脣上忽然一片溫熱,顧天蒙愕然的睜大眼睛,呆了。
被...被弟弟親了!
他能感覺到嘴脣內有一條溼潤的軟物橫衝直撞的tian舐着自己的牙關、口腔內壁,沒有任何技巧,只有生吞似得兇猛。
“唔!”
趁着空隙發出抗拒的聲音,他鼓起全身的力氣,狠狠的推開了顧夜文,氣喘吁吁震驚的看着弟弟。
突然被推開,顧夜文不穩的踉蹌退了幾步,一雙鳳眸不滿的眯起,注視着方纔那被自己狠狠lue奪的嘴巴。
第一次吻人,對象是顧天蒙,他感覺很不錯。
回味着那清爽又帶着點甜意的味道,他動了動腳步又朝顧天蒙走了過去,伸手抱住對方。
“你瘋了!”顧天蒙當然不配合的強烈掙扎,也不顧受傷的膝蓋,拼了命的扭動着以求掙脫這懷抱!“小文,放開我!”
顧夜文嘖了一聲,懷裡人的不配合讓他心煩,而對方剛纔的那句小文更讓他惱火。
“我有自己的名字,你的顧夜文不是我!”他說不上來心裡是種什麼感覺,只是單純的...單純的不想被笨蛋喊那個名字:“你的小文已經被我關在了身體裡,你想見他,就求我啊!”
八年時間,他在身體裡養精銳學,只有在與那個被他喊作爸爸的大狐狸見面時纔會掌控這個身體,現在他已經可以做到完全將另一人格關押着且不受對方控制,這個身體已經屬於他了!
“小文!我是哥哥啊!小文!”顧天蒙哪裡理他的狂妄,仍是不死心的朝他的身體大聲呼喚着。
見狀,顧夜文沉默片刻,突然伸手強硬的制住顧天蒙的肩頭,迫使對方無法在掙扎。
“哥哥...”深深的注視着那張帶着急切又難過的臉,他的面色突然柔情款款,與顧天蒙記憶中的那個弟弟完全一樣的表情,口氣也恢復了顧夜文的口氣:“哥哥,我回來了,那個混蛋把我放出來了...”
“小文....?”掙扎瞬間緩和下來,顧天蒙喃喃又不確定的喚了一聲,眼不帶眨的看着顧夜文的面容。
那麼溫柔的語氣...
那麼溫和的面容...
“是呀哥哥,我是小文。”對方先是認同的點頭,隨後苦澀的笑了笑,包含着歉意:“對不起哥哥,我真沒用,在動物園裡時還想着要保護你,不讓另一個人格出來保護你...結果...”
“不對,你不是小文!”誰知顧天蒙突然大叫一聲,打斷顧夜文的話:“你以爲你能騙我嗎?小文眼裡是晶瑩的純潔,小文如果發現自己抱着我時會很害羞,可是你的眼光很奇怪,而且捉着我的肩還那麼用力!”
他一連串得指控對方,激烈的氣喘不均。
聞言,顧夜文方纔還柔情款款的眼光平靜下來,嘴角一瞬間耷拉了。
“原來還不是笨到無藥可救。”
他嘲諷的說。
這笨蛋別的不行,發現自己和另一個人格不同倒是很有本事。
“你到底想幹什麼?爲什麼不讓小文出來?!”識破了對方的僞裝,顧天蒙又開始拼命掙扎起來:“你放開我!”
脾氣好所以從未說過髒話,即使是在此時此景,手無縛雞之力的顧大少爺也只能胡亂的用那點可憐巴巴的力氣反抗,卻不知到底該怎麼掙脫,只能像條泥鰍似得扭着身體妄圖逃脫。
但他這種方法,讓顧夜文忍不住享受的吸了一口氣。
以顧夜文的年紀而言各項發育十分成熟,而一個渾身散發着吸引力的傢伙在懷裡扭來轉去,對他而言當然是致命的難以抗拒!
下腹緩慢的凝聚了一股燥熱,他感覺懷裡的人每一下的掙扎都是對自己的一種煎熬。
“可惜地點不夠好...”
雖然很煎熬,但環顧着四周,他還是有些惋惜的嘆了一聲。
儘管這地方未必會有人出現,但用這破舊頹敗之地交出自己的第一次..實在是不情調浪漫,再者...
他突然又注視着顧天蒙,意味深長的問了一句:“你有過經驗嗎?”
“啊?”顧天蒙聽他突然用帶着深意的語氣對自己發話了,不免一愣,卻未反應過來這話得意思。
“我是說,你有過上chuang的經驗嗎?”顧夜文難得耐心的重複,目光卻越發熾熱。
白嫩的臉頰一瞬間火燒似得熱,這等隱私問題顧天蒙怎麼可能好意思回答,掙扎的自然更激烈:“放開我!放開我!放、”
但那不爭氣的嘴脣又被重重的堵上,這次對方卻沒在將舌頭伸進來,只是狠狠的shun吸,像是親得不是脣而是食物一樣xi撮着他的嘴巴。
嘴脣shun吸時發出的ai昧音色讓顧天蒙更加的面紅耳赤,但這次雙手都被青年捉住反剪在身後讓他連使力都是奢望。
“呼....”
許久之後,一聲長長的嘆息自脣間流泄,顧夜文緩緩放開了他,饜足的舔了舔嘴巴。
顧天蒙紅着臉完全不知所措,他低着頭頭腦一片空白,羞恥慌亂之下又突然感到一個發熱的東西抵在了他的小腹間——————
“哦..我ying了。”
一雙鳳眸說不出的媚意,像個妖孽一樣的青年輕聲一笑,眸內不易察覺的劃過一絲暗沉:“既然我出來了,從今天起在你身邊的人就是我了。”
低低的呢喃像惡魔的聲音,顧天蒙只那聽話音剛落,隨即脖頸後猛地一痛、眼前一暗,他來不及發出任何呼痛聲便倒在了青年懷裡。
抱着懷裡的獵物,青年面色如美玉溫潤。
他擡頭45度角(==)仰望天空,澈然的空色就像他懷裡這人一樣純淨。
“我付出了很多代價不是嗎,”他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再對另一個自己說話一樣:“其實在動物園的時候你就應該察覺了,我爲什麼會笑...”
被關在籠子的一無所有,只有自我主宰自我才能得到一切。
顧夜文又是幾聲不可聞的輕笑,改爲一手抱着顧天蒙,另一手從褲子口袋裡拿出手機,低頭點開通訊錄,找到了一個名爲爸爸的電話撥了過去。
悠揚的樂曲像是勝利的聖歌,他享受着、等待着那段的人接了電話。
“真是罕見啊,”那個人的聲音有些沙啞:“你居然主動給我打電話。”
“我把顧天蒙給綁架了。”連客套都懶得接下去,顧夜文直接點開了主題:“學校那邊我也不打算去了,你找個時間安排我進公司吧。”
電話那段靜了片刻,隨後發出一陣笑聲:“這麼心急?”那人問。
很討厭被反問,顧夜文不耐煩的皺起眉,口氣也冷淡了下去:“不要以爲和我有那點血緣關係你就可以問東問西,我只是告訴你一聲關於顧天蒙的事你給我想辦法騙住公司裡的人,他家裡那邊由我來穩住,後天我就要去公司。”
“....是是是,我的大少爺。”大概是有血緣那幾個字觸動了電話裡的人的心,口氣簡直是軟的寵溺,唯恐觸怒了顧夜文似地。
顧夜文這才滿意的嗯了一聲,掃了眼懷裡的人,突地又道:“我現在一個廢棄的地方,你派人來接我去名園,我要把顧天蒙送過去。”
“.....”無言了幾秒,那人似乎很無奈的開口:“廢棄的地方很多,你不說清楚點....我...==”
他有點懷疑自己兒子是不是被慣壞了,總感覺兒子說話的口氣是在對僕人而不是在對父親。
“等着,我看看有什麼標誌性的建築,”顧夜文挑起眉,抱着顧天蒙朝附近仔細打量了幾遍:“這裡的樹不太多,然後從這裡能看見帝辛大廈,嗯..還有鍾氏的醫院,還有.....嗯....”
“鍾氏的醫院行,我知道了,你等着啊。”
基本已經摸清楚兒子所在的地方,對方匆匆掛了電話,派人去接人。
通話被止住,顧夜文將手機從耳邊拿開,卻並未放回原處,而是若有所思的盯着屏幕。
屏幕圖是顧天蒙睡覺的模樣,這是另一個自己設定的壁紙。
“血緣這種東西真是...”
餘音被嘆息取代,他垂下眸子,重又將視線聚焦在了懷裡的人身上。
越看越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