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貓我並不認識!不是熟悉的味道!
而且,現在我的鼻子能夠分析的數據好像變得多了!
我發現,這隻貓咪很強啊!只要一聞,就讓其它的雌性覺得有一種受威脅的感覺。
例如我,此時就已經有點不舒服的心跳加快!
我噘着嘴看着他,能夠留下這麼濃烈的氣味兒,忘川一定是抱她了!說不定還摸摸了,就像當初摸瑞貝卡那樣……
忘川從來不摸貓的!以前就算摸也只摸摸瑞貝卡!後來只有我!
也就是說。現在除了我之外,忘川不應該會抱其它的貓咪!
那爲什麼會多出這樣一個詭異的氣味兒!
忘川沒有說話,反倒是自己嗅了嗅身上。
這樣的動作,無異於自己已經承認了!他就是抱了別的貓!
“你說!怎麼回事兒!”我氣憤的灑出一大片的水花,惱怒的看着他!
忘川有點尷尬的笑了笑:“的確是抱了一隻,但嚴格來說不算是貓,是朋友。”
“朋友貓?!”我疑惑的看着他。
忘川不是個會講歪理的人,但現在這副樣子看起來就是被抓現行之後講了歪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套路!
這就朋友了?不是嚴苛的上下級關係嗎?
但說的也是,有我這麼一個特別的,就沒有另外一個特別的?
於是我狠狠的瞪着眼睛:“趕緊交代清楚,不然嚴刑拷打!唧唧還想不想要?”
“要要。”忘川笑,隨後仰躺在浴缸裡面,衝我招手:“來,過來。”
我趴過去,在他身上趴着,依然噘着嘴,滿臉不高興的等解釋。
而他,則是沒有說什麼,只是給我身上搓搓洗洗,然後擦乾了,抱我出了臥室,走出客廳,放在飯桌旁邊。
“不是要解釋嗎?這就開飯了?”
我詫異的看着他,我這兒還包着浴巾呢?吃飯方便麼?
可是還沒等吃飯呢,我便瞧見那邊挪出了一個,看起來極其嬌小的小女人。
這……很白淨的臉蛋,看起來有點瑞貝卡風格啊,身上的衣服,也和忘川給我的差不多,手裡端着幾份精緻的菜品。
眼睜睜的看着她妖嬈的放下那些東西,隨後理都沒有理我,直接對着忘川微笑,然後擺弄餐盤,優雅的……就像沒有看到我!!
怒火!怒火!
看着忘川,我用眼神質問他。
怎麼着?這是要找個小妾?!
找也不能找個這麼漂亮的!這不是打我的臉麼?!
可是,此時我渾身都包裹着那碩大的浴巾,動也動不了,直到那女人邁步過來。
忘川伸手介紹:“這是九焱,跟了我很久的一隻貓,先前是妖獸。因爲有事被瑞貝卡接替,現在瑞貝卡走了,必須有人管理,所以我叫了她提前回來。”
我看了看那隻貓。和一般的貓不一樣。
她似乎,喜歡保持半人半貓的樣子。就好像,我當初第一次變的那副容貌。
她長得很可愛,身材矮小,裙子下面露出一條白色的尾巴,尖端有個鐵箍,繫着一串小金鈴鐺。
白色的耳朵上,也是穿了許多的小洞洞。掛着那麼多的小鈴鐺。
忘川坐在我對面,而她,直接就跪在忘川身旁,扒着他的膝蓋,眯起眼睛用腦袋蹭忘川的腿。
而忘川也是極其順手的垂下一隻手,磨膩了一下她的兩隻耳朵,抖了抖,她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耳朵抖動的時候,還會帶起那麼多的鈴鐺聲,聽起來,有點怪異的臣服感。
和忘川在一起久了,我自然是知道他吃哪一套的!
我都沒有這樣過!她憑什麼!
可是,就在我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切的時候,忘川卻根本沒有在意的,任由那隻貓扒着他的腿,開吃了!
“吃吧。”忘川微笑,似乎在叫我。
我低沉着一雙眼,緊咬着牙關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說這隻貓跟了他很久,這個很久,是多久?在瑞貝卡之前?
我粗略的估算了一下。瑞貝卡是幾百年前跟着忘川的,小云上次說,好像三百多年……
那就是這隻貓在三百多年前就有?!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這個長相十分特殊的貓咪,直到。她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
果然是半人半貓,就連瞳孔都是瞳仁倒豎的樣子,微微一笑,便是兩顆小虎牙露出來。
甚至於那雙眼微微一眯,我能夠看清楚,她的兩顆瞳仁而不是同樣的顏色,一顆是淡藍色而一顆是淡綠色,相差不多。卻感覺迥異。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也許是這瞳仁倒豎的樣子,讓我覺得對方並沒有什麼好意!那眯着眼睛的笑也是嘲笑居多,就好像我本不如她!
是啊!人家現在在主人膝蓋上跪趴着摸着腦袋,而我、在‘遙遠’的對面。
要說人的話,我絕對處於優勢,幾乎和忘川平起平坐。
若按照寵物來說的話,她纔是真正應該驕傲的那個,雖然跪着,但卻真的值得驕傲和炫耀。
“她是隻什麼貓?爲什麼兩顆眼睛不一樣的?”
我還從未在裂隙之中見過這樣的貓咪,因爲都是忘川變化的,眼睛的顏色說實話就是看他的心情,想搭配什麼顏色便是什麼顏色。
而這隻明顯就和當初的瑞貝卡一樣被特殊關照過。弄成了很特殊的樣子。
誰又知道這隻貓尾巴上的鈴鐺以及耳朵上的鈴鐺又是不是什麼寶物,和我的耳朵上那耳釘一樣的‘特殊恩賜’呢?!
忘川嚥下口中的肉食,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而那隻貓的反應自然是極其順遂的在他手心蹭了幾下,還伸出舌頭舔舔!
舔舔!!!
我這邊幾乎是怒火燒心,而忘川那邊倒是悠哉的又嚼着一塊肉開始解釋。
“九焱本就是貓妖,並不是我幻化而成,生來便是如此,至於品種……”他低下頭:“你是什麼品種?”
“主人妖不分品種哦。”她眯着眼睛。似乎在回答我的話,但卻是討好忘川似得又舔他的掌心:“九焱是你的貓就夠了。”
忘川很高興,嘴角都微微翹起。
又來了……
原來不光是我蹭他他會感到高興,不光是我舔他的手指頭他會高興!
這隻貓纔來這兒多一會兒啊?當着我的面就這樣的親暱磨蹭,還把不把我這個已經結婚過的貓放在眼裡?!
我憤怒!憤怒!
滿桌子都是肉,牛排羊排還有什麼看不懂的醬汁肉,我一點食慾也沒有!不高興!
以前忘川總是讓我跪過去,趴在他腿上。然後用那種動作摸我的頭,就是從這隻貓這來的習慣?!
他伸出手指頭讓我舔舔,也是從這隻貓這裡學來的?!
他喜歡撒嬌和順從,仍然是在這隻貓這兒來的?!
我爲我自己想到的這幾點而感到寒冷,滿身的寒意。
我是替代品?在這隻貓不在的時候,被忘川調理出來的替身一號?
不會,至少我有孩子。
我摸了摸肚子,卻覺得苦澀。
可是……忘川說過,孕育兇獸,十分痛苦。
我現在,還是初期,我能從崽子身上得到一些基因和成長,他說到了最後,我有可能被挖空骨血,若是保護不好,最終都有可能被小崽吃光。破體而出。
這是多可怕的字眼,意思就是,母體死了,兇獸崽子頑強的生命力都不會死。
他……和這隻貓……有過關係嗎?
他,是不捨得讓這隻貓承受嗎?
我迷糊了,想到以前曾問過忘川的話,問他有沒有碰過其它小貓,他說沒有。
在他眼中,我也不算小貓,那面前這隻同樣不算是‘小貓’的純貓妖,又算不算其中之一?
她……和忘川之間,究竟有着怎樣的過去,竟然能夠親暱到如此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