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美美的抱着我的戒指稀罕了半天,就想着我的命怎麼這麼好!怎麼這麼好!啊哈哈哈--!
忘川看我笑得那麼不優雅,倒是也不說什麼,只是默默的繼續吃他的飯。
我沒心情吃飯了,就光顧着高興了!
想想我那個有幾百米的空間,我可以種花、種菜、養魚、這妥妥的純天然的農場啊!
我太幸運了!哈哈--!
笑了一上午,忘川愣是沒搭理我,或許因爲我樂呵的時候一直揉搓那個醜戒指。所以他覺得能增進感情吧?
第一次,竟然沒吃醋,讓我抱着個戒指親暱的笑了一上午。
我是被一陣熙熙攘攘的聲音打斷的,從牀上下來之後,發現外面發生了吵嚷的聲音。
忘川站在門口,幾乎遮住了全部,我看不見。
於是扒開他,我好奇的向外張望。
只見外面的小路上。竟然奔馳而過一輛馬車!而我們家門口不遠處不知什麼時候,站了一大堆的人!
“這是怎麼了?”我指着那邊:“怎麼那麼多人?”
“仙官過路,撞到了人。”他回答了一句,之後嗅了嗅:“雌性。那可能仙官的女人或者是女兒吧。”
“厲害!”我誇讚了一句:“百米之外分公母!”
“她有狐狸的血統,比一般雌性好分辨。”他看着我,竟然有點無奈。
我倆默默的看着,之後看到圍了越來越多的人,我就算是跳高也看不見了,便央求着他帶我去看看。
忘川想了一陣子,還是拉起我的手,過去看了看。
只見路上坐着一個綠衣服的小姑娘,正低着頭抽抽噎噎的。而此時馬車上下來的人,高傲的伸出手來,被攙扶着,向前走。
腳下鋪的全都是地毯,一羣伺候的僕人跟着腳,走一步,鋪一塊毯子。
而那毯子都不是紅色的地毯,而是乳白色的長毛軟毯,乾淨細膩的如同天鵝的羽毛。
這個女人也是,渾身穿着白色的衣服,薄如輕紗,相貌就更不用說了,桃眼柳眉星月眸,粉腮含羞,嘴角上挑,妥妥的一副美人相。
身材也是修長玲瓏。清麗無邪,每走一步,都能看到那輕紗白衣下面露出來的潔白長腿。
“哪裡來的髒賤民,敢攔我的路?”
“對不起!雲薇娘娘!她……她實在不是有意……”
此時綠衣女孩兒旁邊有個穿粉衣服的,不停的替她道歉。
“你算哪個東西,我在和她說話!”這個雲薇娘娘看起來有點兇,上前就一腳踢過去!
僕人竟然還在她下腳前墊了墊子!好像那女孩兒有多髒似得!
這一腳踢得滾了個滾兒!但是那綠衣服的小女孩兒仍舊是沒大聲哭出來。
粉衣服的開始磕頭:“娘娘!饒了我們吧!我們家主子日前喪生魔口!她是傷心過度纔會恍惚!不是故意攔您的路的!我這就把她拖走!”
“原來是兩隻野奴才,你們攔都攔了,拖走有用嗎?”雲薇娘娘傲氣的輕笑:“低賤骯髒的東西擋了我的路,拖走,就不髒了嗎?”
“娘娘……”
那邊的爭吵仍在繼續,一個不依不饒,一個地位太低不敢吭聲。
我低聲抱緊忘川的手臂唏噓:“這個女人好過分,人家都道歉了,還這樣。”
“嗯。”忘川應了一聲。
“仙界好多壞人,怎麼都欺負人呢!”
“你要管嗎?”他低頭看着我,問的很嚴肅。
“管?”我詫異:“和我有什麼關係?”
“上次月可都管了,這次你爲何這麼淡定。”
“因爲我不認識那個女的,我覺得還是不惹麻煩的好。”
“是嘛。”忘川笑了兩聲:“那你繼續瞧着。”
聽了這話,我倒是覺得奇怪,怎麼我該認識那個小丫頭?還是……哪個人?
正當我想着的時候,地上的綠衣小女孩突然呢喃的冷笑起來,嘴裡叨唸着:“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呵呵……”
我聽着這聲兒,有點莫名其妙的熟,難道我真的認識?
“你說什麼呢?”雲薇娘娘十分尖酸的看着她,邁上前去。又是一腳。
“娘娘她是傻的!不要和她一樣見識!”
粉衣服的小姑娘擋了一下,意外的,撥開了那個墊子,一隻玉足直接踹在她身上,這讓雲薇娘娘嫌棄的連忙退後幾步!
“賤物!誰準你碰我的!”
就這麼個功夫,馬上就有人拿了新的小繡鞋給她換上,還用紗簾遮着,舊的那雙直接就燒燬在手中,猶如忘川毀沾了幽洛血的衣服一樣嫌棄。
忘川有潔癖,我知道,只對於冥界的潔癖。而這個女人,好像對於任何除了自己之外的東西。都是有潔癖的。
這是種病態啊!
“你,過去踢她,狠狠踢!”她笑了一聲:“野奴才留着也沒用,一會兒都弄到屠仙場去打到死!”
換完鞋之後。她自己似乎不屑動手,直接指着旁邊的一個壯漢動手。
壯漢上前,直接一腳就踢在她胸口。
“唔!”綠衣服的女孩兒哼了一聲。
這一腳踢得狠,讓她翻滾了好幾下,幾乎滾倒我們這邊來。
一大羣人全都退開,忘川卻伸出腳來,踏在她背上,但也止住了她的翻滾。腳一勾,就讓她穩當的翻起身坐在地上。
綠衣服的小姑娘回過頭,滿臉的塵土與淚水,看到忘川。詫異了一瞬,但沒吭聲,抽泣了一下。
我看到這副面容之後,更是覺得熟悉。
蹲下身來仔細端詳了一陣子之後,才詫異的發聲:“落檸啊?!”
這不也是當初忘川的護法貓嗎?也來了仙界?!
也難怪忘川問我爲什麼月可管了,這個這麼淡定!但我剛纔實在是沒看出來啊!
那會兒整天忙着的不是被罰就是被忘川壓榨,要說都變成人形,也就只有幾次喝酒吃火鍋纔算是見過。
之後我就徹底被弄進了忘川被窩裡。出來都沒有幾次。
月可比較愛偷偷化人形所以我一眼就看出來,落檸那會兒整天都是隻灰貓,也不吭聲,說話就是文縐縐的古言句子,所以我認都認了半天。
落檸沒說話,側目看向一邊,那雙通紅的眼好像哭了許久了,滿臉不屑。
而剛纔聽到那個粉衣服的小姑娘說的話,我明白過來,落檸被送養的主人讓魔給吃了,這兩隻現在沒人要,所以才這麼可憐,被欺負了都不敢說話。
而那邊那個雲薇娘娘纖細的柳眉蹙在一起,高傲的看着我,和剛纔攔住落檸的忘川。
“你們是誰?!”
我沒理她,只是擡頭看着居高臨下的忘川。問了一句:“主人我能管嗎?”
“你自己衡量。”
這話的意思是,交給我自己分辨?
我能分辨好嗎?我會給忘川惹事嗎?
可是現在這樣的情況,我若是幹看着,可能這個女人會越發欺人太甚。
但我要是管了。很有可能我走了之後,她會繼續欺負落檸,甚至可能會連帶着那個粉衣服的小姑娘也要倒黴。
不,現在她們就在倒黴!一會兒還要弄到屠仙場去打死!不管就沒命了!
我擡眼看了看忘川,依然是清冷的眼眸,沒有給我任何的指示。
但我想,是忘川先動腿的,意思是。他可能也想管。
畢竟落檸的主人算是死了,而忘川算是曾經的主子,月可有人管,落檸沒人管,這種情況下忘川可能就沒道理冷眼乾瞧着。
而且忘川是兇獸,兇獸比魔大。魔吃仙,仙沒兇獸大。所以仙界地位最高的,也不見得有他厲害。
我心裡粗略的估算了一下,點頭。
他既然給了我自己衡量的權利,那我就順應本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於是我撥開了落檸貼在頰邊的發,轉身看向那個娘娘,用同樣高傲的口氣反問。
“你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