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咽口水,心裡莫名其妙地狂跳起來。
0203房間裡的這個人,實在是太神秘了。我不止一次的幻想過,他在房間裡究竟是在做什麼。但一直沒有辦法弄清楚。
如果他在裡面睡覺,我們貿然用房卡開了門,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正在猜測當中,楊一已經把備用的房卡拿過來了。貼着門鎖,只聽:“滴”地一聲。房門開了。
我的心也跟着震了一下。
這扇門一打開,鬼氣就更加重了。
我在心裡想:難道住在這個房間裡的老人,他在養小鬼?
不然,怎麼會長期待在這個旅館最昏暗的房間裡不出來見人呢?一定是在做什麼不能見天日的事!
劉義成縮了一下,似乎覺得就這樣闖進別人的房間裡不太好。但很快,他的腳步又快了起來。
“人……呢?”原本是抱着萬分緊張的心情走了進來,但進來了卻沒有看到人。我下意識地往洗手間裡看了一眼,?不隆咚的什麼也看不見。但一點動靜也沒有。也不像是有人的樣子。
楊一開了燈。
房間裡非常整齊,牀單鋪得很平整,連被子都沒有。
桌面上甚至還積了一層薄薄的灰,地面上同樣也有那種感覺。我低頭看了一眼,忍不住問道:“怎麼一回事?這個房間不像是住了人的啊,咱們是不是進錯了地方?”
劉義成連忙出去看了一眼,又表情奇怪地回來了:“不會呀,是這個房間沒有錯。白天的時候我還跟那個老人說過話的,怎麼可能沒有人呢?奇怪……”
我們三個對看了一眼,都忍不住從心裡覺得事情蹊蹺而恐怖。我一晃眼,就看到了桌面上好像多了一張照片。
這是一個老人的遺照。
但他的目光卻像是有生命一樣。正盯着我們。乍一看到這張照片,我猛然後退了一步。剛剛進來的時候我也朝桌面上看過了呀,好像並沒有看到這張照片。怎麼忽然冒出來了?
“你們看……”我示意楊一和劉義成看那張照片。“咱們之前見到的那個老人,是不是就是這個?像不像?”
“不是像不你的問題,根本就是他。但是,他已經死了?什麼時候死的啊?”劉義成忍不住環視了一圈房間,語氣有些顫抖。
我心裡一動,戰戰兢兢地問:“你,你有沒有看見什麼影子之類的東西?”
“沒有啊。”劉義成往前走了兩步,仔細地看着那張照片。忽然之前,只聽一聲細微地“嘭”地一聲,那相框忽然之間裂開了。細紋正好橫在老人的臉中間,像是兩道淚痕。
“不會是我們平時看到的那個老人,他就是鬼吧?”想到這種可能,我覺得自己整個汗毛都豎起來了。覺得全身發涼。
劉義成用手搓了搓手臂,好像身邊的溫度真的已經降低了一樣。我依然感覺到了一陣鬼氣。但無法確定在哪們位置。
這個房間裡一定有鬼,但是他藏起來了。
“祝新不是看到過嗎?這個老人來找夏莎開房間,並指定要這個房間。”我提醒道,“難道夏莎接待的,就是一個飄不成?如果真的是阿飄,他好好的,爲什麼要到這裡來住?”
“來這裡開房……”楊一想了想說,“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個飄來這裡是有目的的……”
“具體什麼目的?”我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這種事情說了不等於沒說?我當然知道是有目的啊。要不然一個死人,無緣無故會跑到旅館裡來住?
楊一往前走兩步,走到這間房的陽臺上。這個陽臺因爲是在最邊邊上,所以有一部份被牆體擋住了。使得這個房間就算是在大白天也很昏暗。楊一走至陽臺。順着窗戶的方向問:“那是誰的房間?”
我走過去看了一眼,看到穿護外面的確實正對着另外一個房間的窗戶。但我卻記不起來那是誰的房間了。這裡住的人有限,除了我們幾個,就只有祝新了。也很有可能那個房間根本就沒有住人。
劉義成走出房門,過去看了一眼,因來告訴我們:“那應該是老闆娘平時休息的房間吧。那邊就她一個房。”
我想起來了,那邊確實就只有夏莎自己的房間在那兒。
“難道那個老人住在這裡,就是爲了看着老闆娘?但是他看她做什麼呢?”從這張遺照來看,老人應該是有六七十歲了,應該不至於會對夏莎有什麼非份之想吧?如果真的是我猜想的那樣,那這個老人的口味也太重啦!
一個是人,一個是鬼。一個已經六七十歲了,一個才三十多。這兩個人除開情人關係,莫不會是父女?
想到父女這一層關係,我立刻問:“如果夏莎是他的女兒,那他住在這裡,也說得過去。但是……他自己跑來開房間,夏莎見到自己已經死去的父親,不得嚇暈過去?但我聽祝新當時的形容,並沒有那種反應啊,奇怪了。”
劉義成想了想,說:“對啊,父女這種關係太親密了。可能性很小啊……朋友?”
“該不會是仇人吧?”
楊一此話一出,我和劉義成都沉?下來,聽他繼續說:“如果是仇人,倒是很有可能。”
“仇人的話,夏莎也不至於認不出來呀。”我不理解。
“有可能他和夏莎是仇人,但夏莎並不知道。如果一個老人是正常死亡的話,魂魄七天後回魂,回家一趟就該下地府去報道。但是這個明顯不是回魂,這麼多天了還沒有回去。但他的力量也不是很強,從我感受到的鬼氣來看。”楊一緩緩退後了一步,深吸了一口氣,又四處打量了一翻。他神秘兮兮的模樣,又讓我起了一起雞皮疙瘩。
他從口袋裡把指靈針拿出來,然後圍着房間走。嘴裡還在念念有詞地說着什麼,一副神婆的模樣。
我微微弓着背,小聲問劉義成:“這是在幹嘛?”
“應該是在找,阿飄在哪兒方位吧?”劉義成搖搖頭說。
楊一本來是小聲地念了幾句。這時候聲音放大起來:“我知道你在這裡,你要是不出來,我出手可就要傷到你了。你只是一縷魂魄,心裡有數的吧。要是出了什麼事,地府也回不去,就不能投胎轉世了。”
他把這句話說了兩遍,又加重了些語氣,三秒鐘以後,只聽洗手間裡忽然一陣水響,接着就聽見衣物摩擦的身音。一位老人緩緩地從廁所裡走出來了。
廁所我在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觀察過是沒有人的,這說明……
“你……”雖然見過的鬼不少。但冷不丁一個陰森森滿身涼氣面色慘白的人站在你的面前,還是覺得心裡有些發毛。
“你是什麼人?”楊一問。
老人的面目有些模糊,身體很瘦。如果不是注意到地上沒有影子,真看不出來他有什麼問題。
“戚偉。”這應該就是他的名字了。
難怪之前怎麼叫都不出來,原來是這麼回事……
我不由自主地退後了一小步,問道:“那,你爲什麼會到這裡來?是爲了老闆娘嗎?”
我原本以爲他都被迫現身了,問什麼都應該會回答,卻沒有想到才問到第一個問題,戚偉就沉?了。
“嗯?”我前傾了一下身體,他連忙後退了一步。看來他比較怕我,但還是沒有要回答我的意思。
我看了一眼楊一,楊一接着問:“這裡應該不是你的家吧,爲什麼會跑到這裡來呢?”
楊一說完,回過頭,看着桌面上的那張照片。問道:“這張照片。是別人擺來這兒的?然後你是尋着這張照片,才跑進來的對嗎?”
戚偉依舊沉?。但從他的表情來看,楊一應該沒有說錯。
“誰給你擺進來的?”楊一問。
這個問題我都可以回答了:“這裡房間的卡只有夏莎纔有,除了她還能是誰?”
“你們不要問我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剛纔說的話我也聽到了,我跟她沒有仇,但是被困到了這裡。這個房間我無法走出去。”
楊一擡起頭來看了一眼天花板,接着往那張照片上看了一眼。問道:“這張照片是一個年輕人給你照的吧?他給你照這張照片以後,你就離開了。對不對?”
戚偉點了點頭。
謝然照的照片,照的是將死之人。而這張照片被夏莎擺在了這間房,有什麼寓意嗎?
“你跟老闆娘認識嗎?”我問。
戚偉搖搖頭,表示自己不認識。
弄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在這裡……
楊一把針靈針放在牀上,覺得也問不出東西來了。便對戚偉說:“我送你回去吧。”
戚偉擡起頭來,不可思議地看着楊一。
“你雖然被困在這裡,但你卻沒有什麼怨氣。所以,可以給正常審判投胎。現在陰間……算了不跟你說那麼多。”楊一從他的長大衣裡拿出一些我沒有見過的東西來。全部擺在牀面上。
接着打開一個盒子,用手指沾了一點紅色的液體。在雪白的牀單上畫了一個圈,又在裡面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