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玉抓着我的衣服又撕又打的,搞得我無比被動,她是個女人,身邊還圍着這麼多警察,我哪裡好意思動手,更何況她那點力氣,我全當給我撓癢癢了。
“周女士,周女士,許南不是兇手,請你不要這麼激動。”
還是齊永進,一把抱住了周小玉,把她從我的身邊強行拉開:“許南是來幫你找回小寶的!”
周小玉被齊永進高聲呼喊給喊住了,算是安靜下來:“他?你們開什麼玩笑?他不是被你們抓回來的?”
齊永進連忙擺手:“許南是被我們請來的,他說他有辦法幫你找到孩子。”
“真的?”
周小玉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但是又有點不相信:“是不是你故意找人綁架了我的孩子,現在來做好人了?”
我去,你這心理怎麼這麼陰暗啊?
我冷着臉看着周小玉:“你都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就沒想過其他人會綁架你兒子?”
周小玉瘋了似的嚷嚷起來:“你說什麼呢?誰會綁架我兒子,你說啊,誰啊?除了你,還有誰有理由?”
我惱火了,但是面對一位母親,我又不能說什麼,只好憤憤的說道:“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清楚啊?”
周小玉原本就是極爲聰明的人,被我一提醒,整個人也反應了過來,低頭沉思了一下說道:“你覺得是他?”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讓她自己去想去。
周小玉搖搖頭:“不可能啊!”
“有什麼不可能的。”
我無語了,在路上的時候鄭全民已經把事情的經過跟我說了,就是宋小寶放學後沒有回家,而是失蹤了,失蹤的過程還比較繁瑣。
因爲宋小寶上學的幼兒園是全市最好的幼兒園,這邊的天網系統比較發達,監控器滿大街的都是,所以可以一路查到宋小寶在放學後跟他同學去了遊戲機廳,然後又打車出了城,到了城外,就消失不見了。
載送宋小寶到城外的滴滴司機已經查到了,但是那司機什麼都不知道,就是送宋小寶出城了,宋小寶下車就跑了,他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柳城的天網系統已經極爲發達,城裡的犄角旮旯都布上了攝像頭,可是城外,就沒有這麼好的配置了,所以宋小寶的失蹤,真的是讓人很無奈。
我轉頭看着周小玉:“你不是每天都送他上學放學麼?怎麼會讓他自己去遊戲廳玩?”
周小玉瞪了我一眼:“昨天我有事,就晚去了一會,誰想到他自己跑出來了。”
“呵,呵呵……什麼事能比接孩子還要重要!”
說完,我切了一下說道:“鄭局,給我輛車吧,我去城外看看。”
“把自己說的跟神探一樣,鄭局他們全員出動,都沒找到,難不成你比他們還厲害?”
周小玉諷刺的懟了我一句。
“我特麼救的是你兒子,好歹給你一次機會了,你就不怕我一生氣不管了?”
回懟了周小玉一句之後,我走近了周小玉,低聲道:“你那個小白臉根本不是什麼富二代,他綁架宋小寶,就是爲了錢,我估摸着你兒子這會玩的挺嗨,應該沒啥事。”
周小玉的臉色陰晴不定:“你怎麼知道是他?他既然要錢,爲什麼不聯繫我?”
“廢話,這小子的性格是那種陰柔忍耐的性子,他這麼做,是讓你焦慮不安,而且事情絕對超出了他的預料之外,你報警的速度太快,他那邊還沒安穩住呢,這邊就報警了,他肯定要等事情的風頭過去兩天再聯繫你,到時候再用點其它的計謀。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事參與的人不多,頂多兩三個。你等着吧,我估摸着我應該有很大把握找到他。”
說完,我摸出了手機給劉宇打了個電話,讓劉宇過來一趟,並且跟齊永進說等一下。
劉宇接了我的電話立刻就跑來了,可是當他推開.房間門的時候,嚇得魂都飛出去了,一臉蒼白的看着滿屋子的警察,差一點尿了褲子。
我笑着喊了他一嗓子,然後拉着劉宇和齊永進就走了。
坐進警車裡的時候,劉宇還沒緩過神,好半天才明白過來:“南哥,這,什麼情況啊?”
我笑了笑說道:“喊你幫個忙,你對苗小白瞭解多少,他平時有沒有特別好的哥們?”
劉宇尋思了一會,搖搖頭:“這種做小白臉的,哪裡會有什麼好哥們,他們互相之間都不信任的,不過……”
我眉毛一挑:“什麼?”
“不過苗小白有個相好的女人。”
劉宇小心翼翼的說道。
“相好的女人?他一個小白臉,相好的不是多了,你可別跟我說那個少婦!”
我說道少婦的時候,齊永進笑呵呵的說道:“莫不是周小玉?”
我笑了:“老齊,你消息也挺靈通啊!”
齊永進一扳臉:“我也才知道,不是你們的話,我還真不知道周小玉還養了個小白臉!她早告訴我們,我們早就鎖定目標了,這個死娘們,自己兒子被綁架了,還不說實話。”
我搖搖頭:“你不懂,周小玉的身價好幾億,她兒子遠沒有財產值錢,要是讓人知道她養小白臉,對她的生意打擊是極大的。”
齊永進嘆息了一聲:“都說虎毒不食子,可是這些有錢人啊,自己兒子的命,遠遠不如錢啊!”
我沒再搭他的話,衝着一旁不敢說話的劉宇說道:“你接着說。”
劉宇連忙說道:“不是周小玉,是另外一個女的,出來賣的。”
我眉頭緊皺:“出來賣的和小白臉的一起相好,倒是相得益彰啊!”
劉宇接着說道:“他們是夫妻,這事沒人知道。”
夫妻!
我一下子從座椅上坐了起來:“你怎麼知道的?”
劉宇聳聳肩:“小道消息,我也是聽他們猜的。”
我次奧,我擡手給了他一巴掌:“那你說沒人知道。”
劉宇委屈的說道:“我這不是知道的都告訴你嘛,警察叔叔不讓亂說話的,不是你我也不敢說出來啊!”
我遞給他一根菸:“說說這個女人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