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伏禹你快點來啊!不行我要去阻止。”
說着她邁開腿,跑到橋頭,腿僵住了,看見兩人已經動手,瞬間表哥手中的匕首已經插到周總的左胸上, 頃刻間,周肅白色西服上,被血染紅一片, 接着他緩緩地倒地。
表哥摘下矇眼睛的布條,丟下匕首,蹲在地上,看到已經暈死過去的周肅,驚慌失措的大喊:“來人啊,救命啊!”
藍靈奔跑到他們跟前,哆嗦着脣說道:“表哥……你……你殺人了。”
思賢命令的喊着:“快!快打120啊!”
這時伏禹乘坐的出租車在橋頭停下,喬青趕緊放下輪椅把她抱進去,推她上橋。與此同時,救護車也到了,從車上急衝衝地下來幾個醫生,很快周肅被他們快速地放到擔架上,又從她身邊匆匆走過,她急忙看了一眼擔架上的周肅,他臉色慘白,胸口的衣服已被鮮血浸透,她立馬覺得頭暈目眩。直到救護車呼嘯而去。她纔有了些許的意識,趕緊催促喬青抱她上出租車,跟上。
急珍室裡。
大家焦急的等待着,周太太和周景騰接到伏禹的電話,也趕來了,周太太上來就拉住伏禹問:“肅兒怎麼樣了,告訴我……”伏禹被她搖晃的說不出話來。
站在伏禹身邊,一臉失魂落魄的思賢,低低的說道:“他是和我決鬥,是我用匕首扎的……”
周太太立馬放開伏禹,轉手激動地抓住思賢,疑惑的問道:“什麼和你決鬥?他爲什麼要和你決鬥?”
思賢沉重的回答道:“因爲他做了很多對不起……”他哽咽着說不出話來。
忽然,周太太像是想到什麼似的:“他有什麼對不起你的?你要這樣害他性命……”她憤怒的把思賢的衣服扯破了。
片刻後,思賢才說出他的理由。“他沒有對不起我,他對不起伏禹,是他朝三暮四……”
周太太聽完終於明白了,正想找伏禹發火。
這時,急診室的急救燈滅了。
醫生推門出來。
周太太急切的一把抓住醫生的手,問道:“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
醫生嘆道:“周太太萬幸啊!還差一釐米匕首就扎到心臟的位置了。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
說完醫生就離開了。
這時,周太太像瘋了一樣,來到伏禹的跟前大罵道:“他們爲什麼會決鬥?還不是因爲你腳踏兩隻船,以前我認爲你是個好姑娘。可是沒有想到啊。我兒子差點因爲你送了性命……”周太太氣喘吁吁地還沒說完。
思賢趕緊來到她面前,恭敬地叫了一聲:“阿姨,對不起,這事和伏禹沒有關係,這是我和周肅的約定。”
周太太冷笑了一聲,“約定?”重重地呼了一口說道:“視生命爲兒戲叫做約定,他爲什麼不扎你,你這個瘋子,我要你爲今天的事情負法律責任,你就等着我的律師找你談話吧。”
說完又來指着伏禹的鼻子罵道:“你給我聽好了喬伏禹,從今往後,你離我兒子遠一點。我不想讓我兒,再因爲你而被這個瘋子傷害。”
喬青一臉生氣地垮前一步,來到伏禹身前,推開咄咄逼人的周太太,同樣用手指着她的鼻子,說道:“你說話講講道理好不好,我妹妹一直都在醫院裡,怎麼會知道他們決鬥?你兒子是成年人不是小孩子,他知道自己幹什麼,現在你不能不分青紅皁白,倚老賣老的指責我妹妹,就是你的不對。告訴你要不是藍靈打電話讓我們去,我們還不稀罕去呢。”
這時伏禹悄悄地拉了拉喬青的衣服,示意他不要說了。可是他像沒感覺一樣,一口氣吐完想要說得話。
周太太被他的話氣得不行,正想開口說話時,被周景騰拉住,勸說道:“兒子不是沒事麼?在說在這裡大吵大鬧的影響不好。”
“我這會兒顧不得形象了,要是兒子有個什麼閃失,我和她沒完。”周太太不依不饒的說道。
“你們吵什麼吵?還讓不讓病人好好休息。想吵架出去吵,這裡是醫院。”一個護士長模樣的女子厲聲說道。
他們立馬禁言。
此刻的伏禹也想有人告訴她,爲什麼兩個成年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周肅她是瞭解的。可是奇思賢比周肅大了好幾歲,做事情爲什麼也是這樣衝動。直到這時她才猛然發現,奇思賢也是一個感情容易衝動的人,而且非常的敏感。
病房裡。
周肅已經醒來,看到周太太紅腫的眼睛。低低地問道:“媽,別難過了,我不是沒有事了麼?伏禹呢?我怎麼沒有看到她?”
周太太沒好氣的說道:“她死了。”
一聽到伏禹死了,他腦袋像被炸開了一樣,嗡嗡作響,一時急火攻心,突然大咳起來,咳嗽疼得他撕心裂肺,他下意識的捂着胸口,臉色慘白。
這下可嚇壞了周太太,哭着跑去把醫生找來,醫生檢查後,告訴她:“病人是因爲之前的感冒還沒有好透,由肺炎引起的咳嗽。現在只能慢慢的消炎。但是因咳嗽引起的疼痛,緩解不了,要不就給病人打止痛針。”
周肅搖搖頭意思不讓打,他能扛得住。
醫生點點頭,說道:“不打傷口會好的快些,不過咳嗽的時候悠着點,要不震到傷口會很痛。要是實在忍不了就告訴我。還有病人一定要保持情緒穩定,不要受到刺激。”
周肅點點頭,示意周太太送醫生出去。
“肅兒,你媽和我都知道了,你爲何事受傷,另外伏禹在你麻藥沒退之前來過了,又你被你媽媽說走了。”周景騰小聲地說着。
這時周太太走了進來,一臉不高興的說道:“你們爺倆是不是又說我壞話,不用聽我就知道你們嘀咕什麼,就是我不讓伏禹來的,肅兒,你怎麼這麼傻?就站在那裡等別人給一刀。”
周肅吃力的喊了一句:“媽”語氣裡帶着制止的口吻。
周太太心疼的說道:“好好我不說了。”
伏禹的病房裡。
伏禹看着鼻青眼腫,面目全非的思賢。她的心異常沉重。“告訴我,爲什麼要這樣?”聲音裡充滿痛苦,
思賢趕緊安慰的說道:“你不要難過好嗎?這是我和他之間的約定。”
原來,他在伏禹和周肅快要結婚的前兩天,他找到周肅讓他以後好好保護、疼惜伏禹。要不他一定會找他算賬的。可當他這次回來後,看到伏禹傷痕累累的,還是因爲任夕瓊,他就把周肅約出來,一人一把匕首進行決鬥,
並說了規則,如果兩個人都死了就算了,假如一個死了,一個沒死,沒死的那個人娶伏禹,要是兩個人都沒死,他們就在繼續憑各自的本事追她。
“什麼樣的約定?讓你們連性命都不顧了。嗯?”伏禹慍然的說道。
思賢見伏禹這次真的生氣了。低頭說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伏禹氣結這事誰遇上不擔心、害怕?她想說什麼,又發現語言顯得那麼蒼白無力,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一樣。
半響,她幽怨的說道:“假如你們這次不管誰死了,我發誓我這一輩都不會原諒你們,無論活着的,還是死去的,你們太自以爲是了。”說完她哽咽的飲泣着,不停的抖動着雙肩。
思賢還想說什麼,如鯁在喉。
半個月後,藍靈和表哥來醫院看伏禹,剛剛走到伏禹病房門口,思賢的手機響了,他一看是個陌生號碼,猶豫了一下,劃開接聽鍵。“喂,你好。我是奇思賢。”
對方也報上姓名:“你好奇先生,我是周家法律顧問韓衛森,周太太全權委託我,受理您故意傷害她兒子的事情。現在我正式通知你,下過下個星期一,法庭見。”
“好,法庭見。”思賢無力的掛上電話。
他知道現在解釋什麼,都是無用的,故意傷害罪已經構成。
站在一旁的藍靈,把電話裡的內容聽得清清楚楚,不由地倒抽了一口涼氣,着急的問道:“表哥你怎麼就答應他法庭上見。那可是要做牢的。”
思賢嘆了一口氣說道,“這是我欠周肅的。”
藍靈生氣的說道:“你是欠他的,可是我想他也不願意讓你坐牢。要不當初他怎麼不扎你一刀,可見他比你理性。走!我們去求周總。”
正在這時候,病房的門從裡面開了,喬青推着伏禹正準備散步,卻看到他們兄妹站在門口,爭執着什麼。
藍靈看到伏禹趕緊上前告訴她,表哥被周太太起訴的事情。
伏禹聽了後,覺得藍靈分析的對。她趕緊撥打周肅的電話,可是關機。打不通電話,伏禹急了。“什麼時候開庭?”
藍靈趕緊說:“我聽到好像是下個星期一。”
伏禹思忖了一會,說道:“還有五天,時間很緊張,這樣藍靈你去請一個最好律師來。喬青你找機會去和周肅見一面,把目前思賢的情況和他說清楚。一定要看準時間,我想周太太現在防着我們呢。”安排好他們的工作。
伏禹對着思賢認真的說:“表哥我知道,還是要你親自和周太太道個歉,並且保證下次不會再這樣衝動了。當然我知道這個辦法行不通。但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們都應該試一下。”
思賢看着伏禹焦灼的模樣,不忍當面拒絕她,勉強地答應她去找周太太。但是他心裡清楚。周太太絕對是不會同意撤訴的。
當天藍靈就把徽城最好的律師請了過來。伏禹諮詢過來,更加確定思賢這次是在劫難逃了。除非當事人不告了。
喬青這邊一點進展都沒有,周太太自己不守病房門口,就讓家裡傭人守着,根本沒有機會接近周肅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