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集團總裁辦公室內不爲人知的一個小隔間裡,樑伯承正看着電視上播放的早間新聞。
“昨天晚上,在喜來登酒店裡發生了一起蓄意報復事件,受害人爲雲城某財團剛剛進門的媳婦,據知情人介紹,該女子現在已經脫離危險。據悉,這場鬧劇的策劃人是梁氏集團的總裁樑伯承,樑伯承買通了其妻子的老師……”
林靡走過來,拿過遙控器,然後將電視關了。
“怎麼了?”樑伯承看着剛剛沐浴完的林靡,挑了挑眉問道。
林靡的頭髮還在滴水,她隨手從一旁的架子上抽了一塊毛巾擦拭頭髮,一邊走過來坐在樑伯承的身邊,有些不情願的說,“子虛烏有的東西,看那個幹什麼?”
樑伯承笑了笑,他知道林靡是擔心他看了這些會影響心情,感動於她的心細和對自己的袒護,可是他豈是這麼容易就被打擊到的?
“我總得知道這個事情的進展,”樑伯承笑了笑,伸手接過林靡手裡的毛巾,然後替她擦拭起來,一邊說,“現在外面都傳言是我投資失敗敗光了梁氏的資金,不能跟周氏競爭那塊很重要的地,所以僱傭了你的老師去給樑景下毒,而且我還從公安局裡逃了出來,今天梁氏集團的股票大跌,而且我現在作爲一個跑出來的犯罪嫌疑人,又不能拋頭露面,再不讓我看看事情的進展,我怎麼部署接下來的事情呢?”
林靡撇了撇嘴脣,沒有說話。
樑伯承見狀又笑了一下,這纔拿起遙控器又將電視打開,一邊看新聞,一邊拿過一旁的吹風機,動作輕柔的給林靡吹起了頭髮。
“你說這個孩子還沒出生呢就跟着我們倆吃了這麼多苦,以後一定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樑伯承隨口說了一句。
林靡卻不樂意的扭過頭,捏住樑伯承的嘴巴惡聲惡氣的說,“你喜歡兒子?我要是生的不是兒子呢?”
“巾幗不讓鬚眉……”樑伯承被林靡襲擊,從牙縫裡擠出來這幾個字,林靡這才鬆開了樑伯承的嘴。
“我問你啊,”林靡一臉的心事,她低着頭,任由樑伯承抓着她的頭髮輕輕吹,雙腳懸空的坐在沙發上,有些無趣的將兩隻腳搖來搖去,沒有擡頭,就是問,“他們說你拿了好多錢去投資還失敗了,是不是真的?”
這個問題從昨天晚上那個投資經理說出來的時候林靡就想問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後來兩個人進了公安局,她就把這件事給忘了,這會兒纔想起來。
樑伯承挑了挑眉,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說,“你覺着呢?”
林靡嘆了口氣。她當然是不相信的,也覺得十有八九是那個投資經理說出來引導大衆的。畢竟這種負面言論,在這種時候,對一個集團的打擊很厲害。從今天梁氏集團股票的下跌就看出來了。
林靡抿了抿嘴脣,像模像樣的嘆了口氣,說,“我覺得吧……應該是假的,你那時候說了,你跟那個人是第一次見面。”
樑伯承點了點頭,說,“沒錯,確實是假的。我沒有經任何人的手做過投資。我的投資一直都是我自己來操作的,因爲我覺得他們的水平不夠。”
林靡對這樣的答案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咂了咂舌頭,她擡起頭調侃的看着樑伯承,說,“那個壓上了百分之七十財力的項目……是過分解讀了吧?”
以樑伯承的心機和能力,怎麼可能會容許一個項目就佔掉公司這麼大的比例,那無異於賭博啊。
樑伯承一臉認真的給林靡吹頭髮,但笑不語。
林靡的頭髮吹乾,隔間外面恰好響起了清脆的敲門聲,林靡的身體頓時繃緊,就像是一頭緊張的小鹿一樣看着樑伯承。
樑伯承笑了笑,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們不會來這裡找的,是大韓。”
然後樑伯承清了清嗓子,說,“進來。”
推門進來的人果然是大韓,他身後還跟着一個男人,林靡看着那個人驚訝的張大了嘴。
“周紹文?”
即便來的路上已經聽到大韓說了無數遍,周紹文在這裡看到樑伯承和林靡還是震驚了一下,他對着林靡點了點頭,然後看向樑伯承,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說,“外面找你找的都快翻天了,你倒是安逸,在這裡待的自在,就不怕你的公司垮了嗎?”
樑伯承起身給周紹文倒了一杯茶,然後指了指對面的位置,示意周紹文坐下,周紹文很悲催的發現自己在樑伯承面前又一次失去了主動權,一邊安慰自己這又不是第一次了,一邊走過去坐了下來。
“我對我的手下有信心,”樑伯承微笑了一下,“我一手帶起來的人,不會因爲這點小事就亂了陣腳。”
換言之,他的公司好得很,周紹文可以放心了。
“說吧,叫我來是什麼事?”周紹文喝了一口茶水,擡起頭來看着樑伯承,開門見山的問。
雖然早就決定了幫助樑伯承這一把,也是爲了找出害的小景那麼苦的罪魁禍首,可是被樑伯承的手下以這種方式帶到這裡來,周紹文作爲被動的一方,失去了自己的主動權,還是很不爽的。
樑伯承笑的雲淡風輕,聲音也是淡淡的,“什麼事,你心裡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嗎?”
周紹文眉頭一皺,將手裡的水杯放下,攤開手說,“我不清楚啊。”
樑伯承對於裝蒜的周紹文也沒有太在意,橫豎都是要說的事,捅破還是不捅破關係也不大,他看着周紹文,微微一笑說,“是這樣的,梁氏集團想跟你們周氏集團聯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