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臻未語淚先留,讓樓下的人們看的很是心疼。
韓玉素說道:“臻兒。”顯然,韓玉素很心疼自己女兒,想要安慰顏臻。
顏臻‘勉強’扯扯嘴角,向樓下走來。
顏臻穿着一件白色純棉裙子,在家裡,氣溫比較高,這樣穿,很合適,並不會感到冷。反而,因爲顏臻穿着白色的裙子,再加上顏臻那蒼白的笑臉以及微微紅腫的眼睛,顯得她楚楚可憐,瞬間就讓人們將天平倒向她。
顏臻並沒有走向顏家父母身邊,反而走向祁臨,看着狼狽不堪的祁臨,顏臻確實很心疼,但是現在她扮演‘被欺騙感情的小女人’,所以顏臻咬着嘴脣,顫聲道:“阿臨,你剛纔在騙我,對不對?”
祁臨垂下眼簾,不去看脆弱的顏臻,不然,他真怕自己演不下去。
“對不起。”
顏臻好像受到極大打擊似得,搖頭慘笑道:“那麼我們的婚書呢?我們的戒指呢?這些,都是假的嗎?”
祁臨抿脣,繼續說道:“對不起。”不是假的,那是真的。
顏臻揚起手,想要大祁臨一巴掌,最後,手掌久久不能落下,然後顏臻捂着臉,擋住自己的眼淚。
祁臨忽然拉住顏臻手道:“臻兒,你是一個好女孩,我....。”祁臨內心想的是‘你是一個好女孩兒,我一定會抓住你,等我’。
當然,祁臨表現出來就是‘你是一個好女兒,但是我愛的不是你啊’。
咳,不得不說,祁臨的演技,真不是蓋的。
顏臻手掌下的嘴角抽了一下,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是感覺到祁臨現在極力保持不出戲,盡職盡責的扮演‘渣渣’的角色,但是她感覺祁臨快演不下去了。
收回跑回的心思,顏臻繼續說道:“可是,我們已經結婚了,你現在名正言順的妻子,是我。”
祁臨不語,心中贊同的點頭,‘對,是你,這是我當時最明智的決定。’
顏臻彷彿察覺到祁臨的同意,隱晦的瞪了他一眼,‘還能不能好好演戲了’。
祁臨收斂心神,說道:“我知道,所以,今天我過來是
給你一個說法。”
顏鎮忽然走過來,將自己的妹妹護在懷裡說道:“夠了,既然你不稀罕我妹妹,我們也不求你什麼,臻兒,我們走。”
說完,向外走去,絲毫不理會臉色有些難看的祁家父母,帶着顏臻和許嵐唐曉笑幾人離開。
客廳內,祁臨依舊跪在地上,顏譚咳嗽了幾聲,韓玉素臉色有些焦急,現在她沒有帶着藥。
“哎,今天就先到這裡吧!事已至此,多說無用。咳咳,我們原本想要和你們商量一下,但是現在,咳咳....。”顏譚臉色很難看,最後搖搖頭,打算帶着韓玉素離開。
確實,現在他們什麼方案都沒有商量出來,反而讓自己女兒更加傷心,這讓他們如何不惱怒。
是,他們顏家先和祁家聯姻,但是,至少兩家明面上得過得去吧!結果呢!唐詩茗的存在就是明晃晃的打臉,更何況是在這個矚目的日子裡還鬧出這麼大的事情,這讓他們怎麼忍得下?
祁家父母只好臉色難看的送走顏家父母,祁老爺子見戲演完了,嘆了一口氣道:“祁臨,你應該知道你和那個唐詩茗是不可能的,你的妻子,只能是顏臻,明白了嗎?”
祁臨低頭沉默不語,最後才擡頭,冷聲道:“我明白了。”
祁老爺子滿意的點點頭,剛想要說什麼,就看見自己孫子再次拿出一張紙,寫寫寫。
祁老爺子:“.......”你這麼愛演戲,臻兒知道嗎?
祁家父母看着畫風突變的兒子,有點懵,什麼情況。
祁尉皺着眉,沒有看見兒子寫的什麼,只見老爺子把柳瀟月招過去,讓她看祁臨寫的字。
柳瀟月看完後:“.......”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祁尉見媳婦面色奇怪,忍不住湊過去看了看,然後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祁尉皺眉想問自己兒子在搞什麼,就看到祁臨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
‘苦肉計,狠點,讓他們知道’
祁老爺子之所以讓柳瀟月看,是因爲待會兒,柳瀟月得負責讓對方直達祁臨被爲了自己的‘真愛’被家
里長輩打的有多慘。
祁老爺子把柺杖再次遞給祁尉,揚揚下巴示意‘去吧’。
祁尉一時之間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剛纔打的時候一點也不心疼,現在怎麼下不起去手了呢!
最終,還是柳瀟月機智,直接哭到:“祁臨,你怎麼了?祁尉!!要是你把祁臨打出什麼好歹來,我們沒完。”
祁尉:“.......”我還什麼也沒有做呢!
祁臨默默的爲自己母親豎起大拇指,然後自己吃力的站起來,拿出那枚鈕釦,在父母面前晃晃。
祁尉和韓玉素頓時明白過來,心裡也是同時一驚,在加上,祁尉可是知道祁老爺子的保鏢,黑豹,也半路被人截殺,若不是運氣好,早就見閻王了。
再看見兒子此時狼狽的狀態,也明白自己兒子打算什麼了,而那個唐詩茗看來也有問題。
祁尉被老婆擰了一下,說道:“哼,讓人給祁臨看看,誰讓這小子這麼不省心。”
祁臨見父母這麼配合,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然後....真的暈過去了。
祁家三位長輩:“......”
最後祁老爺子將那枚釦子拿過來,眯着眼,找人將這東西處理了。
祁臨昏過去後,柳瀟月很快找來醫生,這醫生,是祁家的私人醫生,醫術很是高明,當初柳瀟月經過那件事,能被救回來,也是多虧了他。
雷陽輝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他的頭髮已經全部變成銀白,眼神銳利,很是利落的處理好祁臨的外傷,不過,這些傷不礙事,真正棘手的是,祁臨的那些‘暗傷’。
看着一臉嚴肅的雷陽輝,柳瀟月有些緊張的看着牀上的祁臨,以及地上那破碎的婚紗,心中很是難受。
雷陽輝將自己手中的筆放下,說道:“祁老,不知道祁臨最近是不變得...有些急躁,這樣說,就是他脾氣變得特別不好,而...變得,不畏寒。我看他這大冷天只穿了一件襯衫,但是他的體溫...還是有些高,而他並沒有發燒。”
雷陽輝的一番話,讓祁家三位長輩一愣,瞬間就有不好的預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