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樑昭秋:你給我的溫暖時空(二)
樑昭秋開車來到公司的時候,還沒到午飯的時間,她已經想好了,將禮物送給老闆
之後就順勢表白,表白完了兩個人一起共進午餐,從此親密關係確定。她甚至都沒
有想過自己可能會表白失敗。
畢竟從小被樑伯承和林靡放在手心裡當成小公主一般養大的,平生接觸過最挫敗的
事,大概也就是每個月林靡打來的一通她不得不接的電話了。在樑昭秋的字典裡,
根本沒有被拒絕這個概念。
一進公司,她敏銳的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的氣氛,拿着禮物的手放在胸前,樑昭秋朝
裡面走去,門口的接待小姐叫住她,小聲的對她擠眉弄眼,“昭秋,剛剛文總找你
很久了,你快進去看看吧!小心點哦!”
文總就是樑昭秋的心上人,這個不大的公司的老闆,年輕有爲的才俊,文傑晨。
樑昭秋並沒有察覺出來什麼危險,她對着接待小姐微微一笑,眉眼彎的弧度美麗極
了,看的接待小姐都是一愣,她說,“沒關係,謝謝你啊。”
說着繼續往裡走。
雖然空氣中的僵硬和異樣早已讓樑昭秋敏銳的感覺到了,可是向來大大咧咧的她並
沒有一點危機感,她天生善於計算和處理事情,一年的時間足夠讓她成爲文傑晨最
得力的助手,今天上午她沒有請假就擅自跑出去,也是想讓文傑晨發現自己對他的
重要性。
這一點,樑昭秋很有自信。
只是越往裡走,樑昭秋越覺得那股不對勁更加強烈,平時見了面都會友好打招呼的
同事今天見了她卻跟見了陌生人一樣,都會下意識的往後退,更有甚者,還三兩個
結成一羣,小聲的討論着什麼,樑昭秋雖然聽不清楚他們說的內容,可是從他們的
表情上來看,她看到了不懷好意。
樑昭秋心裡咯噔一下,這是出了什麼事嗎?她不過就是出去了兩個小時而已,不至
於吧?
她本來自信的大步漸漸變得細小起來,朝着總經理辦公室走去。平時跟她尤其交好
的業務員李梅突然拉住了她。
“昭秋,你可算回來了,文總上午找你沒有找到,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呢!你可得小
心一點,跟老闆說說好話!”李梅焦急的看着樑昭秋說。
樑昭秋的表情有些糾結,又有些說不上來的喜悅,她看着李梅,狡黠的轉了轉眼珠
子,說,“老闆找我啊,沒找到我還大發雷霆啊,那我對他……”
應該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了吧,要不然怎麼會讓他有這麼大的情緒反應。
這才兩個小時耶,兩個小時就這樣了,這足矣見文傑晨對她的用心之深。
樑昭秋鬼鬼的笑了笑,然後拍了拍李梅的手,反而安慰她說,“沒關係,不會有事的。”
說罷大步朝着總經理辦公室走去,也不害怕了,昂首挺胸的樣子就像是打一場必勝
無疑的仗。
李梅看着樑昭秋的背影,目光中閃過一抹擔憂,剛剛她沒來得及告訴昭秋,今天上
午公司最重要的一個客戶在沒有通知文總的情況下就來了,說是瞭解一下,只是跟
他們合作的資料都放在樑昭秋那裡,文總找她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跟客戶談的時
候根本沒法談,這單生意也因爲這個基本上要黃了,所以文總纔會那麼生氣。
現在看昭秋的意思,李梅忍不住開始懷疑,她是不是會錯意了。
樑昭秋自然是會錯意了。
她聰明,睿智,有腦子有手腕,可是奈何人生閱歷擺在那裡,從小被保護的太好,
任她再聰明,也沒有想到,真實的情況竟然比她想象中的要糟糕一百倍。
“文總。”樑昭秋的紅脣揚起一抹弧度,敲了敲總經理辦公室的門,然後推開門走進
去,邁着優雅的步伐朝着文傑晨走過去,在文傑晨的辦公桌前面停住,然後坐下
來,看向文傑晨,“您找我?”
文傑晨的俊臉上滿是怒氣,卻壓抑着聲音說,“你去哪了?”
樑昭秋下意識的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她犯了個戀愛中的女人都會犯的錯誤,將自
己的份量看的太重了。
“這是我給你挑的禮物,看看喜不喜歡。”樑昭秋討好的將手裡的禮物推到文傑晨面
前,笑着說,“我挑了兩個小時才挑好的呢,你快看看!”
文傑晨皺着眉不耐煩的看着樑昭秋,伸手將桌子上的禮物揮到地上,精緻的包裝被
撕裂,裡面的東西摔成碎片,從殘骸來看,是一架很精緻的小型飛機模型,文傑晨
看到那個模型愣了一下,他平時有收集飛機模型的愛好。
“你……”樑昭秋站起來,雙手握成拳看着文傑晨,兩隻漆黑的眸子裡氤氳着霧氣,暴
躁的脾氣就要發作,可是面前終究是她喜歡了這麼久的男人,她實在是罵不出來。
“你不喜歡,你說啊,你把它摔了算怎麼回事……”樑昭秋扁了扁嘴脣,哽咽着說,樣
子委屈極了,“你不喜歡你就告訴我啊,我下次買你喜歡的就是了,你怎麼能把它
摔了呢,你這樣,我多難過啊,你怎麼就不想想我的感受呢……”
樑昭秋一年以來爲了不讓文傑晨小看自己,一直都是優雅自信的小女人形象,將他
的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可以說這個公司如果不是有她的存在,不會發展的這麼
快,她從來沒有在文傑晨面前露出過這樣的模樣,文傑晨看着這樣的樑昭秋,心裡
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
只是這股感覺很快被更大的怒氣所取代。
“我問你今天上午你去哪裡了!周氏那邊的客戶過來了,我連資料都沒有找到,你
把周氏那個合作的資料放在哪裡了!”文傑晨一想起今天上午的事就氣的直打哆
嗦,“你知不知道周氏對我們公司有多重要,現在好了,這個客戶因爲你,沒了!”
樑昭秋沉浸在自己的悲傷裡,周氏,合作,公司這樣的字眼絲毫引不起她一點的興
趣,她根本不關心。如果不是爲了追求文傑晨,她現在就應該抱着個相機走遍大江
南北給旅遊雜誌和地理雜誌供稿,是一個自由職業者,商場上的事她即使能做的很
好,也沒有絲毫的興趣。
而現在,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地上那個被摔碎的模型上,她精挑細選的模型被摔壞了。
深吸一口氣,樑昭秋仰起頭來看着文傑晨,她迷戀了這麼久的男人,讓她寧願放棄
自己最愛的事情跑來給他當秘書的男人,心裡一橫,反正禮物都摔碎了,不如索性
現在表白了吧。
她處理感情的方式最蹩腳,也最真摯。
“我喜歡你。”樑昭秋看着文傑晨,黑色的杏眼裡滿是認真,一張精緻的小臉上掛了
淚珠,她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我喜歡你一年了,那個模型,是我送你的七夕禮
物……不過既然你不喜歡,那我改天再送你一架就是了,那個……”
她噼裡啪啦的說了這麼多,沒等到文傑晨的回答,有些尷尬的停了停,輕咳一聲掩
飾自己的不適,撲閃着大眼睛看着文傑晨說,“那個……你怎麼說?”
文傑晨皺了皺眉,“什麼怎麼說?”
“我喜歡你啊!”樑昭秋又重複了一遍,“我說我喜歡你啊,你沒有點別的表示嗎?”
“你想要什麼表示?”文傑晨不屑的看了樑昭秋一眼,這樣的女人他看的多了,見到
有點錢的男人就拼了命的往上撲,就跟八輩子沒見過男人一樣,他會看上這樣的女
人?呵,真是笑話。
文傑晨突然往前探了探身子,一張俊臉正好在樑昭秋的面前,他看着樑昭秋眨了眨
眼,說,“我已經結婚了,你不介意的話,可以給我做情人,直到我玩膩了你爲
止,怎麼樣?”
樑昭秋震驚的看着文傑晨。
這不是那個她芳心暗許了一年的優雅男人。
“你,你說什麼……”好半晌,樑昭秋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我不明白……”
“你這樣的女人,會不明白?”文傑晨冷笑一聲,嘲諷的看着樑昭秋,站直身體,不
屑的說,“你不就擅長這樣嗎?勾引男人,得到你想要的,不是嗎?我也不是正人
君子,這樣吧,”文傑晨鬆了鬆領帶,然後解開襯衫的扣子,看着樑昭秋,意有所
指的說,“你的身材夠火,臉蛋也不錯,做我的情人,我給你一個月一萬塊錢,夠
了吧?這比你現在的工資可高出來不少呢!”
“我……”樑昭秋還是有點不能相信,“我在說我喜歡你啊……”
“所以啊,如果你做我的情人,今天上午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看在你的身材和臉
蛋的份上。”文傑晨衝着她眨了眨眼。
樑昭秋突然覺得胃裡一陣翻滾,這個男人,真的是她喜歡了這麼久的那個人嗎?是
同一個人嗎?
“我先出去了。”樑昭秋勉強扶着桌子站起來,轉身就要往外走。
“不同意的話,那就捲鋪蓋走人吧!”背後,文傑晨冷冷的聲音傳過來,一點溫情也
沒有,“我的公司不養閒人,你無故曠工一上午,給公司造成了無可估量的損失,
按照規定,你不能繼續幹下去了。”
樑昭秋沒有說話,奪門而出。
可能是她出來的時候關門聲太大,本來低頭做事的同事聽到動靜都擡起頭來看着
她,樑昭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抱歉,打擾大家了。”
李梅見狀連忙走上前來,抓着樑昭秋的胳膊說,“昭秋,怎麼樣?文總有沒有說什
麼狠話?他原諒你了嗎?”
樑昭秋勉強的笑了笑,輕輕推開李梅,然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打開電腦,調出來
一個空白文檔,十指在鍵盤上輕輕遊走,兩個諾大的字出現在文檔上方。
“辭呈”。
愛了一年,沒想到愛的是個渣男,也罷,是她樑昭秋看走了眼,或許她喜歡一個人
的時候會願意放棄一切,可是她從來不是個沒有原則的,輸不起的人,渣男可以提
出來那樣的要求,可是她卻不能答應。
哪怕再喜歡那個男人呢,哪怕那個男人再不是東西呢,也不能破壞人家的家庭,他
的妻子,孩子都是無辜的。
她樑昭秋這點骨氣還是有的。
不就是一個渣男嗎,人這一輩子誰還碰不上個把渣男呢,就連周阿姨都說在遇到周
叔叔以前她所託非人,就連老媽也說,年輕的時候看走過眼,她纔多年輕,會看走
眼很正常的啦!
樑昭秋十指如飛,迅速的敲下一個一個的字節,在心裡拼命的這樣安慰自己,可是
第一次這麼愛上一個男人,即便她的理智能讓她迅速的抽身,可是感情卻不是說抽
出來就能抽出來的,至少她現在還做不到。
很快一份辭職報告就打好了,樑昭秋在座位上坐了一會兒,然後將辭職報告打印出
來,站起來伸手用力的抹了一把眼睛,昂首挺胸的邁着大步朝着文傑晨的辦公室走
過去。
在同事們詫異的目光中,樑昭秋連敲門都懶得,這個時候她終於拿出來了大家小姐
從小養尊處優養出來的氣勢,大步走進去,將辭職報告往文傑晨臉上一甩,雙手環
胸,睥睨的看着文傑晨,說,“我不幹了,再見。”
說罷轉身就走。
文傑晨嚇了一跳,反應過來連忙叫住她,“我說着玩的,你別辭職啊,你可是我的
得力助手,你走了讓我短時間去哪裡找這麼合適的秘書去!”
文傑晨剛剛的狠話只是隨口一說,爲了逼迫樑昭秋就範而已,要開除樑昭秋他可舍
不得,畢竟她的能力是真的擺在那裡的,而且長的又好看,就算什麼都不做,放在
眼前也是賞心悅目的。
“如果你是因爲剛剛的事的話,”文傑晨連忙說,“我跟你道歉,我跟你道歉還不行嗎?”
“去哪裡找我這樣的秘書,”樑昭秋回過頭看看着文傑晨,冷笑着彎了彎嘴角,說,
“那關我屁事,你愛去哪裡找就去哪裡找,你,我不伺候了!”
說罷,樑昭秋再也沒有停留,徑直走了出去。
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中,樑昭秋走出了公司,李梅從她身後追出來,一邊追一邊叫
道,“昭秋,怎麼回事?你怎麼突然就不幹了?”
“不想幹了,”樑昭秋停下腳步,轉過身面對自己在這個公司唯一交好的同事,笑了
笑說,“沒事,我就是不在這裡工作了,還是會跟你聯繫的,你哭什麼?”
李梅抿了抿嘴,抱住樑昭秋,忍不住哭出聲來,“你說你好端端的怎麼就不幹了
呢,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去替你出氣!”
“沒有,我就是……想要換個工作環境了,”樑昭秋想出來一個蹩腳的藉口,拙劣的安
慰李梅,“你放心,我不會不理你的,我們明天一起去逛街吧?明天週末。”
李梅破涕爲笑,看着樑昭秋,說,“那說好啊,一言爲定!”
樑昭秋點點頭笑着說,“好,一言爲定。”
李梅依然磨磨唧唧的抱着樑昭秋不願意鬆手,樑昭秋勸道,“快進去吧,你出來這
麼久,別等會他們找你找不到,又要訓斥你了。”
李梅這才依依不捨的鬆開手,看着樑昭秋說,“那我先進去了啊,你路上小心,有
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好。”樑昭秋笑着說。
看着李梅的身影漸漸遠去消失,樑昭秋上揚的嘴角弧度彎了下來,她長長的嘆了口
氣,心裡的難過比她想象中更加多,她轉身走出公司,來到附近的一家星巴克,點
了一杯黑咖啡,然後找了個最角落裡的位置坐下來。
午飯的時間剛剛過,星巴克的人不多,這個角落裡根本見不到別的人,樑昭秋趴在
桌子上,難過的將頭埋進胳膊裡。
從第一次遇見文傑晨到現在,整整一年了呢,她竟然都沒有發現文傑晨是個有家室
的男人,而且還這麼渣,還放任自己一顆心在他身上越放越深,一年的時間啊,她
在自己的心裡給自己和文傑晨織了一出大戲,他卻不知道,可是自己卻越陷越深。
直到現在。
樑昭秋有些想哭,在心裡默默的告訴自己,哭一下,只許哭一下,哭完這一下之後
就再也不能再哭了,就要從以前的幻想中走出來,然後好好的繼續接下來的生活。
拍照,投稿,繼續以前喜歡的事。
要努力啊。
好吧,那就只哭一下。
樑昭秋將臉藏在胳膊裡,偷偷的流淚。以前遇到不開心的事,她都會回家告訴老爹
老媽,他們護着閨女心切,永遠能給自己找回場子,可是隨着年齡的增長,樑昭秋
漸漸的不再願意什麼都說給父母聽了,後來的替代人就是周之硯,只可惜後來周之
硯當着那麼多人跟她表白,她就再也不能理直氣壯的面對他。
到了現在,這種事,她連個可以傾訴的人都找不到。
樑昭秋哭的很傷心,一部分是因爲文傑晨,另一部分卻是可憐自己孤苦無依,周之
硯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樑昭秋已經哭了半個下午,還在哽咽。
“喂。”接起電話,樑昭秋啞聲說。
“昭秋,阿姨有沒有跟你說……”電話那頭,周之硯的聲音突然頓住,似乎遲疑了一下
才問出聲,“你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樑昭秋吸了吸鼻子,聲音依舊嘶啞,有些難聽。
電話那頭的周之硯頓了一下,才溫和的問,“你現在在哪?”
樑昭秋看了一眼周圍,又吸了吸鼻子,說,“星巴克啊。”
周之硯得到答案,連問明白是哪個街道的星巴克都沒有,溫和的撂下一句,“在那
裡不要動,我馬上過去。”就掛了電話。
樑昭秋將手機放下,心裡的悲傷似乎隨着這通電話而驅散了不少,她吸了吸鼻子,
想要繼續剛剛的哭泣,可是卻再也找不到剛剛的感覺了。
她……哭不出來了。
周之硯找到她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副畫面,小姑娘有些無措的坐在角落裡,從她
紅腫的雙眼和鼻頭,以及那一片狼藉的妝容來看,剛剛電話裡不是錯覺,她是真的
哭了,只是周之硯沒想到,找到她的時候竟然會看到這樣一幕。
小丫頭似乎……遇到了什麼事呢。
周之硯目光一沉,不管是誰害的他的丫頭哭,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頓了頓,周之硯眸子裡的狠厲隱藏起來,取而代之的是溫和無害的一張臉,帶着笑
意,緩緩的朝着樑昭秋走過去,翩翩如君子。
“昭秋。”周之硯走到樑昭秋面前,在她對面坐下來,緊緊的盯着樑昭秋的眼睛,溫
柔的擦了擦她眼角未乾的淚,說,“怎麼哭了?”
樑昭秋看着周之硯,面前的這個男人,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的話,他還是自己的之
硯哥哥,自己有什麼事也會毫無保留的告訴他,可是現在呢,一見面就是滿滿的尷尬!
樑昭秋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一股怒氣衝出來,她看着周之硯溫和的俊臉,沒好氣
的一把推開他的手,衝着他怒吼道,“你還問,你爲什麼要喜歡我,你喜歡我幹什
麼!你就不能不喜歡我嗎,你看看我們,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
一邊說竟然又猝不及防的落下淚來。
周之硯看着樑昭秋又掉眼淚,愣了一下,手忙腳亂的給她遞紙巾擦眼淚,半晌嘆了
口氣說,“是我的錯,我不喜歡你了好不好?你先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他的聲音溫柔似水,樑昭秋在他的安慰下漸漸安靜下來,一抽一抽的好不委屈,半
晌才扁着嘴,抽抽搭搭的說了一句,“之硯哥哥,我失戀了。”
她這話讓周之硯心中一凜,周之硯不由自主的皺緊了濃眉,心裡疑惑不已,這丫
頭,什麼時候戀愛了?沒道理他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