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凡和小香香玩了一小會兒之後，天色就已經正當空。
“我差不多該走了，不然那羣抓囚犯一樣的神將又要來找我。”
雖然一副戀戀不捨的樣子，但是傲凡還是說出自己要走的話。
“走吧。”忘川很愉快的揮手送客。
只可惜，某個小人立刻一副驚愣愣的樣子，伸着小手抓着他。
“爲什麼纔回來就要走……”她發現，這似乎和爸爸說的不太一樣。
“你在家聽話。”傲凡蹲下，似乎有點沒辦法給她解釋：“我有很多事情要忙，不能總在這裡陪着你。”
“可是……”小香香開始找理由，但年幼的她似乎說不出什麼來辯解。
“等下次傲凡叔叔再來看你。”他似乎也很糾結：“給你帶好吃的。”
小香香撇嘴，低頭委屈：“那還要等多久？”
傲凡無言，似乎沒辦法說出個正確的時間，只是說了一句：“很久。”
“不行……”她立刻軟軟的掛過去嘟噥：“我不讓你走……你能不能留下來……就……多一天……”
“你聽話。”傲凡臉色開始冷下來：“答應了會再來看你的，下次回來，我會爭取多陪你一陣子。”
“我……”小香香看了一眼傲凡，又看了一眼忘川：“好吧……我……我聽話……”
“真乖。”傲凡似乎也看得出她委屈卻硬是懂事的樣子，之後摸摸她的頭，起身要走。
再不走的話，我想他或許隨時都能把小香香給搶走……
小香香眼瞧着傲凡離開，哭都沒敢哭一聲，轉身擦眼淚，就瞧着那大顆大顆的淚珠斷了線似得往下落，那表情看起來真不像個外表才三歲的娃娃。
我看着傲凡走也是回過頭來看看，一副戀戀不捨的樣子。
其實也明白，他是怕小香香離開父母會不高興不適應，但身爲父母我們卻覺得，這個小臭丫頭更戀着傲凡而不是我們。
“嗚……”小小的哭聲，蹲在地上，小小的一團。
再之後，小小的傢伙回頭看了看傲凡，一撇嘴，轉身擡腿就上樓，我想她或許想回屋哭去。
忘川伸腿，踢了我的腿一下：“愣着幹什麼呢？趕快教你女兒怎麼做。”
“做什麼？”我愣然，不明白忘川是什麼意思。
“讓她能直接表達出，我和傲凡的協議她已經知道，並且認了，明白自己已經被打包送給他做小寵物了，這還不簡單？”
“啊……這好難……”我又是茫然了好一會兒，突然開竅了，張嘴喊小香香：“香香等會兒！”
小香香幾乎是沒停，可能是哭的要命，不想理人。
我也知道她的心思，於是笑了笑，跟上去，攔在她前面，開口。
“你想不想跟着傲凡叔叔走？”
“我……”小香香低頭，明擺着不用說，就知道，爸爸說得聽他的話，不然就不要自己。
而不管是爸爸媽媽不要，還是傲凡叔叔不要，她心底都不高興。
“他還會帶你回來的，只是暫時跟着他去玩。”我安慰着摸了摸她的頭：“傲凡叔叔只是怕你想爸爸媽媽，就不帶你，主要還是看你想不想去。”
“我……我想去。”她點頭。
“那媽媽問你，爸爸是媽媽的什麼？”我和忘川一樣，開始挖坑。
“是媽媽的老公。”
“傲凡叔叔以後是你的什麼？”
“是……芽芽的老公。”小傢伙還捂了一下臉，好像很害羞。
“噗。”我有點想笑：“芽芽是誰？”
“是我。”
“所以，媽媽叫爸爸什麼？”
“叫主人。”
“那你學會了嗎？”
“啊？”我女兒和我一樣的笨，問了一串，也是沒明白。
於是我又接了一句：“你現在跑出去，趁着他還沒走，你去喊他一聲，讓他知道你要給他做老婆，想跟他走，他就帶你走了。”
“會……嗎？”
“會。你想討好他，就這樣叫，只要不是任性，他都會答應你。”
小香香聽懂了，立刻轉身下樓，嘴裡喊了一聲。
“傲凡叔叔……等一下。”
傲凡本就是慢慢走，可能是注意着後面的情況，這一喊就站住腳，停下來，回頭。
“去吧。”我微笑着送了小香香一下。
心裡想着，這可真是坑娃沒夠，爸爸坑還不算，媽媽還要一起跟着坑，也真是服了……
小香香還小，所以也根本不會有什麼羞恥心，再說，主人和老公也沒什麼差別，或者說，和叫傲凡叔叔或者乾爹更沒有區別，重點是，傲凡會帶她走。
忘川那邊對我豎了個大拇哥，表示我這事兒做的對。
我想也是，只要一聲主人，管她懂不懂呢，傲凡知道就得了唄。
那就是忘川說的，小香香已經知道是什麼情況，所以傲凡也不會再去糾結什麼帶不帶走，想不想父母的問題。
果然，小香香一路撲過去，之後抱緊了傲凡的大腿，伸着小手，奶聲奶氣的就按照我說的喊了一句。
“主人，帶我走……”
我瞧着傲凡的手都明顯顫了一下，之後眼光就射過來看着忘川。
忘川連忙側目，表示自己沒有看熱鬧，也沒有幹什麼壞事。
我也有些怪異的腿發軟，坐在他旁邊，嚥了口唾沫。
“我們是不是有點太坑孩子了……”
“沒有沒有。”忘川一副想笑的樣子，也是自我安慰的情況：“這樣是對的，你沒瞧見那老傢伙什麼表情。”
“什麼表情？”我那邊看着傲凡，形容：“一臉僵硬的表情。”
“是啊，僵硬。”忘川無奈的搖頭：“那明明就是一副被撥動了心絃，想吃還不夠一口的表情，那叫生憋。”
“你……”我瞬間理解忘川的意思，之後更是癟嘴：“你這個人吶！就是惡趣味！”
“是啊是啊，但明明很受用。”瞧着外面的傲凡已經把小香香抱起來，忘川又嘆了口氣：“比你喊得好聽，我骨頭都酥了。”
“……”我無言以對。
之後傲凡進屋，仍舊是一臉僵硬的，看起來或許很痛恨忘川，但也有點怪異的情緒混合在裡面。
“芽芽我帶走了。”
“嗯。”忘川大度的看着那個得逞了的小傢伙：“別這一帶走就是永久的昂，記得帶回來一陣子，我們是送，不是賣，記住了？”
“嗯。”傲凡點頭：“等她想回來，我就送回來住一陣子。”
“去吧，帶走吧。”忘川一副割肉的表情：“我好好的女兒，就這麼送給你管教，真是……傷心。”
傲凡一臉的怒火攻心：“本不打算告訴她的，是你自己說的，也是你自己主動找我換的，你沒有後悔的機會。”
“是是是，所以你趕快帶走吧。”
“嗯。”傲凡看了看懷裡高高興興的小香香，沉聲應了一句：“多謝。”
“不客氣。”忘川呲牙：“以後就得你自己管教了，任性撒潑可別來找我們，管教權在你手裡，我只負責當好爸爸，享天倫之樂就好。”
“是。”傲凡點頭：“走了。”
“嗯。”
我們兩個一起告別了傲凡，之後看着小香香十分高興的窩在傲凡懷裡蹭。
心裡想着，其實她高興就怎麼都好。
不過我還是靠過去，抱着忘川。
“如果我這肚子裡的五隻裡面還有女兒，你不會都這樣賣掉吧？”
這要是五個女兒，這老傢伙或許能用五個女兒來挖好多好多的坑吧？
“不會。”忘川回絕的倒是很快：“有女兒也不是小龍族，更不是人類，母窮奇就不能給人當寵物了，會咬人。”
“哈哈……”我笑着，而後趴在他胸前，使壞的摩挲：“所以，主人，我叫的不酥嗎？”
“嗯……時間久了，一點兒也不酥了。”忘川低頭看着我：“只有在牀上的時候叫的才酥……所以，你要滿足我嗎？”
“咦？”我愣愣的，看着話題變得有點跑偏，之後笑了：“好啊……那你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