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個老師,要男性。”傅臣商頓了頓,補充道,“年紀大點。”
“屬下認爲退休女教師比較合適。”電話那頭,助理齊晉建議。
傅臣商稍一思索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按照你說的做。”
安久唯一尊敬的人只有她已過世的外婆,或許在同齡女性面前會聽話一點。
安久迷迷糊糊鑽出被子,結果剛醒來就聽到傅臣商在打電話給她換老師,大清早的心情立馬跌到谷底。
“醒了?”傅臣商摸摸她的頭髮。
“傅臣商,我還病着呢!”宋安久咕噥。
“嗯,學校那邊我會接送你。”
“你就這麼見不得我閒?”
“學習是一個持續的過程,好習慣養成不易,不要隨意中斷,生病了就少學點,但不能不學。”
宋安久縮回被子裡不說話,反正也說不過他,無聲抗議比有聲抗議有效。
傅臣商耐心地諄諄教導,“我曾經有個學長,軍訓的時候熄燈,他點着香一個字一個字地看書,後來他……”
“後來他眼睛瞎了吧?”宋安久接道。
“……”
傅臣商嘆了口氣,“好了,再準你三天假。最近我會比較忙,你聽話一點,嗯?”
宋安久扭扭捏捏地嗯了一聲,即使知道他做的事情是爲自己好,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她都荒了這麼些年,哪能一下子就改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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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臣商果真開始忙了,接連好幾天都是很晚纔回來,不過倒是從來沒有夜不歸宿,至少她每次睡到半夜都會被人從軟綿綿舒服的被子挪到硬邦邦咯人的懷抱。偶爾睡得正熟卻在睡夢中猝不及防被怒脹的欲aa望一點點塞滿,再猛烈地動作,換着花樣折騰,直到她求饒着醒來爲止……
期間,宋興國又給她打了幾通電話,她不接,他甚至還破天荒地發了幾條感人肺腑的短信。
宋安久一邊咬着薯片一邊漫不經心地一條一條往下翻看。
【女兒,接電話。】
【寶寶,以前是爸爸不好。】
【寶寶,我知道你不肯原諒我,可是爸爸不能看你毀了自己。】
【寶寶,回來住好不好?安平一直吵着想姐姐。】
【寶寶,爸爸保證以後不會再讓你受委屈。】
【寶寶,爸爸沒有不要你……只是,爸爸有自己的難處。】
……
每一句都是她曾經最想要聽到的,還有“寶寶”這個稱呼,她幾乎已經忘記,自己也曾那樣被*愛。
宋安久抱着膝蓋坐在*上,一遍遍地看,低低地笑,卻聽起來比哭還要難聽。
半個小時後,宋安久回到了這個曾發誓再也不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