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一團亂局
“風雪又大了幾分啊……”
東宮廣場上，朱由檢穿着常服、披着大裘，走在雪地之中，看着紫禁城的紅牆白雪，感嘆風雪又大了幾絲。
“楊漣收到信了嗎？”
他轉頭看向了身後跟着的陸文昭，陸文昭點頭道：
“昨夜派五百里加急趕到燕山大營後，楊給事中便收到了消息。”
“在得知熊廷弼被污衊後，楊給事中便當即上疏，並叫加急給左光斗、次輔劉一燝、光祿少卿鄭三俊等人一起上疏。”
“想必眼下朝堂上，數名官員已經一起爲熊廷弼出頭了，但熊廷弼是楚黨，這麼上疏，恐怕楚黨已經把熊廷弼當成了叛徒……”
陸文昭說到後面，有幾分擔憂的神色，而朱由檢卻不爲所動。
在他看來、熊廷弼眼下歸了東林黨反而比較好。
歷史上熊廷弼被殺時，閹黨之中的楚黨默不作聲，浙黨叫囂最厲害，大部分東林黨也因爲王化貞的緣故說要殺熊廷弼。
這種時候、居然是東林黨的楊漣帶着少部分東林黨站出來爲熊廷弼上疏。
雜項必然是不能到手的，那玩意要是想常收，就必須派軍南下。
所以、朱由檢的目標，就只剩下了茶稅、契稅、酒稅！
想到茶稅，朱由檢腦中就出現了江南那蛋疼的茶稅收入。
“真饞啊……”想着江南隱藏的賦稅潛力，朱由檢饞的不行。
“笑話！什麼時候被人打到城牆底下還能算作功績了？”御史馮三元輕嗤，卻被左光斗怒懟道：
在他退出去的時候，一個穿着錦衣衛普通衣服、有些吊兒郎當扛着長刀的年輕男子一起走出了南鎮撫司衙門。
朱由校拿着楊漣的奏疏，看着羣臣道：
“兵科給事中楊漣給吾上疏，言、若是想要調查熊廷弼是否貪污軍餉，營私舞弊，倒不如派人前往遼東調查。”
到時候真就是歲入現銀兩千萬不是夢了。
“放心、江南那邊，我已經有了頭緒。”
等他們退出去後，一個身影從堂外走了進來，面如黛玉，脣色暗紅，身材不過五尺，有些瘦弱，腰間配着一把長刀，較之雁翎刀長出一尺。
這麼想着、朱由檢腦中不停地盤算着要怎麼把浙黨搬倒。
要是嚴格按照明初的徵稅來進行稅收徵稅，即便去了貢茶，但只要把南直隸和浙江的茶場國有經營，足夠翻三倍。
只是這姚宗文等人不過是小蝦米，真正的大魚……
“左都御史，你所言可有實證？”
與此同時、朱由校也得到了勖勤宮太監傳回來的消息，但他沒有什麼大的反應。
儘管楊漣經常會彈劾他，但最起碼這個小老頭是站在朝廷的角度考慮事情。
不過他們不出手，朱由校也就沒有什麼對手和好戲看了。
然而他的話卻被朱由校偏心的所無視，朱由校看着左光斗道：
至於那三十萬兩，便是之前答應他的南下販糧的計劃。
朱由校看向了站在內閣大臣隊列裡的孫如遊，方從哲。
一想到這裡，朱由檢就忍不住罵娘。
類似這樣的鬧劇，他已經看了整整一個月。
當然、北宋的酒稅高昂，但即便打個折扣也有七百萬兩收入了。
“熊廷弼操演兵馬得當，當初老奴陷開原、鐵嶺時，整個遼東岌岌可危。”
火器太吃天氣了，而明朝境內的燧石質量不行。
魏忠賢趁機利用他，誣陷東林黨中的楊漣等人“貪污遼東軍餉”，一舉擊潰了東林黨的殘餘力量。
他空談是有一定認知前提的，不會像崇禎朝前期的東林黨一樣，只會嘴炮，其他什麼都不會。
這一波下去，魏忠賢直接把東林黨裡面能幹事實的人給幹掉了大半，剩下的九成以上都是錢謙益、房可壯這樣的人。
不過這玩意也就是想想罷了，比起這些，他更應該做的，是怎麼想，應對三年京察後出手的機會。
“呼……”
不過……
“是！”盧劍星聽到千戶二字，忍不住的激動，但還是按捺住了情緒，帶着兩個總旗官退了出去。
齊黨的周永春在巡撫遼東而薩爾滸慘敗時，各黨就對他進行彈劾，好在熊廷弼爲周永春上疏，並讚揚周永春的功勞說：
只是不知道，眼下文華殿吵成了什麼模樣……
想來想去、他還是把問題放到了三年後的京察上。
“得先把浙黨搞死……”他心裡盤算着。
歷史上朱童蒙入遼回京後，對於熊廷弼沒有詆譭，估計是爲了回報當初熊廷弼沒有詆譭周永春的恩情。
原因衆人也明白，只因爲一個人……齊黨周永春。
三十萬兩銀子，分三十八輛馬車押運，近百號錦衣衛帶着三十萬兩銀子前往了南鎮撫司，一路上百姓紛紛避讓，生怕染上這羣傢伙。
早就有了準備的朱由校一見到姚宗文站出來，立馬就皺起了眉頭。
目前的局面就挺不錯的，盔甲廠製造盔甲運往昌平，裝備大軍，他也不用費心。
“臣戶科給事中姚宗文、彈劾遼東經略熊廷弼！”
“這方從哲居然也是浙黨……”朱由檢只覺得頭疼了。
“臣太常寺卿趙南星、以爲熊廷弼無罪！”
哪怕田賦減了一釐，總體也就少了百萬石左右，換成銀子不過五十萬兩。
不過京察還有三年，這三年時間，或許他能想想可以從什麼方面入手。
這地方聚集了明朝四分之一的人口，三分之一的田賦，三分之一的雜項、商稅。
聽到小太監的話，朱由檢也是十分無語。
到時候那些文官說雜項繁多，朱由檢直接叫好皇兄廢了那收入三四百萬兩的雜稅，把“鹽鐵茶酒契關”全部官府經營。
商業繁榮的江南地區更是逃稅的重中之重。
“又開始了……”看着眼前又開始因爲政事而站隊的亂象，朱由校只覺得心累。
“話雖如此，但我還是覺得，一年賺回幾十萬兩銀子不太可能。”清瘦總旗十分理智，但盧劍星卻安撫他道：
朱由校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意，他沒想到自己的好弟弟還真的能請得動楊漣等東林爲熊廷弼上疏。
不曾想文華殿居然還在吵。
江南之地，田賦、雜項、商稅、紡織、鹽稅、礦稅、茶稅、酒稅、契稅、關稅等各種東西，朱由檢不可能一口吃下。
因此、他拿起了楊漣的奏疏道：
“好了……”
倒是那王化貞，在東林內部爲了“保熊斥熊”還自相內訌的時候，王化貞已經意識到東林黨大廈將傾，果斷拋棄了還在爲自己“重列朝班”而奔走辯護的東林黨，轉而投奔魏忠賢。
“這樣的天下，機會抓不住就只有失敗，只是連累了二弟你。”盧劍星一臉愧疚。
“中書舍人朱童蒙……”
“回大人，卑職不要什麼，請大人等卑職的好消息！”盧劍星面色如水般沉着，這讓陸文昭十分滿意。
“怎麼？在馮御史看來，保護城池難道不能算是功勞嗎？”
“還在吵？吵這麼久？這羣人口不幹嗎？”
正當朱由檢還在想着文華殿會吵成什麼樣的時候，卻不想文華殿纔剛剛開始戰鬥。
朱由檢騎馬回來後，已經是黃昏了。
朱由校說出這句話時，門口的一個小太監轉身便朝着勖勤宮趕去，並將事情告訴了朱由檢。
也就是最少兩百萬兩銀子的基本收入，而要促成這一點、完全可以用御馬監的皇店進行。
所以、正因爲知道了楊漣的爲人，朱由檢纔會在知道有人彈劾熊廷弼的時候，敢於拍着胸口說楊漣會上疏的話。
“萬歲！臣還沒有說完，便被左都御史打斷，臣以爲當治左僉都御史擾亂常朝之罪！”聽到東林黨要爲熊廷弼出頭，姚宗文連忙厲聲。
在他看來、東林黨的嘴皮子要是放在正事上，那絕對是利國利民的好事。
“奴婢領命……”王承恩聽到這話連忙回禮，但回禮之後又道：
他現在都恨不得，自己帶兵南下，把那些欠稅的傢伙直接亂砍，然後帶着幾千萬兩銀子回京城。
“臣在！”聽到皇帝叫自己，一個其貌不揚的四旬文官走了出來，這人便是齊黨的朱童蒙。
要是明朝用清朝一樣的稅收方式，或者宋朝一樣的稅收方式，完全就可以將歲入翻一倍還多。
知道銀子運抵，便叫陸文昭帶着盧劍星來取銀子。
按照人口來說、眼下南直隸和浙江納茶稅不過幾千兩銀子，連明初都比不過，可人口卻增長了三倍不止。
“臣御史馮三元附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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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都御史一人對戰姚宗文、馮三元、劉國縉三人不落下風，奴婢回來的時候還在吵。”
不過這也能看出，熊廷弼明明是楚黨，卻要幫着齊黨說話，難怪眼下楚黨不出聲。
這已經算是往少算了，歷朝歷代都鹽酒茶稅專營，其中酒稅和茶稅利潤最大。
好在移宮案沒有被這傢伙搶到什麼大功，不然估計朱由檢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爲了他的野心，讓自己結義兄弟搭上命，確實有些自私，但是卻沒有選擇。
這樣的人很多，但屬於朱由檢的並不多。
“那就問題不大了。”朱由檢放下了心。
“承恩、找人算算，北直隸一帶養濟院中，開有幼學懂得識字的幼童有多少，最好找十至十六歲的。”
他眼下做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如果還想着去插手軍器局的事情，那麼總有一天會和好皇兄產生隔閡。
不過……
“臣彈劾熊廷弼經略遼東一年有餘，諸事沒有規劃，更是令蒲河失守。”
只是盧劍星他們並不知道，站在盧劍星旁邊的一名總旗官長相清瘦，螳螂腿、馬峰腰，腰間有一柄普通的雁翎刀。
只是讓朱由校失望的是，這兩人根本就不爲所動，似乎這種小事完全不用他們出手。
明朝國初在南直隸嚴禁私茶，所以南直隸的茶稅收入有六十餘萬兩。
“臣……”
“反正朱童蒙是定下來了對吧？”朱由檢在心裡想了一會兒東林黨的問題後，反問起了內宦。
相反、報復心極強的嘴炮高攀龍，在萬曆年間的幾次京察，把浙黨搞的死去活來，這纔是朱由檢需要的人。
只不過亓詩教目不斜視，似乎在這件事情上、他不能因爲方從哲弟子的身份而彈劾熊廷弼。
“關西馬如果沒有周都堂餵養，死去的馬骨就要和醫巫閭山一樣高了。”
“從昌平調九千兩銀子，運抵京城後你親自去核查。”朱由檢大氣道：
“工匠每人五兩銀子，多出來的一千兩發給孫良和所有內宦，叫他們別對工匠伸手，誰敢伸手，我剁了誰的腦袋！”
“臣兵部主事劉國縉、熊廷弼確實對遼事無用，請萬歲將其撤下。”
這麼想住、朱由檢都想把東林黨中其他一羣吃白飯的給幹掉了。
按照流程，朱由校不厭其煩的詢問姚宗文，而姚宗文見狀，變本加厲道：
或許是被文官剛纔的事情吵得頭疼，他點了點頭同意後，便叫王安從內努中撥三十萬九千兩銀子運往勖勤宮。
儘管熊廷弼當時屬於閹黨，王化貞屬於東林黨，但是爲了遼東的戰事，他還是向着熊廷弼。
這塊肉足夠大明朝延續三十年了……
漸漸地，他算是明白了自己的皇祖父和父親爲什麼不常朝，而是隻在養心殿處理奏疏了。
直到銀兩押運到南鎮撫司衙門，陸文昭才叫盧劍星和他手下的兩個總旗官進入了內堂。
通知之餘，他又叫人告訴了朱由校這件事情，隨後纔跟着朱由檢前往了後左門練習騎射。
“老夫並未這麼說，請高寺丞不要誣陷。”馮三元被左光斗懟的難受，偏偏朝堂上東林黨最厲害的就是口舌之辯。
“姚給事中、你要彈劾熊廷弼何事？”
“如果京察由報復心極強的高攀龍來負責，恐怕浙黨非死即傷。”
楊漣肯定會保護下浙黨中的能臣幹吏，這並不符合朱由檢的想法。
“奴婢領命……”聽到朱由檢暴戾的話，王承恩知道對方不是開玩笑的，因此連忙派小太監前去通知孫良。
浙黨在萬曆、泰昌、天啓年間的範圍極廣，在聯合了蘇州昆黨、鳳陽宣黨的環境下，蘇、揚、南京、浙江、福建北部都屬於他們的範圍。
也就是說、只要朱由檢能把茶、酒、契三種稅收吃下一種，都能有百萬乃至數百萬兩銀子的進賬。
他一開始以爲方從哲無黨無派，卻不想這傢伙只是表面上無黨派，實際上屬於浙黨。
從這點就能看出，楊漣這個人對事不對人。
“好……”沒有尊稱的迴應，但陸文昭沒有什麼不喜，而這人也退了出去。
等另一名總旗官離去，這總旗纔開口道：
呼了一口氣茶，陸文昭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盧劍星，臉色不變道：
“出了京城，我就幫不了你了，想提什麼要求早些提。”
搞死了浙黨，哪怕東林黨之中有人要向蘇南擴張，但只要朱由檢速度夠快，一定就能從這裡面扯下一塊肉。
等這些事情都做完了，他纔將注意力重新放回朱由檢身上，而朱由檢見風雪停了，便叫人牽馬去後左門，繼續準備去玩玩騎射。
“萬歲！臣聽聞遼東入關行商曾說，熊廷弼經略遼東以來，雖然有小敗，但並非戰之過。”
因爲這樣的常朝，對於朝廷的運作毫無用處，只會加劇黨爭的程度。
“大哥、這次你太魯莽了……”
“臣戶科給事中姚宗文附議！”
總是黨同伐異有什麼意思？還是楊漣這十幾個人的小團體好，關鍵時刻不會掉鏈子。
如北宋宋仁宗年間，北宋光是酒課的一年收入就一千四百萬貫，約等於一千四百萬兩白銀。
“另外火器再鑄三百斤佛郎機炮五十位，石彈一斤萬枚，散彈一錢者三萬斤。”
“殿下、是否需要和萬歲說一聲？”
王承恩聽到這話，便叫人去幹清宮告知朱由校事情，隨後安排人去調查北直隸一帶的養濟院幼學。
“然而今歲六月，老奴攜上萬大軍進攻瀋陽，卻被總兵賀世賢、尤世功擊退，這難道還不足以形容功績嗎？”
江南田賦主要在南直隸，南直隸佔據了大明田賦的五分之一，浙江佔據十分之一。
而且不僅僅是騎射，他還要學學刀槍，畢竟這個時代還沒有到那種有了火器就天下無敵的程度。
紡織和商稅利益很大，但自己沒有經歷去經營，鹽稅、礦稅多被勳貴和士紳所掌握。
“叫他每日造甲，制炮，布面甲尚需要兩萬、鎖子甲、臂鎧同樣，笠形帽同樣。”
他本來是想叫小太監去文華殿看看好皇兄下朝沒有，然後去幹清宮蹭個飯。
“這……”聽到這話、王承恩只能行禮道：
“殿下、雖說盔甲廠有固定的鐵額，但這樣晝夜製造甲冑，鑄造火炮，還是需要一些銀子犒賞工匠的。”
朱童蒙這人雖然是齊黨，但處於是齊黨之中能幹事情的那種人。
“遼東一事，就由你前去調查吧。”朱由校對着朱童蒙開口，這讓東林黨和楚黨、浙黨官員紛紛看向了齊黨魁首的都察院右僉都御史亓（qi）詩教。
等他們走出後，從暗巷裡，陸陸續續又走出了幾人，一路隱蔽的跟着盧劍星他們離去。
他點了點頭，隨後便道：
當時只有孫承宗、徐光啓、孫元化、袁可立、範景文、倪元璐、李邦華等寥寥無幾的幹臣活了下來。
“臣光祿少卿鄭三俊、以爲熊廷弼無罪，實屬被冤枉！”
“大哥、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清瘦總旗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的話，而盧劍星也擡手道：
田賦能榨取的錢糧已經很少了，而且爲百官所看重。
他一開口，鴻臚寺卿擊鐘，鐘聲響起，百官罷言。
“這纔對嘛……”聽到內宦的話，朱由檢臉上掛滿了笑意。
“荒謬！”忽的有人站出來，持着笏板厲聲道：
“萬歲、臣左僉都御史左光斗，認爲姚給事中所言純屬荒謬！”
只要銀子管夠，明軍能給你打到大洋彼岸。
田賦不行、東林黨背後的大部分官員支持者都是鄉紳，哪怕拿到了田賦，到時候東林黨必然要求要減田賦。
這還只是茶稅，如果把南直隸和浙江一帶的酒也國有經營，那麼最少有四五百萬兩的進賬。
“這次南下、只要做好了殿下派下來的這件事，你我兄弟飛黃騰達便指日可待而來。”
要吃就要挑最大、最合理，並且不會讓浙黨記恨上他的東西吃。
“既然如此、就算退下吧，銀子明早來取，等你成功、我親自告訴殿下，爲你擢升千戶。”
因此不僅僅是找幼童，還有其他各種事情，除了沒有發生的事情，其他事情都需要告訴朱由校。
“好了……”看着亓詩教默認，朱由校也點頭道：
“便由中書舍人朱童蒙前往遼東，巡察遼東，看看衆人口中彈劾是否屬實吧……”
他這舉動，便是告訴朱由檢，那些盔甲的銀子他出了，不用大老遠從昌平調。
“回殿下、大臣們在爭論去遼東的兩名副人選，其中都察院的左僉都御史左光斗，與戶科給事中姚宗文爭吵最盛。”
這個時代的東西方海貿也沒有那麼誇張，每年來往貨物不過兩三百萬兩銀子。
但是之後隨着基層官員的人口統計不行，還有茶引和茶課的收繳不力，因此南直隸和浙江的茶稅低的令人髮指。
就燧發槍這玩意，哪怕叫手下的人去造，以軍器局那羣人的手藝來看，估計造出來的東西，連他們自己都不敢用。
他分析了一下東林黨各個領袖的性格，按照楊漣的性格，必然是不適合做京察首官的。
“其次隱瞞消息不上報，尚方寶劍在手不求有補國事，只是供自己作威作福。”
不管是京察還是什麼，他首先都要有自己的人，尤其是識字懂得算術的人。
內宦點了點頭道：“中書舍人朱童蒙已經確定要巡視遼東了。”
即便十稅一、也頂多收到二三十萬兩銀子罷了。
關稅要動的話，沒有必要在江南，完全可以控制小琉球，用水師佈防的同時做生意。
想着、朱由檢對王承恩道：
“告訴盔甲廠的孫良，日後盔甲廠主要製造布面甲、扎甲、鎖子甲和臂甲，笠形帽、鳳翅盔，其他甲冑就不用製造了。”
“自然！”朱由檢沒有理由瞞着好皇兄，瞞着對方只會讓兩人產生隔閡。
“帶着你的人，跟緊他們，若是有一絲其他想法，把他們的人頭帶回來。”
至於契稅、便是百姓買賣田畝、房屋等等有合同的契稅，明朝的契稅只要嚴格來收，一年收個百萬兩銀子並不難。
周都堂是對周永春的敬稱，醫巫閭山是東北的一座名山，而周永春和熊廷弼的密切配合，打退了努爾哈赤的進攻，遼東局勢初步穩定下來，因此齊黨對熊廷弼的感官還不錯，沒有落井下石。
“你能恢復祖上的榮光，光明正大的把家裡收藏的賜刀拿來使用了。”
“只要抓住幾個人的把柄，派些銀子，我就不信撬不開他們的嘴。”
“只要能把嘴撬開，一切的事情就都迎刃而解了。”
交談中，大雪停住了，兩兄弟一高一低的在雪中走着，有些寂寥……
感謝“書友20200319081012924、雨雨與魚、一抹清純、在下週公瑾、星星跌碎成日光、小小嘉鋆”等二十三位書友的月票、打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