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無聊賴的坐在牢房裡,其實說的挺容易,做起來很難。
我自己都困在這裡出不去,卻要去救外面能自由活動的人,真是沒辦法說。
想了好一會兒,最後下定決心,直接取出在戒指裡面存着的那把刀。
握着刀,把它對準手指頭,心想真是太難自己對自己下手了!
勉爲其難,我深呼吸了好久。纔在手腕上柔軟的地方割了一個口子,不大不小,和切菜切到的差不多,但也是疼的眼角迸淚!
嘶我連忙吹了吹,之後一臉可憐的等。
不知道忘川那邊會不會有反應,其實我更不知道這個反應是不是隨時相連的。
如果不因爲距離和界產生問題,那麼我在家生孩子那天,他應該鬧騰的厲害,所以見到我之後,有了一點點痛感,也引起了他的興趣。
等了一陣子,沒人來,是在猶豫?
我讓你猶豫一咬牙我又想一刀割下去,但下刀之前又後悔了,直接收起刀子,手化爲貓爪,指甲在露出的嫩肉上又畫了一道!
嘶!
這回是真疼,因爲不小心勾破了血管,之後就一直在流血。
直到他的身影出現在我的玻璃門外面,一臉怨念。似乎在埋怨我爲什麼要這樣做。
來的正好!
我手裡再次捏出那把刀,放在手腕上,裝作要自殺似的樣子。
萬分之一秒,某人一臉氣急敗壞的站在我面前,嘎巴一聲折斷了刀!
玩樂適可而止。他咬牙。低垂着眼看我:雖然我不知道爲什麼會有感應,但還是請你別這麼做,以免我真的徹底殺了你。
你捨得嘛?我起身,本想抱住他,卻被躲開。
不過,開門的時間都沒有,直接撞破了玻璃進來的,也不知道這神界的玻璃撞人疼不疼?
上下看了一瞬,沒什麼創傷,那應該就沒事,看來神界的玻璃也就那麼回事兒。
可惜了這把刀了。我嘖嘖有聲的嘆了口氣,蹲下撿起那把刀,吹了吹。
徹底的碎裂成兩半,老傢伙竟然活生生的就把它掰斷了,真是浪費!
這麼好的刀,可算是我們愛情的見證,捅過你,捅過我,多難得。
他緊張兮兮的看着,畢竟刀鋒還在。就算是折斷了,我要是想自殺,也仍舊可以。
但我沒有,畢竟只是爲了引他來而已,纔不是活夠了想死,所以我只是一臉可惜的又把它收進戒指裡面。
忘川看着我的動作,似乎有點不解。
看什麼?這是我的戒指。
就好像和他無關似的,我收起我的手,特意避開。
這樣的動作,卻好像能勾起興趣似的讓他越發的好奇。
大貓啊大貓,三萬多歲了還改不了好奇心,活該你被我算計。
交出來給我。
他伸手,似乎想要我的戒指看看。
憑什麼給你?這可是很重要的。我又縮了縮:這裡面可是很大很大的一個界,給你我豈不是虧大了?
界?他重複了一遍,興趣似乎更濃。
當然。我的界。我勾起脣角:有花有草有太陽,最近剛長了小樹,裡面的小池也不錯喲,乾乾淨淨的還很涼爽,最適合用來給窮奇泡澡搓爪子,游水也一定很舒服呢。
又是輕輕的咕嚕一聲,胸腔裡發出喜歡的聲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神界的水源應該很珍貴。
看起來是個好地方,但其實什麼都沒有,交通基本靠走,通訊基本靠吼,就算有水洗澡,估計也沒有什麼大型湖泊之類的,大貓可能早就想玩水了,可惜卻沒有。
你在勾引我。
我有嗎?我碰你了還是親你了?哪有勾引。分明是你想要我的戒指去玩水,還說我勾引。
露出這樣表情的忘川,就好像被我拿住了小尾巴,可是卻又沒辦法說想要,最後依然伸出手和我交涉。
戒指給我,現在放你走。
那不行!我理直氣壯的別開頭:這戒指很重要呢!
比命還重要麼。
比命還重要!
忘川似乎有點無語,之後突然問了一句:傲凡是龍族麼?
是啊。我大喜過望的點頭:你想起來了?傲凡是條黑龍,你們還在水裡打過架,記得嗎?
沒有反應,但是臉色有點黑黑的,似乎哪裡惹到了他。
半晌後,我纔想起來,好像因爲那會兒我說過,這是傲凡的戒指,然後我身上有龍族的味道。所以他串聯起來問了我一句,確認是不是正確的。
哎媽,我怎麼這麼笨,竟然說出這種事來。
不過總覺得,他臉黑的樣子,好像在吃醋呢?
心裡想了一會兒,有點疑惑,不過猜了一個可能性,就是上次推開我,大概就是因爲我有其它雄性的味道,讓他討厭。
也就是說,並不討厭我本身?也不是真正的守身如玉。
其實還有可能對我比較熟悉,也明白對我有反應,只是隔閡在其它雄性的味道上,莫名不爽。
於是我又是笑了笑。婉轉的看着他:你陪我睡覺,我就把戒指給你玩,好不好?
惱火的強裝淡定,他明明一臉的憤恨,好像我即將把他怎麼樣似的。而後硬生生的忍住。
剛生完崽就陪其它雄性睡覺,也不怕那條龍會生氣。
會生氣也沒辦法啦!我低垂着眼,裝作很難過的樣子:誰讓你是以前的主人呢?新主人滿足不了我,所以才很想念你,來找你咯!
龍族都滿足不了你。
他哼哧一聲,臉色越發的黑起來,之後看着我,也許在生氣那句,以前的主人,或者是別的什麼。總之是自然反應,應該潛意識還記得我,或者又開始對我有興趣。
是啊是啊,真是可憐。我搖頭晃尾的:但是你要是沒興趣就算了,我回家找主人去。
高大的身影瞬間攔住我,有點冒火,不過可能這火來的莫名其妙,他噴不出來,所以只能作罷。
不是說我纔是主人,來找我的麼。
安安靜靜的一句話。不知道包含了多少壓抑和狂風驟雨。
聽了之後我心裡還是偷笑了一下,這樣看來我甜膩膩的叫他主人他還是很暗爽的,雖然沒表露出來,但以我的瞭解,我貌似在成功的路上!
可是你對我沒興趣。我又是一副委屈的樣子:那我還不如回家找我主人去呢。省得空蕩蕩的難忍
他糾結了一陣子,似乎真的沒辦法說對我有興趣,但還是攔住我。
戒指不給我,就別想走。
那你滿足我呀,我說了。你陪我睡覺我就給你。
我會殺了你。
你不會。我戳着他的胸膛:見到我之後你心裡一定很亂,你難道不想弄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嗎?上午明明很有反應,爲什麼不順應本心呢?是不是害怕,害怕喜歡上我對不起神女還是爲了個人類很丟臉?
你有雄性,就不要亂勾。
我喜歡亂勾。我咬着脣。得意:你很在意我亂勾的行爲是吧?心裡想着,爲什麼我有人要了還要找別人呢?爲什麼你會喜歡我這樣的人呢?爲什麼我不是一直屬於你的呢?對不對?
風平浪靜,他沒有任何回答,但是我仍然注意到他握緊的拳頭,大概在隱忍想殺了我的衝動,也代表我真的猜對了。
來嘛,試試看,看你是否比龍族厲害?
不。他推開我,眼角直跳:我比不過那種兩個器具還能纏幾夜的冷血玩意兒,我是窮奇。你看清楚。
噫?愣了一下,我突然噗嗤一聲的笑了。
我說的呢,難怪傲凡一出現他就緊張兮兮的好像我隨時會跑了,還總吃醋到那種地步。
一切都釋然了,原來這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要不是現在忘了,肯定是不會公然說出來的。
真想再多大笑幾聲,老傢伙還有多少秘密沒說喔?
不過兩個唧唧嗎,好像的確恐怖了點兒,纏幾夜哎?不是要累死
搖搖頭,我又是笑開,手搭在他身上,貼過去。
不,我不喜歡涼鱗片我喜歡熱乎乎的毛,還喜歡帶刺的大舌頭舔舔,怎麼樣,要不要就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