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傾城以爲鬱庭川是跟她說着玩,誰曾想,隔日早上,鬱庭川真的叫了她給自己剃鬍渣。
“要是弄出血怎麼辦?”
沒這方面經驗,生怕刮到他臉上皮膚。
鬱庭川把剃鬚刀塞到她手裡:“電動的怕什麼,就算真刮傷也無礙。”
“刮傷留疤就完了。”
“男人跟女人不一樣,沒那麼在乎外表。”鬱庭川摟着她,話裡有撫慰她的意思:“小傷口結痂,過幾天就能癒合,沒你想的嚴重。”
宋傾城聽了,低頭用拇指推上電動剃鬚刀的電源鍵,整個洗手間裡,是剃鬚刀嗡嗡嗡的響聲。
然後,她重新望向鬱庭川:“那我真剃啦?”
鬱庭川已是默許的態度。
宋傾城第一次拿着剃鬚刀幫男人剃鬍茬,難免笨手笨腳,即便鬱庭川說隨她怎麼剃,她心裡還是有顧慮,不敢太隨便,今天是週一,他還得去公司,自己要是讓他破相,想想都覺得有些尷尬。
剃鬚刀的刀面接觸到男人下頜,宋傾城抿緊嘴脣,視線一轉不轉的盯着,到後來,忍不住擡起左手捧住男人的臉。
鬱庭川看着她這副嚴肅樣,目光溫善,握在她腰上的大手扣緊:“有這麼恐怖?神經緊繃成這樣。”
“……還不是怕弄傷你。”宋傾城目不轉睛。
說是剃鬍茬,剃了五六分鐘,也只是在裝模作樣。
快七點的時候,鬱庭川終於放過她。
把剃鬚刀還回去之前,宋傾城看了看刀面,還是有剃下來一些胡茬,她已經摸索到用剃鬚刀的門道,要不是趕時間,大可以慢條斯理地幫鬱庭川把冒青的下巴剃乾淨。
“其實,下巴有些鬍渣挺好的。”宋傾城出去前忽然道:“你這樣看着更有男人味。”
說完,顧自己離開洗手間。
鬱庭川瞅着她的背影,倒是失笑,隨後拿起剃鬚刀重新給自己刮鬍茬。
這天出門,宋傾城不免多打量鬱庭川幾眼。
其實是打量他下巴。
鬱庭川有所察覺,發動了引擎問她:“在看什麼?”
“看帥哥。”宋傾城的目光專注:“也看自己一半的勞動成果。”
“還知道自己半路撂了擔子。”
“一回生兩回熟,以後就不會這樣。”
鬱庭川的嘴邊噙起笑意:“看來得專門買把剃鬚刀給你做練習用。”
聞言,宋傾城也勾起脣角。
這份好心情,並沒有維持一整天。
下午時候,宋傾城趁着課間看了看手機,發現有新短信,是鬱庭川在3點02分發來的,也就是十幾分鍾前,短信內容簡潔,只說鬱老的情況不好,他從公司過來學校,接了她一塊去醫院。
宋傾城讀完短信,沒再留在教室,去辦公室向班主任請了假。
得知她家裡長輩病危,班主任沒有不放人。
鬱庭川到學校差不多三點半。
傍晚四點左右,宋傾城跟着鬱庭川走進老人家的病房,除去鬱林江,鬱家其他堂親表親的長者也來了不少,鬱林江的其他子女都在場,還有醫生戴着聽診器在爲鬱老檢查身體。
這個時候,再做這些檢查也只是走走形式。
宋傾城感覺到凝重的氣氛,不知道能說什麼,鬱庭川已經走到牀邊,低聲向醫生詢問情況。
房間裡,只有輕微的交談聲。
站在牀尾附近,宋傾城的餘光注意到洗手間門旁,恰巧瞧見鬱承業正拿了瓣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洋蔥,偷偷往眼角位置擦。
對方像是留意到什麼,朝宋傾城這邊看過來。
鬱承業對上宋傾城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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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更字數少,晚上繼續,鬱家二兒媳婦的身份註定要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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