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嘮!簡嘉腹誹。然後回憶錢熙亞是不是撲克臉呢,嗯,比撲克臉要好一點點,撲克沒表情,他是適時而動的變色龍。
“那也沒法子了,”簡嘉雙手一攤,又指着前方那棟巍峨的大樓,“潤華集團到了。”
錢熙亞一早就進了公司,坐在總裁辦公室桌前,眼睛盯着電話,而簡嘉心心念唸的畫稿被夾在他手邊的筆記本里,他不止一次的拿出來仔細看了又看,試圖看出還有什麼畫不到位的地方,但對比着記錄以及回想那天法醫對屍體的描述,他也覺得就是這樣了,至少這是他想象出來的樣貌,不知道能不能幫到簡嘉。
上班時間到了,不一會兒辦公桌左上角的免提電話就響了起來,錢熙亞拿起電話一聲“喂”,之後才發現自己竟有點緊張,聽前臺文員說市局有人找,他心照不宣的說讓助理唐靜茹把人帶到總裁辦公室來。
五分鐘後,唐靜茹領着簡嘉和蘇弘翌出現在總裁辦公室門前,聽到裡面傳來“請進”,三人推門而入。簡嘉和蘇弘翌的目光同時對上錢熙亞恬投來的恬淡目光,蘇弘翌有些失望:怎麼長相帥氣的男人大部分都是一張撲克臉呢,笑一笑有這麼難?簡嘉卻覺得錢熙亞太能裝了。
“請坐。”錢熙亞一面猜測與簡嘉隨同前來的男同事是誰,一面起身朝他們走來。
待二位坐定後,錢熙亞纔去筆記本里取了畫稿遞給簡嘉:“這是你們要的東西。”
“謝謝,有勞錢大少了,”簡嘉爽快的接過,拿到蘇弘翌眼前,“師哥,你看看,畫的符合林法醫對被害人的樣貌描述嗎。”
已然坐在側面一張沙發上的錢熙亞微微一愣:還真如自己猜測的那樣,這名年輕的警察就是簡嘉曾提到過的“師哥”。他瞥了蘇弘翌一眼,一身便裝也遮不住他是警察的身份和氣質,簡嘉則像個學生很認真的聽師哥點評,時不時點頭贊同。
忽然,錢熙亞發現蘇弘翌眉頭微微一皺,便主動問:“怎麼了,有問題嗎?”
蘇弘翌擡頭,指着畫稿上肖像的某處問錢熙亞:“錢總裁,你畫的這被害人是個中度脣裂的,有何根據?”
“林法醫說過被害人上脣延至鼻下有傷痕,”錢熙亞表情淡然的看着蘇弘翌解釋,“你們認爲是被害人與罪犯搏鬥中被磕傷,我倒覺得是脣裂縫合的結果,只是時隔多年,不明顯了,不過,這是我個人的猜想,你們可以根據實際情況做調整,”他頓了頓,視線移向蘇弘翌,“我聽簡小姐提過她的師哥,據說也是繪畫能手,若是有意見,可以讓他提出點修改意見。”
這話聽上去有那麼點挑釁意味。
簡嘉與蘇弘翌交換了一下眼神:林法醫曾說過被害人是個有過性經歷的年輕女子,他們當時斷定是個漂亮女子被人霸王硬上弓,搏鬥中被罪犯用磚頭砸傷或是直接用牙咬傷的,可如果是個脣裂人……當然,許多脣裂並不嚴重,術後也能恢復到與平常無異,顯然錢熙亞爲了凸顯這一特徵加重了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