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果看到她突然想到寧馨,寧馨也屬於那種瓜子臉小巧精緻的美人,可是沒有她美的這樣驚心動魄,就連身爲女子的白心果都被她深深吸引着。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那個女人問。
白心果搖頭道:“沒事。”自己的國語脫口而出,想想這是法國,人家雖然是東方美女可是也未必就是中國人,正要改正說法語。
“你也是中國人?”那個女人聽到白心果說國語驚訝又高興的問道。
白心果點點頭,“原來你也是。”
正所謂老鄉見老鄉啊,兩眼淚汪汪啊,那個女人顯然是非常開心,“我在法國這麼多年,見過中國人不少,不過瞧得上眼的還只有一個呢,真是非常榮幸啊。”
白心果抿嘴一笑,那個女人非常抱歉的看看白心果的大衣,“你的衣服,我真的非常抱歉,我沒有看到你起身。”
“沒關係。”雖然是她最喜歡的一件大衣,不過這件事情也不是隻有那個女人的錯,“我去一下洗手間。”
那個女人抱歉的點點頭。
白心果匆匆來到洗手間用水擦擦大衣上面的污漬,可是沒有半點效果,白心果看看上面難看的污漬頓時頭疼不已,再漂亮的女人潑你一身咖啡你也會不爽的,雖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
“算了。”白心果將紙巾扔進垃圾桶。
白心果洗了洗手便走了出去,卻聽到後面傳來一聲:“我的小野貓,好久不見了。”
白心果聽到小野貓三個字的時候整個身軀都僵硬住了,連手指頭似乎都在發抖,如鬼魅的一樣的聲音似乎回到了那段她最爲晦暗的世界,白心果雙眸一下子瞪的大大,簡直就不敢置信在法國能聽到這個聲音。
“怎麼不轉過身來?不想看到我嗎?”
的確不想看到你,一輩子都不想。
聽到後面傳來敲打在人心絃上面的皮鞋聲,白心果很想逃走,可是腳就好像長在地上了一樣,根本就移動不了,直到那個男人一步一步走到白心果的身邊,然後拉住白心果的手腕。
那樣冰冷的手和沈慕言完全不一樣,沈慕言的手雖然冰涼可是總是拉着她的時候,卻給她一種溫暖,這隻手一直都是冰冷,讓人冷到了心坎裡面。
再一次,白心果看清了這個人的臉。
那是一張極爲俊美的臉,和沈慕言的冷淡不一樣,他有着罕見的美貌,精緻如刀刻般的臉龐,細長的桃花眼總是夾帶着三分危險,薄脣輕揚卻帶着三分嘲弄和七分邪笑,整個人就像是正義和邪惡的合體,很少有男子會長成這樣。
這樣和沈慕言不相上下的俊臉着實少見,他是標準近乎完美的西方男子,純淨天藍色的眼睛在他身上總是體現不出它的純淨,反而增添三分邪惡。
如果說顧亞明是她的噩夢的來源,那麼這個男人就是她噩夢的深淵。
艾倫蓋爾,美國黑街地下黨的領袖人物,白心果對他的瞭解只有一
點點,卻知道這個人殺人不眨眼,最喜歡的就是折磨人,堪稱魔鬼一樣的人物。
艾倫蓋爾用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挑起白心果的下巴,自然而然的看到白心果眼底帶着恐懼,他嘴角輕勾,用手指摩擦着她精緻小巧的下巴,如意料之中一樣嫩的肌膚,艾倫蓋爾慢慢的湊近白心果。
白心果連忙想要躲開,卻被他勾住腰身,半困在懷裡,白心果想要破口大罵卻被他一根手指頭按住,“噓,你知道,我向來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極其曖昧的聲音在白心果的耳邊響起,將白心果的耳垂都染紅了。
艾倫蓋爾在她身上用力一吸,她身上淡然的香氣自然落在了他的鼻翼間,猛然間,艾倫蓋爾臉色一變,眼底的暴虐一下子全部展現出來,“誰碰過你?”
艾倫蓋爾知道白心果一向都不喜歡噴香水,他也喜歡她淡淡的味道,只有她自己的味道,可是這一次卻能在她身上聞到別的男人的味道,而且是那樣的濃烈,讓艾倫蓋爾殺人的心都有了。
白心果的手指下意識摩擦着無名指上的戒指,艾倫蓋爾注意到她這個小動作,然後就看到白心果擡起自己的手,鑽石閃耀的戒指刺傷了他的眼,白心果嘴角輕彎道:“我已經結婚了,自然有人可以碰我。”
“誰?”艾倫蓋爾被刺激的不行,如果可以,他早已經拿着槍直接崩了那個膽敢碰白心果的男人。
白心果一個轉身掙脫艾倫蓋爾的手臂,離他有三步遠白心果才稍稍放心,“艾倫蓋爾,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任由別人欺負的女孩子。”
艾倫蓋爾可以看清她將恐懼已經掩藏起來了,現在她的眼底是不害怕的堅定和厭惡,艾倫蓋爾呵呵一笑道:“看來,你似乎已經忘記曾經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
白心果眼底恐懼一閃,很快,她就鎮定下來了,“以前的我能挺過來,現在的我更不用去畏懼你。”
“讓我來猜猜你的男人究竟是誰?”艾倫蓋爾從口袋拿出雪茄點燃,然後吸了一口,“是剛纔那個男人是吧,沈慕言。”
白心果原本要走的腳猛地停住了,艾倫蓋爾看到白心果猛地轉變的臉色輕輕一笑,眼底卻帶着狠意,“原來是他啊。”
“你想幹什麼?”白心果自然沒有錯過艾倫蓋爾眼底的狠意。
“怎麼?你擔心那個男人?你就這麼喜歡他?”艾倫蓋爾一步一步接近白心果,將白心果逼到死角,“小野貓,你瞭解他多少呢?你只看到我的狠,卻沒有看到他殺人的樣子吧,那麼我帶你去看看如何?”
白心果眼中詫異一閃,“你胡說什麼?”
“小野貓啊小野貓,如果你看到他和我一樣的樣子,恐怕就不會這樣了,就讓我帶你去看看吧。”說完,不容置疑的抓住白心果的手就像外面走去。
“你放手,放開我。”
白心果被艾倫蓋爾帶到一個無人的地方,這是一個非常安靜的地方,安靜的讓人害怕,突然想起的槍聲讓白心果毛骨悚然
,心中卻暗暗祈禱,千萬不要是沈慕言,一定不要是沈慕言。
艾倫蓋爾似乎看到了她的擔憂,眼底閃過一絲冷笑,達到目的地的時候他將白心果困在自己面前,一手捂住白心果的嘴巴,只露出她的眼睛。
白心果看到那一幕的時候還覺得自己在做夢了,那是昨晚熱情如火欺負自己的人嗎?那是今天早上柔情似水安慰自己的人嗎?還是她心目中的沈慕言嗎?
沈慕言被人暗算,手臂被子彈擦傷,這幾個殺手也全部都制住捆綁在這裡,沈慕言讓他們說出幕後指使人,這些人卻一個字都不吐出,沈慕言冷意散發,他不在意自己受不受傷,他擔心白心果會受傷,所以這些人一定要死。
沈慕言拿起刀子走到一個人面前,輕輕的割開那人脖頸間的動脈,卻讓人只受煎熬不會那樣輕易的死掉,然後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屬下將那些人的肉一塊一塊割下來,頓時叫聲在寂靜的地方響起。
白心果看着那些人的肉被一塊一塊割下來,看着那些人的眼珠子被人挖出來,看着那些人的手筋被人挑斷……
看着沈慕言冷酷的面容,白心果從心底涌起一次害怕,眼淚卻充滿了眼眶。
艾倫蓋爾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不過看着沈慕言的手段真是夠狠啊,不過,很對他的口味,艾倫蓋爾在白心果的耳邊說:“見到了吧,這就是你心目中的良人嗎?”
沈慕言似乎聽到聲音猛地拔槍指向白心果的位置,“誰?出來。”
白心果根本就不敢動,她呆呆的站在那裡,看到沈慕言對自己拔槍的樣子,看着他冰冷的眼神,艾倫蓋爾說的對,這個男人自己從來都沒有了解過,這樣冰冷都可以殺人的眼神讓人害怕。
沈慕言看到白心果的時候,手裡的槍都僵硬了,他連忙將槍放下,“果果?”
白心果走出來,沈慕言看清她的樣子,艾倫蓋爾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這個時候白心果也沒有時間去顧及艾倫蓋爾。
沈慕言連忙走到白心果身邊,連忙捂住白心果的雙眼,然後對着那些人掃去,那些人連忙收拾地上的人走了,人是帶走了,可是留下的血腥味卻那樣濃厚,久久揮之不會。
“果果。”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在法國的家業究竟是什麼了吧?”白心果後退一步,似乎要遠離沈慕言一樣。
沈慕言卻不肯,一下子就扣住白心果的腰身將她帶進懷裡,感覺到白心果的掙扎,沈慕言卻不放手,“果果,不要動,不要離開我。”他接受不了摯愛的人離開,這一幕,他永遠都不想讓白心果看到,卻沒有想到誤打誤撞讓她看到了。
“我父親年輕的時候在法國打拼,久而久之便成立了歐洲最大的黑幫幫派。”
白心果猛地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沈慕言,沈慕言繼續說:“我父親去世早,歐洲這邊的事情便交給了他最信任的兄弟,直到我十歲那年回到爺爺身邊,爺爺會定期一段時間送我到法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