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一個多月,安久同學安安穩穩地做着祖國未來的花朵,排名從五百一直飆升到三百,可喜可賀。值得一提的是撒嬌賣萌搞定傅臣商這門課也修了更高學分。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週六上午,傅臣商坐在沙發上看財務報表,安久枕在他腿上嘀嘀咕咕背單詞,時不時突然想起什麼就纏着他說話,不理就一直纏到他理人爲止,也虧得傅臣商這樣都能不受干擾。
“期中考試我如果能進前二百,你真的要讓我開那輛傳說中平均每跑一百公里都會磨損消耗五十克黃金的紀念版bugattiveyron敞篷黃金超跑嗎?”
八百名到五百名容易,五百名到三百自身努力加上有名師教學再加上某人的強力監督也不難,但之後再想要升就必須要有下狠功夫的覺悟了。
“嗯。”傅臣商很乾脆地回答。
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這輛車還是因爲她乖乖回來所以才能從傅華笙那贏回來的賭資。
安久激動得小心肝撲通撲通跳,撲上去就摟住他脖子,就跟摟着那跑車方向盤似的,“老公你太好了!”
“只要你乖,合理範圍內的條件我都可以滿足你。”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什麼漂亮的衣服鞋子,首飾化妝品她一概不愛,偏只愛這些,他也只好適當的投其所好。
安久將腦袋埋在他的胸口,“傅臣商,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
傅臣商翻頁的手頓了頓,轉而去摸了摸她細軟的頭髮。
“傅臣商……我可不可以叫你一聲爸爸?”
“……”
“嘿嘿,開玩笑啦!”
雖然這麼說着,卻偷偷在心裡叫了一聲過癮。
“哦,對了,這些天那個女人一直在找我,還堵到校門口來了。所以,如果我因爲躲她而翻牆把衣服弄髒了,你不要罵我!”
安久口中的那個女人自然只能是周靜怡。
“我知道了,會幫你解決。”
“別!”
“怎麼?”傅臣商眉峰微攏。
“你想怎麼解決?又跟上次對付宋興國和薛振楚一樣嗎?我覺得……這好像有點太大題小做了!”
就像是去西天請如來只爲了跟他問個路。
“過程不重要,結果是他再也沒來煩過你不是嗎?”
“唔,反正覺得不太好,我這樣會不會有點太狐假虎威啊?”
其實,只是害怕一切都依靠他的感覺,一遇到麻煩就讓他動動小手指就給解決掉,她都快失去生存能力了。
這種感覺說不好,就像是身上的棱角被一點點磨平,刀戟放置至生鏽,連爪子也因爲怕控制不住誤傷他而收起,如果有一天需要抵禦而他又不在呢?
傅臣商也不勉強她,“有需要的時候告訴我。”
“嗯。”
察覺她心情低落,傅臣商建議道,“新開了家烤肉店,晚上帶你去吃?”
“唔……”安久捏了捏自己越發軟乎乎的腰,“還是不要了吧!再吃下去我的體重都快過百了!我要減肥!”
“不許減!我把你喂這麼胖容易嗎?”
“……”把我喂這麼胖真是辛苦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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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安久被迫又開了一頓葷,他自己倒是沒吃幾塊,一個勁的往她肚子裡填,吃完了還叫了甜點,可惡的是全都是她最愛吃的。
於是安久一邊等甜點一邊努力攻克傅臣商手機裡的遊戲最高紀錄。
中途傅臣商去了一趟洗手間,就在她玩得快要破傅臣商紀錄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她一急,隨便不知道按了個什麼鍵,遊戲中途結束了,然後手機裡傳來一個陌生女人驚慌失措的聲音——
“傅臣商你快過來,繪梨出事了……”
“很抱歉打擾你,但這件事只有你能解決……楚陌目前不在國內……”
“我們在@#¥%……繪梨已經被他們帶走……”
那頭的聲音聽起來非常嘈雜,說話的女人一邊粗喘尖叫一邊奔跑,後面似乎還有人追趕,她說話顛三倒四,安久聽得並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蘇繪梨出事了。
“我不是傅臣商。”安久直接打斷那人混亂不清的話。
女人愣了一下,立即便焦急而憤怒道,“請務必讓他接電話,人命關天!”
“……”
“我知道你是誰!你是他老婆是吧!我告訴你,在繪梨面前,你什麼也不是!如果你敢掛了這個電話,繪梨出事,你一定會後悔的!”
“……”
“怎麼了?”傅臣商一回來就看安久拿着自己的手機面色不佳的樣子,於是問。
安久直接將手機拋物線狀精準地扔到傅臣商手裡,單手支着下巴,沒有說話。
傅臣商什麼事都不會迴避她,無論是處理機密公文還是私人手機,也不知道是真的那麼光明磊落,還是對她的智商太有信心,斷定她看不懂也很好騙?
她一直都不想把他往最壞的方面想,只是一到這種情況就會抑制不住的跟個女人似的矯情起來,沈煥說這是正常反應,但她還真是討厭自己的反應這麼正常。
然後安久就聽到傅臣商能安定人心的聲音,“林萱,別急,我馬上到,不管用什麼方法,拖延時間,不要跟對方起衝突,即使被拍到也沒有關係,等我過來處理。”
說完轉向安久,“安久。”
安久衝他揮揮手,催他離開似的,“知道了,你去吧!反正不遠,我自己走回去,就當消食了。”
“乖。”傅臣商俯身在她額頭親吻了一下,然後便拿了外套離開。
乖你妹……安久暗罵一句。
蘇繪梨還在留院觀察,也不知道這會兒不在醫院出了什麼事。
如果老公的前女友,和老公曾相戀了十年的前女友,對老公有救命之恩的前女友有生命危險向他求救,這個時候你是該阻止還是放任?
阻止,若出了事你就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放任,自己的心腸又如被蛇蠍扎咬……
是她實在沒有愛情天賦,還是考題太難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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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萱只說了個大致方位,傅臣商輕車熟路地彎彎繞繞尋到了老巢。
一扇略顯破舊的木門跟前,兩個身材壯碩穿着黑色背心的男人揹着手侍立着,看到傅臣商下車後徑直走來,兩人同時伸手將他攔住,“這位先生請止步,有金卡嗎?”
傅臣商神色不豫,只報了個名字,“傅臣商。”
兩人面色一驚,其中一個人背過身打了個電話。
“彪爺,是傅臣商……”
“只有他一個人。”
“是,是!”
“傅先生,請跟我來。”
片刻後,侍者恭恭敬敬地將傅臣商迎了進去。
非常普通的一扇門,打開之後卻是光怪陸離歌舞昇平,侍者領着他穿過喧鬧人羣走到角落裡的一扇門,打開之後到了負一樓。
下面的空間出人意料之外的大,此刻設施齊全,相當於一個小型攝影棚,而正在聚光燈下的女主正是衣衫不整嬌喘吁吁的蘇繪梨。
一旁被綁着的是林萱。
虎皮沙發上,坐着看戲的是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男人身邊依偎着給他捶腿的是楚天傳媒的臺柱子莫依依,“乾爹,你看她那個sao樣,還一天到晚自稱清純玉女,我看是慾女還差不多,龍哥我們這部片子就叫慾女心經好不好?”
傅臣商走進來的瞬間,莫依依的聲音戛然而止,死死咬住脣滿臉嫉恨,剛纔乾爹電話裡說要來的人居然是傅臣商?!
蘇繪梨神色傷慟而委屈,“evan……”
傅臣商面無表情地走過去,脫下外套將蘇繪梨遮住。
蘇繪梨顫抖着瑟縮到他懷裡,“evan,我就知道你會來……”
莫依依見狀立即變了臉色,搖晃着身旁男人的手臂,“乾爹你看呀!”
“乖女兒別鬧。”*溺的語氣,卻含了威嚴和警告。
莫依依果然識相的不敢再說話。
傅臣商稍加安撫了蘇繪梨一番,站起身,態度恭敬卻不卑不亢,“龍叔。”
男人彌勒佛一樣笑呵呵的,“賢侄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鄙陋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