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洋一干人等到了北京後,李鴻章自然是要準備覲見光緒和慈禧太后。而徐傑張佩綸甚至是丁汝昌等人自然只能等着,好吧準確的說張佩綸連覲見的資格都沒有,徐傑嗎?這就看老李如何運作了。不過他們業樂得清閒,百無聊賴之下,徐傑張佩綸拉着丁汝昌毅然殺進東交民巷的意大利使館區。老師來了第谷自然要招待一下,但是介於徐傑已經吃了大半年的意大利菜了,對使館炒出來的不倫不類的意大利菜自然不滿意,而維托裡奧第谷等人雖然來北京有一段時間了,但是一支忙着工作,(第谷剛到任自然要先接手工作,比較忙。而維托裡奧則是忙着完善**級輕型裝甲巡洋艦。)現在徐傑等人從天津來到北京,無論與情(都是鐵哥們啊),還是於禮(丁汝昌可是北洋主顧的代表啊)。兩人都能找到殺出去腐敗一次的理由。於是乎,在意大利大使管買單的情況下。一行5人加一票保鏢殺了出去。而在出門的時候又碰上了在外面散步的德國公使,於是本着多交朋友的原則,第谷又拉上了德國駐華公使。至於吃飯的地點嗎?“要不去全聚德吧。”徐傑小心的問道。
“濟世也知道全聚德?開來北京烤鴨的名聲已經傳到意大利國了。”張幼樵好奇的問道。
“來天津後聽說的。”徐傑臉不變色心不跳的說道。既然據說不錯,那一票意大利人自然也不會反對,於是乎一行人直接殺向了全聚德。
“各位大人裡面請。”門口的店小二看見一批洋大人來了,自然不敢怠慢。立馬出來迎接。
“徐,我們換個地方吧,這裡實在是有點亂。”看見下面亂哄哄的人羣,維托裡奧不有的皺了皺眉頭說道。
“沒關係,我們去樓上,哪裡清淨。”徐傑說道。
“這位爺,今天在樓上的文翰林幾位,要是擾了這幾位爺,小的可吃罪不起啊。幾位可以換個地方嗎?”小二有些擔心的說道。
“文翰林是誰?”第谷好奇的問道。
“就是上次讓你們罵成孫子的哪個文廷式。”徐傑沒好氣的說道。
“原來是哪個傢伙?要不要我們教訓一下他?然後給我們讓個地方?”維托裡奧對文廷式這種人是十分不肖自不必說,再加上上次在清國皇帝面前痛罵清國大臣無能實在是太爽了,所以在面對同樣這個讓他頗爲不肖的人的時候,維托裡奧不介意動粗。反正爺有治外法權,你清國政府能如何??
“算了,我們是來吃飯的。”徐傑鬱悶的擺擺手。好容易有了好心情出來下館子,還是別人買單,這是多好的事啊,結果碰上文廷式這個蒼蠅。其實呢,徐傑錯了,今天,他碰上的不是一隻蒼蠅,而是一羣蒼蠅…….。
“就要旁邊的哪間了。順便聽聽這些傢伙又在說什麼。”一個怪念頭突然從維托裡奧腦海中冒了出來。
“幾位爺,怕是不妥吧。”小二急忙說道。
“不妥?如果妥的話。”第谷把一把西班牙銀元扔進了小兒的手中。“如果不妥的話。”第谷側了側身,幾個高大的保鏢出現在小二的眼前。
“呃,幾位爺請吧。”看到這架勢,小二還能如何?用腳想就知道該怎麼做。也該輪到文廷式他們倒黴,就在徐傑一行6人剛坐穩,對面的某些“機密”內容就傳到了這些“別有用心”的人的耳朵中了。
“想不到那意大利國人如此狂妄。”一個憤憤的聲音說道。
“怕是這回意大利人和李合肥的北洋是串通起來騙朝廷的銀子吧?區區3艘戰艦居然要600萬兩白銀,這戶部單單一個李合肥就養不起。”文廷式憤怒的說道。
“不過據說此船性能着實了得,不知道希兄能否說上一說。”一個人低聲說道。
“也罷,季直是坐過洋人輪船的人。你倒是幫我看看這船到底如何?往日那些洋人公使們趾高氣昂的,但不知爲何,在北海居然都被那個意大利蠻夷鎮住了!”你還別說,文廷式在被罵後長了點記性,廢了半天勁還真把這些東西都記下來了。
“我……。”聽見文廷式罵自己是蠻夷,維托裡奧差點就忍不住了。“先忍忍,咱們一會再說。”徐傑拉住維托裡奧說道,他之所以拉住維托裡奧,並不是因爲覺得公共場所幹架不好,而是因爲他發現在這羣人當中,張騫居然也在,對這個前清狀元,後來投身實業和教育的人還是十分看重的。雖然和文廷式同爲老翁的弟子,但是還是有些真才實學的。思想也比老翁,文廷式這些沒事瞎扯,有事躲得老遠的主要進步的多。
“這船當真是厲害啊。除定鎮外,我北洋無一條戰艦可與之匹敵。”雖說張騫不懂海事,但還是看得懂船速,懂得馬力,知道火炮管子多少的。(其實是個有腦子的人都知道,除非某些人刻意無視)
“呃。”文廷式有些傻眼了。“這意大利國人如何能有此等好船?”志銳立即爲文廷式解圍。
“這歐洲各國除了英吉利,法蘭西,俄羅斯,德意志外,還有意大利,奧地利,西班牙等諸國。其中這意大利在歐洲諸國中也算一強國。”張騫沒看出文廷式等人的窘境,依然自顧自的說道。
“據說這次和那些意大利國人一起回國的還有一個二鬼子。是個什麼設計局的設計師。還聽說和那個什麼維托裡奧一起設計的這條戰艦。而這個二鬼子回到北洋後,就得到合肥老賊的重用。怕是這回北洋水師選擇意大利國的戰艦就有此人從中聯絡。”一看張騫不“配合”文廷式,志銳也不好明說,只得轉移話題,拋出一個驚天“炸彈”。
“這海外華人之中還有此等人才?精通戰艦設計?設計的戰艦居然都能讓西洋人稱讚?”張騫來了興趣。
“什麼設計師?怕是一個善於鑽營沒什麼真本事的傢伙吧。只因爲幫助李合肥騙取了朝廷的銀子而留在北洋罷了。”說實話,對於徐傑這個人,他們都不瞭解,但是不瞭解不代表不能誹謗。從甲午戰爭期間,北洋艦隊在前線死磕,文廷式這幫人在後面找茬就能看出,這些人別的本事沒有,無中生有,捏造事實的本事還是足夠高的!!
“還有那意大利國人,不知道給了各國公使多少好處,才讓各國人吹捧他的戰艦。手段當真是卑鄙啊。”志銳也“痛心疾首”的說道。
“這些清流當真是可惡。“維托裡奧聽到後就差扔白手帕和文廷式決鬥了!!
“還有那合肥老賊。這北洋水師明明是他淮系水師,如何讓朝廷爲他出錢?還要的理直氣壯!現在戶部錢糧緊張,本應厲行節儉。他李鴻章爲了一己的私慾居然還要如此大的一筆錢買那一個不知道在哪的蠻夷小國的戰艦。當真可誅!!”文廷式繼續慷慨激昂道。
“這倭人圖我之心久已。早在光緒八年的朝鮮之事就可看出倭人的狼子野心。”很顯然,張騫還沒有把自己的道德底線放到和文廷式等人那樣低,更何況,他是參與到了“壬午兵變”的處置之中,對當時的形勢瞭解的明顯比這些只會沒事找事的清流們強太多了!
“張兄此言差矣,這北洋已然是李鴻章的私軍。無論是陸師還是水師,都是隻聽他李鴻章一人的,既然如此,朝廷爲何要爲他李鴻章養兵?而這次更是糾結意大利人,挾洋自重對抗朝廷。朝中正人君子無不義憤填膺……。”不理張騫的話,文廷式等人繼續“慷慨激昂”道。
“怎麼辦?”維托裡奧聽到某些人如此詆譭意大利,臉色鐵青的問道。
“我們什麼也不知道。對了,不要打哪個張騫。”說完,徐傑起身拉起丁汝昌和張佩綸就往外走。
“尊敬的先生,對面那羣人的話您應該已經都聽到了吧?”在徐傑等人走後,維托裡奧鐵青這臉對德國公使說道。
“這些人隨意捏造,着實可惡。”德國公使說道。
“第谷,咱們上~~。”維托裡奧大聲說道。隨後只見兩人帶着一票保鏢衝進了隔壁的包房。
“這怕是不好吧?”裡面傳出的聲音聽到張佩綸心驚膽戰的。
“有什麼不好?隨意誹謗他人在歐洲各國都是違法法律的行爲,更有甚至,可以直接要求決鬥的。”徐傑不以爲然的說道。
“但這是在大清。”丁汝昌有些不悅的說道。
“大清又如何?在西方強國眼裡不過是一個待宰的肥羊而已,時至今日,還有些人抱着天朝上國的思想,這已經不是可笑了,而是悲哀。”徐傑冷冷的說道。“洋人是論勢不論理的。只有強大才能贏得尊敬。”
“那我們該怎麼做?”張佩綸問道。
“先把這些烤鴨打包,然後等着去公堂作證,就說文廷式等人肆意誹謗朝廷重臣和外國友人。”徐傑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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