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某嘆了口氣,當先舉起雙手道:“我投降。”
那個聲音滿意的說道:“很好。這纔是正確的態度。我們來此地找一個人和幾樣東西。你們只要保持旁觀,事了後會給你們好處的。”
明通張大了嘴巴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來這裡幹什麼?我是本寺住持,不經我的同意,你們不要亂來啊。”
盧權也向周某遞了個充滿疑慮的眼神。周某搖了搖頭,長嘆道:“他們是時空管理局的。咱們惹不起。和尚你最好照他們說的做。”
“時空管理局?”盧權幾乎是喊了出來。那人陰森森的笑道:“這位是周丘先生吧?不愧是這個世界的老人,果然見多識廣。至於這位嘛,沒見過你的資料,想來是新人。那麼我提示幾句:這個世界可是有主宰者的,不要以爲是穿越者,有見識,又有超能力,就可以任意作爲。一旦越界,我們時空管理局是絕不會坐視的。”
盧權愣了一下,問道:“時空管理局跟中央后土是什麼關係?”
那人意外的咦了一聲,說道:“你知道創世神中央后土?不簡單嘛。不過他只創世,不管事。時空管理局纔是這個時空的最高主管機構。閒話不說,在我們辦事的時候,你們都給我老老實實呆着,別亂動,別偷窺。否則格殺勿論。”
盧權連忙道:“瞭解,瞭解。不過在下有一個小小的問題,不知可否請教。”
那人對他的態度很滿意,點頭道:“說說看。”
盧權道:“俗話說: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既然這世界是有王法、有秩序的,做個在野人士想來也出不了頭。我想加入時空管理局,不知有沒有門路?”
那人似乎對外發了個信號,這才答道:“時空管理局名額有限,通常是用到人的時候,纔會主動招攬。不過假如你們有興趣,那也可以在我這兒備個案,將你們的能力詳細列上。如果上頭覺得合適,便會列入考察名單。”
盧權喜道:“如此極好。在下盧權,來自平行時空三十六世紀的地球,知識儲備方面當然沒有問題。至於別的方面嘛――”
他轉頭左右看了看,詭秘的一笑道:“咱們最好單獨談。我可不想輕易泄露自身機密。”
那人沉吟了片刻,點頭道:“跟我來。”
盧權這才轉過身子,發現背後這人身着類似宇航服的全封閉裝束,手裡提前一支激光槍似的玩意,估計就是所謂高能射線槍了。那人對盧權搖了搖腦袋,示意跟他下樓去談。一邊的周丘又羨又悔,不由在自己腦門上狠狠拍了一掌。自己怎麼就從沒想過加入時空管理局呢?俗話說:搞不過別人,就加入他們。完全是犯了燈下黑的思維障礙啊!以爲他們既然跟自己敵對,就肯定不會接納自己加入!哪知竟然大有協商餘地。
稍一分神之間,局勢突然大變。盧權閃電般出手,剎那間便扭斷那人胳膊。另一隻手環住那人脖子一擠,那人衣裂、頸折。隨即盧權俯身出掌,砰砰兩聲,樓下兩人突被一股巨力震上頂樓,撞穿樓板出現在盧權面前。盧權不由分說,兩掌齊出,兩人腦袋頓被打爛。
周丘還在震驚之中,一邊的明通反應神速,仰天大喝道:“殺!無!赦!”
每喝一聲,嘴裡就射出一團炮彈般的氣勁。樓頂頓時現出三個大洞。潛在樓頂的三人被打得筋骨俱碎,一聲不出的栽到樓下。
周丘跳了起來,顫聲道:“你們……竟敢殺時空管理局的人!”
雪花從破洞中大團大團的撒落。盧權漫不在意的抖了抖冰碴,從容說道:“你以爲服從或者加入會有好處?就這些下腳料,靠着一點落伍的裝備唬人。要是連他們都怕,咱們還用做人?穿越即是逆天。不是強者就不要來!”
剎那之間,周丘愣了一愣。頂上卻有一人朗聲笑道:“說得好。沒點唯我獨尊的氣魄,註定只能被人踩在腳下。”
隨着話聲,一個身影瀟灑的從破洞中落入樓內。此人長袍葛巾,頭上束髮,一副古典華夏裝束,風度嫺雅,年約三十開外。盧權一見,莫名有一種熟悉之感,但看面貌卻似生人。
一旁的明通已經出手。他長長的吸了口氣,猛然噴出。三個破洞中落下的雪花全被捲起,六出葉瓣如無數飛刀,飛旋着將那人裹入“刀陣”之中。但那人只淡淡一笑。伸指彈了彈,一朵雪花激射而出,打穿明通肩胛。明通全身脫力,撲通栽倒。
盧權大駭,正要急退。那人又用中指在身周“雪花刀陣”上點了點,一朵雪花打到盧權胸口,盧權頓時委頓於地。
轉眼之間,形勢又變。周丘呻吟一聲,抱頭縮到牆角道:“早知道逞強沒好下場。我投降。”
那人一笑搖頭。突然雙臂一振。身周飛旋的雪花沖天直上,瞬間凍結成片,無巧不巧恰好封住三個破洞,形成三塊巨大的琉璃瓦。
盧權中招後全身脫力。但片刻之後便即恢復。他疑惑的跳起身來,出聲詢問道:“尊駕這算什麼意思?”
那人哈哈笑道:“實不相瞞,在下是時空管理局華南大區第六處副處長。”
他一指地上被盧權打爛那人道:“這個就是處長。現在明白了吧?”
周丘忙道:“不關我事啊。全是他們兩個乾的。”
盧權冷哼一聲道:“人是我殺的。那又怎麼樣?”
那人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點頭說道:“有意思。性格決定命運,真是至理名言啊。”
他慢條斯理的說道:“這王八蛋佔住位置,我早就看他不順眼。誰殺了他,那就是幫了我的忙。我要好好謝他。”
此言一出,盧權大喜。周丘則大悔。他撕着頭髮,恨得只能以頭捶地。
那人凝神聽了聽外面的情形,好一會兒才點頭道:“行了。這王八蛋的親信已經全部解決。第六處現在我說了算。”
他一指盧權道:“你跟我來。其餘幾個最好呆在樓內別亂動。否則我可不保證安全。”
他的話輕描淡寫,但威懾力比那個裝酷裝陰的處長可強了數倍不止。周丘等人哪敢輕忽。當即點頭不止。
那人輕盈的飛身而起,撞穿一片“琉璃瓦”上了樓頂。盧權眼珠轉了轉,毫不客氣的跟了上去。
樓外仍是漫天飛雪。這雪下得真是遮天蔽地。那人也不多話,只是出寺往山上而去。直到上了一處可俯瞰全寺的山崖,這才住足回身。雪花滾滾而落,但那人身上如有無形氣罩,無法侵入身周尺許。
盧權奇道:“尊駕單獨找我出來,究竟有何用意?”
那人哈哈一笑道:“當然不僅是因爲你除掉了我的對頭。事實上,咱們是老朋友了。”
他頓了一頓、這才說道:“我是顧飛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