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集團,董事會剛一結束,樑伯承就收到了大韓傳來的簡訊。
看着上面的內容,樑伯承一雙眸子猛的銳利了起來,怪不得呢,小女人昨天回到家一句話不說,連解釋都不解釋一句,寧願讓自己誤會她,原來是被人欺負了啊。
被人欺負了也不跟自己說,不讓自己替她出頭,這女人真是……傻的叫人心疼。是怕自己一生氣就不讓她繼續工作了嗎?樑伯承苦笑一下,自己在小靡心裡難不成是個蠻不講理的人?
樑伯承嘆了口氣,大步走回辦公室,跟陳助理交代了一句,“那個新出的雜誌社……嗯,新月雜誌社,把它的資料給我。”
他的女人,他自己都捨不得欺負一下,居然被別人欺負了?
這可真不是一個讓人身心愉悅的消息。
正在思索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替林靡解決了這些麻煩,大韓的電話就過來了,早上樑伯承曾經囑咐過大韓,安排人盯着雜誌社那邊,一有動靜及時報告,這會大韓的電話打過來,十有八九是雜誌社那邊的事,樑伯承雙眸一眯,接起電話。
“怎麼了?”樑伯承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來。
大韓的聲音和語氣急哄哄的,跟樑伯承的聲音形成完美的對比,“老大,我說,嫂子這……我不知道從何說起啊!”
樑伯承冷眸一眯,說,“慢慢說。”
大韓語氣激動,話語凌亂的把周紹文和凌月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當然添了些油加了點醋,直到說的口乾舌燥才住口,也是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樑伯承已經沉默很久了。
“老大?”大韓顫顫巍巍的叫了一句,“你在聽嗎?”
樑伯承淡淡的“嗯”了一聲,說,“我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大韓一臉懵逼。
樑伯承坐在辦公桌後面,臉色陰沉的可怕,同剛剛電話裡淡淡的語氣一點都不一樣。
周紹文……呵呵,竟然又是他。
心疼他自己的女人,那誰來心疼他的小靡?小靡平白無故的受了這麼多委屈,周紹文都不跟別人解釋清楚。更何況,那個女人是他自己招惹來的,幹什麼要讓小靡買單?
想到林靡,樑伯承心裡也是心疼,這個傻女人,就這麼傻乎乎的讓人家利用,也不說解釋清楚。
樑伯承拿起電話打通陳助理的電話,沉聲交代,“給我定一束花,中午十一點放在我的後備箱裡。”
掛了電話,樑伯承笑的狡詐,周紹文,是你自己不講道理,就別怪我拆你的臺。
我的女人,是我自己捧在手心裡好好疼寵的,你讓她受委屈算什麼?林靡答應我也不會答應!
陳助理辦好一切,進來跟樑伯承報告,“樑總,都準備好了。”
樑伯承點了點頭,陳助理面色有些糾結,拿着電話站在門口,似乎還有什麼難言之隱。
“還有事?”樑伯承問。
陳助理點了點頭,走進來將電話遞給樑伯承,說,“說是你家的保姆打來的,讓我把電話給你,我不知是真是假……”
樑伯承眉頭一皺,家裡保姆手裡留的是林靡的電話,怎麼會找到公司裡來?
“給我吧,”樑伯承接過電話,看着陳助理沉聲開口,“你先出去吧。”
陳助理點點頭將門帶上離開了,樑伯承這纔將電話放到耳邊,說,“我是樑伯承。”
“樑先生啊,”讓樑伯承沒有想到的是,電話裡真的傳來保姆的聲音,焦急而緊張,帶着無可奈何,“孩子哭鬧了好幾個小時了,非要吵着要爸爸媽媽,這可怎麼辦呦!”
樑伯承眉頭皺了皺,話筒裡傳來涼涼撕心裂肺的哭聲,還有些沙啞,樑伯承的心一下子被揪緊,連忙說,“你別急,梁氏集團知道嗎?把孩子送過來。到了之後跟底下的人說要找樑伯承,我會交代的。”
保姆的聲音明顯的鬆了口氣,連連說,“好的好的,我這就過去,真是夭壽呦,小小的孩子這麼可憐。”
樑伯承聽的出來保姆的聲音裡有些責怪,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卻也沒解釋什麼,掛了電話,又將陳助理叫進來,囑咐,“一會兒有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帶着個孩子來找我,跟底下的人交代一下,給我帶上來。”
陳助理詫異的看着樑伯承,差點脫口而出的問題在意識到面前的人是自己的老闆不是林靡之後連忙嚥了下去,點點頭說,“我知道了。”
樑伯承點了點頭,擺擺手示意陳助理先出去。他心裡有點亂,尤其是知道涼涼哭個不停之後,擔憂加上自責,讓他心裡不得安寧。
他這個爸爸,做的太不合格。
保姆並不知道樑伯承就是梁氏集團的總裁,畢竟樑伯承在家裡也沒什麼架子,而且住的公寓也是簡單的高級公寓,跟梁氏集團的總裁這樣的身份實在是搭不起來,她以爲樑伯承不過是憑着一個姓氏在家族企業裡做點活,所以抱着涼涼來到梁氏集團前廳的時候,她有點忐忑,萬一那看起來很高傲的接待小姐不理會自己怎麼辦?
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門前服務檯的兩位打扮的很職業的小姐看到她連忙臉上堆着笑迎了上來,問,“請問你找誰?”
一旁還有好幾個部門經理站着,也是面帶笑意的看着她,保姆的心裡咯噔一下,這大集團的人就是不一樣啊。
“我找樑伯承,”保姆連忙說,一邊說一邊安撫着懷裡早已把嗓子哭啞了的涼涼,又加了一句,“他說讓我說他的名字會有人帶我去的。”
接待小姐臉上的笑容更加深了起來,連連點頭,“沒錯沒錯,樑總是交代了,我這就帶你上去。”
保姆愣了一下,“樑總?”
接待小姐奇怪的看着她,“是啊。樑總是我們梁氏集團的總裁。”
保姆震驚的看着接待小姐,半晌也沒說話,只是呆愣愣的跟上接待小姐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