係,另一方面還可以多跟周紹文相處相處,凌月笑着開口說,“那多不好意思啊……”
凌月的打算裡,本來是想退讓兩下之後就同意跟着他們一起去,可沒想到她的話音剛落,一旁的周紹文就淡淡的說,“人家不好意思,我們走吧。”
凌月被噎了一下,林靡也被噎了一下,正要開口,就聽到周紹文的聲音再次響起來,“快點吧,一會人就多了,要排隊。”
林靡尷尬的笑了笑,正要跟凌月說話,就看到凌月笑着擺了擺手,說,“沒事,你們去吧,我一會兒還有個稿子要改,就不去了。”
凌月這樣說了,林靡自然也不能在說什麼,只能點了點頭,汕汕的笑了笑說,“那以後有機會再謝謝你。”
看着凌月笑着點了點頭,林靡才抱歉的對她一笑,跟着周紹文走出去。
繁華的市中心,吃飯的地方到處都是,只是林靡和周紹文的目的也都不是吃飯,兩個人隨便找了一家小店坐了下來。
點完菜,林靡看着周紹文,正了神色,說,“剛剛那個女孩,跟你什麼關係?”
周紹文心中一頓,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搖了搖頭說,“沒什麼關係,我跟她不熟。”
林靡想了想剛剛那個女孩的樣子,怎麼也不可能是沒有關係的,頓了頓,林靡想也許只是對周紹文有意思的女孩,畢竟周紹文的外表和能力還是不容置喙的。可是看周紹文這樣子明顯就是沒興趣,只是可惜了那麼好的姑娘。
只是隨口一問,林靡也沒有打算打聽出什麼來,話題一轉,轉到了周紹文身上,說,“你現在這是怎麼個情況,你說跟樑景還好,莫非她重新接受你了?”
周紹文尷尬的笑了笑,這問題問的真尷尬,樑景現在只不過是對自己有了點好臉色,哪有什麼重新接受,可是在林靡面前,他又不想承認,只是隨意的點了點頭,含糊了一句,“嗯。”
隨即轉移了話題,“你們不是說我沒有擔當嗎?我從周家的庇佑裡脫離出來,一個人在這裡工作。不過你怎麼會來這裡呢?”
林靡笑了笑,將魅文雜誌社關門的事跟他說了,又將黃主編的那些話一一解釋清楚,周紹文聽完,眉頭一挑,詫異的說,“你說,許博南垮臺了?怎麼可能?”
林靡笑了笑,那些恩怨她不想說,只是點了點頭說,“已經被抓起來了,千真萬確。”
周紹文挑了挑眉看着林靡說,“這件事,跟你有關係吧?”
林靡沒有說話,只是同樣的挑了挑眉看着周紹文。
周紹文笑了笑,說,“許博南以前跟我是酒肉朋友,要不然我也不可能把你往他那裡介紹。後來跟他的聯繫少了,但是他這個人我還是很清楚的,算是個很謹慎的人,他固然做了一些不好的事,可是應該也沒那麼容易讓人給抓住尾巴,這件事,是不是跟樑伯承有關係。”
林靡笑了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說,“他是罪有應得。”
周紹文聽出來林靡的言下之意,笑了笑說,“我沒有別的意思。跟許博南也是很久以前的關係了那時候我不學無術,交的朋友嘛,你也知道的。沒有多少感情在裡面。”
林靡抿嘴笑了笑,說,“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覺得事情過去都過去了,也沒有必要再提。”
周紹文“嗯”了一聲,將話題轉移到林靡的工作上面來,“所以你打算來這個雜誌社嗎?”
林靡蹙了蹙眉說,“是想的,只是擔心自己負擔不起黃主編的信任,所以才說要考慮考慮,倒是沒有別的顧慮……”
周紹文倒了一杯水,推到林靡面前,說,“那就來吧。這個雜誌社我待了這麼久,也瞭解,算是個不錯的地方。”
林靡笑着點了點頭說,“能跟你一起共事,也算是緣分吧。”
周紹文的神色卻頓了頓,半晌說,“共事可能做不到了,我剛交了辭呈,最遲一個月就能下來結果。”
林靡詫異了一下,看着周紹文問,“爲什麼突然要辭職?”
周紹文目光微閃了一下,說,“周家……我打算回去幫我哥打理公司了……”
林靡點了點頭,也沒有在說什麼。如今的周紹文已經不是曾經的周紹文,他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不必她一個外人再開口。
吃完飯,周紹文邀請林靡去自己跟樑景租的房子裡坐一坐,林靡想了想婉拒了,周紹文將她送上車,看着出租車漸行漸遠,他的目光越來越幽深。
半晌,周紹文拿出手機,站在路邊,給凌月打了個電話。
凌月過來的時候,周紹文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站在餐廳門口,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張銀行卡,遞給凌月,淡淡的說,“這是二十萬,有了這些錢,你可以很好的生活,可以暫時不用那麼累,歇息一段時間。”
凌月冷冷的看着那張銀行卡,又冷冷的看向周紹文,向來甜甜的酒窩如今不笑的時候竟然比冰塊還要寒冷,沒有伸手將銀行卡接過來,凌月雙手環胸的看着周紹文,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周紹文沒有看凌月的眼睛,只是語氣帶了些凌厲,說,“我早就跟你說過,我不可能如你所願。你要是願意,就拿着這些錢離開,或者你想要更多也可以,房子,車子,票子,你想要什麼都可以開口,只除了,不要奢望我這個人。我有喜歡的女人,永遠不可能如你得意跟你在一起。”
這是周紹文跟凌月說過的最凌厲的話,凌月愣了半晌,才說,“可是我只想要你這個人。錢車房,我都不缺,我就喜歡你這個人。”
周紹文將銀行卡放進口袋,冷冷的說,“那是不可能的,我已經跟你說了很多次了。如果你執意如此,我也沒別的辦法,但是我絕對不可能如你得意。如果你改變了主意,還可以來找我。”
說罷徑自離開,留下凌月一個人站在原處看着他的背影。這樣的周紹文似乎有一種魔力,儘管他穿着普通的衣服,可是怎麼都覺得,他的內心豐富而強大。
凌月勢在必得的笑了笑,不置可否,站了一會,也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