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雨雪暫停,陽光灑下溫暖的光輝。
伏禹慢慢地睜開眼睛,揉了揉眼角,看着房間裡暈黃的燈光。不時,有幾聲鳥鳴聲傳來,顯得這裡更爲幽靜。
她用手探了探身體,發現沒穿衣物,身子還清清爽爽的,難道昨天他給自己淨身了,一定是的,要不她身子不會這麼幹爽。
想到這裡,她臉上染上一片緋紅,她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蓋住自己的臉。
這時,周肅端着托盤進來,上面擺着飯菜,他看到被子動了動。他把托盤把在牀頭櫃上,附身掀了掀她的絲被,她小手僅僅地攥着,不讓揭開。
他淺笑着,輕輕地問道。“醒了就吃點東西再睡,好嗎?”
她沒有搭話,無奈肚子在唱歌,她聞到一股食物的香味,好誘人,她揉了揉空癟的胃。她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沒有吃東西。
她探出小腦袋,凝視着他,他搓了搓手,放在她滾燙的小臉上,微涼,
他深眸裡帶着柔情,說着:“禹兒,聽話……”
她緩緩掀開被角,跟着把被子緊緊地裹在身上坐了起來。
他把飯菜端到她面前。
三菜一湯,葷素搭配均勻。
“來吃一個”他夾了一口菜放到她脣邊,等着她張口。
“我還沒有刷牙呢?”說着,她就要起牀,可是身上沒有衣物。
他放下碗筷轉身來到衣櫃前,幫她拿了一件真絲的睡袍,遞給她。
這個房間裡暖氣很足,她穿一件睡袍感覺不到冷。
她下牀,卻發現兩腿痠軟渾身無力,差點摔倒,正好被他抱住。
他昨天太瘋狂,一夜把她折騰成這個樣子。
原來,一個高冷的男人一旦開葷,他的爆發力是讓人難以想象的。
他抱她來到衛生間。
“你放我下來.”她嬌聲叫着。
“放下來,你要摔倒了怎麼辦?”他一臉無奈說道。
“要你管。”
“你是我老婆,我就管。”
“瞎說。”
“我沒有瞎說,你昨夜可叫我老公了。”
“那不算的。”
“不算,那我們再來一遍。我一定錄音作證。”他壞笑地說道。“正好,飯後適當的運動一下,有益於消化。”
“你……”
“我什麼啊?”說着,他俊美的臉湊了過來,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癢癢的。
她的小臉不知怎麼搞的,又是一陣滾燙,不在理他,任由他抱着自己洗漱,要不上班可就晚了。
之後,重新回到牀上,她拿起手機,想看看時間。手機竟然關機了。
她擡眸問道:“現在什麼時間啦,我上班要遲到了。”
他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悠然地說道。“北京時間下午13:15。”
她忽然發現房間裡的窗簾,沒有拉開,只有柔和的燈光。
所以,根本判斷不出是什麼時間,她剛剛還以爲是早上呢。
“要死啦。”她趕緊跳起來,可雙腿痠的不行,試着又站起來,卻被他按在牀上不準動。
他帶着命令地口吻說道:“吃完飯再走。”
她回頭看了一眼牀頭櫃上的飯菜,嚥了咽口水。
可她的工作怎麼辦?
她又咽了一下口水說道:“我回公司再吃。”
“不行,就現在吃。”
說着,他把托盤放到牀上,給她夾菜吃。
此刻,伏禹真的很餓,仔細算算都一天沒吃東西了。
他夾菜過來,她餓的顧不得矜持,張大嘴巴接着吃。
她剛吃一口,想自己動手時,發現只有一雙筷子。隨即,他又夾了一口菜,放到自己的嘴巴里,雅地咀嚼着。
她砸了砸嘴巴,他才送來一口湯,喂她喝下。
就這樣,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最後,飯菜只剩下一朵西蘭花,他毫不猶豫地,放到自己的嘴巴里。
忽然,他欺身過來。把她壓在身下。
“唔……唔……”
有一半的西蘭花,落進到她嘴巴。
又是一陣纏綿,一個多小時過去了。
他才停下來,抱着她低沉地說道:“我喜歡和你肌膚相擁,日夜相伴的感覺,你呢?”
她的心裡,也是有一種滿足的感覺,整個人體內好像被棉花糖塞滿,甜的發軟,特別有安全感。
只是這種感覺,她羞於說出口, 她低頭不語,有些話能坦然與口,是需要過程的。
片刻後,她用小手撫摸着他的下巴,有刺刺的觸感,說道:“不能再睡了,我要起來上班啦?”
他勾勾脣,笑着:“我已經讓李秘書,和你的助理聯繫過了,讓你休息幾天。”
她正要問那怎麼行呢?
他接着說:“你先躺一會兒,等下起來,我們去登記。”
既然他都安排好了,她只好順從的點點頭。
他捧着她的小臉,嗅着她的體香,在她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他們各自起身。
這次,她連牀也下不了,她擰着眉,索性坐在牀上。
他見狀蹲在她身邊。“你老公厲害嗎?”語氣的帶着自信。
“你總算有自知之明。”
說完,看着他邪魅地笑着,她才發現他另有所指。
她輪起拳頭就要打他。
“不要打壞了身子,要不你會很苦的……”他打趣的說道。
“你臉皮真的比鞋底還厚。”她瞟了他一眼說道。
“沒辦法,跟親密的人,我沒辦法做到客氣,尤其是你,這一輩子,我都會粘着你。還有,既然你都站不起來了,那我們過幾天再去登記,也不遲。但不准你下山,我也不下……陪你。”
隨後,他抱着她來到陽臺上,她坐在搖椅裡,他在後面輕輕地推着。
遠眺着,銀裝素裹的世界,寂靜的美,陽光撫摸着他們的臉……
伏禹,忽然覺得自己好幸福,一切都在慢慢地變好,她很知足,對人生沒有其他的要求。可心裡總覺得這種幸福,來得太不真實,不時有絲絲的感傷沉在眸底。
一連幾天,他不分時間,不分地點,和她纏綿……
直到,第四天的早上。
早飯後。
他們還沒來得急做運動。
伏禹忽然感覺到肚子好痛。她蹙着眉頭,捂着。
他發現情況不秒,見她疼得額頭直冒冷汗,臉色蒼白。
給她披着一件厚的衣物,抱着她上車,直奔醫院。
醫院裡。
醫生經過檢查,
伏禹是原發性痛經,是比較嚴重的那種,每次痛**就會收縮……
爲了安全起見,需要住院幾天。
聽完醫生這樣說,伏禹有點擔心說道:“肅,我還要上班呢?”
他認真地說道:“從今天開始,我已經安排李秘書,替你向孟氏辭職,還有你那筆錢,我已經律師找池家賠償了。”
她驚喜地看着他,半晌,她又擔心地問道:“就算辭職,那我還欠孟讓7000萬呢?我要親自把錢交給他,這是我欠他的。”
“這些李秘書和小曹已經溝通好了。你辭職後,孟老爺子回來,還錢的事情由李秘書操辦,你就安心休息。”
她這才放心的點點頭。
一連幾天,他都推掉工作,在醫院裡陪着她。這幾天,伏禹沒有打電話,和家人說自己住院了,再說也不是什麼大毛病,讓他們知道了促增擔憂。
這天,醫生來查房,她告訴周肅病人可以出院了。
“真的沒事了嗎?”周肅不放心地問道。
“放心吧,已經沒事了。”
“謝謝。”周肅出聲。
“不客氣。”說完醫生離開房間。
他們準備一番,出門。
來到停車的地方。
上車。
大雪紛飛幾天後,今天徹底放晴,不過,路上堆滿積雪,很滑,所以車速比平時慢了很多。
路上,他側頭問道:“我先接你上山住幾天,等你徹底好了。我們在去領證好嗎?只要證書一領。你到哪兒都是我老婆。”
“暈死。真是幼稚啊。”她低低說着,不過他沒有聽見。
“哦,忘了問你,那天和你一起出現在餐廳的男人,叫魏世平吧。”他說着。
伏禹點點頭。不解周肅爲什麼對他感興趣?
“他的資料我已經看了,他是個完美的人。”他平靜地說道。
“完美?”伏禹從來沒又聽到過,從他嘴裡吐出這樣一個詞,竟然還是用來夸人。
見她一臉不解,他分析的說道。“完美只是一個詞語,是沒有意義的,但是要形容一個人的話,不見得就是誇他,說明此人在刻意掩飾着什麼,是有問題的……”他娓娓道來,說出自己的觀點。
她勾勾脣,笑着說:“哇喔,好酸的醋味。”
“就他嗎?不配,之所以說出來,是想讓你小心此人……”他笑着反駁着。
她抿脣。
“老婆晚上想吃什麼?我們到餐廳吃吧。”
“不,我想吃你做的。”她笑着說道。
他嘴角一勾,回頭給她一個吻。
“好好開車。”
“我的車技你還放心啊。”他勾勾脣笑着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旁邊竄出一輛大卡車,撞向他們。
“啊……”伏禹尖叫着。
只聽到一聲巨響。
她感覺眼前一片漆黑,失去知覺。
醫院急診室。
周太太和周景騰,焦急地等着。周太太低低哭泣着。
藍靈憂心地走來走去。
沒過一會兒,喬家人也急匆匆地來到這裡。
喬媽急忙抓住藍靈的胳膊哽咽地問道:“告訴我,禹兒,怎麼就出了車禍呢?”
藍靈看着悲痛地喬媽,眼睛溼潤地說道:“阿姨,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我還是表哥打電話通知的,他現在正在和醫生們,搶救他們呢?”她聲音裡帶着顫音。
喬媽停住哭泣,愣住問道:“他們?還有誰呀?”
藍靈就把伏禹和周肅在一起的事情,和喬媽說了一遍。
喬媽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本來就反對他們在一起,這孩子竟然真的和他在一起……”說着,開始放聲大聲。
這時,從裡面走出來一個護士,一臉嚴肅地喝斥着喬媽:“哭什麼呢?裡面的病人還在搶救呢?”
喬媽立馬停止哭聲,抓住護士的手臂問道:“護士告訴我,我的女兒怎麼了。”
“醫生還在搶救呢,你不要拉着我,我還要去拿藥……”
說着,護士拿開喬媽的手。
喬青趕緊過來扶着喬媽。他的眼眶紅紅的,說道:“媽,我們坐下來等禹兒,別哭的太大聲,吵到醫生,他們會容易分心的,這樣對妹妹不好……”
喬媽哆嗦着脣,張了張嘴巴,噙着眼淚,點點了頭。
藍靈不忍看着喬媽哭泣,她把頭扭過去。偷偷地哽咽着,抖着雙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