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是土路,並不平整,跟以前在鄉下時我家地頭的路很像,中間高高的鼓起來,車子停在上面,能傾斜30°的角。
路兩邊是農田,莊稼已經長得很高了,能把車子沒過去,車燈照不亮前面彎彎曲曲的路的盡頭,我下意識的環抱住自己的胳膊,覺得害怕。
樑伯承下了車,拉開我這側的車門,扯着我的胳膊把我拽了下來,他的力道很大,我身形不穩被他拽到了地上,摔在車旁。
樑伯承冷笑,“這就忍不住了?”
我擡起頭來看着他,夕陽還未完全沉下山,他背對着落日,西裝革履,就像一個羅剎,冷冷的看着我,有一瞬間我甚至覺得,他會把我殺了,橫屍荒野。
樑伯承冷笑着,“看我幹什麼?”拉扯着我半拽起來,大步走向裡面,我連站都來不及站起來,被拉着的時候下意識伸出手去抓地上,手上被咯的生疼,很快就鮮血淋漓,傍晚的風有些涼,我的手在半空中揮舞,終究是抓不到一點安全感。
樑伯承把我拽到草堆裡,用力把我扔到地上,我身下的草不知道是什麼品種,割的我露在外面的皮膚生疼,我翻了個身,想要站起來,冷不防被樑伯承扯住腳腕,用力往後一拉,我頓時失去重心仰躺在地上。
樑伯承禽獸一般的覆上身來,我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就被他扯下了外套。
我這才真的慌起來,那一瞬間涌上心頭的難過排山倒海的淹沒了我,到這一瞬間,我纔有一種真實感,樑伯承是來真的,他不是玩玩而已的,他說到做到,要在這裡玩弄我。
可是我怎麼能接受呢,我是人,不是動物,我懂資訊,我有廉恥,在這荒郊野外,跟他做一件那樣神聖的事情,我做不到。
樑伯承的動作很粗魯,像是野獸一般撕咬我的襯衫釦子,我心裡的慌亂瞬間侵襲了我,漸漸地就掉下淚來,我哭着求他,我說,“樑伯承,你別這樣,我求求你,我們回去好嗎?”
樑伯承在我耳邊冷笑,他說,“回去?哼,林靡,你是不是太天真了?我好不容易找了這麼一處天時地利的地方,要好好滿足你呢,你讓我回去?我可都……”他湊到我耳邊,輕輕的吐出那兩個字,我的臉上頓時燒灼得很疼。
他說,“今天我要把你玩死,你不是要舒舒服服的賺錢嗎?我讓你舒舒服服啊!”
他把我的襯衫拉扯下來,襯衫胳膊被他扯開了裂縫,沒了那點布料,身下的草毫無隔離的接觸到我的身體,背後頓時麻麻癢癢的疼起來。
我說,“樑伯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的,我發誓,那不是真的。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就聽信了程青青的一面之詞嗎?樑伯承,你停下來!”
背上疼得厲害,似乎皮膚被割破了,那股麻麻癢癢的感覺開始往裡鑽,我難受的想要把背後的皮膚撓破。
樑伯承在我耳邊不斷的冷笑,似乎我說了什麼特別可笑的話,他說,“是不是真的,我自己自然會判斷。你能爲了一百塊錢就跟別的男人睡覺,現在碰上我這麼個大款,當然要好好巴着了,林靡,我很瞭解你了。你看着我我爲你着迷,爲你瘋狂,爲你和我爸爲敵,你是不是很高興?你覺得你的魅力無人可敵?哈哈,林靡,在你心裡,到底把我當成什麼!”
他一邊說,一邊用力的撕扯我身上的衣服,很快我的身體就暴露在空氣中,夜風涼涼的吹過來,我的身上細細密密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樑伯承微微擡起身體,眼睛眯起來,臉上的神色有一絲執着,他說,“這麼敏感的身體,可真是叫男人慾仙欲死啊……”
我覺得恥辱,雙手遮擋在胸前,我說,“樑伯承,你別讓我恨你。有些話我只跟你說一遍,你聽到的是假的,我……”我咬咬脣,眼裡滲出一滴淚,我說,“我愛你,我從頭到尾愛的都是你,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可你不能這麼侮辱我的感情。我也是人,不是畜生。”
樑伯承看着我,有一瞬間的停滯,我甚至以爲他要後悔了,可是轉眼間他的臉上又掛起冷笑,他說,“你愛我?你怎麼愛我?你打算怎麼愛我?林靡,你什麼時候說這句話我都願意相信,可是現在,我不信!”
心裡像是針扎一樣的疼,我不知道這是怎麼了,明明幾個小時前,我還在心裡盤算,今天晚上要跟他把話說清楚,我要告訴他我願意跟他一塊麪對,我願意站在他身邊,不管以後會有多難。可是幾個小時後,我卻躺在這裡,天地之間,被他這樣侮辱。
難受的想哭,卻怎麼也哭不出來,我看着身上面無表情的男人,他很快地扯下自己的衣服,然後俯下身來。
連一絲前戲也沒有的,他就這樣蠻力衝進我的身體裡,我死死的咬住脣,不讓自己喊疼,眼角卻有一滴淚掉下來。
樑伯承重重的在我身上撞擊,身體像是被撕裂,從內到外的那種疼,快要將我毀滅,樑伯承笑的猙獰,他抓着我的頭髮問我,“賤人,荒郊野嶺爽嗎!”
我咬着半邊嘴脣,衝他笑的燦爛,我說,“爽,怎麼能不爽。”
眼角不斷地有淚掉下來,我連擦都沒有擦。
樑伯承仍舊不斷的聳動,他看着我,兩個人相視沉默,我看着他的臉上閃過迷茫和怔愣,然後恢復猙獰。
樑伯承說,“林靡,我真想把你弄死,然後吃進肚子裡,這樣你會不會聽話一些?”
我的身體微不可見的顫抖了一下,半晌,我說,“樑伯承,你是個變態。”
樑伯承冷笑着回我,他說,“沒錯,我就是個變態,五年前,你就把我變成了一個變態。”
他這種時候還拿着五年前的事說事,他永遠只看到自己受了多大的苦,從來就沒有想過我背後的委屈和無助。
我看着他,淚水落得無聲,我卻笑的更加燦爛,我說,“是嗎,可你顯然還不夠變態。”
我有天生的反骨,樑伯承越是這樣,我就越是想要激怒他。
命中註定我該吃很多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