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跳!”陳英傑一聲大吼。隊員們先後揹着傘包從直升機上跳下。沒過多久,衆人先後着陸。

收拾好傘包之後,弟兄們迅速集結在一起。“老規矩。”陳英傑對易海明說。

緊接着,易海明閉上眼睛,其他人安靜下來。

“他想要幹什麼?”敖靜媛疑惑不解。

“你看了就知道了!”柯天水冷冷地說。

各種各樣的聲音傳到易海明的耳朵裡----不久,方圓五百米內的森林全景圖浮現在他的腦海裡。

“方圓五百米內沒有人。”易海明睜開眼睛後說。

“沒人?”對於這一結論不光是陳英傑,所有的隊員都是大吃一驚。

“靜得出奇呀!”楊世鋒苦笑着說。

陳英傑無奈地說:“只能用老辦法了!鋒刃、罕敵你們兩個做先鋒。”

鄧永浩與楊世峰異口同聲說:“是!”隨即兩人來到隊伍的最前面。

“天火,你走在他們兩個後面。”

沃毅剛答道:“明白。”說完,來到楊世鋒與鄧永浩後面。

“狙擊組走在最後。”

柯天水示意明白後,立即與敖靜媛去到隊伍的最末端。

“破地、冥音、枯生走在天火後面,破地準備隨時排爆、冥音時刻注意上級的動態、枯生做好第一時間搶救傷員的準備。”

“明白!”“收到!”“瞭解!”李明毅、任志凱、易海明三人依次答道,隨後站到相應的位置上。

“明光,你和我在一起。”

唐正光做出“OK”的手勢。

“好,我們出發。”話音一落,突擊隊小心翼翼地走進林子。

被服廠的大門打開了,黃璐晴與自己的一百精兵走了進去。

“您就是新任第八大隊的大隊長,黃璐晴吧?”水樂菱的副手大頭上前迎接她。

“客套話就別說了,帶我去見你們水統領。”黃璐晴面無表情地說。

生產車間二層,黃璐晴被大頭帶進去。“你先出去吧。”坐在椅子上擺弄着雷明頓***的水樂菱對大頭說。

“是!”大頭走了出去。

看着與自己一樣大的黃璐晴,水樂菱笑了:“想不到你一個小丫頭,竟然就是第八大隊隊長。”

黃璐晴反駁:“你和我沒什麼區別,少這麼說。”

“行!你的性格,我喜歡!”水樂菱笑着說,“既然以後這裡是你我共同管轄,那麼一把好的‘傢伙’就變得尤爲重要----”水樂菱一邊說一邊走向一旁的書架----她按下一個機關,書架後面的暗門打開,裡面放着各式各樣的***和子彈:“----抱歉,我這裡只有***,如果你喜歡就選一把合適的吧!”

黃璐晴拿起一把PSG-1,裝上子彈,然後猛地將槍口對準窗外:“知道麼?如果你痛恨你老爸或老媽的新結婚對象,把這玩意兒帶到他們的婚禮上,它的射速絕對會讓他們永遠的記住你。”

水樂菱聽到後樂不可支:“你該不會是因爲這個才進的組織吧?”

說到這裡,黃璐晴的腦海裡浮現出這樣的畫面:

“嘩啦嘩啦”傾盆大雨中,她穿着破衣爛衫,跪在草坪上哭泣。

“喂,怎麼了?啞巴了?”水樂菱忽然開口。

突然,黃璐晴將槍口對準水樂菱:“你再敢多問一句我絕對崩了你!”

“要崩也得看你本事!”水樂菱不慌不忙地掏出一顆**,“這是一顆白磷**,要是爆了,你和我不死也得殘!”

黃璐晴咬牙切齒,很快她將槍口放下。

“來吧,讓我們忘掉剛纔的不愉快,去比比槍法!”水樂菱拿起自己的雷明頓***。

就在她們準備出去時,辦公桌上的一個紅燈忽然一閃一閃。“等一下!”水樂菱按下桌上機關----面前的牆壁打開,多個監視器屏幕出現。

“你這裡的機關看來不少!”

“這不是關鍵!”水樂菱不願理她,“我們或許可以用他們比槍法!”

二人一同看着有着狂雷突擊隊的屏幕。

“吱呀”“吱呀”突擊隊躡手躡腳地走着,並且時時刻刻環顧四周。

“老陳,說實話,我現在真心覺得這任務不簡單。”唐正光與陳英傑背對背地走着。

“怎麼說?”

“咱們進來少說也有三十分鐘了,連一顆**也沒踩上,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巧了,我跟你有同感。我看過地圖,這裡是‘嗔狼’的被服廠一帶,現在冬天快到了,這裡的重要度應該應該僅次於大本營,我要是他們不會讓我們進來這麼長時間,還不會有反應。”

“現在只怕是他們,想要放長線釣大魚,想讓我們再走深一點兒,然後給我們來一個團滅。如果是這樣,我還真有點兒佩服他們了。現在只能祈禱他們沒有發現我們”

“你說話的方式,比他強太多了!”

“誰呀?”

“一個永不會走出我們記憶的人。”陳英傑說着,嘴角上露出一絲奇怪的笑容。

“媽了個巴子的,這姓劉的是耍我們吧,大冷天的他在後方豐衣足食把咱們放出來受罪!”楊世鋒抱怨。

“我看像,440公頃的原始叢林再加上1200個****,我們才十個人,這他媽哪兒是任務,分明就是‘送死令’!”鄧永浩也表示同感。

“你倆有啥可抱怨的,還罵上娘了!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上頭給的任務咱就執行唄,與其在這兒叨叨,好不如想想怎麼完成這次任務。”二人身後的沃毅剛表達出不同的觀點。

“他媽的,你可真是個木頭!這姓劉的三年前把我們發配到東北,如今給我們來一個這任務。嘿呦喂,這不是整我們還是什麼?”

“說真的,我現在他媽的真心懷念當年趙大隊帶我們的日子!真希望他可以回來,踢掉這個姓劉的!”

“你倆可真是越說越沒譜了。還指望趙大隊回來,人都多大歲數了?你以爲還能像當年結實的那會兒帶我們?再說他當年是主動申請退伍,連預備役都不是了。想讓他回來,你倆請去,只要不怕心夢日後砍你們就成!”

聽完這麼一番話,他們立刻乖乖把嘴閉上。

“東北的天真冷呀!”李明毅感嘆。

“這種時候,來執行任務的估計也只有咱們。”任志凱說。

“我看像!”易海明笑笑。

“三年沒執行過任務,一來就是個這麼大的----這應該就是命吧。”李明毅苦笑。

“有些時候你不得不信命!就像我吧,放着好好的醫科大學不念,跑過來當兵!你們兩個呢,放着富家大公子不做,也來這兒受虐。想想還真有意思!”

“我和海明可不同----海明他是爲夢想來的。我呢,純屬是爲了‘受罪’!”

“我糾正一下,來這兒的幾個不是‘受罪’的?我是爲夢想來的,但留在這兒純屬是因爲一個承諾,爲了這個承諾,我已經傻了,傻到只知道電波、射擊、殺人。”

“誰的承諾?難道是……”

易海明臉色忽然變得難看起來。任志凱立刻閉嘴。

“哪壺不開提哪壺!”李明毅暗諷。

“你好像很少說話。”敖靜媛問柯天水。

柯天水不說話。

“你一直都是這樣嗎?”

他依舊沉默不語。

“喂,我問你話呢!”

柯天水謹慎環視四周,對她不予理會。

“你脖子上戴的是什麼?”

柯天水終於開口了:“遺物!”

“什麼?”

“你死了之後,剩下的東西!”

“誰的?”

這是柯天水陷入他不願意去想的一幕:

“喂!你怎麼了?”敖靜媛讓他回過神來。

“你要是再敢多問一句,我就讓你家有你的遺物!”柯天水低聲且兇狠地說。

“那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有本事一會兒和敵人幹去,少拿自己人撒氣!這才最有本事的人該乾的事兒!”

“你跟誰學得這麼說話?”

“一個讓我很不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