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皇帝即弈棋手
文華殿內、朱由校告訴了朱由檢一個道理，而他還在思考時，朱由校卻開口了。
“孫閣臣，汝以爲如何？”
朱由校一句話、直接指向了浙黨魁首，當今天下內閣閣臣孫如遊，衆人都爲孫如遊捏了一把汗。
但是對於孫如游來說，他在萬曆朝爲官二十五載，就朱由校的這點手段，根本就詐不了他。
他持着笏板，低垂眼簾，語氣平淡的說道：
“萬歲、臣以爲、不可因一人之言冤枉淮安府官員。”
“淮北是否大飢？是否易子而食？又或者餓死數十萬百姓？所有事情，皆需要派人查探。”
孫如遊面色平淡的迴應，而朱由檢看着他，心中更是十分明白，孫如遊這不是嘴硬，而是對浙昆宣齊四黨的地方官員收尾能力有着很強的信任感。
說到底、這個時代是十七世紀初，而不是二十一世紀。
這裡沒有網絡、沒有手機、沒有視頻，平民百姓雖然因爲大明曆代皇帝推廣教育，懂文識字，但並沒有話語權。
報紙、這一個穿越者掌握輿論的大殺器，但是朱由檢知道，報紙只要出爐，根本就不會有推廣的可能。
楊漣等人不會飛、朱由檢麾下的七衛一營也不會，哪怕派騎兵前往，也需要數天時間。
“運糧不是助長風氣，而是爲了賺到足夠的銀兩，打造足以破開這亂局的人馬。”
那麼、真正的政治鬥爭什麼時候會來？在什麼地方來？爲什麼這些政治鬥爭對於好皇兄來說這麼簡單？
“權力……”朱由檢輕聲呢喃。
“卑職在！”聽到朱由檢叫自己，陸文昭走上前來，而朱由檢也擡頭看向遠處不斷下落的鵝毛大雪，輕聲道：
他們誣陷的過程、被朱由檢寫的一清二楚，而他卻遲遲不提這些人的結局。
“更何況若是他能幫到哥哥，我心裡也好受些了。”
“保護好楊路，再叫盧劍星抓住機會、販賣到足夠的銀子。”
一個個耳熟能詳的人名出現在紙張上，而他們是怎麼污衊導致名將鬱鬱而終、或者直接被殺的過程也寫了上來。
他理解了好皇兄的話，所謂的政治鬥爭不過是權力不足罷了。
但是理科、只要把怎麼算出來的方程寫出來，按照方程解，他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他要是真的這麼幹、被提前斬首的就不是大洋彼岸的那位，而是提前一百多年的自己了。
“剛好錦衣衛有些問題，弟弟想個辦法，叫他整頓整頓錦衣衛，也好收拾這些朋黨。”
更何況一千人也不少了，完全可以按照1:10的比例教授學生，更有利學子們的知識汲取。
因此眼下要做的就是閉門不出，儘量減少和這些政治人物的鬥爭。
想着、朱由檢也補充道：
能放到檯面上來講的事情都不算高明。
因此目前朱由檢的壓力還不算大，畢竟懂文識字完全可以交給國子監選出的教習，所以現在到明年底都是朱由檢編撰教材的時間。
他要做的就是勾起學子看書時的怒火，而在勾起怒火之後，他便提起了漢唐之後文官的齷齪，以及晚唐藩鎮武將的荒淫。
他腦中的記憶，還有他這兩個月來所經歷的關愛，都是好皇兄給的。
望着朱由檢退出中殿的背影，朱由校也慢慢笑着笑着平靜了下來，隨後瞥了一眼身後的王安道：
“以後常朝改爲三日一朝。”
“近幾日、就不要管淮北和其他事情了，好好在東宮或者燕山大營呆着就好。”
那樣的手段並不高明，更算不上高超。
畢竟楊路是沈煉帶回北上的，楊漣又是東林黨，朝會前的態度對他好了不少。
明朝之所以統治不了蒙古高原，極大原因就是對華夷之辯太看重了，因此他不能用這羣人作爲外部敵人。
“如果不想要俸祿，也可以選擇換良田五十畝，從御馬監的耕田分出。”
首要的是統一思想，將燕山所的所有學子的遭遇能勾動起來，學習到這些東西的時候，能想到自己的經歷，其次就是創造一個共同的敵人……
三萬四千人裡、只有不足一千人符合朱由檢的要求，這恰恰說明他選擇對了。
他已經想好了、第一年要求燕山所的學子懂文識字，第二年開始則是文理並用。
“回殿下，眼下已經是戌時六刻了。”王承恩迴應，而朱由檢算了一下時間，不過是晚上八點半後，便對王承恩問道：
“陸文昭他們南下到哪了？”
不僅如此、在這一論調後，他還需要選擇一個外部敵人，而這個敵人不可能是後金、也不可能是蒙古人，只因爲前者體量太小，後者是大明需要征服的對象。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朱由檢接過熱茶，輕輕抿了一口。
“讓下面的人不要害怕出錯，另外等人選選出來後，便叫人把他們從國子監帶走，俸祿一年三十兩。”
“駱思恭！”
因爲好皇兄的交代，朱由檢沒有出宮去送楊漣他們南下，但是宮中黨爭的氣息卻很是濃重。
“必然是不可能的，眼下淮北雖然民生凋零，但一片欣欣向榮。”
京察的事情眼下已經定下來了，朱由校用淮北大飢堵上了浙黨的嘴。
駱思恭從殿門走進來，作揖行禮，而朱由校也道：
“只救淮北一帶百姓的是勇士，但能讓天下百姓都太平的纔是梟雄！”
“奴婢領旨……”聽到這話，王安知道，朱由校也是在躲避未來可能變得嘈雜的朝堂。
“孫閣臣要證據，你認爲呢？”
《燕山算術》四個字出現在封面，而相較於《燕山思想》、《燕山算術》就容易了不少。
這個人口已經達到了兩千萬人的國家，絕對夠大明花很多時間才能征服。
“嗯、我知道了。”朱由檢明白，好皇兄是怕波及到自己。
“卑職領命！”陸文昭低頭應下，而朱由檢也在心裡自我安慰了起來。
從唐朝的白江口、到三十多年前的壬辰倭亂，日本國已經給出了不少可以細究的仇恨思想。
“我在京外、不知朝堂驚險，留哥哥一人在京城，實屬不易。”
“貪官！”
想到這裡、朱由檢便對王承恩等人道：
“燕山思想……”望着朱由檢寫下這四個字作爲封面，王承恩輕聲呢喃。
“後天麼……”朱由檢揉了揉眉心，隨後繼續問道：
這一幕、頓時讓百官想起了萬曆皇帝，卻又無可奈何。
一場場關於南北邊軍爲保衛國家，開疆拓土的故事擺上了紙張之上，而朱由檢更是憑藉記憶畫出了東亞和中亞的地圖，將一場場戰役的行軍路線標註出來。
他將外部的敵人、設立成了日本。
“罷免淮安、徐州所有官員，關押當地錦衣衛百戶所內，另復起趙南星爲吏部左侍郎、高攀龍爲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顧大章刑部員外郎、夏嘉遇吏部考功員外郎、周宗建南直隸巡按御史……”
“既然如此……”朱由校也不想給浙黨狡辯的機會，直接瞥了一眼默不作聲的孫如遊道：
畢竟理科和文科不一樣，文科一字一句、一個標點不對都會影響閱讀，理解。
這三種權力、地方權力推舉上來的文官是最難纏的。
從第四年開始、學子就要分爲官吏和軍官兩種學科了。
“眼下、還有一萬六千多學子的家境沒有調查完，恐怕全部查下來，這樣的人也不足一千人。”
朱由檢一深一淺的走向了勖勤宮，隨後進入了書房，叫人拿來了紙筆墨後，便在王承恩研磨下，按照自己的想法書寫了起來。
朱由校忽的說了一聲、叫百官紛紛心中一悚。
“要想探查淮北之事十分簡單，先緝捕淮安府大小官員歸案、新派官員，後由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會審淮安府大小官員。”
三天之後，終於在他的徹夜不眠下，《燕山思想》算是面前編寫了一個總章。
哪怕後期教習不足，但那個時候，朱由檢還可以從應天府國子監中找人。
“既然如此。”朱由校笑道：“那等淮北事情結束，我便會示意駱思恭回鄉養老，將陸文昭派到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上。”
“萬歲聖明！”
“回萬歲、北鎮撫司在南直隸淮安府的百戶所已經探明，此次淮北大飢，百姓餓死者不在三十萬之下！”
各黨文官開始全面開戰，而好皇兄把常朝改成了三日一朝，叫那些急得要死的浙黨官員抓耳撓腮，找不到彈劾東林黨的機會。
但面對這種事情，孫如遊卻淡然道：
“萬歲、臣說過、淮安府百姓不足百萬，而淮北百姓不足四十萬。”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回勖勤宮了，早膳沒吃有些餓，等會還要編寫一些教材作爲燕山所子弟的讀教。”
只見勖勤宮窗外夜色漆黑，只有庭院中石燭臺較爲顯眼。
李牧與雁門關抵禦匈奴，蒙恬卻匈奴七百里、帝國雙壁橫掃大漠，李靖大破突厥，洪武北伐，永樂掃北、正統擊麓川、湟中三捷……
他要的是教習，不是治理國家的天才。
這是沒有辦法的思想教育，朱由檢不可能在這個時代搞共和，搞民主。
“如果依照駱指揮使所言，難不成淮北的百姓都死光了嗎？”
朱由校一口氣罷免了淮安府的大小官員，更是將前幾次京察被罷免的東林黨趙南星等人放到了吏部、都察院、刑部等重要位置。
只不過眼下他多了一個需要保護的人，那便是好皇兄。
說到這裡、朱由校也笑了出來，而朱由檢無奈，只能作揖後告退出了中殿。
不止是朱由校，甚至可以說、整個朝堂上，除了那小部分由富農和貧農出身的官員外，其他大臣都不怎麼在意。
“今日一早錦衣衛來回話，說是已經抵達濟南府了，不出意外的話，後天就能抵達淮北。”
只要這羣人稍微煽動一下，百姓就會把朱由檢的報刊燒的一個不剩。
這一幕幕故事，看的旁邊的王承恩都忍不住氣抖了起來。
第三年開始便要開始加入基礎的軍事、政治課程，隨後第四年開始分班。
這麼想着、朱由檢不斷完善起了思想這門課，就這樣一點點的熬着時間，連續三天的時間，每天早上開始就著書，下午去幹清宮找好皇兄，晚上繼續著書。
“萬歲、臣在……”
剛纔的那一切、算是政治鬥爭嗎？應該不算。
“京察改制、三年一次，自明歲正月初一起，退朝！”見百官一派大呼不可，一派大呼聖明，朱由校也知道，再這麼下去只會陷入泥潭。
“萬……”聞言、方從哲想上前一步說些別的，但朱由檢見狀搶先道：
“皇兄、臣弟以爲劉閣臣所言極是！”
“入我華夏者皆華夏”
好皇兄會不會也在騙他，這點他也不知道、從歷史上來看並沒有，或許兩人的關係，只有好皇兄誕下子嗣纔會開始出現裂痕。
這不是現代，這是古代。
來到了這裡、前殿的爭吵聲算是小了不少，而朱由校也對他道：
但說那些都太遠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怎麼在盤根交錯的地方官員和士紳、鄉紳勾結下，證明淮北大飢是真的。
駱思恭高聲迴應，而這句話叫殿上五黨官員紛紛汗流浹背。
這麼一想，齊楚浙宣昆五黨很難不把他和東林黨聯想到一起。
但只要皇權掌握了軍權，就是地方權力再怎麼難纏，也終究是抗不過鋒利的刀子。
燕山所的教學、朱由檢所想的是六年，而這十五六萬字，足夠做五年的教材了。
李牧之死、蒙恬之死、祖狄、劉琨、王忠嗣、哥舒翰、高仙芝、封常清、狄青、岳飛、戚繼光、戚家軍……
不過大明的俸祿……只能說不貪污是真的很難在晚明這物價高漲的時期活下去。
這一切都是爲了讓燕山所的子弟點燃豪情，而豪情之後便是悲情。
不過、朱由檢還是高估了古代對於官員的罪刑，也低估了好皇兄想要懲治浙黨的決心。
“到時候編寫出來，給我看看，我倒是要看看，由弟弟編寫的教書是什麼樣的。”
郭開、李斯、趙高、王敦、李林甫、楊國忠、文彥博……
上奏疏？立馬被朱由校留中不做處理，去幹清宮門申請，卻被告知朱由校略感風寒，不能接見大臣。
“近來、我準備讓忠賢提督東廠，那駱思恭與百官眉來眼去，用着不順手，你看看陸文昭可以嗎？”
“錦衣衛查國子監的事情，查出多少人了沒有？”
看着孫如遊的模樣，朱由檢真想把這老頭臉皮剝下來，看看有多厚！
人證物證都在，這老傢伙還敢反駁？
“萬歲！”這時、內閣次輔劉一燝上前一步道：
更何況朱由檢不是要訓練什麼數學家，他需要的只不過是能算清楚賬的官吏。
燕山所的數千學子要學什麼，朱由檢十分清楚。
朱由檢在《燕山思想》中，首先先是講述了邊軍將士在保家衛國是多麼的榮耀，隨後舉出了歷朝歷代邊軍的著名戰事按理。
要佔領蒙古高原，同化他們，所以朱由檢在民族上、將蒙古、烏思藏、中南半島等地的民族都歸源到了夏朝時期。
怒火被勾起，那麼就要找一些人釋放。
“噢？由弟弟編寫？”朱由校來了興趣，隨後拍了一下朱由檢的後背道：
這是一個只要擁有權力就能把控一切的地方，軍權、皇權、地方權……
想到這裡、朱由檢大書特書，甚至看的王承恩都呼吸沉重了起來，恨不得拿上一把刀，就去找幾個倭寇砍砍。
這就是家天下，而朱由檢也不可能可好皇兄對着幹，因此便作揖道：
除非朱由檢有幾十萬兵馬，將這些兵馬分派往大明一千四百多個縣，不然收稅、報紙、開皇店都是屁話。
想到這些、朱由檢嘆了一口氣，而王承恩也迴應道：
因此東部的問題，就成爲了一個可以在思想上集火的對象。
應天國子監的學子人數恐怕也不在少數，選出個七八百人就足夠了。
他將腐敗的文官和荒淫的武將編撰成了邊軍子弟的階級對立人物，隨後還對明朝爭辯了兩百多年的“華夷之辯”給定下了答案。
朱由校拉着朱由檢走了，而朱由檢則是對王安匆忙吩咐道：
這麼想着、朱由檢也鬆開了手中的筆，揉了揉後纔看了一眼窗外。
“叫陸文昭保護好楊路。”
“奴婢領命……”王安微微躬身頷首，而朱由檢也被朱由校拉到了文華殿的中殿。
想到這裡、朱由檢眼神堅定了下來，而他自始至終所做的一切、無非就是在神州不會沉淪的前提下，保住自己的性命。
朝廷沒有足夠的稅收，哪怕朱由檢想勸好皇兄漲俸祿也不可能，而且他也不願意把銀子發給目前一羣利己的文官。
大部分百姓都是愚鈍、容易煽動的，尤其是古代更是如此。
“哪裡的話？”朱由校臉上洋溢着笑容，與剛纔朝堂上判若兩人道：
趙南星是什麼人？那是幾次把齊楚浙宣昆五黨搞得死去活來的傢伙。
朱由校這行爲簡直不要太明顯，就差要把“弄死浙黨”這四個字刻在腦門上了。
“三十兩？！”王承恩有些啞然，覺得俸祿太高了，畢竟大明正七品的俸祿也不過二十七兩銀子。
皇帝距離他們太遙遠，他們更相信自己門前巡邏的衙役，執掌一縣的縣令。
朱由校害怕朱由檢以爲自己要搶他的人，故意商量着，而朱由檢哪裡會有那種想法，當即笑道：
“若是陸文昭升官、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怪罪哥哥？”
眼下他該做的都做了，現在就是讓東林黨和浙黨互相博弈的時候了。
“發饑荒財這種事情，與我要做的事情相比，不足一提！”
朱由檢要是搞出報紙，下場就是報紙只能在京城周邊流行，而地方放的報刊連開起來都很難。
“回殿下……”王承恩微微行禮道：
“順天府的國子監有學子三萬四千人，按照殿下要求家境貧寒，身家清白，並且不熱衷談論國事的條件，目前順天府國子監只找出了合格的人五百二十三名。”
他真的在意淮北百姓的生死嗎？或許在意，但沒有朱由檢想的那麼在意。
“萬歲不可啊……”
“承恩”朱由檢喊了一聲，頓時正廳就傳來了腳步聲，王承恩也端着一杯熱茶走進了書房。
“陸文昭……”
想到這裡、朱由檢也對朱由校抱歉道：
每日他出東宮遛彎的時候，都能聽到文華殿那邊傳來的咆哮聲。
朱由校的話裡話外，都是將文臣作爲一種棋子的淡漠語氣，似乎對於他而言，文臣亦不過是棋子罷了，只不過這棋子擁有一定的權利。
思想的主題便是“忠君愛國愛民愛家”，小者愛家、中者愛國愛民，大着愛君。
說難聽一點、除了開國初代皇帝有這個基礎推廣，少部分如李世民、朱棣這樣的二三代皇帝也有魄力外，大部分皇帝只能和世家、門閥、士紳妥協。
他將這些所有英雄的事蹟和結局都寫了出來，更是毫不避諱的寫出了薊州之變的戚家軍遭遇。
他開出這樣的高價，便是要把這羣國子監的學子安心留在燕山所，甚至把他們的家人也遷移燕山所。
不過沒等他火氣發出來，朱由檢就開始了平淡而深入靈魂的一些思想講解。
走在長道上、朱由檢腦中閃過了無數畫面，全部都是關於剛纔的常朝。
“如果是這樣，那我就成爲皇兄手裡的那把刀，至少這樣、神州不會沉淪，我也不會死……”
連一個皇店都難以推廣，更別提想搶輿論高地了。
西方太遙遠，以大明農耕爲主體的後勤和科技，頂多向西恢復到盛唐時期，向北到元朝，向南到明朝巔峰罷了。
在這教材中，朱由檢將早早做好的功課結合邊軍子弟的經歷做出修改。
這總章字數大概在一萬六千字左右，因爲是用文言文所寫，之後朱由檢再叫人用白話文詳細寫出來的話，大概能擴充到十五六萬字左右。
書寫完了《燕山思想》，朱由檢沒有休息的機會，便着手開始將自己記憶中的一些數學寫出。
作爲內書堂出身的王承恩，自小就是敬重岳飛嶽武穆，因此見到這麼多和岳飛遭遇類似的英雄，他的怒火被勾了起來。
“奴婢領命……”
王承恩見自家殿下是認真的，也只能乖乖應下，而朱由檢見時間差不多了，也叫人入殿爲自己寬衣解帶後，躺回寢宮入睡了。
他在等待、等待淮北大飢事件的發酵。
不知道爲什麼，他心裡有種預感，在這件事情上，他能撈到一些對朝廷有益的好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