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現在的處境十分危險,更危險的事情即將發生,江止清楚地看到弓弩都往後退了一點,弓弩的後退最大的一個可能是因爲它是在準備蓄力,然後射出來。
江止的猜測是正確的,他剛想完,萬箭齊發,一時之間小教堂裡只剩下箭弦拉動的聲音。
江止速度開啓神之模式,保護自己的身體,從身後掏出了御神刀,御神刀遇神斬神,遇鬼殺鬼,從來沒有後退過半分,現在仍然如此。
御神刀挽起劍花,在自己身前護了一個圈,劍圈加上神之模式,兩層保護着自己,一時無恙,這些箭射了足足有十五分鐘,第十六分鐘的時候,江止幾乎已經無法揮動御神刀了。
御神刀很重,舞動它需要很大的力氣,江止剛在在箭下,不得已拼出全力,把自己累得半死。
江止撐着刀站起身來,“結束了嗎?”
好像是的。箭牆已經翻了過去,教堂又恢復了安靜,似乎已經沒有事情了。
江止剛呼了一口氣,就在這個時候,江止感覺到地面震動,江止低頭看向地面,地面盡裂,下面似乎是無底的深淵。江止想找個地方避一避,但是地上的磚塊都裂開了,已經沒有一點立足之地。
江止無奈,看向四周,現在能安全的,似乎只有天花板上的吊燈了,但是怎麼才能上去?
江止一時間失去了分寸,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腦子裡一閃而過只有一個想法:要是我會飛的話,現在就能安全脫險了。
然而這似乎是不可能……
江止的身體飄了起來,江止意識到這個的時候人已經是在半空之中了。
江止低頭看向教堂,教堂已經瀕臨毀壞,剛纔還在牆的另一面的岑繼明和程星辰已經完全沒有蹤影了,他們去了哪裡?難道一開始牆倒下來的時候他們就被壓在大十字架的下面了?
江止抓住天花板上的吊燈的時候,忽然纔開始思考自己是怎麼上來的了。
剛纔在萬般無計奈的情況下,江止幻想自己會飛翔。並且成功飛了上來,這就是幻想的能力嗎?
江止剛呼了一口氣,手上搖搖欲墜,江止看向吊燈。自己不過一百二十多斤的重量,怎麼能把這個吊燈弄到現在的程度?
江止看向四周,這才忽然意識到是自己理解錯誤了,要掉下來的不是自己拉的這個吊燈,而是整個牆壁。
江止低頭看地面。地面上的磚塊已經消失乾淨了,地面下面是看不到盡頭的深淵。這一下掉下去,只怕很難有機會能活着回來。
然而江止現在沒有別的方法來幫助自己脫離險境。
“啊啊啊啊啊啊!!!!”江止拉着吊燈,但是吊燈掉了下來,完全沒有着力點,似乎要一直掉個沒完,這深淵的盡頭是地心呢還是十八層地獄?
江止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在思考這個關於十八層地獄的問題,但是現在生死存亡之際,他一下子開始思考這些問題了。
如果自己的人生能夠重新來一次,自己應該怎麼樣度過?十八層地獄到底是什麼樣子?在那裡是否真的有傳說中的地藏王菩薩?是否真的有黑白無常手持利器要管理這些逃匿凡人?是否包文正公真的在地獄擔任閻羅王。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閻羅王的話,自己倒是應該要問問他自己的身世。
關於身世這一件事情,江止並非沒有奇怪好奇思考過,只是這個人世間的人沒有一個值得相信的。
就好像是我們在出生的時候都是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那一天,之後之所以會認得某一天是自己的生日,那是因爲有自以爲信任的人——父母告訴自己。但是誰能知道父母是真的告訴了你生日還是僅僅只是矇騙與你。
這是藍染大人的至理名言,最值得相信的人,是最會背叛你的人。自以爲了解的人其實最容易欺騙你。
江止在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一下子覺得自己就算這樣長眠不醒也並非有人在意,也沒有人在意擔心……就算這樣離開,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然而江止沒有死。江止醒來的時候正躺在地上,他很清楚地看到天花板上的吊燈,這章吊燈,最開始是自己手拉着直接去到“十八層地獄”的。那麼現在自己怎麼又沒有事情了?
江止看了一下四周,他現在仍然是在教堂裡面,教堂的設備和自己進來前一樣的乾淨整潔,唯一不想同的就是現在那吵鬧的合唱聲已經不在了。
身邊太過冷清,一個活的都沒有,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江止站起來。仔細查看周圍的建築,沒有一絲毀壞的跡象,自己剛在在箭牆的攻擊之下,在這種題目中能獲勝首先就一定是個奇蹟了。
這個奇蹟是怎麼發生的?
江止聽到一個聲音,“你好,江止。”
江止找去,卻哪裡都沒有找到,這個聲音充滿了整間教堂,你要說到底是哪裡傳出來的聲音已經沒有人在意了。江止點頭,“我是江止,你到底是誰?”“我是誰你不用在意。我……”說話的人說的話很快被打斷了,江止說:“聽着,我對你是誰以及你爲什麼要把我給弄暈放到這裡來我不知道,我只有一個問題,狂三在什麼地方?你一定知道吧?”
那個聲音被人打斷明顯不高興起來,“現在的年輕人已經都像你這樣沒有禮貌嗎?我在說話,你難道不應該在我說完之後在提問的嗎?”那個聲音可能在等江止服氣滿意並且道歉。
然而江止並沒有道謝,“哦。”
聲音的主人已經足以相見他奔潰的樣子了。“你怎麼就一個‘哦’?沒有別的話要和我說嘛?”
“我對你的興趣就是你到底是誰,但你只敢躲在牆幕後面,已經足以看出你的懦弱無能,膽小如鼠,你可真是逗死我了。還神之遊戲的最大家族感念,真是一點都沒有看出來啊。”
江止笑了一下,“醜逼,說不說,不說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