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聽到他說的那兩個字幾乎目瞪口呆的僵硬在地上，腦子一瞬間反應不過來。
等我再反應過來的時候，連忙就拿起那塊石頭仔細端詳！
我的確見過這塊石頭，大概就是在我第一次和他冷戰的時候。
那時候他需要讓我回到人間去生活，然後和九焱一起布了個局，讓我選擇。
其中有一天早上，他就在默默地看着塊石頭而不和我說話，我還記得當時我問過這是什麼東西，他說是朋友的禮物，並沒有和我多做解釋。
那現在看來，當時他就在研究這塊石頭，或者這塊界珠，然後……
我眨着眼，默默的想着，最後擡頭問他。
“你把那個裂隙挪進去了？所以才用那個什麼也沒有的空間，關閉了大幽王在裡面，等同於用一個空蕩蕩的空間換他一條命？”
忘川勾了勾脣角：“變聰明瞭嘛。”
“那是！怎麼說我現在也是個完完全全的靈魂！”我有點沾沾自喜的：“但你還是解釋一下究竟怎麼回事！那會兒你說拒絕告訴我界珠的事兒，就是這回事兒啊？”
“就是個界珠唄，不是把裂隙挪進去了，是把裂隙散了，不能散的才挪進去。”
“例如？”
“例如死也不想離開的小貓，還有作用的靈獸。”
“哦……難怪冥界來這好幾次都說你應該還有一個界珠，我還當他們開玩笑的沒有注意呢！”
“我並不知道他們如何知道我還有一個界珠的，不過也的確是幾次三番咄咄逼人，就是想要界珠而已。”
“界珠……”我看着手裡的那塊石頭，竟然有點感動：“大家都爲了這麼一塊破東西，打破頭。”
“是啊，也幸好傲凡的嘴嚴實，沒人知道你手上的戒指也是一個界，不然我們更麻煩。”
“是。”
我點頭，看着石頭和戒指，搖頭。
界珠啊……這種東西，大家打破腦袋，最終其實還是個空間而已，外面捏碎了，裡面就什麼也不是。
我還記得再看到它的時候，是忘川在馬上決定要去幫我搶養魂珠的時候。
那會兒他覺得自己可能生死未卜，也許回不來，臨走的時候把這塊石頭交到我手裡，囑咐我，如果他真的回不來，把這個給傲凡，說他或許會對我好一點。
難怪會對我好一點，界珠都給了……能不對我好麼……
“主人……”我鼻子囔囔的抱住他：“那……你怎麼能保證傲凡不會拿了你的界珠就跑了呢？”
“嗯……”他想了一下：“因爲這個界不夠大，不如你手裡的戒指大，但至少也是個小界，等於藏身之處。再說，鑰匙在你手裡，他自己一個人打不開。”
“誒？”我搖頭晃腦的：“你總說有鑰匙，上次那個白色的界珠你也說有鑰匙，我怎麼從來都沒有看過鑰匙？也沒見你讓我開過門。”
忘川伸手在我臉頰旁邊摩挲了一下：“鑰匙早在我剛認識你的時候就給了你，那時候我就在表示，早晚一切都是你的，只不過你接受不接受我，就是你自己的事。”
“啊？”我沒明白，眨了半天眼睛：“是項圈嗎？？”
低頭看着自己這個項圈，難道這塊什麼通靈玉摻着他的血，就是界珠的鑰匙嗎？
我要怎麼開門？我拿着項圈使勁兒的砸麼……汗。
而且我有點莫名其妙的臉紅……還表示……說的好像一開始就看上我來着，表示的也太隱晦了點兒吧！誰知道啊混蛋！
我那會兒問想不想和我生娃娃，還回答說不想呢！害我傷心了一陣子……
現在想來，或許也是問話問題，我要是問他要不要和我過一輩子，或許會得到更妥善的答案。
半晌之後，擡起頭，纔看到忘川笑意盎然的眼睛，他這個表情好像就是我猜錯了……所以我又回憶了一下。
“……不是項圈是什麼啊。”
“是什麼呢？”他那隻手就在我臉頰邊上不停的摩挲……颳得我心緒不寧的。
“你除了給了我一個項圈之外沒給過我別的啊……我不記得了……”我搖頭，看着自己的戒指。
這手上一直光禿禿的嘛，就這麼一個，也不是一開始就給我的啊……
忘川依然十分邪惡的笑着，伸出手指來，直接塞進我嘴裡。
“舔舔，就告訴你。”
我無奈的伸出舌頭舔了幾下，之後他一直不說話。
我當然知道……還沒爽嘛！估計我想不起來，他就會一直磨難我……究竟是什麼啊？
我倒是不在乎鑰匙能開界珠，而是一開始就給我的東西，代表他那會兒就打算認我啦？
有點小激動……怎麼感覺我們之間的感情都是他一步步的算計着來的呢……我果然是被牽着鼻子走的，可憐。
呃，一開始就送我的？
我感覺了一下刮在我臉頰邊上的那根手指，摸上我的耳朵……
“是這個寶石耳釘嗎！是嗎！”
“呵呵……”他笑了一聲，未予置評。
“這肯定就是了！”我竟然臉紅的更厲害：“要是和界珠有聯繫的話，那這是不是當初從那個石頭像裡面跳出來的小寶石？”
“是。”忘川難得認真的看着我：“所以才說，都是你的。”
“當然……”我咧着嘴笑得高興：“不過還是你屬於我讓我最高興！哈哈哈……”
“嗯，永遠都是你的。”
忘川現在學會了說情話，低頭看着我，尤爲的認真。
我幾乎是笑得不行，摸着自己耳朵上的小豆豆……高興！
原來那時候他就對我有好感……唔……難怪那會兒小云說，主人對我不一樣，一直只摸瑞貝卡來着，卻在我去那第二天就摸了我的腦袋。
也是因爲這個，所以衆小貓纔對我產生了敵意，或許覺得我有威脅性。
現在想來，當初那些可笑的曾經，都是這個老傢伙坐視不理的結果，他要是稍微寵我一點……唔好吧我想多了，要是他一開始就很寵我的話，我一定會飛到天上去，就好像現在這樣。
樂呵呵的抱着他，不管曾經怎麼樣，總之現在我們在一起，我佔着他，別的女人都只能看不能吃，這就夠啦！嘿嘿！
外面的小香香仍舊跟着傲凡的屁股跑，傲凡走一步，她就跟着好幾步的追，抱着大腿不撒手。
“哎，主人。”我拍了他一下：“你說……咱們小香香以後會不會……嗯？”
“會什麼？”
“會不會喜歡傲凡呢？”
“哈。”忘川乾笑了一聲：“會。”
“這麼確定？！”我不屑的看着他：“你不會讓咱們女兒光着屁股就是爲了勾引他吧？”
“所有的雌性動物，無論大小，都會對比自己強的雄性有好感。”忘川摸着下巴，表達自己的想法：“我早就告訴過你，我其實不太喜歡雌性去找比自己低階的雄性。”
“然後呢？”
“然後等寶寶大了，龍族能配上她的，估計屈指可數。這莫不如小時候就和傲凡培養一下感情，省的大了任性去給我找條低階龍嫁了。更何況，傲凡的人品你也清楚，他比寶寶年長，會很寵着，是最適合不過的人選。”
“那傲凡大太多了吧……他都五萬歲了……比你還大。”我唏噓着：“相差太多也不好，更何況……香香更喜歡別人的話，你也不能阻止的吧？”
“呵呵……所以纔要趕快灌輸培養。”忘川笑了一聲：“你女兒是不死神龍化身的，傲凡呢？”
“傲凡……是……”我驚訝的張大嘴：“傲凡也是不死的！啊……那香香只能找他，不然就等着眼睜睜看着老公老死嗎？！”
“是了。”忘川點頭：“所以這丫頭算是天生就爲他生的，傲凡心裡估計也有數，所以看待她的眼光纔會不一樣。”
“說的是啊……”我點頭點頭：“那用不用和傲凡說一下？”
“不用。”忘川看着外面一大一小：“我等着他來和我說，呵呵。”
“老東西……”
我看着忘川的神色，總覺得後面的兩個‘呵呵’笑得尤爲的冷腹黑，估計傲凡要受一番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