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伯承拿起結婚證,緩緩的翻開,上面他和林靡燦爛的合照,還有底下的林靡,樑伯承兩個名字寫的格外的大。
樑伯承忍不住笑了笑。
這是不久以前,許博南出現之後,他就託大韓去辦好的。他知道林靡愛自己,可是她的愛始終帶着隔閡,他不敢去跟林靡提出結婚的要求,他怕將林靡嚇走,思來想去,也只有這一個法子,神不知鬼不覺的領了結婚證,才能讓她永遠的屬於自己。
林靡現在沒有做好準備,沒關係,他不在乎,他可以繼續等下去,可是三天兩頭就會冒出來的競爭對手,讓樑伯承覺得,還是儘快領了證,把林靡的歸屬權佔有了再說。
至於以後,她知道了這件事會不會生氣,樑伯承笑了笑,反正證已經領了,還能任她翻出天去?
樑伯承輕輕撫摸着合成的照片上,林靡燦爛的笑臉,想到剛剛一拉開書房的門林靡慘白的臉色,剛剛那些話,她聽見了嗎?
半晌,樑伯承笑了笑,沒關係,不管她聽沒聽到,總歸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去。打打鬧鬧也是在自己的懷中,有什麼可怕的。
聽到外面似乎傳來林靡的動靜,樑伯承連忙將結婚證並着那枚鑽戒重新收回了文件袋中。
鑽戒總會用到的,在一個最合適的時候。
打開書房的門走出去,林靡果然已經洗好了澡,穿了一身簡單的家居服正在擦頭髮,一邊擦頭髮一邊往樓上走,看到樑伯承從書房裡走出來,她的眸色暗了一下,隨即詫異的問,“工作的事這麼忙?你都快住在了書房裡。”
樑伯承連忙笑着上前,隨着她往臥室走,說,“你又不在,我一個人沒有意思,還不如看看工作的事。”
到了臥室,樑伯承隨手接過林靡手中的毛巾,一邊輕輕的繼續給她擦頭髮,一邊說,“保姆去熱飯了,你餓不餓?”
林靡搖了搖頭,喝過酒的胃很勁爆,一點都不餓,她彎下腰拉開牀頭櫃,拿出吹風機來隨手遞到樑伯承手裡,等着他給自己吹頭髮。
樑伯承無奈的哂笑一下。這種事,得虧是發生在臥室裡,要是被別人看見了,他堂堂樑總的威嚴何在?
給林靡吹乾頭髮,又補了一個不算驚喜的驚喜,吃完飯,樑伯承去浴室洗澡,林靡一個人回到臥室躺在牀上,心中沉甸甸的。剛剛僞裝出來的歡快一下子煙消雲散,林靡側着身子躺着,環抱住自己的肩膀,覺得有些冷,她拉過被子蓋住自己。
外面傳來上樓的聲音,林靡知道是樑伯承洗完澡上來了,連忙閉上眼裝睡。
房間門被推開,樑伯承看到林靡微閉着眼躺在牀上,放輕了腳下的動作,輕手輕腳的走到牀邊,掀起另一側的被子在林靡旁邊躺了下來,將大燈關上,只留了一個牀頭燈,燈光暈黃,照在林靡的臉上,襯托的她整個人都晶瑩起來。
樑伯承看的心中一動,下腹冒起來一股火,伸手將林靡一把撈了過來,卻發現懷中的身子僵硬的異常。
林靡緊張的閉着眼睛,眼皮不住的顫抖,身體不受控制的僵硬起來,她的心裡砰砰直跳,並不想配合樑伯承,可是又不能睜開眼直接拒絕他,只能閉着眼裝睡。
樑伯承低下頭看了林靡一會兒,半晌將她摟在懷裡,掖了掖被角,沒有繼續剛剛的動作,只是讓她在自己的懷中繼續熟睡。
感覺到懷裡的女人漸漸放鬆,樑伯承才苦笑了一下,關上牀頭燈,閉上眼,隨着她一起入睡。
第二天林靡醒來的時候樑伯承已經走了,旁邊的牀鋪微涼,應該是走了很久了。
拿過牀頭的表看了看,才七點,林靡伸了個懶腰起牀,收拾好一切準備出門上班的時候,涼涼的臥室裡突然傳來哭聲,伴隨着保姆輕聲的誘哄。
涼涼今天醒的好早,林靡嘆了口氣,放下包,又走過去推開涼涼的房間門,保姆看到她就像看到救星一樣,連忙將涼涼遞給林靡,說,“一大早嚇醒了,非要找媽媽,我本來還想着等你醒了再把孩子抱過去,沒想到你今天起這麼早,快看看哦,哭的這麼可憐。”
林靡連忙將痛哭不止的涼涼接過來,抱在懷裡,看着孩子哭的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心裡一陣心疼,奇怪的是,在保姆懷裡哭個不停的小娃娃,一鑽進林靡的懷裡,頓時老實起來,摟住林靡的脖子,小小聲的說,“媽媽……”
林靡心疼的抱緊涼涼,小小的人兒在她懷中鑽來鑽去,林靡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小東西,肯定是昨天晚上看自己跟樑伯承都忽視了她,所以一大早鬧得這麼厲害。
這是在找存在感呢。
將涼涼哄好了,林靡將她放在地上,自己也蹲了下來,好聲好氣的商量,“涼涼乖,媽媽去上班,等媽媽晚上回來給涼涼帶好吃的好不好?”
涼涼抓着林靡的頭髮,乖乖巧巧的點了點頭,重新回到保姆的懷裡,看着林靡甜甜的笑了一下,說,“媽媽……再見……”
林靡好笑的點了點小傢伙的鼻頭,欣慰自己家的娃娃這麼懂事乖巧,放心的離開了。
要是林靡知道這娃娃只有在自己面前這麼懂事乖巧,事後把她爹折騰了個夠嗆,估計林靡會不厚道的笑出聲來。
被涼涼這麼一耽擱,林靡到雜誌社的時候已經晚了,八點上班,她八點半多才到,本來因爲遲到心虛忐忑的心情,卻在看到凌月的那一剎那煙消雲散。
“林靡,你今天才第二天上班,就遲到了四十多分鐘,”凌月站在林靡的桌子前面,聲音不小的嚷嚷着,“雖然咱們雜誌社確實不大,總編請你來也是給你很大的職位,可你也不能太拿着雞毛當令箭了吧?”
林靡梗了一下,被凌月這麼一嚷嚷,整個雜誌社的人都看過來,這些目光裡,有不屑,有同情,也有鄙夷。
林靡嘆了口氣,這職場規則,從自己踏進公司的第二天就開始了嗎?只是她確實遲到了,這點也沒什麼好說的,被人抓住把柄,也是她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