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私鹽暴利
遼東事畢、整個天下似乎又恢復了太平。
一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就步入了立秋。
七月初十、北直隸保定府河陽縣的街上忽的響起了鞭炮聲，愛看熱鬧的百姓立馬就湊了過來，隨後在鞭炮聲中，一家佔地極廣的店鋪拉下了招牌的紅布。
【河陽皇店】
看到這四個字，四周的百姓立馬就一臉嫌棄，隨後準備離開此地。
不過很快、他們腳步還沒有來得及挪開，就被夥計的吆喝聲給叫住了。
“各位街坊鄰里，本店新開，今日店中蜂窩煤二文一斤，買夠一百斤送一個陶爐，另外粗鹽一斤五文！”
“什麼？五文？！”聽到這話，四周百姓立馬涌入了皇店之中。
要知道、保定府雖然也是北直隸，但鹽價一般都是六、七文。
現在突然出來一個只賣五文的冤大頭，四周的百姓立馬就蜂擁而至，就好像後世超市促銷大搶購時的大爺大媽。
“你這廝……”
在京城之中的御馬監衙門今日可就熱鬧了，幾乎每刻鐘都有快馬前來，送完信後匆匆離開。
朱由校鐵了心想要收拾遼東的軍門，而朱由檢卻皺眉夾起棋子，落子道：
“山西的事情並非只有衛所一件事情，實際上還牽扯了寧夏、固原、榆林三鎮。”
抗住這波、皇店賣私鹽就成型，永平鹽場也可以擴建，發展到年產上億、乃至數億斤的程度。
“嗯、寶珠你有事嗎？”
土默特部、說起這個部，很多人會很陌生，但如果說起它另外的別稱，很多人便會很熟悉。
“只是我想問問弟弟，山西和北直隸收復後，弟弟是要對遼東下手了嗎？”
只要秦良玉和孫傳庭掃平四川，屆時順江而下，便能橫掃江南，迫使文臣屈服。
“不管弟弟怎麼說，弟弟還是太小了。”朱由校乾脆裝起了鴕鳥，對朱由檢引經據典的話充耳不聞，就逮着他年紀不夠的事情來說。
目前羽林衛還在大寧三衛，而大寧三衛經過一個月的招募，暫時招募到了一萬五千餘人。
眼下、土默特部對大明還算恭順，他們駐紮在豐州灘和後套，也就是後世巴彥爾卓到呼和浩特一帶。
不多時、店內的蜂窩煤、粗鹽、細鹽都被搶購一空。
“那章皇帝在十一歲時制定了四路並進，逼退建虜的謀略嗎？還是章皇帝指揮部將掃平了一部落？”
見此情況朱由檢也無語至極，他乾脆不留手，瘋狂落子，然後在棋盤上，把皇兄殺的丟盔卸甲。
史載張嫣“頎秀豐整，面如觀音，眼似秋波，口若朱櫻，鼻如懸膽，皓牙細潔”，爲古代五大豔后之一。
與皇帝下棋，還擺出這樣一心兩用的模樣，若是旁人，怕早就被拖下去了。
至於朱由檢，他自從六月底的鹽場開始運作後，便全身心投入到了鹽場之中，只有偶爾會去關注燕山大營對大寧三衛的兵馬招募情況。
“山西和北直隸的事情，就聽弟弟的吧……”
“萬歲、殿下，御馬監各地皇店來了消息。”
要想對山西三鎮和北直隸動手，而後分田，這個時間跨度很大。
但只有朱由檢知道，便宜就是最大的壟斷。
“行了、我把這些賬目帶回宮中，給殿下和萬歲看看，想來兩位會十分高興的。”曹化淳說罷，也起身準備前往皇宮。
各階級並不知道、他們只知道朱由檢的摻和，會讓他們少賺許多銀子！
“要讓土默特臣服，必先剿滅盤踞在河套的北虜，而深入河套，就需要衆多戰馬。”
他不僅僅是在侵佔市場，還在讓市場的利潤變低。
這麼一來、局勢就很微妙了。
首先便是遷移瀋陽百姓和北直隸的養濟院百姓前往鎮江和大寧，其次就是戚元弼南下、秦良玉得到了再募兵的旨意。
“萬歲聖躬安……”
“我還能阻攔你不成？”朱由校白了自家弟弟一眼，此刻的他還在絞盡腦汁的想着怎麼贏下眼前這盤棋。
想到這裡、朱由校突然開口道：
說到這裡、朱由檢擡頭看向了自家皇兄道：
“嗯、西瓜放下吧，稍後我再去坤寧宮陪伱。”或許是色急的時候過去了，朱由校倒是沒有挽留對方。
等店內的掌事和夥計反應過來後，掌事立馬對夥計道：
“去南鎮撫司的百戶所，讓人送信去御馬監，便說河陽皇店下個月的貨翻一倍！”
看着自家弟弟悠閒的一心二用，他心裡氣不打一處來，但很快又投入到了棋局之中。
聞言、朱由校還在研究棋局，而朱由檢卻擡頭道：“拿過來吧。”
目前朱由檢要做的，還是爲山西三鎮和順天府的裁撤做準備。
朱由校還是咽不下每年兩百多萬兩銀子餵給那些吃空餉的遼東軍門這口氣，但朱由檢卻道：
這麼一來、可以預見在未來的幾天內，將會由無數奏疏彈劾朱由檢。
“因此臣弟算過、裁撤了山西三鎮的兵馬後，便會組織分田給軍戶們，而分田秋收之後，山西一帶的御馬監就有足夠的糧食支持大軍出塞。”
朱由檢的話中，一副自己會爲統帥的話，並且更是制定出了秋收後出兵的想法。
相比較他，排斥他的素囊臺吉得到土默特部七十個領主的承認，麾下擁兵六萬有餘，和擁護他的臺吉，住在在豐州灘和後套一帶。
朱由校見到對方的時候，只是微微頜首，隨後詢問有沒有事，而朱由檢看了一眼自己的嫂子，不得不在心底誇讚。
“弟弟先前說，若是遼事事弱，可能西南土司會叛逆，但眼下遼事大好，不如把西南的那幾部兵馬都調到遼東去？”
“嗯？”聽到這話，朱由檢擡頭看向自家皇兄，不明白對方想了一個月都沒有確定的事情，爲什麼會突然定調。
因此他走到了幹清宮，隨後果然看見了勖勤宮的隨身太監，與對方微微頷首打了一個招呼後，他便踏入了幹清宮內，見到了守在養心殿門口的魏忠賢。
他們閉上了嘴，朝中的文官和勳貴就更沒有可能開口了，文官忙着黨爭，勳貴躲還來不及。
旁邊的一個太監見狀，便笑着道：“提督、這鹽場可以說盤活了所有皇店啊。”
“拿下山西三鎮是第一步，而第二步便是打下河套、讓土默特徹底臣服我大明！”
至於佔領之後，卜失兔會不會向朱由檢討要，朱由檢完全不擔心，除非卜失兔是個傻子。
在三娘子的中和下，卜失兔在三娘子死前得到了大明的承認，但因爲土默特部中的素囊臺吉不服他，與他長期對抗，因此卜失兔勢衰，部屬多不聽命。
只不過、作爲職業軍人，七衛軍不可能參加開墾，他們在發田結束後便乘船返回了北直隸，昨日剛剛抵達天津。
如果十六營招募編練成功，那麼御馬監麾下的兵馬，就達到十五萬三千多了。
然而、瞧着兄弟二人相互坦率的架勢，估計就是自家這位齊王掌控了天下兵馬，皇帝也不會擔心。
“只顧着看皇店的收支了，沒注意……”
正當朱由校想上手和自家弟弟比劃比劃的時候，門口的魏忠賢卻是一聲唱禮。
不過說到兵馬，落子之後的朱由校卻想到了西南的事情，便開口道：
他們生活的地方，和朱由檢要征服的地方起了衝突，但朱由檢也不指望一味地靠武力征服對方。
但同樣的，在明末勳貴、文臣，衛所軍官都包庇私鹽販子賣鹽的局面下，敢公然弄出幾十裡鹽灘的只有朱由檢。
“臣妾聽聞萬歲與齊王弟下棋，瞧今日是立秋，便帶來了西瓜。”張嫣緩緩行禮，舉止得體。
說白了、遼東將領早就轉型爲家丁制了，遼南衛所被裁撤，根本與他們無關，他們所在意的衛所是遼西和遼瀋一帶。
他的模樣，讓朱由校看到，只是笑着搖頭道：
“邊事上、我確實不如弟弟，因此既然弟弟把西南都想的如此周全，山西、北直隸兩地，恐怕就更爲周全了。”
坐落在御馬監衙門斜對門的漕運衙門官員見狀，還以爲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殊不知這是皇店在做生意。
便是老一代的將領，能拿出剿滅一部的功勞，也沒有幾人。
並且、朱由檢還能弄出更大的鹽灘，產出更多的粗鹽，而這樣的做法，無疑就是在吞併市面上的私鹽市場。
賣私鹽，對於朱由檢來說很簡單，因爲御馬監有兵、有皇店、有田地。
“哥哥、還有一個半月就秋收了，御馬監需要爲山西三鎮和順天府的事情做準備。”
朱由校知道、這是自家弟弟在給自己提前告知消息。
“看的差不多了……”朱由檢將皇店的手書推過去，並說道：
“過去一個月、開設皇店七百二十七處，所有縣鎮都有一家皇店，覆蓋北直隸和山西全境。”
看着眼前的朱由檢，他無奈道：“讓其他將領領兵深入如何？弟弟還是太年幼了。”
“弟弟這是在報復我？”朱由校一臉幽怨，而朱由檢卻低着頭道：
“加上前十天的鹽，應該能有近千萬斤，可售得五萬兩銀子。”
這麼看來、自己弟弟早就想過如果天下皆反，那麼如何平定天下了。
這樣數量的兵馬，放在一個十一歲的親王身上，換做別的皇帝恐怕都睡不着覺。
張嫣見狀、也沒有說什麼，對着朱由校和朱由檢行了一禮，隨後便退出了養心殿。
至於二人的對話，則是讓養心殿內外的魏忠賢和曹化淳紛紛咋舌。
不過他也注意到了，自家弟弟沒有提及洪承疇、楊文嶽、吳阿衡等三人。
朱由校蹲了下來，連忙轉頭道：“宣！”
不過他沒有停下甲冑的打造，看來是有着新的謀劃。
一衛三所二十六堡的裁撤，讓遼兵的數量再度降低，但並沒有節省太多軍餉。
因此、他一邊看各地皇店的奏報，一邊對好皇兄道：
估計在七月中旬就能滿足三衛兵馬人數，隨後就會被調往大寧三衛，換回羽林衛。
他話音落下，曹化淳便拿着各地皇店的書信遞給了朱由檢，隨後靜靜站在一旁。
洪承疇、楊文嶽、吳阿衡、孫傳庭、秦良玉……
在孫應元、秦民屏的清查下，金州、鎮江、寬甸、鳳凰城等地一共有遼民三十六萬五千九百二十一人，軍屯田一百六十七萬六千四百畝整，民田五十五萬二千畝。
想着、朱由檢看了一眼朱由校，心中嘀咕道：“這麼好看的媳婦，怎麼就只和她生了一個大侄子呢……”
因此、和朱由檢的預料一樣，遼人將領認慫，一衛三所二十六堡成功裁撤。
大明金國、順義王……
後面的話朱由校不太好意思說了，因爲當年朱瞻基十五歲第一次領兵就被瓦剌騎兵包圍了，說老祖宗的糗事，被起居注官記錄下來可不太好。
“以眼下的情況來看，這些鹽賣出去不成問題，甚至鹽場也可以擴建到二百里，乃至三百里。”
朱由檢完全可以藉着幫助順義王承襲王位和遊牧地的名義，直接出兵擊垮素囊和他麾下七十餘名領主，佔領豐州灘和後套。
“呵呵……誇張了些。”曹化淳嘴上謙虛，但雙目含笑，可見對方說的並沒有錯。
就好似現在、別人賣六七文，他賣五文。
“去了成本，所獲利在八十二萬兩左右，不過……”
他這模樣，若是被外臣看到，必然會冷汗淋漓。
朱由檢的這話，讓朱由校眉頭一緊。
對於他、朱由檢並不擔心。
御馬監衙門內，坐在衙門主位的曹化淳笑呵呵的數着書信，根本合不攏嘴。
可以說、就目前的大明朝來看，暫時還沒有軍功超越他的新生代將領。
眼下這個計劃，唯一的一個問題，就是四騎衛的問題，或者說是馬匹的問題。
想到這裡、朱由檢便對皇兄開口道：
可能在努爾哈赤被擊退後他們就發現了，朝廷在遼東的實力遠遠大於他們，並且這樣的局面在楊肇基等山西三鎮的近三萬正輔兵入遼後，顯得更不平衡了。
因此、在御馬監和太倉從天津運出的糧食抵達鎮江後，孫應元等五人便開始了浩浩蕩蕩的田地開墾。
眼下的土默特首領，大明順義王是俺達汗的第五代孫，卜失兔。
“但問題就是、皇店售賣如此便宜的粗鹽，想必會被各地御史給注意，因此就需要哥哥幫着解圍了。”
“好嘞！”聞言、夥計高興的跑向了百戶所，隨後百戶所便派出了快馬，將消息送往了順天府的京城。
果然如朱由檢預料的一樣，那日在後廷最出彩的那人，便是自己本來的嫂子張嫣。
他傳了皇后進殿，而這時一位頭戴龍鳳珠翠冠、穿紅色大袖衣，衣上加霞帔，紅羅長裙，紅褙子，首服特髻上加龍鳳飾，衣繡有織金龍鳳紋，加繡飾的少女便走了進來。
與對方相互作揖後，曹化淳走入養心殿，見到了正在下棋的朱由校兩兄弟。
距離瀋陽之圍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這一個月裡並沒有發生太多的事情。
到時候，來自私鹽的收入可能在一開始和每年朝廷的鹽課司收入差不多，都是二百多萬兩。
當然、這個秋收自然不會是今歲，應該是明歲或者後歲。
“好呀……好呀……”
他們接下來會前往各自原本的駐地，等待朱由檢和朱由校的命令。
曹化淳作揖行禮，並稟報了自己叨擾的原因。
不過……
或許在旁人看來、這樣做就是自尋死路，要搞死大明的官鹽和私鹽。
這樣的畫面、只能說果然是一脈相承。
朱由檢一直在意的奢崇明，似乎因爲努爾哈赤的敗退，因此一直沒有動作。
他出門上了馬車，隨後不過兩刻鐘的時間就進入了皇宮，並前往了幹清宮。
“今歲因爲曬鹽較晚，加上立秋，因此還有二十餘天的曬鹽時間，這點時間，能曬出近六百萬斤粗鹽。”
如此看來、不過十六歲就這樣的容貌，難以想象再過幾年會生的怎樣姿容。
再加上塞外滿桂的大寧三衛，那就是近十七萬兵馬。
這一刻、朱由校想罵人，而朱由檢卻裝起了鴕鳥。
不過朱由檢卻依舊一邊看着皇店的情況，一邊下棋。
或許是客軍兵馬太多，加上被斷了和努爾哈赤的連接道路，沒有養寇自重的機會，因此遼東將領沒有對遼南一事開口。
這一刻、朱由校倒是氣憤自己對這個弟弟的放縱了，沒想到給了這小子幫忙的權力，這小子建立了功勳，卻反過來拿和自己辯論了。
作爲大明承認的順義王，部衆三十五萬的土默特部中，卜失兔只有不到三萬人，男丁不過一萬，駐紮遊牧的地方更是在山西偏關西北七百里以外的地方，距離大明十分遙遠。
“以永平鹽場的規模，每歲產鹽九千餘萬斤，足以讓山西和北直隸的百姓吃上便宜的粗鹽。”
大寧三衛的遼鎮騎兵撤回了廣寧，只剩下滿桂和羽林衛在關外。
這種時候，就要看看朱由校的抵抗能力大不大了。
“僅僅今日與昨日兩天，一共販出粗鹽七十二萬六千餘斤，細鹽一萬四千餘斤，蜂窩煤八十八萬五千六百餘斤，獲銀五千七百三十六兩五錢四分三釐。”
這五人的組合，決定了他即便鬧事，也不會如歷史一樣鬧的太大。
“想當年、宣宗章皇帝也不過就是十二歲就和文皇帝征討蒙古，十五歲更是親自領兵追擊北虜，章皇帝都可以，爲何我不行呢？”朱由檢再次搬出了老祖宗。
“萬歲、皇后殿下前來請安。”
“如果按這麼下去，僅僅北直隸和山西，便能每歲獲銀一百萬兩左右。”
“是……”聞言，魏忠賢便走到了幹清宮門口，看着面前俏麗的佳人，即便已經不是男人，卻還是想多看兩眼。
這說明、這三人在自己弟弟心裡，實際上和文官的聯繫太大了，如果朝廷與地方爲難，那麼這些人的立場很難保證。
“這些兵馬在西南大有用處，若是變法遇到險阻，旁人臣弟不敢保證，但孫傳庭和秦良玉兩人已經會在西南爲大明守土。”
論起軍功，朱由檢的軍功可太大了。
他沒有去勖勤宮，因爲他記得自家殿下說過，今日要去養心殿和皇帝下棋。
以遼東一年一畝不足一石的畝產，這些田地頂多養活原本的當地百姓。
自俺達汗被建立大明金國，得到了大明朝順義王的承認後，土默特部就一直冠宇漠南西部，被稱爲蒙古右翼。
“屆時、臣弟會聯合寧夏、固原、榆林三鎮搜套，而秋收之後的民夫沒有活計，這時便可以在不耽誤農時的情況下，征討河套的北虜和豐州灘的素囊。”
十六個營，那就是四萬八千多兵馬啊……
對於山西的事情，朱由校還在考慮，一個月的時間，他還沒有決定是否要對一京一省之地進行全面的衛所裁撤。
有民田的不發，首先滿足了沒有田地的百姓，但即便如此，二百二十二萬八千四百畝田地，還是無法養活六十二萬人。
倒是在他退出之後，朱由校看了一眼繼續看皇店文冊的朱由檢，開口道：“弟弟看明白沒？”
還是那句話、不怪我過分，只是祖上的祖宗乾的過分事情太多了，顯得我乾的就不過分了。
“屆時、臣弟可能會動用四騎衛，而四騎衛所需軍馬便是九萬匹，而深入河套、需要大量的輜重和補給，運送需要大量民夫。”
孫應元在鎮江到金州這六百里裁撤石堡，連續裁撤二十六個石堡，並協助秦邦屏裁撤了金州衛的衛所和兵馬。
“這次我準備募兵十六個營，哥哥准許否？”
他明白、自家弟弟的話是說，如果有一天什麼時候文臣、勳貴、邊軍不滿朝廷裁撤衛所和徵收商稅雜項，起兵謀逆，那四川還能成爲一個大明的犄角。
這部分遼民加上陸續遷移的二十五萬遼民，四地百姓就達到了近六十二萬人，而軍屯田被廢除後，便在朱由校的旨意下，發給了這六十二萬百姓。
一旦壟斷成型，到時候一斤鹽是十文還是二十文，就由朱由檢說的算了。
倒是朱由檢、一邊下棋，一邊看皇店的情況，兩不耽誤。
對於自家弟弟搬出老祖宗的做法，朱由校爲之語塞，但他很快就咳嗽道：
“章皇帝也是跟隨文皇帝左右歷練數年，隨後才領兵追敵的，並且……”
但一旦形成壟斷，到時候每漲一文錢，便是幾十萬兩的賦稅。
朱由校經過自家弟弟的解釋，早就明白了這是一個將鹽國營的最好機會，因此他咬牙道：
“朝堂上的風聞奏疏，便擾不到弟弟，弟弟只需要繼續招兵，擴建鹽場，準備裁撤山西和北直隸衛所就行了！”
估計下午四五點還有一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