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誓旦旦的看着他的眼睛,他這個樣子絕對不是一天兩天能餓出來的。
十幾天沒睡覺,還餓成這樣?不會只是因爲九焱帶孩子吧?
她貌似也是昨天才生,說白了今兒上崗第一天,怎麼可能耽誤他的事兒?
忘川擦嘴的動作緩了緩,隨後略微身子向前靠了靠,勾着脣角笑。
“叫主人,就告訴你。”
“……”我再次沒有什麼言語。
說實話。還是剛纔那個例子。
離婚了,出軌了,這句‘老公’就變成死也喊不出來的。
打從心底裡不想承認,嘴硬,脾氣更臭。
更何況,雖然我很想知道,但這兒也是飯店,人來人往的我哪兒好意思。
似乎看我有點臉紅,他笑了一聲。
“沒事兒,回家再叫也一樣。”
我不高興的撇過臉,其實心底裡有點苦澀又難受。
我在彆扭什麼……我都在給自己添堵似得。
我要麼就應該不管怎樣就是不原諒趕他走,要麼就讓他把一切都解釋清楚再說。要麼就乾脆同意一夫二妻。
可是我哪個都做不到。
我捨不得趕他走,也沒有勇氣真的問真相,更打從心底無法同意另一個女人和我共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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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飯店的門,他從風衣懷兜裡面掏出一個手機,然後遞給我。
“幫我找那個什麼海助理。”
“你自己不會?”我明知道他可能真的不會,所以鄙視歸鄙視,還是幫他找了電話本。
公司裡的點點人存得整整齊齊的,想必也不是他自己存的,他那點性格我瞭解,不喜歡做重複的事情,纔不會存電話本。
翻找了好一陣子,我才找到了有個海字兒的。
“侯東海?”
“嗯,就是他。”
看起來找到了,他就把電話接過去,然後打了個電話。
只是轉過身低聲交代了幾句,我倒是沒有聽清楚,於是有點兒納悶兒的看着他。
給助理打電話還瞞着我?這是什麼意思?
還是大馬路邊兒上,說話聲小本來就沒有什麼?我想多了?
不過……我又不是人傢什麼人,有什麼權力問……
帶着這種納悶兒的情緒,我看他按了電話,然後搖了搖頭。
“好多麻煩的東西要學。”
我笑:“你都會用平板電腦,手機也會很快就用慣了,畢竟你識字,就簡單的多。”
“嗯。”他應了一聲,沒多說話,就好像嫌麻煩。
而我,看到他把手機揣回去,也沒說話。
有點不高興!竟然沒有說把電話號碼告訴我一下……
我想要是知道了總經理的電話。我明天可以找那些個花癡賣點錢來,解解錢財危機……
咳咳,我可真是太能想,手機號都能賣。
沒什麼話說。我倆一邊往回走,一邊看着馬路上的車水馬龍,好半天,才聽到他和我說話。
“我想我也該買輛車。”
“買車幹什麼?”
“至少不用每天走走走。”
我擡頭看着他:“就好像你以前沒有車不走似得?況且大總裁需要走多久?買車還要維護保養。你那麼懶肯定不做。”
“說的也是。”他似乎接受了我的建議,卻反駁了一句:“是總經理。”
“……”我翻了個白眼兒:“阿狸告訴我都是一個意思。”說完之後我又反應過來:“不過聽員工說,你很討厭總裁這個稱謂,人家都說總經理土爆了你知道麼?”
“什麼是土爆了?”他挑眉,似乎不知道人界的這種詞彙意思。
我努力的解釋:“就是,特別老古板,特別跟不上潮流,特別沒品位。”說完我又腹黑的添了一句:“你這樣的就是土爆了。”
“是嗎?我土爆了?”他似乎有點尷尬:“那也比總裁強。”
“爲什麼?”我有點不解。這個傢伙腦袋裡都想什麼呢?總裁哪兒惹他了?
“因爲我記得你說過,韓明軒是總裁,讓你崇拜的要命,我不喜歡。也更不喜歡和他沾邊兒。”
“……”我竟然有點答不上來。但說實話,想笑。
果然是夠小心眼兒的,這種事他都能記得,然後好像還記的深入骨髓?一副牙癢癢的樣子。
可我卻連什麼時候說過都不太記得,只有一個隱約的印象,記得曾經和他說過總裁就是很有錢的人。
於是我笑着戳了戳他的胳膊:“那古皓軒先生,你和韓明軒先生的名字重疊了一個字,這個又怎麼解釋?算不算沾邊兒?”
“是嗎?古皓軒?”他似乎被我問到。有點糾結的想了一陣子:“你要聽實話?”
“你不是從不說謊?”
“也就只對你。”幾乎挺悠哉的:“別人該騙還要騙的,畢竟太老實什麼也做不了。”
“算了不說這個。”一提這個我就想起當初和他一起看前世的情景,覺得心裡不舒服:“說名字,實話是什麼?”
“實話就是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叫什麼,隨便找了一個身份而已,你說這個名字之前,我只知道姓古,我記得你說我老古板,就隨手挑了這個,就這麼簡單。”
我明白他的意思,就是弄了一個身份證?然後變成了這個世界上的,有名有姓的人?
“你要一個身份幹什麼?有了工作,還要買車?聽起來……”我突然腦門上有點汗。
他看着我,似乎想了很久,才挺嚴肅的回答。
“用這個身份,娶你。不走了。”
“別開玩笑了。”我嗤了一聲,不願意說九焱的事兒打破這會兒的寧靜,只是笑了笑:“你這樣說我很尷尬的知道麼?”
“我沒有開玩笑。”他轉過頭來:“你說我從不說謊,其實也不是。不能告訴你的,我會繞過去。但只要是我嘴裡說出來的,敲定了,就不會有變數。”
“就像那吻痕?你留的。”我到底是沒有忍住,說出這話的時候,眼球都在顫,就是在憋淚,卻讓自己努力的好像在開玩笑。
“我留的。”他還是那話,沒有改變,不過卻一個轉身,將我按在牆上,略微彎腰笑着:“不然今晚也給你留一份,看看該是什麼樣兒?”
“怎麼?你還能畫出ABc?”我故意顯得很鎮定似得,卻發現沒辦法繼續,於是有點挫敗:“算了別提這個,我心裡不舒服。”
越說這個,我就越覺得難堪。
因爲他不說謊。所以我相信他嘴裡說出來的每一個字,更相信他說給我也留一份。
可那算什麼?爭寵嗎?我纔不需要……
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就把我扛起來,架在肩上!
“你要幹嘛啦!”我有點不滿,踢蹬着!
但是,我就突然被打了一下屁股,之後反射性的老實下來。
就和以前一樣,有這種動作,立刻開始反思開始安靜,隨後發現,我爲什麼要安靜?我不是他的貓了!
不過說真的,世界第一次這麼清澈!我第一次在這麼高的地方……
也有點新奇,他還從來沒扛過我呢……
或許是……他怕我會不高興,所以纔沒有抱,直接扛的吧。
想想也有意思,冤家一樣的。
就這樣的冤家。爲什麼要出軌,十多天就知道後悔,跑回來。
可是發生的終究還是發生了,什麼也不能抹平曾經所發生過的事情。
就好像我心裡那點兒疙瘩永遠也解不開。如果他不和我說清楚的話……
不,即便是他和我說清楚了,我想也就是那個理由。
畢竟他已經直白的承認了,吻痕是自己留的,那麼之後的事還能是別人做的?
這也可笑了,幾個小時以前我還深刻的認爲他可能有苦衷……現在則爲我自己這個可笑的想法而嗤笑了許久。
就這麼,我被扛回去了,上樓的時候沒自己上,也覺得兩條腿舒服多了,反正有人樂意挨累,我纔不管。
可是到了家,才發現,這不對勁兒!連忙跳下來,查看我亂七八糟的家!
“這是什麼意思?!”
我指着屋子裡的傢俱和工人,還有再次淪陷的門鎖,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