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背受敵,多人受傷,如果這個時候稍微懈怠一下的話,我們很有可能就是全軍覆沒。
怎麼辦?
我的裝備並不差,合璧的鳳池神兵,吸精大法。可是,這羣鬼子在這裡很久了,積怨太深,煞氣太重,他們的日本軍刀上帶着一股陰厲的煞氣,加上人多勢衆,我一時間還真是應付不了。至於吸精大法,需要一個有能量的載體。上次幹倒了行雲,幸虧那棵4000年的白果樹,現在不用4000年的白果樹,就是給我一棵200年的老槐樹,我也能吸收大量的日精月華,可惜,遠水解不了近渴,王花妹跟那個小崽子步步緊逼,我根本就脫不開身。
掌心雷!
難道我要動用我的掌心雷麼?
對於掌心雷,我愛恨有加,這是行雲傳授給我的,威力巨大。可是,掌心雷的運用,卻耗費我的精力和體力還耗損我的陽壽。
“啊!”就在這個時候,那邊傳來一聲淒厲的叫聲。隨着叫聲的起伏,鬱芳緩緩的倒下了,王凱的老婆正舉着日本軍刀朝鬱芳刺了下來。
我的看的清晰,沒時間想了,嗖的一下從丹田提起力氣,藉着身上僅有的那點日精月華的能量,一掌心雷推了出去。
轟的一聲過後,王凱的老婆頓時就粉身碎骨,什麼也不見了!我並不罷休,就跟瘋了似的跳了起來。“麻痹的日本鬼子,小爺今天平了你們!”
轟,轟,轟。
一陣陣的光亮閃過,一陣陣的煙霧瀰漫,所有的日本鬼子全部被我的掌心雷給淹沒了。自從學會掌心雷而來,從未有今天這般的痛快過,我幾乎瘋狂的擊出一個個的掌心雷,直到最後沒力氣也打不出掌心雷的時候,才停住了,看着眼前一臉硝煙瀰漫,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眼前一花,緩緩的倒下了。
烏黑的夜在繼續,我在夜裡孤獨的行走。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縷刺眼的光線照了過來,我醒了。
我晃盪着站了起來,看着明媚日光下的殺人溝,顯得是那麼的陌生,地下一片凌亂,散落着些碎衣服,腐肉,莊稼,人肉,白骨……一片悽慘。
鬱芳,鬱芳!我倏的記了起來,這女孩昨晚被王凱的老婆給砍倒了,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我踉蹌着站了起來,看見鬱芳躺在不遠的地方,臉色已經變得青灰了。“鬱芳,鬱芳。”我急忙撲了過來,把她給抱住了。
她的身體已經涼了,在她的身上有三處刀傷,一處在後背,另外兩處在小腹上。
我木然,鬱芳死了,她雖然不是我的情人,可她是我的好朋友,算是知心的朋友,昨天晚上如果我不給她血染的子彈,如果她跟別人一起逃了,估計她死不了。如果她不開槍打死王凱,也不會激怒王凱的老婆,也許她還死不了。從另一個側面來說,她是我害死的。如歸沒有她,我就被王凱偷襲而死了。
“兄弟,你,你沒事吧?”就在我抱着鬱芳黯然傷神的時候,左清站在我的面前了,這哥們斷了一條胳膊,幸虧會自救,所以活了下來,臉色蠟黃,一點血色也沒有了。
“我沒事,你快些收拾一下看看,還有活人不?”我抱着鬱芳,心裡說不出的難過。
不知道過了多久,又來了一羣警察,他們幫着清理了戰場,昨晚一戰,所有的日本鬼子全部煙消雲散了,我們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鬱芳死了,另外還有三名陰陽法師死了。活着的除了我和左清之外,還有兩名陰陽法師。
但是,警察說了一件事,就是王凱的兒子再次不翼而飛,趙五爺王凱等人的屍體就算是碎了也能找到,王凱的兒子卻連一絲頭髮也沒留下。
後來,又來了很多車子,來了各種各樣的人,甚至還有一些科學家,他們不信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些事情,幸虧見的人多,有很多人作證,他們纔信了。
最後,人們一波一波的離開,最後只剩下我和左清等人了。
鬱芳的屍體被拉走了,拉走她的警察說鬱芳拉回去得火化,還得追加烈士。我想起戰前鬱芳跟我開玩笑的話,心裡酸酸的。鬱芳不是婉兒跟王穎,就是她的屍體完好我也不會讓她鬼屍合體。她有屬於自己的未來,她該去喝孟婆湯,去過奈何橋,去投胎做人迎接下輩子。
可是我的心裡酸酸的,她不該是這種結局的。她應該做一個好警察,找一個好人家,立功,升官,結婚,照顧老公孩子,被老公寵愛。可是,這一切都結束了。
“兄弟,沒想到你這麼厲害。這個給你。”左清走了過來,面如土灰,那條即將斷掉的胳膊來回的晃盪着。
“快去醫院看看吧,包紮一下。”我把錢推給他,跌跌撞撞的朝家走去,走到半路上,看見王穎跟婉兒手拉着手,戴這個大帽子遮着太陽風風火火的朝這邊走了過來。
看見我,婉兒一下子撲到我的懷裡,嗚嗚的哭了;“哥哥,你沒事吧,聽村裡人說都死了,都死了。”我摸一摸她的頭髮;“別哭了,我要是死了也就好了,跟你們一樣了。”
“不要,我們死了,你必須活着,你活着的意義是替我們活着,你活着的意義是替我們去感受這個世界。”婉兒眼淚嘩嘩的。
王穎用手輕輕的碰一下婉兒;“妹子,別哭了,哥哥也要哭了,估計是心裡不舒服。”
我輕輕的把婉兒從懷裡推出來,一手拉着一個,快速的朝家裡走來。回到家,我把門栓了,猛的把王穎給抱住了。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一夜的積怨,瞬間釋放了。
王穎任由我抱着,呆呆的站在那裡,張開的雙手呆滯了一下,最後輕輕的把我後背給摟住了;“哥哥,別怕,我和婉兒在的,誰欺負你了,我們收拾他。”
我無所應答,只有哭泣,我哭得天昏地暗的。
這兩天我悶悶不樂,話也少了很多,腦海裡全是鬱芳。我想去縣城看她,又怕她的家人誤會,死者爲大,我得尊重她。
我給曹璇打了個電話,她說鬱芳的屍體已經火化了。聽說她的屍體火化了,我的心倒也變得安靜了。只是心裡很清楚,我欠她的,如果不是因爲我,她死不了。
這天傍晚,我心裡很不舒服,一個人溜了出來,朝殺人溝走了過來。有了那天的一場惡戰,殺人溝再也沒人敢來了,即便是打白天,也沒有人敢過來,我倒是一點也不怕。人就是這樣,如果連死都不怕了,你還怕什麼?
傍晚的殺人溝,一片淒涼,血紅的晚霞映着那晚風中的玉米秸稈,蒼涼無限,就在我站在溝邊觀望的時候,突然間聽到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大川哥,大川哥。”
聽着這聲音,我全身一震,這聲音好熟啊!鬱芳,難道是鬱芳?
我仔細聽的時候,才發現是錯覺,除了風聲之外,根本就沒有人在說話。
鬱芳死了四天了,屍體已經火化,她的魂魄應該已經過了奈何橋了,我覺得自己有點不對勁,我跟鬱芳之間是很單純的,我也從來沒往那方面想過,可是我爲什麼這幾天一直忘不掉她呢?難道就是因爲我欠她的麼!
回到家的時候,婉兒正在做晚飯,王穎看見我回來,急忙把毛巾遞了過來;“哥哥,毛巾洗了,擦把臉吧!”
因爲我這幾天心情一直不好,所以王穎懂事了很多,不胡鬧了,知道讓着我了,雖然意識還是有些單純,可是卻比原來好多了。我心情失落的時候,對王穎更加的依戀,如果這個時候她主動擁抱我一下的話,估計我心情會好很多。