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啓十二年的腳步很快來到了冬季,相比較上半年的動兵頻繁,下半年的大明整體基本沒有什麼大的動作。
這不是朱由檢不想有什麼動作,而是大明的天啓通寶要開始正式向民間發行了。
當時間進入十月的立冬時,在歷經三個月的銀行開業後,數量六百多億枚的天啓通寶正式發行。
立,建始也;冬,終也,萬物收藏也。
立冬,意味着生氣開始閉蓄,萬物進入休養、收藏狀態,其氣候也由秋季少雨乾燥向陰雨寒凍的冬季氣候轉變。
傳統是以“立冬”作爲冬季的開始,“春生、夏長、秋收、冬藏”。
冬季是享受豐收、休養生息的季節,立冬在古代民間是“四時八節”之一。
在立冬這一天、百姓們紛紛舉行祭祀、飲宴等活動,作爲重要的節日來慶賀。
大明選擇這一天對民間發行新幣,也是以其方便記載來決定的。
新幣的預熱從六月開始,六月十五,大明兩京二十四省一共九千餘家銀行盡數開業,但由於麓川和烏斯藏的納入,六月的銀行主要是針對大明戶部、皇店旗下的百官、將士、工人。
就工藝這塊,大明的天啓通寶絕對算得上歷朝歷代最精美的錢幣,尤其是錢幣上面的面額,免去了以往使用銀子還需要上稱的繁瑣。
第二批兌換是百姓們在兌換,當半個時辰過去,整個京城是十七餘萬兩。
“依你們看來,國朝今日的新幣兌換能達到多少?”
爲此,他看向了畢自嚴:“各省的熟地還足夠嗎?”
“這銀幣還挺漂亮的。”
況且,銀行的存摺比較繁瑣,這也是推廣速度快不起來的原因。
他們的馬車停下後,後面一輛車基本拉着一兩個大箱子,想來裡面應該都是銀子。
只要能做到這點,那舊港和交趾的糧食就可以源源不斷的送往江南。
就這個時代的貨幣總量來說,全世界也不過幾十億兩白銀罷了,大明的白銀雖然也多,但人均算下來不算很多。
北方的糧食問題,可以靠瀛洲和東北四省來彌補,現在的問題主要還是在南方。
走海路把瀛洲糧食運到東北,總比走陸路運到山西要好得多,單單路上的損耗都能減少許多。
第一次彙報,東城銀行兌換了三十七萬餘兩的銀幣,全京城銀行兌換了一百九十餘萬兩的銀幣,這些主要是官員和商賈們兌換的,規模較大。
“山西百姓還有多少?”朱由檢詢問畢自嚴,畢自嚴聞言也作揖迴應:“約七百萬。”
類似一品的文武大臣更是有着年俸三千兩的待遇,可謂是百姓難以想象的鉅富。
其次、實際上很多百姓都是來圍觀的,被歷朝歷代的寶鈔或者劣質銅錢騙的多了,他們自然有了個心眼。
山西的旱情還有十一年的時間,別說十一年,就算再來三年,山西的百姓也會受不住壓力而遷移大半。
齊國、舊港、交趾、諸藩、麓川、南州……
“是!”聽得朱由檢這麼說,沈煉立馬讓人去安排。
咯吱……
“銀行該擴張還是擴張,國朝兩千八百餘縣,三萬多集鎮,最少得保證得在集鎮上見到銀行才行。”
儘管這十年來大明對百姓的確好得不能再好了,但是百姓們還是有些提防。
在這些下車的官員中,朱由檢還看到了李自成和李過他們。
“就是糧食這點有些困難,關外不比南邊,南邊的熟地多,關外熟地少,所以平添六十餘萬百姓後,得從其它地方調糧發給他們。”
江南的人口哪怕只有十分之一涌向這些地方,大明在這些地方都會徹底站穩腳跟。
這些傢伙忙於軍事,吃飯喝水都在軍營,因此也沒有什麼花錢的地方。
“目前銀行發出的存摺有多少份,又有多少人在存摺裡存了銀子?”
在朱由檢說這話的時候,寒風中的內閣六部都察院等數百名文臣卻是皺着眉頭看向李自成等人。
咯吱……
很快,東城銀行門口就排起了長隊,同時,銀行的兌換數目也按照每半個時辰的時間送到茶樓裡。
“這……”畢自嚴愣了一下,有些語塞,畢竟不知道旱情的情況下,他自己也推算不出來。
儘管錢莊很早就出現,不過對於大明的銀行,百姓的接受能力還沒有那麼強。
就今年的舉措來看,只要朝廷不平抑糧價,那當地的百姓自然會承受不了高糧價而遷移。
董應舉所說的一切被畢自嚴和李長庚所認可,二人紛紛點頭承認,但朱由檢卻皺眉道:
“東城的銀行今天儲備了多少總量的銀幣?”
拿着這個數目,朱由檢坦然放下,對坐在他面前的畢自嚴等人說道:
“按照這個情況,今日京城的新幣兌換,恐怕能突破五百萬兩。”
朱由檢讓工部測算過,山西的水澆田只有不到一千五百萬畝,剩下的兩千七百多萬畝都是旱地。
天啓元年,河南、山西、陝西、河西、山東、北直隸這一京五省的耕地是兩億二千多萬畝,人口實際應該接近五千萬人。
想到這裡,朱由檢放下了筷子,雖然面上沒有什麼表情,但畢自嚴三人都知道他要說些重要的事情。
朱由檢一直在看着遠處的銀行,而他所坐的桌上,則是擺滿了十幾道菜,估摸着他一個人也吃不完,所以叫沈煉一起坐下了。
“這幾人,怎麼在這裡?”
雖然說比起銀子,銀幣的重量並沒有減輕,但有了面額會讓他們在做生意時方便許多。
朱由檢聽完,也點了點頭:“讓一個緹騎去銀行裡,隨時把銀行的兌換量傳回來。”
“湖廣遷往麓川的百姓,三十二萬有餘。”
“嗯……”朱由檢應了一聲,沉默後又問道:“按照規矩,他們今年要去哪個都督府?”
“百官們準備的都怎麼樣了?”朱由檢吃了一口菜,眼睛盯着遠處的銀行詢問。
面對朱由檢問話,沈煉也點了點頭:“依殿下安排,銀行第一批兌換銀幣的人正是六部、內閣和五軍都督府的文武官員。”
九個月的時間,領了糧票遷移的人接近一百五十萬人,不過等他們抵達遷移的地方,估計是四五個月後了。
“戶部這邊把新政推行不力的官員列出個名錄,讓吏部通知當地官員,如果後續不見進展,那元宵過後該降職的降職,該提拔的提拔。”
“應該不少於三千萬兩……”
“山西遷往關外的百姓,約六十萬有餘。”
隨着時間過去,京城各城的銀行門口不斷走進兌換天啓通寶的商人,同時也不斷有人兌換完後走出,拿着手中的銅幣和銀幣觀摩。
雖說接下來北方几乎年年大旱,但依仗渭河、涇河、黃河、以及一些徑流量較大的河流,這三千六百餘萬百姓即便無法全部養活,但只要遷移得當,那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
他帶隊巡視完四周後,就換了一身常服,踩着木質樓梯上了二樓。
從這個角度,他可以完美將東城長安坊的銀行俯瞰腳下。
因此在立冬這天銀行準備開業的時候,京城的十幾所銀行周圍都圍擠了不少百姓。
不過朱由檢聽到他的話後,臉色卻十分平淡:“你還指望他們能把家中的金銀都拿出來?”
而且,哪怕鑄造一百文的銀幣小平錢,那鑄幣廠每日也能鑄出面額五百萬兩的銀幣。
“至於遷移的百姓,南直隸和浙江、江西遷往交趾、舊港的百姓合計五十九萬有餘。”
官職雖然不高,但他們手裡的銀子卻讓人眼熱。
他沒有那麼多時間等着這羣和士紳勾結的傢伙回頭,哪怕他肯等,老天也不肯。
他之所以詢問是有原因的,畢竟新幣推行需要許多人支持,而官員帶頭則是對百姓最好的表率。
“殿下,這羣文官也太小氣了吧……”看着顧秉謙就帶着只能裝幾百兩的箱子,沈煉忍不住開口。
“回殿下,應該是如此。”主管金融司的李長庚頷首附和,同時也安慰道:
“不過請殿下放心,鑄幣廠如今每日鑄幣五千萬枚,如果新幣效果好,那可以先推行銀幣。”
“七百萬……”聽着還有七百萬人的山西人口,朱由檢連連皺眉,但很快他也舒展了眉頭。
朱由檢向李長庚提出了要求,他也欣然作揖接受。
朱由檢對京城百姓的期望很高,說到底還是因爲京城人口太多,並且經濟比大部分城池好多了。
這些金銀銅幣加起來到底價值多少,沒有人能知道,畢竟漢人太喜歡窖藏銀兩、銅錢了……
他整理了一番心情,然後才沉重的擡手作揖:“今歲秋收,戶部在地方常平倉的儲糧加上去年的陳糧,合計是三千七百餘萬石。”
只要江南的士紳商賈願意兌換新幣,那新幣推向民間的第一天要兌換三千萬兩面額的錢幣並不難。
朱由檢默默算了一筆賬,隨後他看向了畢自嚴:“如果河南、山東、北直隸遭遇大旱,那當地能養活當地的百姓嗎?”
今年因爲山西南部沒有乾旱,所以百姓們都覺得日子會變好,但實際上從明年開始,山西的旱情會一年勝過一年。
不過,想必今天過去後,向銀行存銀的百姓會越來越多。
朱由檢向李長庚詢問,畢自嚴和董應舉也跟着看向了他,對此李長庚則是不慌不忙的迴應:
“大約十二萬份,存銀約六百九十萬兩左右,基本都是官員和五軍都督府將領、士卒的存銀,百姓的百不存一。”
很快,百官們就兌換好了新幣離去,緊接着是商人們,然後就是湊熱鬧的百姓們。
“應該是北軍。”沈煉迴應了一聲,朱由檢也沒再詢問,只是仔細打量這羣傢伙。
但即便如此,江南的百姓想要吃飽,還是得看大明如何調控。
“今年的秋收,戶部在地方的儲糧是多少?遭受旱情的地方有哪些,百姓有多少?遷移的百姓又有多少?”
麓川和舊港、交趾的熟地很多,但也禁不住這麼多人遷移。
這對於日工價最低十五文的京城來說,並不算多。
沈煉的話剛剛落下,不遠處就響起了大批馬車在青石路面碾壓行走的聲音。
因爲是存儲金銀之地,銀行都有身披甲冑的兵馬司士卒拱衛,每個銀行無論大小至少有一隊十二人。
也就是說,在大部分旱地沒有辦法耕種的情況下,山西的百姓即便可以耕種少部分旱地,但人口還是不可能超過五百萬。
“至於河南和北直隸,應該也不成問題,受災的人不會太多,僅瀛洲一省,應該就能供應糧食缺口。”
這麼一來,倒是讓他們顯得十分寒酸,很是尷尬的站在了“鉅富”的五軍都督府諸位將領身邊。
“官場那邊今年可以出二十萬頭耕牛和四十萬匹挽馬,關外也不成問題。”
朱由檢沒有認可李長庚的話,畢竟第四版蒸汽機弄出來的貨幣想要仿製,那難度是很大的,真有能仿製的人,朱由檢怕是要把對方拉來管理鑄幣廠了。
因此,他幾日前就已經告知了百官,讓他們帶頭在這一日向銀行換取新幣。
只是比起他們的家產,這點並不算什麼,銀行是否能站得住腳跟,主要還是得看看百姓們的兌換量。
雖說僅這個羣體,就有足足有五百餘萬人,但相比普查後,突破一億五千萬的人口總數來說,這還是少了一些。
董應舉年紀最大,至今已經七十五歲,督管鹽茶礦三司,他對大明的經濟是最熟悉的,也知道新幣不同於以前的錢幣,不僅僅方便交易,成色也是極好。
“最少還有二百萬人要遷移關外……”
等安排完之後,沈煉才坐會位置上,和朱由檢吃起了東西。
吃了一筷子的菜,朱由檢望着那幾百名官員,看着他們身邊、身上那不足萬兩的銀子,搖頭道:
“除非新幣發行十分成功,不然他們不會把全部身家都壓在新幣上。”
百官們自然不願意,但他們對朱由檢的話卻不敢不聽。
在甲士的維持下,百姓們開始抱着自己的銀子排隊。
隨着三個時辰過去,整個京城一共兌換了將近三百五十萬兩銀子,官員和百姓的兌換比分別是一百九十餘萬比一百五十餘萬兩。
爲了活下去,他們只能把田地賣給官府,然後拿着糧票遷移。
李長庚建議推行銀幣是因爲民間流通的銅錢很多,但銀子卻很少。
“是啊,比之前方便了不少。”
當顧秉謙他們眼痠的看着武將們身後一箱箱銀子的時候,東城銀行的門終於打開了。
一千五百萬畝水澆地,在糧食產量受小冰河寒冷的而減產的影響下,頂多就能養活四百來萬人。
五百萬兩的兌換額,平攤下來也就是每個百姓兌換四兩多銀子罷了,如果把官員商賈算進去,每個百姓甚至只需要兌換二兩銀子。
朱由檢對地方官員的要求很高,如果不能推行新政,那就提早滾蛋。
比起他們,文官那邊就寒酸多了,尤其是內閣首輔顧秉謙。
朱由檢不斷詢問,每個問題都讓畢自嚴心情沉重。
“殿下,不知道旱情規模的情況下,這很難推算。”
立冬的辰時,忙碌的朱由檢難得閒下來一天,他坐在東城銀行不遠處的一個小茶樓的二樓。
數量比起前一次,幾乎只有第一批的十分之一,但是朱由檢也不慌張,只是繼續坐着。
“這個月的恩科報名人數有近四十萬人,吏部給出的名額是四萬人。”
儘管大部分文臣都知道五軍都督府在戰事結束後,繳獲的金銀會按照比例發給將領、朝廷、士卒,但他們還是不可避免的嫉妒。
在他的等待下,第三、第四、第五、第六……
“遭受旱情的地方還是山西、陝西、湖廣、南直隸、浙江、江西幾省,受到波及的百姓大概有兩千萬人左右,不過南邊的百姓手裡有些存糧,加上今年蠲免,撐到明年秋收不成問題。”
不過,大明的貨幣除了白銀外,還有數量稀少的黃金和數量更爲龐大的銅幣。
南方的糧食問題想要解決,只能加快蒸汽機船的研發,大批量投入使用,將舊港到江南的航期從三個月縮短到一個月。
“不用,天啓通寶的事情可以慢慢來,我讓你們來,除了說這件事,還有就是關於齊民編戶和存摺的事情。”
“按照你們所說的話,那金融司的存銀,恐怕也不過就是幾日時間就會被兌完。”
負責保護朱由檢的,是剛剛從南方返回京城的沈煉。
首先文武官員們因爲錢多,自然是第一批排隊的人,也算是爲百姓們作出一個好榜樣。
按照百姓的數量,大明得拿出最少兩千萬畝熟地才能安置他們,因此熟地是否足夠,是朱由檢擔心的事情。
相比銅幣,銀幣纔是金融司回本的關鍵。
“至於要遷移關外三省的六十餘萬山西百姓,朝廷的承諾的發生地和耕牛、機械。”
畢自嚴的回答讓朱由檢滿意的點了點頭,說到底朱由檢爲這場大旱準備太多了,尤其是在遷移人口這塊。
一些商人兌換了面額一百文的銀幣小平錢,當然也有人兌換了一兩的銀幣大平錢。
“不過,山東田地大部分都是水田,即便全省大旱,依託山泉河流,恐怕也能有大半田地可以耕種,養活七百餘萬人應該不成問題。”
不過,朱由檢比較關心的是天下,畢竟只有百姓肯用新幣,才能齊民編戶來發放存摺。
爲了朱由檢的安全,整個茶樓和附近的建築都被錦衣衛的人臨時徵用了,當然、也會按照平時給各店鋪的店家一筆錢。
天下對新幣的需求雖然大,但每個月一億五千萬兩銀子的兌換規模還是無法達到的。
順天的鑄幣廠在三年時間裡鑄幣五百多億枚,錢幣的總面額也達到了一億兩千多萬兩。
諸藩戰事結束後,李自成成爲了一省總兵,但五軍都督府改制後,總兵不過是正四品官員,因此論起品級,他們的品級並不如內閣、六部和都察院的一些主要官員高。
“下官算過,從瀛洲調五百萬石糧,連續四年,應該就能把這些人手中的糧票兌夠。”
在百姓的圍觀下,一些他們所熟悉的官員開始出現,大明官員們的俸祿很高,這件事情百姓們都知道。
一輛輛馬車從遠處前來,一些圍觀的百姓見到後紛紛避讓。
遷移是必須要做的事情,朱由檢要抓住這個機會,一口氣把人口稠密的江南給遷出大量人口。
朱由檢還記得李自成他們,對於他們這個小團體自然很熟悉,沈煉順着他的目光看去,見到了李自成等人後,便詢問左右錦衣衛,然後才作揖回稟:
他比較在意的,還是地方上的齊民編戶和存摺的事情。
不過即便如此,新幣開始流行了起來,許多人都對造型款式有了改進,並且分量十足的新幣十分喜愛,沒有發生朱由檢預想的抵制事件。
“李自成等人自諸藩戰事結束後放了一年假,他們應該是來京城述職的。”
一批批的兌換數額擺到了他的面前,直到未時(13點),作爲戶部尚書的畢自嚴和金融司李長庚、鹽課司董應舉三人換了一身常服來到茶樓,朱由檢才下令讓錦衣衛不再送來兌換數額。
“舊港和交趾、麓川三省今年利用勞改工開墾出三百餘萬畝熟地,加上去年開墾的二百餘萬畝熟地,以及麓川存在官府手中的上千萬畝熟地,今年移民的熟地應該是不成問題的,都能發放下去。”
“有面額,倒是不至於剪了。”
“回殿下、東城今日存儲銀幣銅幣的總數量是一千五百萬兩。”沈煉開口迴應。
除了袁可立、畢自嚴身後還有一個大箱子,其它文臣帶來的金銀,也不過就是旁邊家僕手中抱着一個不大不小的箱子罷了。
當大明不在平抑糧價後,百姓自發遷移的數量在不斷上漲,畢竟六七百文一石的糧價,確實讓許多百姓吃不飽飯。
只不過這麼一來,銅幣的回收和鑄造就要耽擱了。
看着百官們都率先進了銀行,一箱箱銀子也被搬入銀行,朱由檢側頭問向沈煉:
經過幾輪的遷移,這一京五省的耕地雖然沒有太大變化,但人口卻下降到了三千六百餘萬。
“國朝的官員數量,維持在八十萬就足夠了。”
畢自嚴說出了移民的後續問題,不過這在朱由檢看來不是問題。
用銀幣把潛在的銀子回收,然後可以獲利一分銀,也就是兌換出一千萬兩銀子,朝廷就能賺十萬兩。
見百官和商人們都兌換了,他們也拿出一部分銀子來參與兌換。
江南的士紳商賈們不可能會因爲抵制新政而抵制新幣,這屬於和自己過不去。
見狀,他繼續說道:“齊民編戶的事情,自新政推行以來已經九個月,查出的人口近三百萬,這速度還是太慢。”
拆分江南不太現實,不管怎麼拆分,人口在哪裡放着,一個南直隸人口等同三四個省,除非把南直隸拆成三四個,不然這是無用功。
倒是遷移人口顯得一勞永逸,不管是古代還是後世,一個地方的人口只要降低,那經濟和政治話語權就會降低。
既然江南的人口多,那就由它們來爲大明的疆域做些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