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看上去文質彬彬的,但是酒量還挺大的。本來他是不想跟我出來的,一是不認識,二是我剛剛猜到了他的手。
但是架不住我個頭大,力氣也大,把他拖到了酒店裡,到了酒店他就老實下來了,然後不等我說話,他自己就叫了一份皮皮蝦。
這貨倒是自來熟,叫了一份之後,又叫了澳洲大龍蝦,我的臉色當時就黑了,瑪德,這貨是常吃這些東西,所以這麼熟練?還是把我當成冤大頭宰了?
這兩份菜,都好幾千了。
我叫住了服務員,取消了澳洲大龍蝦,楚南一臉的不滿,但是在我威脅的眼神下,也不得不老老實實的吃他的蝦。
澳洲龍蝦沒有,小龍蝦倒是有。
我發現他很喜歡吃蝦,叫的大部分都是蝦。
然後幾杯白酒下肚,又被我勸了幾杯,然後纔開始有了醉意,我忽悠着他又喝了啤酒,這一下就醉的厲害了。
我終於套出來了他的話。
他和秦璐是大學同學,都是警校畢業的,當時秦璐是當之無愧的校花,而楚南,確實是小白臉一個,長得帥,又特麼嘴巴甜,就這樣用了整整三年,在大四的時候,才把她追到手。
這就是所謂的精誠所至金石爲開吧,這樣的冰冷美人兒,還是被楚南炙熱的感情融化了。
畢業後,他們就有了一次衝突,楚南不想當警察,覺得太危險了,他們的一個學長剛剛成爲警察就因公殉職了,楚南害怕自己也那樣,所以就要找別的工作,但是秦璐堅持做警察。
兩個人,就有了分歧。
不過楚南還是妥協了,最後楚南畢業後,在柳城的一個公司,當了銷售員,如今是銷售經理,而秦璐進入警局,憑藉着出色的能力,步步高昇成爲隊長級別的警察。
兩個人,感情還算是可以,楚南也說了,秦璐是那種非常專情的女人,一旦認定一個人,很難發生改變。
但是他也大吐苦水,說他和秦璐戀愛幾年,但是最多就是牽過手,嘴都沒親過,更別說還想做別的事情了。
我覺得非常驚訝,沒想到,秦璐是那麼保守的女人,也覺得理所當然,她那種冰冷的女人,絕對是性冷淡,估計就算是結婚了,也還是這樣。
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有一絲竊喜和慶幸,還鬆了口氣。
也難怪這貨會劈腿了,不管是哪個男人,守着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卻只能看不能吃,心中都會憋屈的。
楚南是個男人,還是氣血方剛的年紀,當然有生理需求了,所以,才忍不住劈腿的吧。
我又趁着他醉酒,問了他關於劈腿的事情。
他醉呼呼的告訴我,他其實在追秦璐的時候,就已經和別的女人發生關係了,他還驕傲的說,以他的長相,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爭着搶着陪他睡。要不是覺得秦璐是最漂亮,又非常有氣質的校花,追到手,可以告訴大家他的能力,很有成就感,他也不會浪費三年的時間去追她。
三年時間不碰女人,是絕對不可能的,他碰了不少,不過大都是炮友,他還說他對秦璐的感情是真的,結婚也是真心的。但是,讓他過着禁慾一般的生活,他是男人,做不到。
看到他醉呼呼的,隨時都要睡着的樣子,卻還在堅持着,一邊嘟囔着醉話,一邊吃着蝦,我也是醉了,這個傢伙,還真是不一般的喜歡蝦。
更奇妙的是,當他吃完最後一個蝦,我叫來服務員買單的時候,他終於一頭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瑪德!
我暗罵一聲,然後掏錢付賬,好在我也沒少吃。
不過,這傢伙怎麼辦?
想了想,我又把他扶回了警局。
秦璐冷冷的看着我,我乾笑:“他醉了。”
我看到秦璐的眼裡,有了一絲柔和,我趕緊說:“還是我請的客,這貨真能吃,吃了我小一千呢。”
秦璐又對着我冷笑:“你有錢,還在乎這點?”
說着她就要來接過他,我裝作不經意的說:“對了,你認識王潔玉嗎?”
她臉色一變:“你怎麼知道她?”
“哦,是他告訴我的,還有什麼李海棠、閆柏芝嗯,於霞。”
秦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看來這些女人,都是她認識的。
她冷冷的看着我說:“你是想挑撥離間他和我之間的關係?你存的什麼心!”
我聳聳肩說:“我可沒有你想的那麼不堪,我就是想要告訴你他隱瞞你的事情而已。對於我來說,你算是一個朋友,而他是個陌生人,我當然幫你不幫他了。”
“陌生人你還帶着他喝酒?”秦璐冷笑,“還問出來這麼多事情?難道他還會主動跟你說嗎?”
在她看來,我付錢請楚南吃飯,分明就是別有目的!
我嘿嘿一笑說:“你在我眼裡,一直都是個冰美人,整天都不給我好臉色看,我就是想知道,你以前是不是也是這樣,果然,冰美人,從小就是冰美人,我說璐璐啊,你只叫他牽手,親熱都不讓,他不劈腿纔怪呢,不過你也別生氣,他就是跟人玩玩而已,跟你纔是認真的,他說他真的很想和你結婚呢。”
“滾!璐璐也是你能叫的?”
“我說璐璐啊,你也不小了,長得是挺漂亮。”我打量着她說,“嗯,胸也不小,有36D?就是沒有,也就是小一號吧,要大長腿有大長腿,要臉蛋有臉蛋,就不能脾氣放好一點,這樣男人才喜歡。你看你冰冷冷的,楚南纔會和別的女人親熱,我說璐璐啊……”
秦璐已經臉色鐵青了,她長腿一擡,朝着我就踢了過來。
我鬆開了楚南,楚南就朝着地上倒了過去。
而我,則是抓住了秦璐踢過來的長腿,我抓住了她的腳踝,高高的舉起,眼睛朝着下面瞄了一下,純粹就是下意識的。
然後秦璐就冷冷的說:“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說着,她就要收回腿,但是我緊緊地抓住,她無法收回去。
“鬆手!”
“不鬆!”
我嘿嘿一笑說:“我的手抽筋了,鬆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