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萌是知道,鄭琴原本就是心善。
年少時候,經歷了家族的一些波瀾,原本就是讓鄭琴比一般的世家女懂事很多。
何況,鄭琴爲什麼那麼恨鄭俢山,爲什麼現在口口聲聲的說要報復?
不就是因爲,覺得是自己最親的哥哥傷害了自己麼?
若是不然,她也是不會狠心對蘇媚做出那麼殘忍的事情。
只是因爲覺得鄭俢山那樣做,是一種對她的背叛了吧!
被自己最親最親的哥哥給背叛了!
所以,鄭琴現在纔是失去理性的,做出了很多衝動的事情的。
蘇萌於是就是從這點入手!
而蘇萌剛纔那些話,鄭俢山是不會對鄭琴說的,蘇媚也是不會對鄭琴說的。
因爲在他們心理都是覺得,或許他們是錯的。
但是偏偏蘇萌是可以把這話說出來。
因爲蘇萌不是鄭琴的親人,她不過是用着一旁觀者的身份來說的,一個外來人的身份來和鄭琴說的。
而蘇萌說的這些道理,鄭琴又是怎麼不知道?
只是,有些問題,因爲傷害了,所以纔是不願意去往那個方向的再去思考的。
蘇萌說出來,只是爲了逼着鄭琴去面對一些事情。
鄭琴聽了,那臉色就是微微的頓了一下。
但是明明知道這蘇萌說的並沒有錯,但是這就是過不了心中的那道砍。
只要想到戚政棟,鄭琴那心都是要碎了。
硬下心來,看着蘇萌,“這就是你要和我說的麼?”
蘇萌點了點頭,“有些事情,已經是發生了,你現在若是在做其他什麼,只是有出現另一個悲劇的!”
鄭琴直接又是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你的話,應該是說完了吧,若是沒有其他,那我就是先走了!”
鄭琴有些不想要和這蘇萌一起,每每面對着蘇萌的時候,總是感覺自己會被她牽着走。
上次是這樣,現在又是如此!
難道事情就是這樣結束了麼?
不可以,她實在是接受不了,自己十多年來的痛苦,就那麼說說,什麼事情都是沒有了?
怎麼可以那麼殘忍?
鄭琴一邊走着,一邊很是憋屈的想着。
若是,她還是可以和戚政棟一起,那事情還是可以兩說,說不定自己也是不會那麼任性。
只是,事情都是這樣了,她和戚政棟還是可以一起麼?
她連私奔都是想過了,可是這能私奔到哪兒去?
她和戚政棟,一輩子就是不可能了。
想到這裡,鄭琴就是心痛的難受的快要死掉了。
……
蘇萌在鄭琴離開之後,就是微微的摸了一下額頭。
很是明顯,這個小手段,貌似是失敗了吧?
想到這裡,蘇萌就是長長的嘆息了,這事情還是有其他的解決辦法了麼?
可是想了好一段,這最後都是無果的。
蘇萌這邊和鄭琴見面了,因爲結果不怎麼好,就準備去老姐那邊再看看。
與此同時,寧旭正是和鄭俢山見了面。
寧旭和鄭俢山之間,已然是不像以前關係那麼緊張了,兩個人這坐下來,卻也是比較好說話的。
鄭俢山見着寧旭,臉色保持着很是溫潤的樣兒。
自從上次在尚南鎮見了一次寧旭之後,鄭俢山回到燕京之後,這還是沒有怎麼和他接觸了。
這次寧旭主動的找他出來,卻是讓他有些意外了。
怎麼也是沒有想到,這寧旭居然也是那麼的主動了一下。
而過來之後,寧旭和鄭俢山談了一些時候之後,鄭俢山的容色就是慢慢的嚴峻了下來,或許是沒有想到,這寧旭會和自己說這事情吧!
“你真不是開玩笑的?你確定要爲我父親謀了那個位置?”鄭俢山有些不信了。
寧旭輕輕一笑,“你覺得,我這樣子,像是開玩笑麼?”
鄭俢山對寧旭是做過了很是詳細的瞭解。
雖然很多時候,這寧旭是給人有些不靠譜的樣兒,但是他一般做的事情,都是比較靠譜的。
至少寧旭那從以前開始做的,一些正兒八經的事情,他的信譽完全就是百分百的。
只是,鄭俢山有些不懂了。
寧旭居然給他們鄭家那麼大的一個機會?
鄭俢山怎麼來說都是有些不相信的,不相信這個寧旭會那麼大度!
鄭俢山冷着容色,對着寧旭說道:“你可是要知道,自從我爺爺去世之後,我們可一直都是敵對的狀態!”
鄭家爲了可以繼續保存一些勢力,所以不得不立場堅定的靠着王家這邊,而且這一直都是擔這王家的衝鋒陷陣的那個傻大兵。
沒得辦法,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
這也是鄭俢山一直都是很憋屈的事情。
而且,他們鄭家這都是已經做了那麼大的忍讓,可是有些具體到權利的事情,卻又是總和他們無關的。
王家那邊的意思,不是一直都是想要讓鄭家一直做大頭兵麼?
這樣的一個狀況,讓鄭家很是尷尬。
可是,這若是不那樣,鄭家又是不怎麼好立足了,離開王傑,說不定鄭家直接就是在一惡性的處境之下。
鄭俢山這幾年的一些規劃,是讓鄭家在金錢上有了很大的補足,可是唯獨在權方面,他的父親身爲當家人,都是不如人家一個家族中的外子。
卻是沒想到,這寧旭卻是給他丟出那麼大的一個福利。
寧旭輕輕的笑了笑,“沒有一直的敵人,只是看有沒有共同的利益罷了!”
寧旭這話說的已經是很是露骨了,鄭俢山又是怎麼聽不出來?
是啊,怎麼來說,還是要看利益的。
他們鄭家靠着王家,還不是因爲利益的關係?
卻是鄭俢山有些疑惑了,“除了這個,沒有其他原因麼?”
寧旭若有若無的就是點了一句,“聽說,你家這現在有些不太平麼……你不也是少一個措辭,做一些你原本想要做的事情麼?”
聽着寧旭這話,鄭俢山又是怎麼還是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鄭琴的事情,蘇媚的事情,那件事都是他焦心的。
聽着寧旭的話,隨即鄭俢山就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有些苦笑起來,深深的無奈道:“若是以前,我估計根本就是不會想,有什麼事情,居然還是要你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