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抄着笤帚跑出去,一見小崽正死咬着三生的脖子,拽的那小脖頸都見了血,立刻就要把笤帚丟過去砸開他倆!
可我胳膊剛揮起來,就被攔住了手,下一秒笤帚消失在我手裡,被人從後面抱住。
“你要砸死我兒子?嗯?”說着,他還啃了一下我的耳朵。
“你兒子欺負人!”我指着那邊。倆崽子滾在一起,雪地上還有不少血。
“小崽子打架,正常。”他眯着眼睛看了看,一點兒也不緊張。
“你是不是偏心?這要是你兒子捱揍,你還是這樣?”
“大概吧。”他似乎不太確定,但是脣角一勾,有點得意:“至少我兒子沒捱揍。”
“是是是,你兒子厲害!”我幾乎是氣憤的不行。看着那兩個拽在一起都打見血的小崽子,使勁兒的戳了他一下:“那你倒是攔一下啊!”
“爲什麼要攔?”他的口氣好像我很奇怪似得。
“都出血了!你不讓我砸,你也不攔,等着咬死啊?”
我這邊兒急的就差嘴上迸出倆大火泡了,人家卻仍然很淡定。
“咬不死。”他晃了晃腦袋:“小崽子都是這樣玩大的,厲害的咬人,不厲害的在被咬的過程中學的厲害。”
“你就找理由吧!”我仍然是不高興:“我就說你偏心,你就什麼都別解釋!就是偏心!”
“這樣吧,我逗逗它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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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忽然抱起我,然後幾步就竄進了草坪裡的一顆大樹後面。
我沒明白他要幹什麼,但卻看他做了個噓聲的手勢,示意我看着那邊咬的越發厲害的兩個小崽子。
一轉眼,忘川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了個小老鼠來,拎着尾巴,在肚皮上戳了兩下。
我是眼睜睜的看着那個老鼠突然就眼珠子變紅,然後有點發癲起來!被他放在地上!
“這--”我害怕的向後退了兩步。
而那隻小老鼠卻是嗖嗖嗖的衝着兩個崽子跑了過去,跑的過程中還有點長大的意思,就好像身體裡多了很多的力氣,肌肉漲滿了!
“吱吱--”老鼠的聲音一出現,小崽立刻停了嘴,耳朵動了一下,隨後立刻竄開三步遠!
三生也注意到了,連忙就要跑!但是礙於一個剛纔在攻擊,一個被攻擊,所以三生稍微跑的慢了一點兒。
倆崽子都沒有見過這種東西,所以嚇得夠嗆,都是耳朵背起來的樣子,也是嗖嗖的跑。
我和忘川站在樹後看,忘川摟着我,一臉看熱鬧的樣子。
小老鼠看小崽竄的挺老遠,轉眼就躲在一棵樹後專心致致的壓低身子瞅着那老鼠,似乎在觀察這是個什麼東西?
而三生因爲跑得慢了幾步。所以成爲那小老鼠攻擊的目標。
一隻小老鼠而已,即便是肌肉鼓脹又能怎樣呢?大小上還是沒什麼改變的,只不過這情緒上就顯得有些讓人害怕。
就像有人說過,寧可與胖子打架。也不和瘋子理論。
這老鼠現在就是瘋子,不知怎麼被忘川給戳瘋了,現在呲着牙到處亂竄,嚇得兩個崽子誠惶誠恐的。也不忙着打架了,而是觀察這個‘外星侵略者’。
就在三生一個沒注意,小尾巴就被老鼠給咬住,然後死命的拖拽。咬的三生嗷嗷直叫。
我下意識的就往前撲,想上去踩死那隻老鼠,卻被忘川攔住。
“你還要幹什麼!”我差一點兒就罵他了!這不是作孩子呢嗎!
他卻有點不屑的笑:“你就這點兒氣度?”
“這和氣度有關係嗎?”我低聲咬脣,憤怒不已。
“你不是總叫它們小貓?小貓還有咬不過老鼠的?”
“可它們不是小貓!這也不是普通的老鼠是被你戳過的老鼠!”
“是,它們不是小貓,它們是窮奇。”
“可是……”
“你這樣的教育,在家裡不準打架,出門也打不過別人。到時候可就不是咬兩下的事兒,說不定命都丟了。”
一句話,塞得我無言以對,只能靠在他懷裡癟嘴,心疼。
是啊。我怎麼能用人類的教育方法去衡量動物,動物沒有法制,武力說話。
“那怎麼辦?”我看着那邊兒亂糟糟的三個小東西在草坪上竄來竄去,有點兒抓狂。
“瞧着看。”
我瞅着這三隻在草坪上打架,真是沒辦法。
本來一隻老鼠沒什麼可怕的,但是這隻老鼠就是發癲的咬來咬去。
三生是屬於脾氣好的,略微有點膽小,但被拖着尾巴咬久了也是呲牙咧嘴的開始不高興,然後回頭去咬那隻老鼠!
可惜老鼠比較癲狂動作太大,三生被拽着尾巴咬不着。
就在老鼠拐彎的時候,小崽不知從哪兒竄出來,一把按住老鼠,然後死死的抓着。
三生也趁着這個機會,一回頭,準準的就咬在那老鼠的氣管上,一口就咬的見了血。頭一甩,就豁開一條大口子。
老鼠害怕了,然後轉頭想要跑。
這倆小崽一看,就好像再說:呦。剛欺負完人你就要跑,沒門兒。
於是四隻小爪子按上去,一個勁兒的抓撓,不弄死老鼠。也讓它沒地方跑,嚇得到處竄。
這回有了玩的,剛纔打架的事兒就似乎被忘掉似得,倆又開始玩起來。高興的不得了,雪地裡都是梅花腳印兒。
忘川抱着我進屋,低頭問我:“知不知道爲什麼小崽打架厲害?”
“不知道。”我搖頭。
“因爲我總捏它的脖子和氣管,勁兒使大了,疼了,它就知道,那兒是弱點。”
“你竟然揹着我掐孩子?!”
我瞪着眼珠子揮手,此時也就是笤帚不在手裡。不然我一定和這個老傢伙拼命!
他笑着制住我的手:“也沒怎樣不是,再說,三生不是也學會了一口咬住老鼠的脖子?不受點苦,哪來的經驗。”
“……”
我再次無言以對,只能無奈的拿白眼兒翻他,一臉的不高興。
他卻突然開始不老實起來。
“趁倆崽子玩的開心,我們也去玩玩唄?”
“玩什麼玩,纔不和你玩。”
“不和我玩和誰玩?好久了。走吧。”
沒等我開始掙扎,就又好像瞬移**一樣,把我扛進了樓上的屋子裡面,撩在牀上。衣服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去掉的。
我笑,這是斷我後路啊?
依然是溫柔的動作,只不過有些略顯着急,迫不及待的撲上來。親吻我的脣,兩隻大手也開始上下的折騰。
我難得挺配合的,就是心裡有點擔心樓下的崽子,但很快就被他給弄得沒心情想別的。
呢喃的哼唧了一會兒之後。我臉上紅撲撲的趴在被窩裡抱着他不愛動。
其實我有點小擔心,想問好幾次,也沒說出口,這次我努力鼓起勇氣的咬着嘴脣問他。
“自從生完崽子也有過幾次了,你有沒有感覺我……有變化?”
“變化?”他挑眉:“胸變大了。”
“不是這個。”我有點緊張,又有點尷尬:“就是……那個……鬆緊的問題。”
我真是難以說出口,上次還是聽伶伶和小久聊這個,我聽了一下之後就開始擔憂。
但這種事。我又怎麼好意思問?
“沒有吧。”他搖搖頭:“奶蟲保護你應該沒事兒,沒看你都沒有流血麼,怎麼想起問這個?疼了?”
“沒疼。”我搖搖頭,卻又想起那個蟲:“奶蟲保護我?”
“嗯。它溶解在你身體裡,增強身體的彈性,本來一開始就想弄給你,但是有點麻煩,當時看你真是難受才硬着頭皮去要。”
“要?”我有點疑惑:“管誰要?”
他似乎愣了一下,然後緩緩的回答。
“……前女友。”
“尼瑪蛋!”我立刻炸毛:“你還有多少個前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