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婚禮還在進行中,沈慕言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裝正在招待來客,婚禮開始之際沈慕言站在上面等着白心果到來。
因爲白心果的父親早亡所以白心果這次並沒有陪同的人,而是一個人穿着婚紗慢慢走來,本來維斯特·布朗是要充當白心果父親這個角色,可是白心果拒絕了,任何人都勝任不了她父親這個角色。
所有的人都看向慢慢走進來的新娘子,只見她一襲高貴的婚紗,頭紗蓋住遮住了容貌,一步一步緩緩走來,黃樂跟在新娘子的旁邊,後面是兩個花童掀着新娘子拖地的婚紗。
沈慕言嘴角揚起一絲笑意,他等這一刻已經很久很久了,這套婚紗是他大學那年便已經着手設計的,怪的是,他設計婚紗的時候想的並不是當時自己的女朋友,只是設想一個女人穿着他的婚紗,一直以來他都希望他新手設計的婚紗會穿在自己心愛女人的身上。
沒等新娘子走上來,沈慕言就直接走了下去,然後伸手到新娘子的面前,新娘慢慢將自己的手放在沈慕言的手掌心,雙手相握的那一瞬間,沈慕言嘴角溫柔的笑意似乎僵硬了一下,然後細細看着面前的新娘。
楊晚和維斯特·布朗對視一眼,終於女兒出嫁了。
沈老爺子滿意的點點頭,懷裡的小豆丁也賞臉的發出鈴鐺般的笑聲。
白亦凡笑笑,姐姐終於等到這一刻了,顧亞明也欣慰了。
婚禮還在進行中,他們已經走到了神父的面前,沈慕言打量着新娘,發現這婚紗穿着她身上並不合身,上次心果穿根本就不是這樣的,而且剛纔相握那一瞬間的感覺也不是那種心動的感覺。
“現在請問新娘沈慕言先生,你是否願意娶白心果小姐爲妻,以後無論她將來是富有還是貧窮、或無論她將來身體健康或不適,你都願意和她永遠在一起嗎?”
沈慕言只是靜靜的深思着,並沒有聽到神父問的問題。
場面有幾分尷尬起來,神父再問:“沈慕言先生,你是否願意娶白心果小姐爲妻……”
沈慕言猛地擡起頭看向旁邊的新娘,然後什麼都沒有說飛快掀開新娘頭上的頭紗,頓時場上的人都震驚了,那分明就不是白心果,沈慕言看着新娘裝扮的寧雨晴,眼中都帶着不敢置信。
所有的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寧雨晴,怎麼會是寧雨晴,那心果呢,心果去哪裡?
黃樂更加震驚看着站在身邊的寧雨晴,她居然一直都沒有發現,難怪剛纔她進去的時候,怎麼說心果就已經戴上頭紗了,而且準備好的頭紗根本就不是這樣的,可是她沒有多問,以爲心果喜歡這樣,卻沒有想到人已經變了。
“雨晴?怎麼是你?”
寧雨晴沒有想到沈慕言你居然會發現,她看了看周圍人的目光,都帶着震驚,和厭惡,寧雨晴解釋道:“阿言,你聽我說,心果突然間不見了,我擔心婚禮會失了場面,所以才……”
黃樂拉過寧雨晴不客氣的說道:“剛纔就只有你,葉蘇蘇和心果三個人,你說心果不見了,是不是你將心果藏起來了,寧雨晴你好深的心計啊,你究竟做了什麼,心果在哪裡?”
白亦凡猛地站起來,臉色憤怒到了極點,恨不得將寧雨晴給撕碎掉。
沈慕言冷冷的看着寧雨晴,他沒有再聽寧雨晴辯解,直接跑出去了,寧雨晴叫着阿言,然後一把甩開黃樂的手,連忙提起婚紗跟了出去。
楊晚臉色非常不好,維斯特·布朗拉着楊晚的手說:“會沒事的,別擔心。”
沈老爺子將懷中的小豆丁交給一旁的蘇夫人,坐在蘇夫人身邊的蘇顏顏還沉浸在剛纔的那一幕了,怎麼好好的嫂子就不見了,變成了寧雨晴呢?
寧雨晴一把拉住沈慕言道:“阿言……”
沈慕言一把甩開寧雨晴,試圖去找白心果。
黃樂和爾文蓋茨也跟着出來了,黃樂看到一輛車子飛快離去,黃樂看到後座靠在一個人身上昏睡的白心果,猛地叫道:“心果,心果在那輛車裡面。”
沈慕言連忙看過去,只見那輛車子漸漸開遠去了,沈慕言追過去要開車,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出現對着沈慕言舉槍,只見寧雨晴叫了一聲阿言,然後飛快撲到沈慕言身上,然後只聽到啪的一聲槍聲。
“雨晴,雨晴。”沈慕言看着倒在自己身上,爲自己擋槍的寧雨晴,她的胸口流出大片鮮血。
寧雨晴拉着沈慕言的手,“不要去……求你。”然後就昏了過去,昏倒之前死死抓住沈慕言的手。
沈慕言眼見着那輛車子消失不見……
白心果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然後看到自己居然靠在一個人的懷裡,白心果連忙坐起來,看向那個男人居然是艾倫蓋爾,艾倫蓋爾嘴角勾起一笑說:“小野貓,沒想到這麼快你就醒了。”
“艾倫蓋爾?你,你想做什麼?”然後白心果居然發現自己坐在車裡面,她想起自己被葉蘇蘇注射了什麼東西,她馬上就要舉行婚禮了,可是現在卻……白心果瞪向艾倫蓋爾,“你要將我帶去哪裡?”
艾倫蓋爾拉着白心果的手臂,“去一個沒有沈慕言的地方,只有我們。”
“你……”白心果想要推開艾倫蓋爾,卻發現自己全身無力,絲毫力氣都提不起來,白心果嘆道:“艾倫蓋爾,你爲什麼還不能放過我?你到底要怎麼樣?”
艾倫蓋爾輕輕的點了一下白心果的臉,然後說:“小野貓,我只想要將你帶走,以後在你身邊的男人只能是我。”
如果這一刻白心果有力氣打人的話,一定非狠狠的打艾倫蓋爾一頓,艾倫蓋爾抱起白心果道:“到了,我們走吧。”
艾倫蓋爾扶着白心果下了車,看着面前的直升飛機,他們必須馬上離開,否則以沈慕言和維斯特·布朗的勢力,他們馬上就會被找到,江城並不是一個久留之地。
“心果。
”這時一個聲音響起。
白心果看向後面的人,竟然是已經消失許久的程予函,程予函是接收到白心果和沈慕言今天要舉行婚禮的消息然後趕過來的,可是到場的時候卻看到有人偷偷的將白心果帶走,便一直追過來。
“予函。”
程予函看着艾倫蓋爾道:“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馬上放開她。”
艾倫蓋爾冷笑一聲,然後示意屬下動手,白心果知道艾倫蓋爾想幹什麼,連忙對着程予函叫道:“予函,你別管我,你快走。”然後她一把拉住艾倫蓋爾,“你想幹什麼?不要傷害他。”
艾倫蓋爾微微一笑道:“你覺得可能嗎?”
程予函見一個男人走向自己,程予函看到了那人手中的槍,一驚,耳邊聽着白心果的話,可是他怎麼可能丟下她一個人呢,程予函一把扣住那人想要開槍的手,然後直接將那人翻身撂倒在地。
“你不要管我,你快走。”白心果被艾倫蓋爾死死拖扯上直升飛機。
她一直往後看,看着程予函被人包圍,“艾倫蓋爾,你放過他,你放了他,我就跟你走。”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她不想程予函出事,更不想程予函是因爲她纔出事的。
“你現在已經沒得選擇了。”
“你要是敢傷害他,我不會放過你的,艾倫蓋爾,你要是敢,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程予函說到底都是她曾經愛過的男人,她曾經美好的初戀。
可是白心果只看得到艾倫蓋爾無所謂的一笑,然後聽到耳邊響起的槍聲,白心果猛地回頭,看到那些包圍着程予函的人已經退開了,而程予函的胸口流出了大片的血跡。
“不,予函。”白心果猛地大喊道,“艾倫蓋爾,你放開我,放開我。”
程予函看着前面那個被人拽住的白心果,這一刻他想起曾經那個嬌羞的少女,他拉着她的手在榕樹下靠着,曾經他們有着美好的記憶。
年少許下的諾言早就隨風飄散了,可是唯一不變的感情卻已經留下來了。
程予函身子支撐不住,緩緩跪了下去,發出啪的一聲,“心果……如果在來一次……我還是希望能和你在一起。”可是程予函的聲音很小,又怎麼會是距離那麼遠白心果能夠聽到的呢,程予函無力的笑笑,“這句話可能是這輩子最後一次說了,我愛你……”
白心果看着程予函已經沒有力氣的跪下去了,血越流越多,直至再也不會流了,那個人的腦袋已經垂了下來,白心果的淚水猛地流了下來,“予函。”
她還記得記憶中那個少年,曾經給了她依靠,現在卻爲了她已經……
“只要你記得我的好就好了。”
我記得,我一直都記得……
白心果一口氣提不上來昏厥過去了,艾倫蓋爾猛地抱起白心果向直升飛機走去,這一次他要帶着白心果離開,以後再也不會讓她回到沈慕言的身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