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後,我們吃完飯,一起到院子裡面。
那隻狗看見了忘川之後,立刻變得很緊張,但看得出來,至少不是屁滾尿流那樣的。
這證明這隻狗到底還是在聞過氣味之後,知道這裡誰是主人,和我一樣,有顆敬畏的心,尾巴夾得緊緊的。
更何況一開始我也很害怕忘川,所以我相信這隻狗後續應該不會太害怕他。
之後,忘川坐在狗窩旁邊。我趴在他背上,看他伸腳磨蹭着狗的肚子,而它似乎也很滿足於這種狀況,乖乖的撒開爪子讓他弄。
哎呀……我看着看着。就覺得有點臉紅。
當初我也是這樣的,明明特別害怕還有很多反抗的心,然後被他那麼摸幾下,甚至用腳磨膩幾下肚皮。我就高興的咕嚕咕嚕。
這狗顯然不會咕嚕咕嚕,但是甩着舌頭,也高興的哈斥哈斥。
我看着他,一邊吹他的耳朵。一邊調侃。
“你竟然會去碰狗,也真是奇怪。”
“我從沒說過我不碰狗。”
“那你爲什麼不喜歡芯兒?”
“因爲她是冥獸,而不全然的代表狗。”
“哦。”我突然有點無言以對,算了。還是說正題:“這條狗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爲什麼會買它回來?”
“前幾天聽手下的小貓報告說在寵物市場看到了有魔氣的狗。打探了一下,發現是個和你差不多的,犬魔留下的後代。不過不是那種直系的後代,只不過是魔氣擴散,落在了犬胎上而已。”
“然後呢?”
“然後。”他頓了一下:“你以後去韓明軒家可以牽着它去。”
“爲了保護我的安全啊?”我摟着他的脖子,突然發現,他想的很周到。
“你說呢?”他晃了晃身子,有點無奈:“你不讓我跟着,我就只能找個能跟着你的。”
“那爲什麼是條狗呢?”
“嗯……”他想了想:“因爲犬魔有足夠的威懾力,無論是那頭狼還是你妹妹,都會有顧忌。”
“你確定?”我看了看那條很兇的狗:“爲什麼我只覺得它很可怕,而不是我很害怕?就是長得很可怕,不想去碰而已……不是心底裡的那種顫慄,我能分清這感覺是不同的,可是又不知道因爲什麼……”
“因爲你傻。”
WWW▪ t t k a n▪ c○ “呃。”我拍了拍他:“你才傻!”
他笑了笑,問:“你怕我麼?”
“不怕。”我有點美得快要開花,撲在他背上:“只是開始的時候有點怕你,不過現在嘛……我自己的老公爲什麼要害怕?”
“這不就結了。”他無奈的伸手上來,撓了撓我的脖子:“你連我都不怕。又怎麼會去怕條狗。”
我點點頭:“說的也是。但我還是不喜歡它。”
“以後就喜歡了。這狗腦子都比你腦子精,你說的話,它都能懂。”
“都能懂?”我將信將疑,智商超高的魔犬?
“你試試。”
“試試就試試。”於是我轉轉磨磨的跑回屋子裡面。牀底下掏掏,找出來那會兒忘川給我的,我貓型的時候比較愛玩的黃絨球。
雖然有點不捨得,不過試試這狗好不好用吧!
興致勃勃的衝進院子裡,然後蹲在大狗面前,和它說:“大黑,我把這個球丟出去,然後你撿回來。就丟球和撿球,你聽懂了吧?”
大黑狗耷拉着眼皮看着我,好像聽懂了,又沒什麼反應。
我回頭看了看忘川。他眼睛裡帶着笑意,於是我就一鼓作氣直接把球甩出了手!
“去吧皮卡丘!”
……
半分鐘後。
“爲什麼它不動?”我哭唧唧的看着忘川:“你不是說它智商很高麼?連撿球都不會?”
“我說它智商比你高。”
我沉下臉:“難道我連撿球都不會嗎?”
忘川掐着我的臉,笑得很高興:“是隻有你纔會去撿球。”
是啊,以前沒懷孕的時候。我是比較喜歡玩那個球啊,我還喜歡他把那個球丟出去然後我再咬……咳,說遠了。
“總之,比我強。怎麼可能不會去撿球!”
“因爲它存在不是爲了撿球。”
“呃……”我有點不解了:“那它爲了做什麼?”
過了一會兒,忘川略微張望了一下,發現花壇裡面有顆珠子,撿起來。
那東西。閃閃發光的。我立刻認出來:“是九焱裙子上的珠子!我看見過!”
“嗯。”他把那珠子交給我手心:“給它聞聞。”
我又是略微狐疑了一下,然後拿着那珠子,擺在大狗鼻子前面:“你知道這是誰的嗎?”
大狗沒有搭理我,反倒是忘川,伸手拉起我,而後低頭看着那條狗。
珠子丟在地上,被他用靴子踢過去。
狗看着那珠子,再擡頭看忘川。有點害怕的樣子。
我也有過那種感覺,貓型的時候特別小,擡頭看到他,就好像看到了天神。
而且還是那種不屑的天神,幾乎對腳下的東西不屑一顧,他甚至不低頭,只能看到眼底的那麼一撇,就讓人感覺整個靈魂都是低下而不被人在意的。
這感覺,直到我爬上了他的牀之後,才稍微減少了一點兒。
但是讓我意想不到的是,還真就沒等忘川說話,那狗就動彈了,就好像能聽懂似得,到處看。
然後我能看到那狗鼻子嗅嗅嗅的樣子,有點害怕的往忘川懷裡鑽了一點兒。
大狗好像要咬人似得,可別咬了我!
可是。三分鐘後,它咬過來的,卻是九焱。
“哎呀呀--主人!”
九焱不知道爲什麼被條大狗拽住,但是卻知道是忘川弄回來的狗,只能努力的護着裙子!然後一臉尷尬的看着忘川。
“嘿嘿嘿……”我有點恬不知恥的公然笑起來:“果然是好狗!”
忘川沒有回答,伸了下手,狗就放開九焱。
我立刻撲過去,雖然有點喜歡上這條狗。但還是有所顧忌的只是摸了摸毛。
“以後你就叫大黑了!帥大黑!我太喜歡你了!”
不知道爲什麼,突然覺得越想越高興,然後我就扒在狗脖子上,想蹭。
但還沒動手。我就被人拎了起來,然後下一秒出現在家門口,再下一秒,落在牀上。
回頭,我又看到了那個不屑的天神。
天神吃醋了。
“嘿嘿……”我討好的靠過去:“主人你不高興我抱它?”
“到底是公的。”忘川確實是滿臉的不爽:“我不喜歡你沾染一大堆別的氣味兒。”
“好啦!主人你最好了!嗯……我不沾別的味兒,我的全部都是你的,是你的。”
就好像哄孩子似得,我一邊蹭一邊說好話。
但最終的結果。還是很有效,不管是哄孩子還是朝拜我心裡的神,到最後,都是我臣服在他腳下。
永遠也不想起來的那種。
而且。還有沒說完的話:“以後你不準用腳摸大黑的肚子……我……那個,我吃醋!”
忘川笑着解開胸前的衣襟:“你倒是霸道。”
“都是跟你學的。”我仰着頭:“你以前都這樣對我,所以,纔不想看到一樣的鏡頭。”
不光是讓我想起以前我低賤卻還爽的咕嚕咕嚕的樣子,主要是,吃醋。
有一種和別人分享主人的感覺,就好像當初他摸九焱。
“你的醋勁兒還真大。”他伸手攬住我。
“那當然!”我理直氣壯的坐好:“雖說我叫你主人吧,但這裂隙裡面叫你主人的可多了!怎麼能體現與衆不同呢?那就是--你只碰我!不光手腳,別的地方也都受限!這是規矩!記住了嗎!”
“規矩。”他笑了笑:“那就立個規矩給你。”
“啊?”我瞪着眼睛,發現話有點不對勁兒,而且……我的衣服呢?!
“以後。”他的脣,落在我的脣上:“你也只能碰我。不光手腳,別的地方也受限。這是規矩,記不住就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