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尚雪點頭答應。這總比先前死撬着要強。
這雪姨去哪裡了?海棠在別墅裡四處找,也沒有看到尚雪的影子,決定先去小姨討個主意。
進常愛娥房間,見雪姨與小姨一副促膝長談的樣子,膝並着膝,頭碰着頭。
“雪姨,你快快出來。”終於找到你了。
“什麼事?”尚雪趕緊抹去殘留的淚痕。
海棠把尚雪拉到一個無人的角落裡。這小妮子,有什麼事居然還揹着我。常愛娥悄悄地跟在後面偷聽。
“雪姨,大事不好了。”有什麼“大事”?這風平浪靜的,不是很太平麼。
尚雪用“無所謂”的神態看着海棠,什麼大事,能比我找女兒還大?
“人有阻擊紫嬌的婚事。”海棠非常惶恐地看着她。
“不會有人呀!這不好好地在進行中麼,紫嬌的婚紗都訂好了。”
“夢濤說,他的老爸又不同意了。”
“這樣呀!我倒是什麼大事呢。”這老子這幾天睡牀上就想出這隕招來,他一定是急瘋了。算了,也不想爲難他,折磨過他幾天也算是出了氣,我得跟他去談談。
“他爸又變卦了?孩子的幸福他怎麼能這樣自私地給阻當了呢?那我去跟他談談,你放心。”
“哎!我就知道雪姨最善解人心了。”沒想到這次雪姨這麼好說話,想到第一次見到她時,真像是個冷若冰霜的大凍人,對紫嬌還這樣的不好。看來這幾次她變化挺大的,現在都爲紫嬌着想了,其實她的心裡還是愛紫嬌,心底裡並不是那樣的壞,只是她受的打擊太大,讓她的心失去了平衡。
“那雪姨,你現在就去吧。”
海棠推着尚雪來到柳大明的房間外,她朝尚雪做了一個勝利的姿勢,耶!雪姨必勝!
尚雪微着,露出一個令人詭譎的笑,腳步輕盈地敲門進去了。
海棠站在門外,打算悄悄地……嘿嘿!偷聽一下。
她身子站在門邊,耳朵貼了上去。
啪!
海棠的背上被人拍一下,身子機靈靈打了個寒戰。誰!
轉身見是小姨。好嚴肅!小姨你不要這樣吧,我只是偷偷地聽一下,不算是嚴重的違紀。
常愛娥上上下下打量着海棠,一語不發。這不是小姨的個性!一語不發?受到了什麼嚴重刺激?
海棠伸出手掌在常愛娥眼前晃一晃,發呆到如此地部,她失戀了?
“過來了。”常愛娥突地發力,把海棠拽到一個隱蔽的沒有的角落。左右張望,確信周圍沒有一個人,連個鳥都沒有才放心。
她鄭重其事地望着海棠,低頭又擡頭,擡頭又低頭,咳!咳!欲言又止。
“哎呀!小姨,你想急死我呀!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有重大的事要去辦呢。”
“呃!海棠,你媽媽對你怎麼樣?好不好?”
“小姨,你說費話呢,這平是明罷着嗎!我媽對我最媽了。”小姨鬼鬼祟祟地把我拉到這個角落裡來,就是爲發了問我這句話,我媽對我好不好?
這寓意不明呀?壞啦!家裡出事了。小姨的話怎麼這麼像一句在電視里老看到的臺詞,暴風驟雨要來的前奏。
“你爸爸對你好不好?”問題嚴重了,家裡發生了翻來覆去的變化,是不是他們出事了?
海棠被問得膽戰心驚,額頭的汗涔涔的,汗珠滴了下來。
“我對你怎麼樣?”是不是世界末日來了,小姨怎麼會我這些莫明其妙的問題。
“小姨你對我更好。我的好小姨,請你把真相說出來,你問我這些話的目的是什麼?”但願結果不是太恐怖,家裡人千萬別有出事的。
“真相就是……你不是老宓家親生的閨女。”什麼!小姨你開什麼國際大玩笑。我不是老宓家親生的,這不可能。
不可能!海棠顯得不那麼自信了,她感到莫明的害怕。
“小姨,你沒有喝酒吧。”
“喝了一點點,爲了壯膽,把這件事告訴你。”
“你說我不是老宓家的,那我是誰?”
“你是尚雪我柳大明的親生女兒。”
“哎呀!小姨。你亂七八糟地在說些什麼東西。這驢嘴都對不上馬尾的事。雪姨、柳爸怎麼能牽扯到一塊兒呢?你是不是酒真的喝多了。再說即使是,那麼機密的事,怎麼能讓你知道。好了,小姨,別跟我開玩笑了,現在紫嬌的事最要緊。”就是愚人節也不待這樣過的。
“唉!海棠,這樣的事我能開玩笑嗎?”
看着常愛娥一臉的嚴肅,絕非是在開玩笑,海棠的心倏地沉入到了冰窟窿裡。
這是真的!小姨的臉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只是自己一直認爲小姨在跟自己開玩笑。
這種事怎麼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奇異的出生、離奇的身世、曲折的生活,這種事只能在電影裡、裡看看的,當真發生在現實生活中?還是自己的身上。
海棠的臉色愈來愈臉看,身子變得彎曲而佝僂,她手托住胃部,身子漸漸地蜷縮在地上,她只感到胃一陣一陣地痙攣。
“海棠,你怎麼樣?別嚇我喔!”這孩子好可憐,一定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事給嚇着了。
“來人呀!”常愛娥大喊大叫,引來了那些女傭。“快點把小姐扶到房間裡去。”
七手八腳,海棠慘兮兮地被那些人弄進了房間。
“熱毛巾拿來。”很快有女傭遞了上來。“人都散開,讓小姐通通氣。”常愛娥指揮着。
“好點了嗎?”望着躺在牀上。眉頭緊蹙的海棠,她心痛不已。是自己不好,沒有給海棠充分的思想準備,讓她一下子接受不了,她的身子抗議了。
“小姨,這事是真的嗎?”海棠的臉色平靜不少。
“聽了是不是覺得小姨太殘忍了。”常愛娥坐在海棠牀邊,輕輕扶着海棠的秀髮,“小姨是不是太自私了,其實小姨是被尚雪逼得走投無路了,把這個焦點推給你,讓你自己做決定。”
“做什麼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