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天下26:4-- :3:39。船到西岸,可以看到上海城東至江邊的區域內,大量人馬正在施工。這兒在後世被法國人圈爲租界,在這個時空,徐簡準備將之建成王家禁苑。??說.b。更
上海城太狹窄,遷出一部分人後仍很擁擠。徐簡打算規劃爲行政及科教文中心。而在江邊的區域內,將會大量栽種奇花異卉,放養一些珍稀禽獸,然後建一座完全東方式的宮殿。上海特別市的所有工業,將沿蘇州河及長江沿岸佈局。上海城及宮殿以南,徐簡將禁止一切污染性企業的設立。等到宮殿建成,上海舊城也改造完工,兩者將會成爲東方文明的象徵,與高樓林立的新上海市輝映成趣。6667
回到侯府,侯國丞相傅善祥迎了上來,報告道:“監國府又下了公文,召侯爺回京主持天國新政!”
天京政變已半個多月。洪宣嬌在消失大半年後突然出現於鎮江,被洪秀全封爲“金陵長公主”,開監國府攝行天**政全權。而被徐簡派出執行任務的朱由札也投靠了洪宣嬌,被任命爲監國府長史,在事實上凌駕到了徐簡的頭上。
本來天京事變全在預料中。徐簡在遇上楊秀清之前,早已加入虞少南、洪宣嬌的團隊,奉命前來天京做內應。在虞少南及洪宣嬌的大力支持下,徐簡才能順利獲取楊秀清的信任,一舉成爲楊氏心腹。但楊秀清畢竟已半人半妖,虞少南能否順利拿下他,徐簡心中沒底,所以他纔會藉機避開,想等情況明瞭再回天京。可是自從半個月前得到政變成功的信息後,虞少南也好,楊秀清也好,居然再無正式命令傳出。反而是洪宣嬌一鳴驚人,出手攫取了勝利果實!
嚴格講起來,洪宣嬌只是虞少南的盟友。而徐簡卻是虞少南手下。當初兩人處得不算太融洽。所以一看局勢曖昧,徐簡乾脆滯留上海,一門心思先搞起侯國的建設。但是俗話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不徐簡不去招惹她,她還是找上門來了!
徐簡接過公文看了看。這只是監國府下的催請文。他深知要是自己不理,後面多半就會搬出洪天王的詔旨,自己要是再不去,那就是抗詔,洪宣嬌會毫不遲疑的下令討伐!
徐簡坐上寶座,一邊沉吟,一邊將傅善祥抱到腿上。他伸手入衣,玩弄着這個女丞相的玲瓏玉體,隨口問道:“依你之見,我該不該去天京?”
傅善祥嫣然一笑道:“侯爺的佈局,奴婢大致看懂了。侯爺給了洋人大把好處,又提供軍費支持,開放港口給英國人停泊艦隊,甚至主動邀請他們的陸軍上岸,進駐到侯**營。名義上是盟軍之間的交流互動,聯合演習,事實上,恐怕侯爺就是防着天京的權貴來個卸磨殺驢吧!”
徐簡捏了捏她的臉蛋,嘻嘻笑道:“夠聰明,不枉我寵你爲相!問題是本侯的佈局防禦有餘,攻擊不足。假如現在就翻臉,恐怕就連軍校裡那班學員我都控制不住。就算文翰給面子,不惜成本幫我撐住場面,長遠看也是飲鴆止渴!”
徐簡的一隻手仍在傅善祥身體上肆虐,傅善祥卻是若無其事,點頭道:“洋人唯利是圖,侯爺要是求他們太多,他們必然步步緊逼,索求種種回報。出賣的利益太多,侯爺也難以對臣民交待!”
徐簡嘆氣道:“看來天京還是得去。你給我回復監國府,就說侯國初建,事務繁多,本侯將在半個月後啓程前往天京!”
就在徐簡爲難的時候,天京城裡,朱由札卻是意氣風發。由北王府改成的監國府內,大權在握的朱由札批閱了一堆公文,便起身轉到內宅。
內宅的書房內,一身宮裝、頭戴幕離的洪宣嬌一見朱由札,當即起身離座,盈盈下拜道:“屬下見過長史!”
看着拜倒在腳下的“金陵長公主”,朱由札心中得意。當天洪宣嬌拼死逃脫,而朱由札要先收攏“天罡戰將”的殘部,一時顧不上追擊。等他收服了衆人,洪宣嬌早已逃得無影無蹤。無奈下他調用了近地軌道衛星的視頻資料。發現洪宣嬌在逃亡路上又遇敵人,交手之下兩敗俱傷,雙雙落入江裡失去蹤影。朱由札乾脆弄了個傀儡冒充洪宣嬌,然後帶人連夜殺迴天京,冒險一試,果然楊秀清病癱在牀,根本無力抵抗。朱由札由此控制了整個天國的大權!
朱由札問道:“楊黑炭招供了多少?”
“洪宣嬌”答道:“他雖然功力全失,但嘴頭卻是很硬,至今爲止,幾乎一點有用的東西都不肯說!”
朱由札殺氣一閃,幾乎就想下令將這廝人道毀滅。然而切取的組織剛剛送去實驗室分析。要是毫無結果,恐怕還得從楊秀清的口供上取得突破。他強抑怒氣,對洪宣嬌道:“多想點辦法,藥物、酷刑、疲勞轟炸……一天十二個時辰不停,絕不能讓他有喘息之機!”
他在室內轉了幾步,忽然又問道:“對徐簡這個人,你怎麼看?”
洪宣嬌沉吟道:“很難下判斷。有時候吧,似乎挺紈絝,吃飯、穿着、排場都講究。說話、做事卻是隨意得很。有時候吧,又似乎很老辣,城府深得看不出意圖。就在天京事變之前,其實楊秀清已經發覺了一些徵兆,專門派我前去試探。但他答話滴水不漏。哪知他居然是個內奸,原來早就跟虞少南一夥!”
朱由札點了點頭。徐簡是虞少南的人,這是洪宣嬌跟他透露過的秘密。其後“楊秀清”招供的唯一內容,也是徐簡的內奸身份。朱由札通過監控,還知道此人十有**是個“穿越者”。那麼他的忽而幼稚、忽而老辣就很好理解。無非是此人“靈魂”與**造成衝突,幼稚的部分是這個身體的本能反應,老辣的內容則是前世記憶帶來的“早熟”修爲!
對於“國中有國”的情況,朱由札當然不會容忍。只是當前他的急務有二:第一是弄清異能奧秘,並儘可能掌握之。第二是探明這個世界異能者底細並消滅之。區區一個“僞穿越者”還沒放在他的眼裡!朱由札權衡了一下,命令洪宣嬌道:“你下去,把皇甫英叫進來!”
沒用多久,剛出虎口又入狼爪的皇甫英款款而入。此刻她已改回裝束,不再是一副小丫環扮相。而是一身明代宮裝,姿態華貴雍容。走到朱由札面前,皇甫英也不行禮,反倒冷傲的哼了一聲,仰頭向天表示無視。朱由札不悅道:“在楊秀清面前,你一副下賤姿態。本人給你點禮遇,你倒蹬鼻子上臉。你這是想證明人性本賤嗎?”
皇甫英臉無表情,冷冷說道:“楊秀清已非凡體,我恭敬的是他的能力。你小子何德何能,值得本宮爲你折腰?”
朱由札啞然失笑,摸了摸鼻子道:“原來還是暴力崇拜、成功崇拜這回事!女人啊,爲何總是這般勢利!”
皇甫英不屑道:“你找我來,就是爲了說這些廢話?”
朱由札擺擺手道:“你要認清形勢。你只會一點氣功,而且早被楊秀清所廢。憑着‘霍太乙首席弟子’這幾個字,也不可能唬得倒我。要是不證明你的用處,我的禮遇隨時都可收回!”
皇甫英沉默片刻,勉強一笑道:“好吧,你說說想讓我做什麼!”
“這態度verygd!”朱由札滿意的一擊掌,“如果我讓你對付徐簡,你將如何下手?”
“這還不簡單,直接下詔詔迴天京。他若不接詔就是叛逆,一道討伐令就讓他身死國滅!”
“要是他勾結英國人,直接宣佈獨立呢?”朱由札皺起眉頭。
“英國人也不是他親爹。只要弄清他開的價錢,你許以兩倍好處,英國人能不動心?”
“這種手法太簡單粗暴,還要出讓大把權益。有沒有效率高一點的手法?”朱由札大搖其頭。
“效率高一點?”皇甫英冷哼道,“直接套用你的老把戲不就行了!”
朱由札奇道:“我的老把戲?”
皇甫英指了指門外:“你別告訴我,這個洪宣嬌是真貨。要是真的洪宣嬌能賤到對你跪舔,我可以在天京城牆上裸奔三圈!”
朱由札大笑道:“洪宣嬌算什麼玩意,讓她跪舔很困難嗎?”
但他笑了一陣,最終還是點頭道:“你的觀察力算是過關!派人把徐簡幹掉,然後掉個包當然容易。問題有二:第一,這個掉包的並不好選。假如水平太差,只會把上海的事弄糟。假如真有能力,用他替換徐簡,對我有何差別?第二,徐簡目前做的不壞,我對他與英國結盟,引進資金、技術、人才來發展工、商、金融諸業的想法十分認可。所以最佳策略,是先讓他把上海建設起來,等果實成熟,我再舉手摘取!”
聽到這番話,皇甫英態度爲之一變,改容道:“如此說來,朱君倒非淺薄之輩!朱君既有這種長遠思慮,妾當爲君細籌謀之!”
她想了片刻,從容說道:“要達成朱君的目標,就要如下佈置:一,加深與英國人的關係。要讓文翰長駐天京,斷開其與徐簡的私人交往。徐簡與英國達成的各項協作,朱君要以中央名義逐一收到手裡,不可讓他負責實施。二,要給予徐簡適度的壓力。既不讓他好過,又不可將其逼反。而要讓其帶着一種緊迫感全力建設侯國。同時逼其爲爭取緩衝時間,對中央不斷做出讓步。在這個過程中,朱君可以將影響力慢慢滲透進去。比方說,派出監察使者長駐侯國,貼身對其監控。以及迫其在一些無關緊要的位置上,多少採用幾個朱君的心腹嫡系。這是明修棧道。而朱君則在暗中收買他的親信。朱君大可許下重利,比如推翻徐簡後,將其侯國轉封給這些人。徐簡只是小國諸侯,手頭資源有限,開出的價碼如何拼得過朱君的中央政府?到時萬事俱備,朱君一招暗渡陳倉,徐簡就只能淨身出戶!”
“好,真好!”朱由札大力鼓掌。他召來皇甫英問策,本來多少帶了點戲弄味道。因爲皇甫英就是被徐簡出賣,纔會落入楊秀清之手。可是一聽她的對策,朱由札才知此女胸有丘壑。讚歎完畢,他帶點疑惑道:“起初我以爲你胸大無腦。如今聽你對策,明明你見識不差。你究竟是怎麼落入楊秀清手中的?”
皇甫英的臉色忽青忽紅,最終她長嘆道:“這小子裝傻的本事一流。他裝出被我的氣功吸引,拼命求我收他爲徒。哪知真正的目的卻是要將我作爲禮物送給楊秀清。我一時不察,纔會中了他的詭計。朱君以後面對他,千萬也不可被他的假象所騙!”
家天下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