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昊天似乎不能相信楊晚居然這樣狠心,她曾經對感情,對自己是那樣的癡情,就算分開好幾年,就算嫁人生女她也從來沒有放棄過愛自己,可是現在呢?她卻這樣的絕情,葉昊天閉了一下眼睛,或許從一開始她就是一個絕情的人。
“難道你就不希望女兒生活在幸福的一家三口之中嗎?”
楊晚嘲諷的一笑道:“不可能了,我最終還是要辜負我的兩個女兒,如果你還能念着我們最後一點情意,還希望你好好的對待蘇蘇。”
“她是我最寶貝的女兒,我自然會好好的愛她。”葉昊天試圖拉住楊晚的手,楊晚卻眼疾手快的躲過了他的觸碰,“晚晚。”
“昊天,這麼多年沒有我,你不是一樣生活的很好嗎?其實你可能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愛我,而我對你的愛也早已經隨着時間消失了。”
“你真的要這麼狠心?”
楊晚無奈的笑笑,然後轉身離去……
葉昊天雙手撐着腦袋,狠狠的閉上雙眼,近乎三十年的愛,十幾年的等待一瞬間便化爲了烏有……
白心果下樓之後便一直幫忙着照應客人,沈慕言怕她累着所以一直都待在她身邊,“累嗎?”
白心果搖搖頭道:“不累。”
“累了就去休息,這裡有我。”
白心果揚起微微一笑道:“嗯。”
維斯特·布朗先前看着白心果下來沒有看到楊晚還是有絲絲的擔心,畢竟他看到葉昊天也中場離開了,維斯特·布朗第一時間就是想着去找她,可是想想,如果自己對她這麼點信心都沒有,那又何必跟別人爭呢。
維斯特·布朗等了一小會之後便看到楊晚走了過來,她臉色淡淡什麼表情都沒有,在他身邊安然的坐下,維斯特·布朗還是可以看到她眼底帶着的傷痛,幾十年的感情一瞬間便沒有了,誰都會感慨萬分,誰都會覺得可惜。
維斯特·布朗伸手握住楊晚的手,楊晚對着維斯特·布朗揚起柔和的微笑,結束了,這一刻她已經結束了她的過去。
白心果看到楊晚和維斯特·布朗相依相偎的樣子,眼中也帶上了一絲輕鬆瞭然,沈慕言摟着她的腰身說:“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比維斯特·布朗更適合她的男人了。”
白心果微微一笑,或許的確是這樣。
滿月酒席結束之後,沈慕言站在門口送客人出去,寧雨晴也過來幫忙,跟着站在沈慕言的身邊送客,寧雨晴笑着問:“阿言,心果去哪裡了?”
“她上樓看一下孩子。”
寧雨晴點點頭道:“當母親了就是不一樣,現在心果的心估計都撲在孩子身上去了,阿言會不會吃醋啊。”
爲此已經吃過很多次了,可是沈慕言依舊臉色淡淡的沒有說什麼,寧雨晴掩嘴一笑道:“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我還不瞭解你嗎。”
“我聽說策劃部的經理對你有些念想,你自己怎麼想?”沈慕言問,本來這種事情他不需要過問的,也不想要
過問,但是寧雨晴的父親上次不止一次說過寧雨晴婚事的事情,而他們時間也有這麼多年的情分,能幫忙他還是願意推一把手的。
寧雨晴的臉色瞬間僵硬了不少,卻強顏歡笑道:“感情這種東西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形成的,再者我和他沒有緣分,我也不強求那麼多,感情嘛,順其自然吧。”
要是齊市長在這裡又要叫你老大不小了,還要順其自然啊。
兩個人站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有些喝醉的老人,眼神不大好還以爲寧雨晴是沈慕言的妻子呢,當下打趣的說道:“瞧這小兩口感情真好。”
寧雨晴臉色微微一變,臉上扯出一個無可奈何的微笑道:“秦老,你就別打趣我和阿言了。”
“原來是雨晴啊,誒,你這丫頭當年就是太不懂得珍惜了,現在白白替別人做了嫁衣。”
沈慕言站在一旁的臉色不大好,但是他不能當着寧雨晴的面上對人家說重話,這樣就算是在寧雨晴的臉了,既然是老同學老朋友了他就沒有必要這樣做了。
白心果正好過來,站在不遠處看到這一幕自然也聽到了他們之間的話,臉色不自然的白着,沈慕言率先看到白心果然後喚道:“果果,過來。”
楊晚和黃樂自然都看到了剛纔那一幕。
白心果臉色不自然的走過來,沈慕言一把握住白心果的手,“秦老,這位纔是我的妻子白心果,剛纔你有見過的。”
“哦哦。”秦老看着白心果笑道:“我剛纔喝多了點,胡說了,沈太太不要放在心上啊。”
白心果溫柔的笑道:“怎麼會呢,秦老多慮了。”
秦老鬆了口氣點點頭,然後附和着旁邊的人都出去了。
寧雨晴正要和白心果說話,卻見白心果絲毫沒有要搭理她的衝動,白心果冷冷淡淡的對着沈慕言說:“我去看一下他們。”然後沒等沈慕言說話,白心果就直接走了。
沈慕言無奈的笑笑,眼底盡是寵溺,寧雨晴道:“阿言,心果好像生氣了,要不要我上去解釋一下?”
“不用了,她就是愛耍小性子。”
寧雨晴擡眸亮晶晶的看向沈慕言,你發現了?那是不是覺得很煩人,而是她在沈慕言眼中只看到笑意和寵溺,沒有半點惱怒和煩悶,爲什麼會這樣呢?寧雨晴嘴角的笑意苦澀起來。
楊晚緩緩走到沈慕言和寧雨晴面前,沈慕言微微點了一下頭,楊晚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寧雨晴,然後問:“我記得你是齊峰的女兒吧?”
寧雨晴沒有見過楊晚,就剛剛見過,聽爸爸說這個女人是白心果的媽媽,她還驚訝了一下呢,沒想到白心果的母親居然會是維斯特·布朗的女人,“楊阿姨你好,我是寧雨晴。”
“小姑娘年紀輕輕便有一番作爲的確是不錯。”楊晚知道寧雨晴在事業上也算是大有成就的人了,“不過,寧小姐事業有成,在愛情方面還是要多加努力一把的,當然也不要走什麼歪路,要不然終究是自己作繭自縛。”
寧雨晴聽明白了楊晚的意思,嘴上笑意不減道:“多謝楊阿姨提醒,我一定謹記。”
楊晚看的出她眼中的不甘和隱隱的狠意,楊晚無奈的嘆口氣,看着這個人已經要走入極端了。
深夜,白心果哄着小豆丁睡下之後,便上牀休息去了,聽着耳邊傳來沐浴的聲音,白心果心情煩躁的將枕頭放在腦袋上,一幕一幕都是沈慕言和寧雨晴站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樣子。
白心果煩悶的猛地坐起來,然後一把捂住自己的耳邊,她究竟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的煩躁,不是說孕婦纔會疑七疑八嗎?她都已經生了寶寶,怎麼會有這樣煩悶的心情,難不成自己得來的產後憂鬱症?
白心果瞪大雙眼,捂住耳朵的手戰戰兢兢的放下來,猛地倒在牀上,目瞪口呆的看着上方,產後憂鬱症?
沈慕言走出來看到白心果縮成一團背對着自己,沈慕言好笑的上牀,哭笑不得說:“果果,小傻子,還生氣呢?”
白心果無動於衷。
沈慕言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我和雨晴什麼關係都沒有,這你不都是知道的嗎?”
白心果繼續無動於衷。
“果果。”沈慕言喚道。
白心果還是無動於衷,只是肩膀開始抖動,依稀之間還有抽吸的聲音。
沈慕言一震,然後連忙將白心果翻過來對着自己,“怎麼了怎麼了?”看着已經無聲的哭成淚人的白心果,沈慕言心疼至極,“小呆瓜,哭什麼?”
白心果看着沈慕言哽咽道:“我,我不知道,嗝……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嗝……我也不想這樣,可是……嗝,我心裡難受。”
“哪裡不舒服?”
白心果搖搖頭,她說不出來,只能睜着兩隻大大的眼睛看着沈慕言,淚眼就跟不要錢的金珠子一樣,一粒一粒直落下來,“就是心裡難受,難受。”
沈慕言抱過白心果道:“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我不要去。”白心果劇烈掙扎着。
沈慕言看着白心果,白心果扁扁嘴道:“我沒事,就是心裡難受,就是想着你和寧雨晴站在一起有說有笑,我就難受。”白心果擦一擦眼淚說:“我不是這樣的,我以前不是這樣的,我以前很相信你的,可是這次我不知道怎麼了?”
沈慕言將白心果摟緊自己懷裡,“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因爲當時當着雨晴的面,我不能對秦老說的太過分,要不然她女孩子的臉面該往哪裡放,是我不好。”
白心果想想沈慕言其實這樣做是沒有錯的,畢竟他們雖然不是情侶了,但是依舊是老同學的關係,幫幫忙之類的很正常,可是白心果這次就是不舒服。
沈慕言摸摸白心果的腦袋,白心果擡頭看着沈慕言然後問:“慕言,你說我是不是得了產後憂鬱症啊?”
沈慕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後他慢半拍的看向白心果,白心果也直直的和他對視,兩兩相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