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搖搖頭:“這種事我怎麼可能知道?難道主人是沒有和你說的麼?”
“你也知道他那個人……唯我獨尊的厲害,凡事又有好多……嗯……條條框框,他不想說的事,問也問不出來。人家的秘密嘛……肯定是不說的。”
“這當然了,主人嘛!就是這樣的……他對你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對外人連個笑臉都沒有,你瞧那天給你係衣服扣的時候,寵的呦……”
說着。小云臉上露出了羨慕的表情,略微還有點調戲我的樣子!
所以下一秒,我倆又滾在了一塊兒,連咬帶撓的瘋玩了一陣子。
等回到家的時候,我刻意在門口甩了甩毛,裝作悠閒地邁進了家門。
“回來了?”忘川坐在沙發上,嘴角自然的向上翹。
“嗯!”
挺胸擡頭的我,突然覺得好驕傲!
看看。誰有這個待遇,回家來主人要和我先打招呼的!
於是我翹着尾巴得瑟的來回跑了好幾圈兒,直到忘川開口。
“你這露着小菊花到處跑,是在勾引我麼?”
啪嗒一下。尾巴直接就垂了下來!
死變態!看人家不該看的地方,該打!
於是我衝過去,瘋狗似得對着他的褲腿兒使勁的咬,搖晃着腦袋,一副要拽掉他褲子的架勢!
直到我被他託着肚子抱起來,放在茶几上。
對面是一碗溫的稍微冒着點熱氣的藥,平淡的像茶,但也散發着淡淡的苦味兒。
“雖然咱家小貓打探敵情的本事見長,但藥也得喝。”
我一點都不詫異,他知道我出去打聽這件事情,畢竟在裂隙裡面沒有什麼事他不知道的,但是我爲什麼要喝藥?!
我詫異的看着忘川,想要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是--我的藥?!”
“嗯,我需要喝藥麼?”
“我又沒有病,爲什麼要喝藥!”
我抗拒着,這個藥一看就是中藥!散發出來的味道聞着就有些作嘔!
我現在應該感謝上帝我的孕期根本不嘔吐,可是看到這個東西之後我就下意識的覺得反胃!
退後幾步!甚至想要離它遠一點!
讓我喝這個東西?天哪!都不如殺了我算了!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自己喝,或者,我來餵你。”
忘川的表情很嚴肅,就好像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問我,是要去轉世還是要留下來做他的貓一樣嚴肅。
“我可以選擇不喝麼?”
“可以。”
“……”
得到這個答案的我並不是很欣喜,因爲我知道我玩不過這隻大貓,最後可能談了一大堆條件之後。
我仍然得喝藥。
“好吧!給我個理由我喝。”
“受傷要喝藥。”
“但你治好我了,我龍精虎猛的,不需要吃藥。”貓爪子一豎,我差點給他展示一下我的小肌肉!
“不。你很虛弱。”他笑。
“不!”我抗議:“剛纔我和小云打架,我都贏了!”
“咦?竟然還有敢打汪夫人的,要罰。”
“這你也知道了……”我吐了吐舌頭,低眉順眼的。
這就叫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事兒他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呢!
但我仍舊要抗議:“這點傷真的沒事。”
“流出來的血不是假的。”
“但我懷孕不應該接觸藥物。”
“補血而已,不會傷到你。”
“會的會的。”
“不會。”
“會的。”
最後,似乎懶得和我廢話,忘川直接抓了我過來,拎着項圈放在藥碗旁邊。
“自己喝還是我餵你。”
“我……你餵我。”
就算是在劫難逃,那我也得找個能接受的方式。
忘川直接伸手在我額頭上拍了一下,我從貓變成了人,趴在茶几上,涼涼的。
而我當時心裡想的是,大貓會自己喝藥,然後用嘴巴餵我,就好像韓劇裡面的浪漫片段一樣!
那樣也不枉我苦一回!
而當我滿心期待的等着的時候。卻看到,他伸出手,在藥碗裡面攪和了一下。
萬能的手指頭啊,不僅嘿咻的時候能折磨我。洗澡的時候能熱洗澡水,喝藥還能攪和藥水。
有點緊張的看着忘川,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開始我就以爲,這是他圖方便在攪和藥。畢竟忘川是大貓,也不會有什麼細菌觀念才把手指頭伸進去,再說他的手指頭我也沒少舔,本是不嫌髒的。
可我卻沒想到。那藥水攪和了幾下之後,竟然變成了一個淡黃色的大球球?
球球!
貓的天性,讓我看到那個球球的時候,下意識的就想過去抓一抓!
他把那個球球弄出來,攤在手心中間,晃晃悠悠的擺在我面前。
“來舔舔。”
我愣了一下,疑惑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品嚐了一下。
沒什麼怪味兒。好像還有點甜。
鳳梨糖水的感覺!
吧嗒了一下嘴,我雖然不明白這是個什麼原理,但是隻要吃着不苦,就當吃糖了。
於是我眯着眼睛開始舔那塊水球,不是硬的,就好像水被禁錮起來,果凍一樣的,舔起來是咕嘟咕嘟的亂顫。超有趣!
味道也是不錯的,所以當舔完之後,我還意猶未盡的舔了幾下他的掌心。
我心裡樂呵呵的想,要是吃藥都這樣有趣。以後天天吃藥也好。
忘川將我抱過來,放在腿上,抽出紙巾來擦了擦我的嘴,又擦了擦自己的手。隨後調侃我。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養活你妹妹的,你也就適合做寵物。”
我眯着眼笑了一下,心裡有點發苦。
以前我也幾乎不吃藥的,那時候的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就算有點小病小災也是能挺就挺過去算了,省得花錢。
但要是真的病的嚴重,我也是自己找藥喝,再苦的也喝過。
低低的嘆了口氣,我摟着忘川的脖子,靠在他肩上。
其實不如說我是被他慣壞了纔對,自從死了,倒是年齡越發的向下發展。已經到了吃個藥也要講些歪理才能吃。
要是我還活着,誰會去管我的死活呢?吃不吃藥,死不死都是沒人管的。
所以啊……我還是應該感謝上蒼。
不知道我究竟是做了幾輩子的好事,竟然能讓我,和他有這麼一段姻緣,就算是現在死了,也是不枉此生的。
我從前一點也沒得到的愛,都被他彌補回來了。
或許這就是雄性相對來說更強大的時候,雌性的依附心理和崇拜指數上漲的原因。
我也開始理解,爲什麼芯兒小小年紀,就對韓明軒有了男女之事的意思。
這不單單是早熟,也和韓明軒的放蕩不羈沒什麼關係。
或許只是韓明軒能給芯兒的太多,所以芯兒纔會下意識的依賴他。
就像我一樣,依賴忘川到了一定的地步。
芯兒喜歡,不想離開,所以纔會在懵懂的情竇初開的時候,想要和韓明軒發展那種永遠都不會離開的關係。
抱着忘川,我舔了下他的脖子,悶悶的拉下他的手,放在我胸前。討好。
“主人……”臉頰有點紅。
這會兒我似乎感動於自己腦袋裡想的那點事兒,十分想要他愛我。
“怎麼?”忘川仍然沒什麼反應。
甚至手也沒有動,顯然是在難爲我。
“我想你了……”又舔舔,我眯着眼睛撒嬌。
“這是又要犯賤麼?”忘川明顯的調侃我。
意思大概是。吃個藥都要抗拒,吃完了卻莫名其妙的發了春。
但是每次他說這話的時候,我都會自然而然的把它腦補成:我愛你。
所以我笑的熱烈,喃喃的貼近他耳邊。
“對自家主人犯賤是理所應當……我……只對你。”
下一瞬,我便被抱起身,伴隨着忘川的笑意,臣服在他身下,被熱烈的吻包圍。
有時候想想,犯賤又何嘗不是一種愛呢?
愛的情有獨鍾,只要對方懂,就什麼都不用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