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果喝了一口便皺起了眉頭,這味道讓她情何以康,白心果不喜歡喝補湯之類的東西,更何況是這幾天連續喝太多了,她感覺自己都快長胖了,哪個女人不愛美,白心果也不外如此,長胖了可就不好看了。
白心果舀了一勺遞到沈慕言的嘴邊,沈慕言看見她委委屈屈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低頭喝了一口,白心果見他喝了這才收起委屈的神情,然後就你一口,我一口,喝的甚是愉快。
一碗雞湯見底之後,白心果才滿意的收起來,忽而纔想到兩個人公用的是一個勺子,白心果的臉紅了,紫了,這不就等於間接接吻嗎?呸呸呸,他們之間怎麼還用在乎這麼多呢,可是白心果的臉還是紅撲撲的。
沈慕言看到她臉色紅撲撲的,也帶上了一點柔意,總算是有點人氣的摸樣了。
沈慕言正要說話,卻被外面傳來的敲門打擾了,白心果道:“應該是爺爺來了。”
白心果走過去開門卻沒有想到外面站着的人居然是趙氏夫婦,趙剛攜妻子前來,白心果皺着眉頭擋在門口顯然不想讓他們進來,這些天她也有聽姑姑說,趙氏夫婦已經守在醫院有幾天的時間了,不過爺爺讓人攔住了。
“沈太太。”趙剛和妻子喚道。
白心果不想讓裡面的沈慕言聽到他們的聲音,壓低自己的聲音道:“兩位這裡不歡迎你們,還請不要再來了。”如果說白心果先前對他們是厭惡,那麼現在就什麼都沒有了,白心果表示厭惡都浪費自己的表情。
趙剛阻止白心果關門的舉動,“沈太太,請你讓我們進去吧,我有些話要對沈總說。”
白心果皺起眉頭道:“趙總,請你離開……”
“讓他們進來。”沈慕言已經聽出他們的聲音了,當下阻止了白心果將人轟走。
白心果緊皺眉頭不滿的將他們放進來,然後走進去站到沈慕言的旁邊。
趙剛夫婦走進去之後就一直站在那裡,可以看到他們的情況非常不好,特別是趙夫人臉上的皺紋都多了,好似老了十幾歲一樣,也是失去了唯一的女兒,趙氏也要被沈氏收購,他們怎麼可能能過得好呢?
“沈總,我爲小喬對你和沈太太所做下不可饒恕的事情道歉,幸而兩位都已經平安了,也想請沈總不要再追究這次車禍的事情,小喬已經死了,也爲自己犯下的錯贖罪了。”趙剛厚着老臉着說。
趙夫人心痛於女兒的死去,本想着遠走他國,可是舍不下丈夫,她已經失去女兒了,不能再失去丈夫,趙夫人閉了閉眼睛道:“沈總,小喬已經爲她對你們所做的一切贖罪了,我的女兒再也不可能活過來,請你們就放過趙氏吧。”
“趙總,趙夫人,你們應該慶幸現在躺在這裡的是我,而不是我的妻子,要不然就不單是趙氏。”沈慕言沉着臉,眼底滿是冰冷讓人不寒而慄,若非他在之前護住白心果,還不知道是個什麼狀況出來呢。
趙剛和趙夫人身軀一震,白心果眉眼帶着溫柔,可是眼底卻泛起一絲水霧。
“
難道我們小喬爲此賠命還不夠嗎?”趙夫人叫道。
白心果收起眼底的水霧,冰冷的雙眸看向趙剛和趙夫人,冷聲道:“不夠,趙夕喬那是罪有因得,就算她沒有葬身這場蓄意謀劃的事故,也還是會死,蓄意殺人,法律不會放過她,沈氏也不會放過她。”
“她死還算是便宜她的,趙先生,趙夫人,請你們摸着自個的良心問問看,你們還有資格站在這裡嗎?哦,對了,你們似乎早就沒有良心了,只有着一張厚着的臉皮,讓人噁心作嘔。”
趙夫人臉色慘白,“沈太太,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們是你的長輩,你怎麼可以那樣說自己的長輩?”
“我怎樣說了,我想怎樣就怎樣,趙夫人,總比你這樣好。”
“就算我們小喬犯下了彌天大錯,她也用生命去彌補了,沈太太,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語。”趙剛忍不住這樣說,自己的女兒已經死了。
沈慕言輕蹙眉頭道:“趙總,我可不覺得我的妻子有什麼地方說錯了,如果兩位是來談趙小姐的事情,那麼請回吧。”
“沈總,你和小喬認識了那麼久,有那樣深得交情,她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不會不知道的……”
“趙總,請回。”
“沈總,請你放過趙氏吧,我實在是不能看着趙氏毀在我的手裡。”
白心果怒極反笑道:“趙先生,趙氏很早以前就已經毀在你手裡,要是沒有白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你趙氏早就沒有了。”
趙剛看向白心果說:“心果,我們趙氏有你們白氏的股份,難道你也就眼睜睜的看着趙氏被沈氏收購嗎?你父親的心血……”
“閉嘴,趙剛,你的臉皮厚到這個程度還真是難得一見啊。”居然還有臉提她父親的心血。
“難道你就真的這樣眼睜睜的看着……”
“夫妻本是同林鳥,有什麼不對嗎?”白心果直接打斷了趙剛的話。
“你……”
“趙總,請回,我的話不想再重複一遍。”沈慕言道。
趙剛閉了閉眼睛,知道已經無法挽回了,趙夫人握緊拳頭,突然之間一把衝過去扣住白心果的肩膀,力氣之大讓白心果難以甩開,“你怎麼可能這樣鐵石心腸,要不是你,要不是你白心果,我們小喬也不會落到這個下場。”
“白心果,你逼死小喬,現在還要逼死我們嗎?”
白心果很想掙扎開來,可是趙夫人的手就好像是長在白心果肩膀上一樣,沈慕言眉眼一沉,伸手就扣住趙夫人的手臂,甩了出去,就在剛纔那一剎那,沈慕言的手臂再次出血了,白心果心疼至極。
白心果走到趙夫人的面前,一個巴掌就甩了過去,趙夫人一驚,絲毫沒有料到白心果居然會打自己,趙剛也沒有料到,白心果怒道:“這一巴掌原本該落在趙夕喬臉上的,不過我現在我倒是更想打你,所謂什麼樣的母親教出什麼樣的女兒,我還真是長見識了。”
“你……你居然敢動手打我?”趙夫人活了大半輩子,還
是第一次被人大耳光子。
“有什麼不敢的。”
“白心果,我們再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對長輩動手,你父親教的可真好。”趙剛護住自己的妻子怒聲說。
白心果冷哼一聲,冷笑道:“我的父親去世很多年了,這還是您的‘功勞’,不要再說什麼我敢不敢了,只會讓人覺得你們愚不可及,現在,請立刻馬上滾出去。”
“沈慕言,你以爲這個小蹄子真的喜歡你嗎?不過就是喜歡你的權勢和金錢罷了,她一直都在利用你打擊我們趙氏,你不過也就是她手裡一顆小小的棋子而已,真是可憐又可悲啊。”趙夫人臨走之前不甘的說,那個樣子像極了罵街的潑婦。
趙剛和趙夫人離開之後,白心果被拿出布條給沈慕言重新包紮傷口,這幾天也做多了,手藝非常熟練,沈慕言看到她自責的樣子打趣道:“剛纔彪悍的你和現在還是天壤之別啊。”
白心果心裡一個叮咚,剛纔趙夫人留下的話一直都落在她的耳邊,她擔心沈慕言心裡會有什麼疙瘩,替沈慕言包紮好了之後,她想要離開一會自己去想想。
沈慕言一把抓住她的手,白心果連忙回頭擔心道:“你幹嘛,你的手不能再用力了,你要我擔心死啊。”白心果連忙將他的手放好。
“不要走。”輕柔的三個字卻帶着充足的霸道。
“慕言,我需要自己好好想想。”
“我陪你想。”
白心果擡眸看向沈慕言,不知道爲什麼她居然又想哭了,這能是這段時間哭的太多了,淚分泌失調了,半晌,白心果垂下視線低聲道:“她說的沒錯,我和你協議結婚不只是因爲那一千萬,的確還有別的原因。”
白心果放在腿上的手緊了又緊,她不知道沈慕言會怎樣看待自己,說不定會將她看成一個愛慕虛榮,心計城府頗深的女人。
病房裡面很安靜,連跟針掉在地上的聲音恐怕都能聽到。
沈慕言看着坐在椅子上,坐立不安的女子,毛茸茸的腦袋就那樣垂着,半晌,沈慕言纔出言:“我早就知道。”
什麼?白心果以爲自己聽錯了,飛快擡眼看向面前的人,不大確定的說:“你說什麼?”
“我說我早就知道了。”
“你怎麼會知道?”這種事情連白亦凡都不知道,白亦凡一直都以爲自己就是衝着那一千萬去的。
“從和你見第一面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什麼?”白心果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呢,這怎麼可能?
“在以前我有見過你一面。”
“什麼時候?”她怎麼不知道。
“你父親去世的時候,我有去探望過一次。”
白心果猛地瞪大眼睛,她怎麼不知道。
沈慕言繼續說:“那個時候我有見過你,所以從見那個時候在咖啡廳見你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你是白氏千金了。”
那你可裝的真好,我是一點都沒有看出來,白心果不滿的冷哼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