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很久,上官珣奢早已是恨皇甫入骨了,明日大殿上,他們就會處罰了她,但還是需要一些證據,起碼要讓信服。
瀧瑰國的大殿中,誰都相信,皇普晉楚的話。
因爲她的能力是預言。
更何況,這大殿之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早已經被她收買,她是郡主,何況之前種種事情都被她說中了,又有誰會不相信她呢。
但是就算她有預言,卻也並不知道桀的存在。
因爲她只能看到他們陰陽師的未來,兩個根本不同地方的人,就算是神一樣的能力,也是有弱點的。
所以,當桀站在瀧瑰國的大殿之上,皇普晉楚愣住了。
“你可認識一個叫愛得萊德的女人?”桀就是最好的證人!
桀身襲一身紅袍站在璘雙的身旁,傲視臺下的人。
即使是在瀧瑰國,他依舊是鬼丘的王。
臺下沒有人敢說什麼,因爲他們的王正在玩弄着他們王妃的手指,根本不管桀在做任何事。上官珣奢倒是一臉苦笑,公孫璘雙何時對她這樣過,誰不知道這太子殿下的性格啊,如今的改變,倒也真的是令衆人驚訝不已。
“璘雙,茹鳶姐姐呢,她怎麼沒有來?”上官珣奢正好奇呢,在這大殿內,她沒有發現紫茹鳶的身影。
公孫璘雙捏了捏她的鼻頭說道,“她正在繼承皇甫晉楚的洞察力。”
納尼?!繼承,這玩意兒還可以繼承?!不過話說回來,什麼叫繼承啊,如果是繼承的話,那皇甫晉楚現在是不是就是一點預知能力都沒有了?
公孫璘雙好似會讀心一般,解答了上官珣奢心中的疑惑,“茹鳶知曉我們的計劃,所以騙了皇甫晉楚,更何況這個皇甫晉楚不是我的表妹,她也不是這裡的人自然不是知道紫茹鳶在她身上都做了什麼。”說着朝皇甫晉楚的方向看了過去,“再者,尋找那剩下的八種邪氣還需要這種力量。”
這麼一說上官珣奢算是知道什麼了,只是知道,不是清楚,因爲她也不屬於這裡,不明白瀧瑰國。
皇普晉楚聽到愛得萊德的名字,臉色突變了一下,可是立刻就恢復了之前平靜的樣子。
“不。”她
淡淡的說着,殊不知自己的手早已經盡是汗液。
“珣奢,過來一下。”上官珣奢聽到柱子後面踏水的聲音,拉開公孫璘雙的懷抱便朝她走了過去。
“你是知道的。”
一聲熟悉女人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踏水慢慢的走到了皇普晉楚面前,手中還牽着上官珣奢。
“好久不見了。”
踏水的性子也不算熱乎,聲音放的冷冷的,眼睛掃了面前的皇普一眼,隨即又看到了她胸前那塊紅繩。
“你放肆!”
大殿之中突然冒出了一個長着白鬍子的老頭,滿臉怒火的看着南宮踏水。
“你這隻吸血鬼竟敢在我瀧瑰國的大殿上胡言亂語,來人啊,把她拖下去!”
可是他這話還未說完,身子就被扔出去老遠。
“你說誰放肆?”
桀一瞬間就站在了踏水的身旁,手緊緊的拉着踏水的另一隻手。
“誰敢說本王的王妃!”
一瞬間,大殿之上,沒有人再敢說話。
璘雙看着這一切,沉默不語。任由着他們繼續折騰。
“皇普晉楚據說有預言的能力。”踏水看了一眼皇普,隨即又看着上官。
“那麼上官的能力,你們爲什麼就看不到呢?”
她的話淡淡的,卻讓所有人都閉了嘴。
“可是,上官珣奢是逃妃。”
這句話,一下子又讓所有的人向她那邊倒去。
是啊是啊。王都不要了的女人,她竟然還有臉呆在這裡!上官珣奢臉蹭的一下就紅了!但不是害羞,是憤怒,惱羞成怒!!
聽到這句話,踏水沒說話,珣奢沒說話,桀也沒說話,公孫璘雙說話了。
“誰說,她是逃妃的?”
璘雙的話字字都咬的很清楚,傳到了所有人的耳朵裡。
結果……
真的沒有人再說話了。
“愛得萊德是我們鬼丘的叛徒。而她,一直在跟着你們瀧瑰國的一個人在暗中交流。然而……就在之前,我還得知,這個暗中交談的人,是你。”
桀直直的站在皇普晉楚的面前,微笑着
。
“而且,你還對愛得萊德說。如果你拿不下你的王,她拿不下我,你們兩個就可以成爲兩個國家的王了。是不是?”
這一下,整個大殿沸騰了。
“這是真的嗎?”
“天啊!”
人人都在討論這件事情的真實性,除了皇普晉楚。上官珣奢本以爲她只是喜歡公孫璘雙所以纔會要來陷害她的,卻沒想到,她竟然有如此野心,難道在這樣一個不屬於的地方,非得用這種手段得到保護麼?
“那又怎麼樣?”
她早就看出來了。
如果璘雙相信她,她又怎麼可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如此羞辱。
但是這句話一出,就證明她承認了這件事情。
“呵,我承認,你說的都是對的。可是我這麼做也是爲了瀧瑰國的利益。沒有告訴殿下,是因爲我怕他心軟。所以,我這樣做有什麼錯嗎?”
此刻,璘雙他們已經不能指望,能指望的也只有大殿之中這羣牆頭草了。
可是她卻不曉得……
“畜生!”
不知道是那個人先開了這個頭,隨即,大殿之中盡是謾罵她的人。
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除了自己,任是誰都是無法指望的。
璘雙看着她那蒼白的臉,突然笑了開來。
“你說,我不夠狠心?”他踱着步子慢慢的走了下來。
直到走到皇普晉楚的面前,摟過上官。
“那麼,我就讓你看看我的心,到底夠不夠狠。”
說罷,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唸了幾聲扔到了皇普晉楚的身上。
最終……
在衆人的面前,她變成了一灘水。
上官珣奢瞪大了雙眼看着變成水的皇甫,有些不敢相信,她的確恨皇甫,但是……看來,是她不夠心狠啊。
“今後,若有誰敢賣國。下場,一定比這更加慘!”
說罷,他看了一眼桀,拉起上官的手就向外走。
而踏水卻蹲下了身子,撿起那塊玉佩,也拉着桀向外走。
事情,以最簡單的樣子告終,一切,終究也會變的平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