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歐陽家幾十個護衛同時拔出武器,轟然應聲,就準備把這個敢於挑釁大少爺的小子給剁成肉醬。
邢銘臉上沒有絲毫的懼色,他現在已經不是半天前那個面對武者就毫無還手之力的廢人了,此時的他暫時已經有了自保的能力,在同級別裡邢銘根本不用有太大的擔心。就算是對上武師以上等級的武者,全身而退還是能夠保證的。
不過,邢銘還是對這些歐陽家的護衛們多看了幾眼。
這些護衛顯然都不是普通的護衛,幾乎個個都有着武徒巔峰的實力,其中十幾個還是武士,武師也有三四個,其中甚至還有一個武修!
這些人,在帝都甲武學院老師的眼裡,可能根本不夠看的,因爲這些老師哪一個也都有着武師左右的實力,而且人數也比歐陽家一方的人多上許多。
但是,邢銘既然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到了他自己的身上,那麼一旦動起手來,這些老師恐怕是不敢出手幫助邢銘的,因爲他們不能不爲自己的家眷考慮,歐陽家的強勢作風,在帝都是人盡皆知的。
當然,令這些老師顧忌的,還有另外一樣東西,那就是歐陽家護衛們手中的武器,那可全部都是四級以上的月力武器,他們的身上也穿着等級不低的月甲,這樣一來,就讓歐陽家的護衛們整體實力大漲,所以才和學院的老師形成了對峙之勢。
但是在邢銘看來,這些歐陽家的護衛手中所拿的月力武器,簡直就是不值一提,如果讓邢銘選擇的話,他寧願選擇一把普通的武器,也不會用這些幾乎是殘次品的武器。
要知道,因爲月力武器上的攻擊魔紋十分的複雜,要想催動的話,還要往其中輸入武元力,這樣就分散了武者的精力,雖然攻擊可以提高不少,短時間內威力很大,但是武元力的消耗速度也快了不少,若是與實力相當的敵人進行長時間的戰鬥,結果是很吃虧的。
邢銘活動了一下手腳,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剛剛完成了築基,他正好也想試一試陣修與傳統的修真者之間,威力到底有着怎樣的差別,這些歐陽家的護衛正好用來練手!
想到這裡,邢銘的眼神變得冰冷,充滿寒意的眼神看着慢慢向自己圍過來的歐陽家的護衛們。
“上!將這個廢物給本公子滅了!”歐陽震平冷哼一聲,眼中帶着惡毒的神色。
“慢着!”邢銘突然暴喝一聲,頓時讓那些護衛們一頓,“歐陽震平,你可不要忘記,我是一名貴族,你這樣無故對我出手,可是違反帝國法律的!”
一聽這話,歐陽震平立刻哈哈大笑了起來,不屑而又得意的看着邢銘,說道:“廢物,我還以爲你多有種,原來只不過是裝模作樣,現在還是怕了!告訴你,搶奪我歐陽家的奴隸,我即使現在把你殺了,你那隻知道領兵打仗的老子,也沒有任何辦法!”
邢銘眼中的寒意頓時濃了幾分,他冷笑道:“好!很好!既然這樣,那我也可以放心的活動一下手腳了!”
說着,邢銘轉身對後面的一位老師說道:“這位老師,麻煩借用一下武器!”
那老師雖然威懾於歐陽家的實力,不敢正面與歐陽震平動手,但是他卻是希望邢銘能狠狠的教訓一下這個敢於挑釁整個甲武學院的惡少的,當下立刻將手裡的長劍遞給了邢銘,關心的說道:“小心點!”
邢銘微微點頭,慢慢轉過身,眼神冰冷的看着歐陽震平與那一衆護衛,緩緩拔出了長劍,整個人的氣勢頓時一變,就如同他手裡那出鞘的劍一樣,鋒芒四射,讓人不敢直視!
長劍遙指歐陽震平,邢銘冷冷的說道:“過來受死吧!”
歐陽震平臉色鐵青,立刻大手一揮,吼道:“把這個混蛋殺了!”
一衆護衛立刻如同虎狼一般撲向了邢銘,手中的月力武器都閃爍着淡淡的光芒,顯示出那濃烈的殺機!
“哼!”邢銘冷冷的喝了一聲,手中長劍一抖,腳下向前跨了一步,卻詭異般的一瞬間就到了那一衆護衛身前,頓時讓那些護衛一愣。
趁着這個機會,邢銘手中的長劍閃電般刺出。
“噗!”
“啊——!”
兩個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一個歐陽家的護衛竟然硬生生的被邢銘從肩頭刺穿,手腕一抖,那條拿着武器的右手便乾淨利落的掉在了腳下,頓時鮮血噴涌如注,極爲駭人!
所有人都被邢銘這狠辣的攻擊給鎮住了,腳下不由一頓,心中也有了些許的寒意。作爲護衛,他們不是沒有受傷過,但是作爲歐陽家的護衛,從來都是他們欺負別人,像這樣上來就被人廢掉的場面,哪裡遇到過?
邢銘卻沒有半分的停頓,心中更是戰意高昂,直撲向第二位護衛,同樣是詭異的攻擊路線,讓人防不勝防。
實際上,這種攻擊方法,也是那位天機門的祖師爺留下來的,是專門配合陣修初期修煉時,最基本的攻擊手段,而邢銘腳下所踏的步法,卻是一種簡易的陣法,他的每一腳,都準確的踏在陣法的陣位上,因此才顯得詭異無比。同時也有着一絲的靈力從腳下灌入地上,他要在這裡佈置一個小型的陣法,用來幫助他的攻擊。
邢銘很清楚,這些護衛並不可怕,他最需要擔心的,還是站在歐陽震平身後的那幾位武師以上級別的高手,這些人給了他很大的威脅,他必須要小心!
“哧!”一道勁風閃過,邢銘一劍刺在了那第二名護衛慌忙用來格擋的月力武器上。
“噹啷!”那名護衛的武器剛觸及邢銘的長劍,就聽一陣金屬響聲,緊接着,他手中的武器竟然瞬間斷成了數截,掉落在地上。
那名護衛頓時失神,不敢置信的看着這一切,一把月力武器,竟然就這樣被打碎了?
邢銘沒有絲毫的猶豫,只是一瞬間,他的手腕一抖,長劍便洞穿了這名護衛的咽喉,那高大的身軀頓時軟軟的倒了下去,連一絲反抗能力都沒有。
從廢掉第一名護衛到現在,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可就是這短短的一瞬間,歐陽家的護衛就是一死一傷,甚至都沒有人看清楚邢銘是怎麼出手的,這無疑頓時震驚了全場,所有人都驚訝無比的看着邢銘,心中都有一種疑惑,這個傢伙不是被龍靈兒公主給廢掉了嗎?怎麼還是這麼厲害?
邢銘的身形晃動了幾下,腳步快速的踩在地上,最後又回到他剛纔站立的地方,手中的長劍挽了個劍花,遙指歐陽震平,滿臉殺機!
歐陽震平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唾沫,隨即他便反應過來,身邊有那麼多人護衛,自己竟然還被邢銘的眼神給嚇住了,他不禁羞惱成怒,怒喝道:“全部都上!殺了這個混蛋!”
那些護衛這才反應過來,同時心中驚怒不已,這些都是久經戰鬥的人物,如今竟然被一個小子給嚇住了,這讓他們怎麼能不震怒!?
頓時,所有的護衛都大喝一聲,惡狠狠的撲了過來,因爲有了準備,他們相信這一次絕對不會讓邢銘的詭計再次得逞!
邢銘冷冷一笑,身形頓時快速的晃動,迎了上去。
歐陽震平見到這種情形,頓時得意的笑了起來,心中暗暗想着:不管你邢銘怎麼還有如此實力,今天也難逃一死!
這樣想着,歐陽震平的目光又轉向了那個正擔心的看着邢銘的絕色少女,心中頓時充滿了慾火,這個女人,馬上就可以再次回到他的手裡了,他花費了巨大的代價,才抓來這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絕對值得自己付出任何代價,所以他是絕對不允許這個女人落在別人的手中的!
歐陽震平不是沒有腦子,他當然知道無故殺死邢銘的話,即使是以父親的勢力,恐怕也保不住自己,但是要注意,這種可能的前提是,無故殺死邢銘!
如果把這個女人掌控在手中,證明她是歐陽家的奴隸,那當然就不是無故的了,到時候邢銘死了也是白死!
歐陽震平彷彿已經看到了邢銘慘死在自己的面前,被剁成了肉醬,那個神秘種族的絕色女人,就在自己的身下婉轉呻吟的場面,他的臉上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啊!”
一聲慘叫突然傳來,讓正沉浸在幻想中的歐陽震平突然回過神來,當他看清面前的情景時,頓時震驚了!
歐陽震平看到,自己家的那些護衛,連邢銘的衣角都沒有碰到,竟然就極其詭異的一個個快速的倒下,彷彿邢銘的身體周圍被下了什麼恐怖的詛咒一般,凡是靠近他的人,沒有一個不受到重創的!
僅僅幾分鐘的時間,歐陽家的護衛竟然就倒下了一大片,紛紛躺在地上哀號呻吟,那痛苦的聲音讓歐陽震平不禁心驚不已。
“幾位,這個混蛋似乎有些古怪,還要煩勞幾位去對付他!”歐陽震平轉身對身邊那幾個武師說道。
幾個武師立刻點了點頭,身形突然暴漲,瞬間便欺身攻到了邢銘身前,直奔他的要害而來,其勢之兇猛,讓人心驚。
最先攻到邢銘身前的,是一名大約五十歲左右的武師,他沒有任何武器,只是一雙黝黑的拳頭,攜帶着無比威猛的力量,狠狠的轟向了邢銘的胸口。
如果有熟悉的人在此,一定會驚訝的發現,這名武師所使用的,乃是一門強大的武技,名爲鐵線拳,屬於地級功法,其主要特點,就是剛猛無比,威力極大。這門武技若是練到極致,一雙拳頭就會如同鋼鐵一般堅硬,就算是一般的月力武器,都無比與之相比,開山碎石都不在話下,十分的可怕。
這名護衛直逼邢銘胸口而去,拳頭上甚至微微閃爍着淡淡的光芒,顯示出這一拳乃是灌注了雄厚的武元力,若是邢銘被打中,以他六階武徒的修爲,連半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但是面對這來勢洶洶的一拳,邢銘竟然沒有任何反應,彷彿被嚇傻了一般!只不過,當這名武師眼看就要狠狠轟在邢銘胸口的時候,他突然看到了邢銘眼中閃過的那絲戲謔的笑意,緊接着,他突然感覺拳頭彷彿打在了一層柔和的壁障上,拳頭上的力量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瞬間之後,一股大力突然從拳頭上傳來,這名武師頓時如遭雷擊,只覺得胸口彷彿被一把巨大的錘子狠狠的砸中,頓時一口鮮血噴出,倒飛了出去,在落地之前,就已經暈了過去。
邢銘不動聲色的看了昏死過去的那名武師一眼,心中不禁也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的方法還是有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