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要,禮物也要。
胡超羣眼睛一瞪說:“怎麼,你有意見嗎?”
有意見是肯定的,但是有也不敢說出來。
她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李金笑着說:“不知道你想我們怎麼道歉?”
“很簡單,每個人。”他舉起一根手指說,“一萬。”
什麼?
我差點沒一口氣憋死!
這傢伙所謂的狠狠的宰別人一次,就是這樣的宰?我給他一根手指頭的暗示他是這樣理解的?
我有些無語的看着他。
胡超羣一臉的莫名其妙。
不等我和他偷偷說什麼,就聽到之前的那個紅毛女人叫了出來:“一萬,你們搶劫嗎?”
瑪德,我都嫌少了,你還嫌多了?
我也不偷偷的和胡超羣說了,我制止了要說話的他,冷笑着說:“怎麼,嫌多了?”
“廢話,肯定是多了!”看紅毛女人的樣子,像是在她的身上放血一樣,“我就知道,你們就是土鱉,就是想要敲詐勒索,說不定,都是你們故意給我兒子設套,做成一副受害者的樣子,就是爲了錢!”
她嗷嗷嗷的叫着,像是看透了一切,對着周圍的人說:“大家千萬不要妥協,不能上他們的當!我們一起回去報警,然後再通知媒體,把他們醜陋的嘴臉曝光出來!同時,也爲我們的兒子,討回一個公道!”
李金皺眉,剛要說話,我就搶先說:“既然一萬嫌多,那好,一百萬!”
房間裡的人,全都驚呼了出來,包括胡超羣在內。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嘴巴半天都合攏不上。
李金皺眉說:“小朋友,話,可不能亂說?”
我打量了他一眼,小朋友?是想說我太年輕,太沖動了,說話不經頭腦,不能當真嗎?
“我說的是一百萬,要不要我再說一遍?”我說。
李金搖頭:“一百萬,不可能的。”
“是啊,你是開玩笑的吧,一百萬?你怎麼不去搶?”
“真的是一百萬的話,我們馬上就會報警!”
我淡淡的說:“怎麼,嫌多?”
李金聽到這句熟悉的話,一陣哆嗦,因爲剛剛胡超羣說一萬的時候,我說這話,價格就暴漲了一百倍,要是我再加價,他們估計都要撞牆了。
“一百萬實在是太多了。”李金趕緊說,“咱們不如商量一個合適的價格怎麼樣?我看一萬就挺不錯的,我們現在就可以給。”
“對對對,我們現在就給!”很多人都開始附和。
一萬對於他們來說,真的就是毛毛雨。
紅毛女人摳門,他們可不是那種給不起一萬的人,要是能夠息事寧人,一萬他們絕對會給的,紅毛女人不能代表他們的意思。
幾個人暗恨紅毛女人多嘴,互相對視一眼,把她擠了出去。
紅毛女人氣急敗壞:“你們這羣蠢貨,一萬塊錢,快能買一個包包了,夠我買一雙鞋子了!還夠我們家寶寶一個月的生活費了!我是絕對不會給的,你們這羣傻子就給吧,被他敲詐吧!”
我一指房門說:“不給的現在就可以走了。”
紅毛女人得意:“看到沒有,對於這樣的惡勢力,絕對不能妥協,只有像我這樣聰明的人,才能夠得到最終的勝利!”
旁邊一個女人像是看白癡一樣看着她:“你要是走了,你兒子就完了。”
要是隻有紅毛女人一個人走,那背鍋的,就只有她兒子一個,只要讓這些家長的兒子,一口咬定,他們都是受到了紅毛女人兒子的指使才那麼做的,他兒子就要坐牢,還要成爲過街老鼠。
這些女人要是能把自己兒子的責任丟給別人的話,是很願意這麼做的。
看李金就知道了,第一時間,就把責任給撇清了。
但是,不是說撇清就能撇清的,還要看當事人的意見,也就是胡超羣。
如果胡超羣不滿意的話,他們兒子毆打他的視頻放出去,他們就算是登新聞報道歉了也沒用。那些視頻,還是足夠能夠讓他們的努力白費的,他們的兒子一樣會被罵的體無完膚。
這也是他們擔心的,所以,他們一定要把事情徹底解決了。
紅毛女人大怒“我兒子纔不會有事,我兒子是最好的!”
我冷笑:“你兒子好那就走啊,你還來幹什麼?”
然後我冷冷的對着他們說:“一百萬,一分都不能少,你們要是有意見,覺得多的話,可以,儘管報警,大家魚死網破,看誰倒黴。你們要搞清楚,我兄弟命都差點沒了,一百萬本來就遠遠不夠,對你們來說,一百萬,只是九牛一毛吧?”
李金苦笑:“我只是一個律師,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錢?”
我的臉色緩和了下來,沒辦法,一百萬確實太多了,但是這件事,就像是做生意一樣,需要討價還價的,要是真的談崩了,對大家都不好。
“當然,如果你們誠意足夠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的。”
李金等人大喜:“我們誠意很足的!”
“哦,是嗎?說說看,多少?”
“兩萬!”
我看向了紅毛女人:“你怎麼還沒走?”
李金擋住了她的視線,說:“別聽她的話,我們是帶着誠意來的,她不是。”
“你放屁!”
李金沒理她,自然有幾個女人不想她再壞事,擋住了她。
“你們想幹什麼?”
“閉嘴,就你話多!”
那邊鬧了起來,這邊我和他們開始激烈的談判。
胡超羣木然的坐在一邊,成爲了局外人,看着我表演。
等到他們滿意的離開之後,我也滿意的鬆了口氣,胡超羣對我豎起大拇指說:“我一次知道,敲詐還能這麼幹的,南哥,你厲害,真厲害!”
“這件事就是做生意,你開的越多,就越是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你開口就一萬,他們還會覺得多,還會跟你討價還價的,而且,還會輕視你,你開的多,最後定下來的價格,自然也會比你計劃中的多。”
我最終給他們定下來的,是十五萬,雖然肉疼,但是也都在他們的承受範圍之中。
“那個紅毛女人呢?”胡超羣說。
我好像看到她偷偷的溜了,頓時冷笑:“看着吧,她肯定還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