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笑!都扎到肺裡了!你也不怕疼!?"
嶽非虎着臉訓斥許萱,這會兒他們站在火車站旁邊大樓的樓頂,在這裡做什麼都很方便,沒有人會看到這裡。
"咳、咳,這不是知道有你在嘛……"
許萱被刺中了也不擔心,因爲她知道嶽非也在這裡,只要她沒死,就一定有辦法治好她。
嶽非無奈地直搖頭:"要是我今天沒帶藥,你這八十多斤肉就交代在這裡了。"
他說着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稀釋過的天元玉虛粉:"有些疼,忍着點。"
他說着拔出了匕首,在傷口處灑了一些藥水,然後又給許萱灌了幾口。除了拔出那一下有點疼之外,傷口很快就開始癒合,不過一分鐘左右,身受重傷的許萱就又活蹦亂跳了。
許萱活動了一下身體後,拉着林可樂笑嘻嘻的問道:"下午我們去哪裡逛?"
嶽非無力地垂着肩膀,剛纔還遇到了這麼危險的事情,轉眼間又在討論一會兒去哪兒逛街:"大姐你敢再沒心沒肺些嗎?你身上的衣服上還滿是血呢!走出去也不怕嚇人!?"
"呃,"許萱眨眨眼睛,一臉羞澀的說道:"想看我換衣服也不用這麼拐彎抹角吧,只要可樂不介意,我是無所謂啦……"
林可樂吐吐舌頭扮羞羞臉。
"非非真好色!臉皮越來越厚啦!"
嶽非深感冤枉:"我什麼時候說我要看她換衣服了?不要曲解我的意思行不行……"
雖然嶽非已經在爲自己申辯了,但林可樂和許萱顯然都已經認定了他是個色狼這個事實,所以當許萱躲到旁邊換衣服時,專門吩咐林可樂蒙着嶽非的眼睛,全然沒注意嶽非已經蒼白化了……
許萱換了一身嶄新的衣服,活力四射全然看不出剛纔身受重傷的樣子,真不知道該說她沒心沒肺好還是該說弱水的藥療效好……
下午他們果然沒有回學校果斷翹課了,嶽非陪着她們兩個在臨江市到處亂逛,買了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讓她們過了把購物的癮,也讓他自己過了把左擁右抱被兩個美女比劃着打扮的癮。
因爲天魔還沒死,朱厭也一直沒有出現,嶽非走在路上都有些心驚膽戰,總覺得周圍似乎隨時都會衝出來一個渾身捆着炸藥的恐怖分子,但事實上,他們一下午都沒遇到什麼特別的事情——假如他被很多男人用眼神殺死了很多次也算的話。
“我回來啦!”
晚上剛進家門,許萱就高呼了一聲,然後滿心期待的等着大家來歡迎她的迴歸,結果她等到的是一片詭異的目光。
“咳咳,怎麼了這是?表情這麼嚴肅幹什麼?”
客廳中,那些妖怪們全部正襟危坐,而圍在正中間的則是弱水、林丹青和靜塵子。
嶽非拉過青梵小聲問道:“怎麼了?”
青梵發現嶽非貼的這麼近,臉色一紅,微微向後退了一點,然後說道:“他們說昨天的事情有些麻煩,但我聽不懂他們說的麻煩是什麼……”
“麻煩?”
嶽非眉頭微皺,走到林丹青面前問道:“又出什麼情況了?”
林丹青還沒來得及說話,靜塵子已經開口了:“倒算不得什麼,只不過是那些當官的又開始借題發揮了,弄的人心煩意亂的。”
“怎麼說?”
“昨天你們和天魔的戰鬥因爲防範不及時,還是有餘波外泄,臨江市好幾棟高樓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損失,還有一輛貨運火車因爲一道從天而降的劍氣而被炸燬,直接損失上億……然後有些傢伙開始借題發揮了,”靜塵子異常惱火,“有幾個人聯合上訴,說修行者的力量太過於強大,必須在國家的控制下才能正確的發揮作用,一部分人準備把我們驅逐出境,還有一部分人覺得我們是危險分子,想要制裁我們,說如果我們不就地投降,他們就要使用非常規手段消滅我們了。”
林丹青補充道:“其實他們的意思就是想要掌控我們太虛門爲他們效命——這些小算盤傻子都能看出來。”
“哈!?”
嶽非目瞪口呆:“他們腦袋秀逗了?想要控制修行者?驅逐出境?危險分子?非常規手段制裁?他們以爲他們是誰啊?”
嶽非真有些無法理解那些人的智商了,難道他們是久居高位,已經眼高於頂,看不到天下有多大了?他們還真以爲天底下他們最大了?玩弄了幾十年政治就以爲自己天下無敵了?
不說別的,驅逐太虛門的人出境?這簡直就是一個拍着屁股想出來的主意,太虛門的實力有多強嶽非不清楚,但無論如何,太虛門裡還是有不少築基期的弟子的,外門弟子的數量嶽非不太清楚,但應該都是先天高手——一個先天高手幾乎都可以在凡人中橫着走了,築基修爲的弟子就更不用說了吧?
現在的所謂邊境線連一個二流走私販都能隨隨便便的穿過,能攔得住先天高手?
還有所謂的非常規手段,他們能用什麼手段?坦克碾壓?坦克能開到深山老林中嗎?戰鬥機轟炸?靜塵子飛到空中扔幾把飛劍就解決了。難不成他們能扔幾枚核彈下去?用核彈轟炸自己國土這樣的傻逼事情也只有他們會想出來了吧!
無論怎麼想像,嶽非都很難想象一個俗世政權居然有膽量去威脅武力值爆棚的修行者門派!
就算腦子再怎麼秀逗的傢伙也應該知道一個人形核武器的威力有多大吧?一個修行者想要無聲無息間幹掉一個凡人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他們真的忘了自己的小命是捏在別人手裡的嗎?
弱水冷笑着說道:“很容易理解,現在凡間道德淪喪,如果不能將強大的力量掌握在手中,那麼他們就會想將潛在的威脅掐死腹中——這些人過着風中浮萍一樣的生活,他們缺乏安全感,只有將強大的力量徹底掌握在手中了他們才能睡個安穩覺,但事實上,就算如此,他們也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徹底掌握了強大的力量。”
“懷疑,猜忌,背叛,仇恨,嫉妒,憤怒……”
“這些情緒簡直就是爲魔量身定做的,如果凡間現在沒有誕生魔我才覺得奇怪。”
靜塵子喝了口茶,哼了一聲道:“這就是所謂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們太虛門出山爲了保護凡間的太平到處奔波勞累,他們天天坐在那裡指手畫腳哪個都想插兩手,這些尸位素餐的傢伙有時候說的話讓人聽了後都想砍了他們!”
“所以說,你們這些修行者根本就是忘了自己的本心,”弱水冷笑着說道:“凡間修行之道大勢已去,你們掌握着通往長生道路的最後一把鑰匙卻不珍惜,反而去和一羣虛僞的政客攪在一起,你們的修行之路能順利走下去嗎?”
“你別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嶽非敲了弱水一下,“別忘了他們之所以會出山還是因爲你下凡惹出來的禍。”
弱水暴跳如雷:“你又打我頭!混賬僕人!你這是對本仙子的褻瀆!”
“咳,好久沒打過了,有些手癢……唔,說起來,你們應該是獨立於政府的一個部門吧,不是隻和最高領導人交流麼?爲什麼反而會受到其他人的阻撓。”
嶽非若無其事的轉移了話題。
“就是因爲所謂的直達天聽惹出來的麻煩,”靜塵子哼道:“有些人看到這種情況不滿了,因爲現在的人都看不得他人的特權,但都想自己掌握特權,所以就想對我們下手——昨天的事情就是一個契機,讓他們找到了借題發揮的理由。”
“嘁,這些人完全不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啊,如果沒有我們在那裡拼命,現在臨江市能不能存在還是個問題。”
“你根本不懂政治,”阿黃嘲笑着嶽非的智商,“對於所謂的政客而言,他們在乎的只有自己所掌握的權力,他們根本不在乎你付出了多少,他們在乎的只有自己得到了多少,人的價值對他們的作用就相當於是一張選票,能得到的纔有價值,得不到的就是威脅。”
嶽非深深地看了阿黃一眼,道:“你好像懂政治,但是你根本不懂華國。”
弱水冷笑道:“你們所謂的華國人恨貪官,又拚命報考公務員,很多人罵壟斷,又削減腦袋往高薪單位鑽,很多人譏諷不正之風,自己辦事卻忙找關係。總之,他們憤怒,不是因爲覺得不公平,而是覺得自己處在不公平中的不利位置,現在他們不是想消滅這種不公平,而是想讓自己處在不公平中的有利位置。這種骨子裡的自私,纔是真正可怕的東西,也正是因爲這種自私,纔會讓這個社會如此的道德淪喪,滋生了如此多的魔頭。”
“我說……”林丹青舉起手弱弱的說道:“我們是來說一下情況同時申請一下援助的……不是來聽你們批判社會的……”
“援助?什麼援助?老混蛋你要去做援助交際?你找錯地方了,應該去太陽國纔對啊。”
“我……你個小混蛋過一會兒在找你算賬!”
林丹青本來想破口大罵,但發現林可樂就在旁邊興致勃勃的看戲,只能強行忍下怒火。
“這次太虛門的弟子出動了不少,也花費了不少法力,現在天地靈氣稀薄,天材地寶也很稀少,消耗的這些法力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復過來,所以我們想來向仙子大人求助,請仙子大人賜下一枚仙丹……”
嶽非眼角一跳,急忙說道:“我們還是來討論下國計民生的問題吧,其實最近我發現西部的發展形勢挺好的……”
弱水、阿黃、青梵、許萱等人:“……”
(擦!誰說我失眠是因爲看片的!這是赤裸裸的污衊!小心我告你們誹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