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平定土默特

第251章 平定土默特

“嗚——”

砰!砰!砰……

伴隨着素囊下令,延綿數裡,身着各色皮氈、皮甲的土默特騎兵隨着號角聲開始出動。

“擂鼓!”

砰!砰!砰……

見土默特騎兵動、明軍大營內,曹文詔手一擡、中軍近千鼓手開始敲響細碎的鼓聲,身着鴛鴦戰襖,棉甲、布面甲的赤紅明軍只有土默特騎兵三分之一的數量,但此刻他們面對洶涌而來的騎兵,卻巍然不動。

紅衣與大明的日月旗遮天蔽曰,氣勢上勝過百萬之衆。

素囊與數十位土默特各部領主,帶着千餘騎兵來到了戰場側面的一個矮丘上,從這個矮丘向遠處看下去。

即便天色漸漸變黑,但依稀能看到暗紅色的明軍隊伍如一個燈塔,而這個燈塔需要面對的是近三萬鐵騎的衝鋒。

曹文詔殺的興起,鑿穿土默特軍陣後,當即就要折返再殺一通。

裝備精良的上直都如此,土默特騎兵就更不用多說。

“嗡隆隆——”

“砰砰砰——”

只是這個時候、四周忽的吹起了狂風,風大的讓人睜不開眼睛。

當步銃排槍列好軍陣,密集的火銃聲開始在灰水河畔響起。

兩支軍隊的距離在高速運動中越來越近,率先發起攻擊的是土默特的騎兵。

比較他們,明軍之中的將官更理解爲什麼這麼做。

面對撤走的素囊部,曹文詔沒有追擊,而是下令全軍清點戰損。

曾經叫囂要生擒朱由檢的人,現在卻跪在了他的面前,如斷脊之犬般,生不出半點反抗的力氣。

得知了死傷的曹文詔放下了心來,但相比較他,一刻鐘後的素囊卻跟吃了屎一樣的難受。

“後軍哨騎千戶呢?死了嗎?!”

“衝——”

“嗚嗚嗚~~~~”

“殺——”

可即便如此,再怎麼說、土默特騎兵的隊形也亂了,而這樣散開的隊形,對於曹文詔來說是一個好機會。

“明軍舉鳥銃了,傳令諸軍,等鳥銃放出,準備朝着火光射箭,先解決明軍的火銃手。”

他明明佈置了哨騎,怎麼會有明軍騎兵從後方偷襲來?

“這火銃怎麼打的這麼密?新的連發火銃?”

曹文詔不願意用麾下士卒的性命來做賭注,萬一冰層大面積垮塌,所造成的非戰鬥減員,足以讓他羞愧自刎。

兩方的距離咬的很緊,這讓土默特騎兵有些害怕。

伴隨着竹筒的引線燃盡,好似炮聲的聲音出現,隨後十餘道火光衝上雲霄,驚嚇了土默特部戰馬的同時,煙花在上空綻放。

看到這樣的戰損,以及外圍的一羣土默特部哀嚎傷兵和屍體,曹文詔稍稍放下了心來。

素囊害怕了,大戰開始前,他只當明軍還是當年的山西三鎮,卻不想這一戰直接把他打回了原形。

鼓手收起了戰鼓,傳令兵也通知了羽林衛的兵馬。

在他們看來、明軍似乎比他們曾經經歷過的強太多,執拗的繼續打下去,土默特的家底都要被打光不說,各部領主這些年建立起來的威嚴也要一掃而空。

他們不在意過河的時候會不會因爲冰層太薄而墜入冰窟,也不在意戰馬會不會打滑。

“放肆、我是你們的汗!”

他一聲令下,一羣土默特領主都驚慌的率領部衆向着東方的灰河撤退。

他們沒有太多的恐懼,只是有些緊張。

一時間溺死者不下千人,而數量還在持續不斷的增加。

也就在他跪下的時候,馬蹄聲在他面前響起,而前面的排槍明軍也收起了步銃。

當曹文詔帶人趕來時,墜入冰河的土默特騎兵已經不下千人,而他見到這樣的一幕、直接下達了暫停追擊的軍令:

“不渡河,從上游繞過去!”

明軍用連續不斷的煙花來照亮戰場,尋找土默特騎兵身影來射擊,但土默特騎兵只能看到對方扣動扳機時的火光,以及煙花亮起時的明軍軍陣。

號角聲伴隨着他的下令而吹響,而他這樣的舉動也等同是錯過了最佳的突陣時機。

然而、對於惜命的土默特騎兵來說,六十步外張弓射箭,隨後開始一分爲二,意圖折返再次面突,已經是一種常規操作。

經過剛纔明軍在黑夜裡連續十幾次的射擊,大量的土默特騎兵心生畏懼,連忙向東逃竄,根本顧不得隊形。

好在他看清了對方的穿着,赫然是他派去圍攻明軍火炮的察合臺。

偶爾有箭矢能命中明軍騎兵,但射中的地方,也無非就是腿部和手掌、面部這種地方。

顯然、圍攻明軍奪取火炮的計劃失敗了,而素囊見狀也沒有時間斥責察合臺,而是帶着大軍繼續向東突圍。

“轟隆隆”的馬蹄聲傳遍了戰場,但是萬餘明軍耳邊,只有己方的細碎鼓聲。

“我投降!”

“跨過灰水河,北上板升城!”

這也導致,儘管落下的箭矢很多,但能射穿戰馬馬鎧和明軍甲冑的箭矢少之又少。

“蠢貨,馬背上用不了大火銃!”素囊以爲明軍的火銃是曾經戚繼光研究出來的五雷神機改良版。

這樣的變化讓素囊意識到,可能是有重要的人來了。

這個過程中不是沒有人試圖反擊突圍,但無一例外都被其他遊弋的明軍騎兵給斬落馬下。

從萬米高空往下俯瞰,在這敕勒川上、陰山腳下,黑水河畔,一赤一黑兩條大龍即將碰撞。

“砰!”

四周一瞬間明亮,所有土默特部騎兵的身影都無從藏匿,而羽林衛也在這個時候扣動了扳機。

就在同時,他的頭盔胸甲鐺鐺作響,腿上也是一痛,似乎是被箭矢射中,又或者是被馬刀劃過。

這讓土默特的蒙古人看清了剛纔黑夜中明軍火銃的使用步驟,但現在已經沒有人再關注這個了。

所有人擡頭向着北方看去,只見河谷的矮丘上,此時此刻出現了一支高舉火把的騎兵隊伍。

大軍在追趕,素囊等人也一路向東奔襲。

朱由檢看着垂頭喪氣的素囊,一開口就徹底擊垮的素囊:

“孤還以爲你會自殺,卻沒想到伱居然還活着”

與都播部一樣,土默特部試圖分割迂迴,以此來反覆面突的騎兵,遭受到了明軍前排騎兵的騎銃打擊。

素囊的笑容沒有出現一個呼吸,就被北方沉悶的馬蹄聲所打斷。

生死麪前,沒有人再照顧素囊那自卑而可憐的自尊心,所有人都在爲了活下去而向後擠。

“止!清點戰損……”

只是交手的瞬間,土默特騎兵一方便墜馬上千,無數土默特騎兵只覺得整個戰場十分混亂。

“殺——”

不管是重傷還是戰死,總之他們少了兩千多人。

從戰陣中殺出來的素囊心頭十分壓抑,而當他看向自己四周的大汗親衛數量後,心中更是一緊。

“嗚——”

這種時候、在土默特試圖突圍的東方,忽的出現了一支點燃火把的騎兵隊伍,素囊被嚇得差點勒馬。

必須先以示敵弱,把土默特騎兵吸引過來,再迎頭痛擊。

“驍騎衛、羽林衛,爲千歲盡忠的時候到了!”

身着甲冑的天策衛騎兵與龍驤衛騎兵如天兵神將,從矮丘上密密麻麻的俯衝而下。

在他的下令下,近三萬土默特騎兵開始試圖折返,而這樣的折返讓曹文詔看到後,他更是連忙下令道:

“全軍向東突圍!”聽到朱由檢居然帶人繞道從後方突襲,素囊連朱由檢具體帶了多少人都沒有問,當即就下令全軍突圍。

“突圍!”

“救我!我是……”

“怎麼回事?怎麼只有火銃的光亮?火把呢?火摺子呢?明軍的火銃不點火就可以打響?!”

無論是前軍還是後軍,此刻的他們都換上了步銃,列陣等待指令。

明晃晃火焰下,明軍將士的臉龐,如惡鬼從鬼門關爬出一般讓人心悸。

如同索姆河中不明機槍威力的英軍統帥一般,此刻的素囊也執拗的堅持自己認知中的東西。

這樣的距離面突,如果放在後金的軍隊裡,戰後必然會被髮配寧古塔爲披甲奴。

這樣的一幕、也是整個戰場是的縮影。

“砰砰砰……”

畢竟在他的記憶中,明軍只有這一種連發火銃,而這種火銃最大的弊端就是體積太大,只能在步戰時使用。

素囊也愣住了,明軍的火銃的射擊速度太密了,這才交手一盞茶時間,土默特這邊就倒下了大隊騎兵。

聽聞此言的曹文詔立即看向了土默特的部衆,只見他們那邊果然有些騷亂。

這樣的一幕在不斷地上演,而上演到了最後,所有的土默特部領主都被麾下的部衆綁了起來,壓着來到了排槍的陣前。

素囊被天策衛將士壓住雙手,整個人跪在了地上,渾然沒有了當初在板升城痛斥把都兒的豪氣。

“大汗,先撤吧,他們有火銃。”

這樣的結果就是,密集的彈子在無情的收割土默特騎兵的生命。

和他們所想的一樣,北虜確實是一支三流軍隊,而套虜更是三流之中的三流。

只是一瞬間、冰層斷裂,墜入冰河着幾近百人。

他從馬鞍兩側拔出兩杆騎銃,在錯身時,兩槍打倒兩個土默特騎兵。

“羽林衛準備面突,驍騎衛衝陣!”

“羽林衛預備……”

雙方就這樣詭異的僵持了許久,直到一刻鐘後明軍的死傷率先清點出來。

數萬人馬的過河,讓灰水河的冰層發出了“咔嚓”的聲音,並且這聲音還在不斷的響起。

明軍騎兵沒有攜帶長槍,重騎兵如果衝陣,曹文詔只能用同爲半具裝的驍騎衛衝上去抵擋,或者讓羽林衛上馬抵擋。

一些領主正準備開口詢問是不是要撤軍,但就在他們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在他們後方卻響起了嗚嗚的角號聲!

“大汗!我們背後?!”

大量的土默特騎兵面對從矮丘上衝下來的半具裝騎兵,在這一刻毫無反擊之力。

見到灰水河的瞬間,土默特部的所有人都跟打了雞血一樣。

此刻的他們,只想突圍渡河,而一股腦衝入了灰水河之中。

如果不是天色太黑,明軍騎兵無法使用牆式衝鋒,那土默特的騎兵將堅持不住一刻鐘。

儘管有頭盔、甲冑防護,但裸露出來的地方卻處處受傷。

這讓素囊有些害怕,他只能開口道:“吹號角,暫時收兵,算一下戰死了多少人!”

他還以爲明軍的步銃可以連續射擊,因此匆忙將兵馬給撤了回來。

他選擇了繞路,而他的行爲讓渡河成功的素囊喜出望外。

他指揮大軍向東冒着大風突圍,曹文詔見狀,也連忙帶兵前去追擊。

三萬蒙古鐵騎將明軍圍了起來,如一輪圓月一般,下一刻就準備張弓搭箭。

他們在逃,曹文詔在追,以萬餘騎追擊數萬騎的場面蔚然壯觀,如果不是身處黑夜,恐怕所有的明軍都將因此戰而驕傲。

正是這一陣狂風,讓土默特和明軍兩部都得到了喘息的機會。

“滾開!”

上直鐵騎靠着隨身所帶的騎銃,當頭打倒了無數土默特騎兵,與此同時也遭到對方密集的羽箭攻擊。

羽林衛分爲前軍和後軍,前軍三千人,後軍兩千人,而中軍則是其他拱衛營調撥而來充當鼓手的千餘人。

雙方都看得見的情況下,射程短、威力較小的騎弓就沒有了作用,想要面突也沒有冷靜的心態來準備。

密集的火銃聲響起,猝不及防的土默特騎兵被打翻一地,連人帶馬的翻倒下,引起後方騎手的一連串跌落。

聽到明軍接受投降,大隊土默特騎兵丟下了武器,跳下戰馬朝着明軍走來,高喊着投降後,被賽罕讓人捆綁起了手腳,蹲在了戰場一角。

這麼一來、煙花就停了下來,而羽林衛則是一邊清點戰損,一邊在爲前後軍火銃手裝填火銃。

他們死死的咬緊了土默特部騎兵的尾巴,而這樣的態勢持續到了素囊等人親眼看到結冰的灰水河爲止。

土默特部的呼麥聲開始響起,中間夾雜着一些特殊的音符。

密集的衝鋒和火銃聲響起,不斷的有一股壓力把人和戰馬往後擠。

兩千多人的死傷,這已經讓素囊和諸多土默特領主心裡打鼓了。

“快!向北面……”

衆多馬術較好的騎手開始張弓搭箭,試圖用箭矢來壓制明軍的火銃手,給陣中的重騎兵創造機會。

僅僅三輪排槍,被打死的土默特騎兵就不下千人,而這時、明軍遊弋的騎兵中,兀魯特部的蒙古人開始高喊:

“投降不殺,齊王殿下會發給你們牧場和牛羊。”

但現在素囊被一口氣打出十幾輪的步銃嚇破了膽,由於四周太過昏暗,只有明軍煙花亮起的時候能看到剎那光明,因此他看不到明軍是怎麼操作的。

曹文詔統帥萬騎追擊,大軍呼喊如潮,萬餘人的上直騎兵肆意宣泄着馬力。

積雪讓地面一片泥濘,坐騎雖沒辦法揚蹄飛奔,卻還是能跑起來,面對這樣的地勢,曹文詔不緊不慢的下令。

這也就是蒙古人跑慣了,自然形成自己一套逃跑戰術,如果換做漢家步卒突然有人亂了隊形,恐怕就會從突圍和撤退,形成一場大潰敗。

儘管土默特的貴族們要求是三十步才能面突射箭,但眼下沒有人管得了那麼多了。

這樣的聲音讓過河的騎兵戰戰兢兢,又不敢把馬速降下來。

這讓他心中一喜,如果察合臺擊敗了明軍,並且奪下了明軍火炮,俘虜了明軍炮手,那他就可以絕地反擊了。

素囊第一反擊是驚慌,下一秒就是震怒。

明軍半具裝騎兵在衝鋒之後折返,隨後翻身下馬,將背上的步銃取了下來。

面對大部分只有一重甲、並且站隊密集的土默特騎兵,他們就好像中速移動的靶子般,讓明軍無須瞄準,只管扣動扳機。

“是啊、先撤會板升城,等天明再作戰。”

人馬嘶嚎,他們不僅沒能突破明軍的軍陣,收割試圖潰逃的明軍騎兵,反而被人數只有他們三分之一的明軍騎兵殺了個對穿。

“放!”伴隨着曹文詔的聲音響起,他身旁的羽林衛指揮使當即看向了旁邊的幾名士兵。

六十步的距離讓它們根本就不致命,明軍往往忍痛拔出箭矢,隨後抓緊金瓜錘和長刀,繼續衝鋒。

當然、突圍的隊伍中,察合臺的部衆也告訴了他大軍的情況,以及黑水河北岸出現明軍的消息。

當然、他們也有很多不解,因爲在他們看來,一萬上直鐵騎,足以把這三萬遊騎鑿穿,不明白爲什麼曹總兵要下令列陣。

只是讓他遺憾的事情發生了,當他靠近了察合臺的隊伍後,只看到了比出發前少了五分之一的大軍,以及臉色很不好看的察合臺。

這幾乎是大軍十五分之一的死傷,而明軍那邊雖然不知道有多少,但死傷數量應該遠遠比他們要少。

般具裝鐵騎的衝力,以及騎銃的射擊,讓土默特騎兵不斷地向後擠,將身處後方的土默特騎兵不斷地擠到冰層破碎的冰河之中。

同樣的,後怕的素囊也命人清點起了死傷。

矮丘上,衆多土默特領主心裡一寒,而素囊卻忍不住了。

只是他們小看了曹文詔,曹文詔和上直可不會因爲一些散落的戰馬而停下腳步。

兀魯特的蒙古人將戰馬牽到了前軍和後軍,所有人翻身上馬,而他們的舉動也被土默特的騎兵看到。

他們只能聽得到身邊蒙古人的慘叫聲,而聽不到漢人的慘叫和叫罵聲。

同樣聽到號角聲的不止是素囊他們,明軍之中兀魯特的一些蒙古人也找到了曹文詔解釋。

“救我……”

“朱由檢!!”素囊被朱由檢的譏諷給惹的暴怒,不斷地掙扎着。

他下意識的拔出長刀,用刀背朝着他砸去。

“全軍打火把,所有人上馬!”

這樣的一幕、讓所有土默特人感到了絕望。

“向東突圍!”

當素囊他們親率兩萬多騎兵渡過灰水河時,不堪重負的灰水河終於出現了大片面積的裂縫。

箭雨從空中落下,但無法影響排槍的形成。

然而這人騎術了得,曹文詔的刀背居然被他縮身掛鐙躲過。

填充好火藥的一萬支步銃,交給了前排的一千多火銃手。

曹文詔一勒馬繮,大聲命令着四周的傳令兵。

矮丘上,素囊看着越來越黑的天色,果斷開始下令。

“看來我那棺材白準備了……”朱由檢搖頭嘆氣,一臉的遺憾。

“砰砰砰——”

聞言的察合臺當即指揮大軍跟着向東突圍。

也伴隨着他的下令,鼓聲開始發生變化,而羽林衛的第一排士兵也舉起了手中的步銃。

土默特騎兵畢竟是遊騎兵和弓騎兵,打不過萬一要跑,他們雖說也可以追上,但萬一追不上,那麼這一戰都白打了。

“砰砰砰……”

這種黑夜下,沒有人能知道他們死傷了多少人。

這幾名士兵見狀,當即將一個個大竹筒放在了地上,隨後點燃引線。

“折返,再戰!”

土默特的士兵在馬力耗盡後換馬,並直接把耗盡馬力的戰馬拋下,企圖來減緩明軍的追擊。

突圍中,素囊在察覺後方明軍居然敢追擊後,當即就下令大軍折返,意圖收拾曹文詔。

在黑幕之下,曹文詔作爲統帥,親領親衛一馬當先。

這是緊急警報,所有人都瞪着眼睛看向了身後,而在他們的身後,矮丘之下、黑水河北岸,只見所有哨騎驚慌失措的舉起火把,向南岸奔逃而來。

和都播部的騎兵一樣,他們根本不敢衝陣和肉搏,甚至在六十步外就張弓射箭,意圖用運氣來面突。

“總兵,殿下他們應該從黑水河北岸殺來了,我剛纔聽到了素囊他們的敵襲號角聲。”

“大汗,要不……”

不過四十里地的距離,此刻如天塹般遙遠,不可逾越。

原本上百人的護衛,此時只剩下了二十幾人,而四周的土默特諸部領主也不見了六七人。

這其中,也包括了灰頭土臉的素囊。

明軍中流矢而死者七十二人,受傷者二百四十七人。

身處亂軍之中,素囊被擠落戰馬,整個人剛剛站起來就被四周的土默特騎兵擠來擠去。

他擡起頭,所見到的則是坐在馬背上,輕蔑俯視他的朱由檢。

曹文詔沒有思考的時間,他就看到了一個穿着像貴族的土默特騎兵衝來。

這個時候,矮丘下衝上來了一隊哨騎,所有人都看向了他們,而馬背上的千戶長則是哭嚎道:

“大汗,賽罕帶兀魯特部的人騙殺後軍哨騎,明軍齊王朱由檢帶騎兵衝後面殺來了,距此地不到十五里。”

他除了喊出突圍的指令,再也沒有其他可以解圍的辦法。

只是不等曹文詔反手一刀,他身邊的親衛就擡起騎銃,一槍打穿了對方胸口的粗製甲冑。

同樣不解的還有左右的驍騎衛,但他們都忍住了詢問,而是等待着軍令的下達。

“折返過去,先收拾一頓後面的明軍,不然他們咬着我們不放。”

冰層已經斷裂,素囊無法回到南岸,而此地又是低窪處,根本沒有第三個方向可以走。

沉重的氈衣讓墜湖之人沒有辦法浮上來,不斷地拍水呼救,但大部分的土默特騎兵都在見到冰層碎裂後,加快了離開的步伐。

上千人的聲音讓包圍明軍的土默特騎兵聽到,畢竟他們是催動馬匹轉圈的運動中,而不是駐馬停下。

然而、朱由檢就坐在他面前的戰馬上,一動不動,並輕蔑的看着他:

“好好活着吧,孤還等着帶你去京城的太廟,向我大明列祖列宗跳舞獻俘呢。”

“自刎的機會給你了,你不珍惜,那現在就別想死了。”

“你要是想死也簡單,我可以送你一家下去陪你……”

說罷、朱由檢打馬返回了軍中,而素囊也被天策衛將士按倒在了泥濘的雪地裡……

(本章完)

第347章 《平倭事宜》第375章 想上天的朱慈燃第545章 社交達人朱慈燃第41章 巡視盔甲廠第416章 驕兵悍將第52章 兄友弟恭第56章 盡是空餉第243章 自取其辱的土默特第497章 白骨露野第628章 久遇甘霖第332章 全陝赤如血第117章 閱兵準備第641章 守成之主第363章 《平緬事宜》第298章 大災不斷第351章 憫農者厭農第66章 泛江南勢力第343章 東宮講師第391章 謀國先謀身第550章 治戎爲長李定國第168章 監國瑣事第76章 浙黨勢大第40章 海運之爭第336章 仕途誘惑第566章 故人再見第513章 天啓十三年第394章 大明亞非經濟圈第558章 嶺北尋釁第233章 籌備復套第175章 兵權纔是道理第375章 想上天的朱慈燃第124章 十六衛軍十二拱衛營第416章 驕兵悍將第536章 和碩特歸順第609章 秋風起第601章 齊國總旗張煌言第520章 北方大旱第406章 有弟必坑朱由校第180章 全殲荷蘭遠征軍第447章 建虜北狩第77章 野心第428章 一正兩貴三平妃第239章 出兵南洋第105章 士紳貪婪第219章 建虜斷骨第176章 三省地震第398章 齊王選妃第126章 御馬監變化第32章 百般無奈第270章 吹響革新的號角第570章 悠然自得第75章 回京第589章 大案清白第527章 盛世之下第406章 有弟必坑朱由校第224章 吾家有弟初長成第397章 從善如流第320章 皇兄所在即爲家第431章 風雲際變第598章 紙幣金本位第444章 抓貪官不如殺胥吏第518章 時不我待第364章 上元佳節第27章 給皇五弟什麼王號第115章 攤牌第95章 藩王質問第504章 罪在其身第144章 北沙河血戰第18章 國喪第217章 遼東大捷第22章 富得流油的御馬監第400章 南亞困局第283章 興京城的垂死野豬第605章 碎葉城西第563章 廟堂新氣象第39章 文官多奸詐第122章 京中兵馬無男兒第210章 我粗鄙也第62章 戚家軍到來第685章 後記(五)堯年舜日第662章 番外篇(十) 叔侄第64章 孜孜不倦第401章 天降正義第137章 訓喀喇沁第420章 上直與海軍的貓膩第246章 《明荷南洋條約》簽訂第276章 舊港的工業第233章 籌備復套第214章 圍殺黃臺吉第95章 藩王質問第176章 三省地震第112章 落幕第394章 大明亞非經濟圈第556章 惶恐灘頭第472章 不偏不倚楊文嶽第438章 建虜來犯第532章 蒙古西遷第104章 淮北開端第689章 後記(九) 鹹嘉之盛第67章 戚金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