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太過於緊張,我覺得自己腦門上已經是一臉的冷汗,心跳也變得越來越快,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奇怪的呼吸都有些不太順暢的地步。
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竟然能夠親眼見證我和寵承戈當初的婚禮議式。因爲太過於激動或者是緊張,我擡手壓住了自己的胸口,讓自己的呼吸盡量平穩。
我看到的,應該只是當初的一個記憶,所有的事情都已經發生過,所以寵承戈根本也不可能看到我。雖然他的臉上籠照着一片陰影。但是明顯看得出,他的目光正緊盯着上來的人,臉上還帶着笑容。
只是……
我環顧了四周一圈,爲什麼除了迎親的人馬,沒有一個其他人呢?難道陰婚就是這樣的?只需要兩個人,而不需要見證人?
雖然沒有真正瞭解過陰婚,但是也應該不至於全場一個人都沒有吧?還是因爲什麼別的原因?
我的思緒正在打結,忽然一陣鈴聲響了起來,嚇得我一個激淋。此時那頂轎子已經到上來了,轎簾打開。我伸長脖子去看時。眼前的景向卻忽然消失了。
空氣忽然恢復了正常,口袋裡的正響個不停。我拿起來看了一眼,劃開接聽鍵。寵承戈的聲音充滿了興奮:“小沫,從這個方向看,好像整個張家湘都收入了眼底,你沒爬上來,就後悔去吧。”
我拿着,轉過身望着山頂——當然,從我這個方向來看,山頂上什麼東西也看不見。高處的山頂上是一片雲霧。大概的可以看見一些極小的影子,分辨不出誰是誰。
“會當臨絕頂,一覽衆山小!你知道這種感覺嗎?小沫我跟你說……”寵承戈人正在滔滔不絕地說,而我直接掛斷了他的電話。
真是有病,明明知道我看不見。幹嘛給我打電話?
剛剛正回憶到關鍵的地方,就被寵承戈這一個莫名奇妙地電話給打醒了!我想了想,回過頭來,再次轉身往山頂上看過去。這次依然是看不見他的影子,但我卻感覺到了一道視線。相隔這麼遠,說出來大概難以相信,但我卻是真的感覺到一道視線。我似乎能夠感覺到寵承戈站在高高的山頂上,往下看着我的背影。
他的目光悠遠而複雜,表情嚴肅。
雖然我看不見,但我卻莫名其妙地想象出了這樣一副畫面。
他是寵承戈,有着很我常人沒有的能力。所以說,他一定能從那麼高的山上看得見我的背影。
那麼,剛剛那個電話,僅僅只是因爲巧合嗎?
我轉過身,擡腿走下臺階。除了道路兩旁的護欄不一樣,其他的場景跟我記憶中的非常相似。除了沒有這些小販,還有賣票窗口。
我緩緩地走在這一片廣場之上,身邊的三三兩兩的遊客似乎已經不在了,我好像又回到了那個場景。每走一步,心尖都微微發疼。
在疼什麼。我也不知道。就像是有一隻剛剝皮了的大橙子壓在了胸口,讓我整個心都又酸又痛。我擡起頭,似乎又看到了漫天飛舞着的紙錢,白色的輕飄飄的紙錢就像是長人了翅膀的蝴蝶,圍着我翩翩起舞。
我伸出手,那些紙片劃過了我蒼白手心。
再低頭的時候,腮邊一涼,竟然是劃下了一滴淚來。我不能理解,爲什麼回憶的是如此美麗溫暖的場景,爲什麼要如此傷感?
難道是因爲,那時候的我,心裡只有楊一?
我站在廣場中央,想要再回憶一下當初的場景,可是站了半天,腦子裡依然是一片空白。那麼。剛纔又是怎麼想起來的?
和那個?衣少年有關?
想到這裡,我大腦有些暈眩,連忙從包裡拿出一瓶水,喝了一大口,將那人暈眩感往下壓一壓,走到臺階處去再坐下。
剛剛坐下,忽然聽見了一陣騷動,一大撥人都涌上了上面臺階上的某個地點。瞬間就圍了個水泄不通。三秒鐘以後,聽到人叫:“死人了,死人了……”
那個被圍起來的地方很快開了一個缺口,大家全體退後了幾步,有幾個人還直接從臺階上摔了下去。幾名工作人員從我身邊跑上去,我伸長了脖子,卻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身邊熙熙攘攘都是人,距離不是很近。導致我根本什麼也沒有看見。很快,就看到林車和劉義成滿頭大汗地從階梯上一節一節地跳下來。幾個工作人員擡着一個女性,從臺階上下來了。
這是怎麼了?
因爲擡了下來,所以我幾下就走上前去了。雖然已經沒有心跳和呼吸,但工作人員卻沒有放棄,立刻開始做專業的心臟復甦,人工呼吸。另外兩個開始撥打電話叫救護車。
可能是這裡地勢險要,爲了防止危險,所以有專門的救護隊。很快便醫護人員上來,進行了一翻專業搶救。但很遺憾,沒有成功。
心臟復甦沒有停,但現在必須要送進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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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不遠處,看到死者是一名長髮女性,沒有看到臉,但從她的穿着和手上的皮膚來看,大概三十來歲的年紀。穿着一件紅色運動套裝,腳下穿着一雙平底小白鞋。這是專門出來爬上的標配。只是爲什麼會忽然死了?
隔得雖然不近,但我卻沒有感覺到她的生氣。雖然醫護人員還沒有放棄,但我知道她已經死了。她被擡上車以後,劉義成走到我的身邊,問我:“怎麼回事?”
我搖搖頭:“不知道。”
“好好的,怎麼會死人?”
“我也弄不清楚,到底怎麼死的,到時候看法醫怎麼說。”我和劉義成目送那救護車下山,特意看了看車牌號。
林軒從另外一個方向走過來,告訴我們說:“如果真的死了,我想死因應該是心臟驟停,大概是勞累過度。這女人可能有心臟病。”
我問:“你有沒有別的感覺?”
林軒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你是指……可我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奇怪的氣息啊,你感覺到了嗎?”
我沉?地搖了搖頭,剛纔我就一直在回憶陰間的事,陰間鬼氣很濃,所以在那種時候如果有鬼魂出現,我會完全沒有感覺。
我問劉義成:“怎麼樣,你呢?有沒有感覺?”
劉義成也搖搖頭。當時他也隔得比較遠,是聽到出事以後才跑下來的,距離太遠,也影響了感應的效果。
“也許就是一件突發事件,咱們不要草木皆兵。”林軒拍了拍劉義成的肩。
劉義成搖搖頭:“爲了保險起見。咱們還是排除一下比較好。晚一點咱們去醫院查一下死者是什麼背景,你們發現沒有,剛剛她是單獨一個人被擡上車的。”
我不解地問:“就她一個死者,要擡幾個人上車?”
劉義成無奈地看了我一眼,隨即微笑道:“以前我就知道你智商比不過我,但最近是越來越過份了。”
我依然弄不明白他在說什麼,於是向林軒求助。林軒解釋說:“義成的意思,死者被擡上車的時候只有一個人。也就說明,她很可能是一個人來攀登的。就算真是一個人出來旅遊,應該要跟團吧?但看剛纔的情景。她也沒有跟團。一個女孩子,不跟團自己出來遊?”
劉義成說:“當然也有這種可能吧……只是這樣一來,想要查到背景,就困難一些了。”
我們正在這裡聊着,楊一和寵承戈並排走了出來。剛剛靠近我們,還沒有來得說話,忽然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來了兩個女孩子,拿着相機問:“那個,我們能不能跟你們拍個照片?”
拍照?
跟我們?
我有些莫名其妙,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其中一個女孩子給擠開,另外一個女孩子舉着相機:“帥哥,我們合個影唄。”
擠開我的女孩子對我抱歉地笑了笑,解釋道:“我們不做別的,就合影而已……”
楊一立刻拒絕:“不好意思,我們不方便照相。”
“果然是名人嗎?是明星嗎?”其中捲髮的女孩子興奮道,“是新星對不對?那你給我籤個名吧?”
楊一一愣,正要解釋,便聽寵承戈笑道:“他就那個性格,來來來。你們跟我照吧。我無所謂。”
兩個女孩子聽了,頓時一陣興奮,輪流跟寵承戈拍照。照完以後,把相機給我,要求我給他們三個人都合影一張。
人家這麼熱情。興致又高,我只好幫她們又拍了兩張照片,才終於算打發走。等兩個女孩子走了以後,劉義成才人嚴肅地說:“你別輕易跟人拍照。”
寵承戈笑道:“放心吧,洗出來的照片,看不到我的臉。哈哈……”
說完這個,又談到了剛纔忽然猝死的女人。寵承戈和楊一也都沒有感覺到有什麼異樣,這山上本來靈氣就濃,存在其他的東西。所以,有些氣息就容易掩蓋了。
但楊一表示,還是要去醫院確認一下才能夠了解情況。
我們團的第一天上午就在爬山當中度過,到了中午一起吃飯,吃完飯在原地休息了一十分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